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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的妹妹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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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9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故事,要从六年前说起……
  冬天天黑得早,当最后一抹夕阳即将消逝在苍茫夜色中时,张静还呆在河边。面前,是一堆半蔫的萝卜缨子,被她一根根地洗过,放入身边的筐内。寒风萧萧,水冰凉冰凉的,她每洗一阵,都要缩回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到嘴边,呵上一口气。
  当天完全黑下来时,这菜也洗完了,她提起筐子准备回家。
  “静儿……”一声亲切,低沉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是爸爸,她想着,转过头,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在朝自己走近,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果然是她爸满囤。
  “爸,你怎么回来了?”张静问。满囤多日来一直在邻村铅锌矿上干活,没事是不常回家的。
  “今晚矿上停电,不用上工,就回家转转。”父女俩说着话,一步步往家走。
  “爸,你的腿好点了没有?还疼不疼?”张静见爸爸走路还有点跛,关切地问道。
  满囤前几天被矿石砸了脚,伤得挺重,人们都劝他好好歇歇的,但在家没躺两天,他又忍不住跑去干活。这几天他正疼得厉害,特别是干重活,走路,脚一挨地,就疼得直咬牙。但再难受也不能让女儿知道,免得她担心。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笑道:“没事,早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张静也知道爸爸在安慰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静儿,这萝卜缨子是哪来的?”满囤指着女儿手中湿漉漉的筐子问。
  “是红英家给的,昨天,他们家腌菜,把这些东西都摘掉扔了。我妈就给咱要回来了。”张静答道。
  满囤听了,默不作声了。今年霜下得早,自家地里种的白菜全给冻坏了,全家一冬都没菜吃,如今竟要捡人家扔掉的菜叶子。都是自己没本事,让妻儿也跟着受苦,满囤越想越难受。
  父女俩说着话,很快到了家。小女儿小青刚洗过锅碗,正在帮母亲熬药。
  “你妈呢?”满囤问。
  “我在这里,”还未等小青回答,里屋已有人轻轻应了一声。满囤放下背上的包袱,推门进去,才发现妻子芳琴正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昨天去原上挖地,也没干多少活,谁知那老毛病就犯了。”芳琴看着丈夫,满脸愧疚和无奈。
  满囤听了,也没说话,只是痛苦地叹着气。他知道,这些年,自己在外面做小工,帮人担砖扛石头,上矿山拉车子,忙个不停,地里的庄稼全靠妻子一个人扛着。时间一长,她便得了一种叫做“腰椎间盘突出”的怪病。,一干重活,腰就疼,双腿也像脱臼了一样,酸麻无力。
  “爸,你这包袱里装得是什么呀?”满囤正陷在无尽的痛苦和烦恼中,忽然听到女儿在叫。
  “那里面是五个被子,我花十块钱买的……”满囤说着,脸上露出点点笑意,很自豪的样子。
  “十块钱能买五个被子?”母女三人都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满囤走出来时,姐妹俩已将包袱打开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地上,一块肮脏的花布包袱铺在地上,里面,是好大一堆烂棉絮。棉絮比包袱还脏,揉成了一团,散发着一股腥骚味。这便是满囤口中所说的“被子”。
  满囤见女儿不悦,强笑道:“嫌烂是不是?那本来是有被套的,我嫌脏,给扔掉了。不过,这棉絮还能用,明天叫你妈找几块好布,把这东西装上,缝起来,就和新的一样了。你们成天嚷着被子少,冻得睡不着。这会有了被子还不高兴。”他却不敢告诉女儿,这些东西都是外地矿工用烂了的,扔在帐蓬外,他偷偷捡来的。
  “就是,这棉絮收拾收拾,还能变成好被子呢。今年腊月咱们就不怕冷了。”张静说着,笑了笑,拉了拉妹妹的手,姐妹俩就蹲在了地上,整理起那堆破烂。就在俩人俯下身的一瞬间,满囤看到她们眼中,似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滑落下来。
  “你哥到哪里去了,现在还不回来?”满囤这才想起儿子来,急忙问道。
  “我哥,他上山砍柴去了,”小青答道。
  “上山砍柴,不会砍到半夜吧。”满囤说着,向窗外望去。虽然才八点半,但外面早已伸手不见五指。
  一时间,全家人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忐忑不安起来。
  “我去找个手电,上山看看,”满囤说着,就要出门。门突然被推开了,儿子张文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女。

[ 本帖最后由 惜灵儿 于 2008-3-29 14: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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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8-3-29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对网络文学的支持:希望你玩的开心:)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满囤睁眼细看,只见那少女瓜子脸,白白净净的,淡黄色的头发披在双肩。上身,穿着一件新皮袄,领口围了一圈紫褐色的毛。下身,配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脚着白色球鞋。这是谁家姑娘,打扮得这样洋气,满囤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
  “舅舅……”满囤正在沉思,那女孩子已在喊他了。
  “原来是瑜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满囤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自己的外甥女张瑜。自去年她嫁到县城后,已一年多没见过她了,没想到隔了一年,外甥女竟变得这般漂亮。
  “我中午刚回来,想来看看你们,走到村口,遇上表弟,就和他一起回来了。静儿,青青,你们都在家呀……”张瑜说着,已走了进来。
  “哦,姐回来了……”张静和小青答应着,都站了起来。张静搬来了家里仅有的那张好椅子,用毛巾擦了擦,放好。
  “姐,喝水不?”张静又问。
  “不用了,我不渴,”张瑜口中说着话,双目却像蛇一般在张静身上游走。一年不见,表妹竟变得如此俏丽。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吧,不高不矮,恰到好处;鸭蛋脸,圆圆的;双眼亮得像九月夜空里的星星;还有那丝丝秀发,乌黑乌黑的,比自己那一头黄发可好看多了。还有,毛衣遮掩下,那傲人的双峰也依约可见。虽破衣烂衫,难掩天生丽质。张瑜一时竟看得呆了。
  张静见表姐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脸红起来,低声道:“姐……”张瑜这才清醒过来,想起了此行的目地。
  “舅舅,静儿还上学吗?”张瑜试探着问。
  “她倒想上,可哪有钱呀?六月以来,三孩子都在家窝着呢……”满囤叹着气,无奈地说。
  这一句话,勾起了张静满腹心事,忍不住伤心起来。从小,家里便穷,有了钱只能先供着哥哥读书。两个女孩子,上一年停一年的,到今年,张静已十八岁了,才读初二,而小青也十六岁了,小学还没毕业。在各自的班级里,就属她们年龄大,常受到同学们的讥笑。
  “念书有什么好?静儿,你若不想念了,就跟姐到城里打工去。”
  打工,听了此话,一家人都愣住了。当年,张瑜初中毕业便进了城,先是做保姆,帮人家带孩子,后来,在城里找了个对象,就嫁到了城了。
  “打工是好事,可是做啥活呢?”满囤问。
  “活是现成的,就看静儿愿不愿意干?”张瑜笑了笑,双目再次凝注在张静身上。
  “做什么活呀?”穷怕了女孩子,听说有能挣钱的事,便有几分心动。
  “前几天,你姐夫去杨局长家,听人家说想雇个保姆。他回来跟我一说,我就想到了你……”张瑜娓娓说着。
  “哪个杨局长,不会是杨爱国吧?”满囤疑惑地问。在他们这小小的北坪镇,出了两个大人物,一个是现任副县长李双喜,另一个便是县公安局长杨爱国。这两个人,在这二万多人的小镇,可是家喻户晓的名人。
  “舅舅,你猜对了。就是杨爱国杨局长。”张瑜笑道。
  “那杨爱国比我年龄还大,还有小孩,还要雇保姆?”满囤更疑惑了。
  “什么小孩,人家都有孙子了,要找人照看孙子呢。”张瑜解释道。
  “这倒是个好活,也没什么苦头。再说,乡里乡亲的,孩子少受委屈,人也放心。”满囤这回听清楚了,反倒高兴起来。
  “丫头,你自己想清楚,想去的话就告诉你姐,不想去的话也明说,让人家找别人去。”满囤看着女儿说道。虽然话说得很随和,但意思还是希望女儿能应承下来。
  张静长这么大。连县城也没去过,也好想去看看的。再说,挣些钱也能帮爸爸减轻点负担。但这活自己到底会不会干呢,她迟疑着。
  对,别人干得了的为什么我不能干,她思虑了一会儿,毅然道:“好,姐,我去。”那神情就像是一个战士将要奔赴战场。
  “妹妹愿意就好,后天早上我来叫你。”张瑜好像一个垂钓者突然钓到一条大鲤鱼,喜笑颜开……
  白霜遍地,西风刺骨,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张瑜拉着静儿的手,沿着乡间小路,走向公路上的班车。上了车,静儿对着窗外前来送行的哥哥挥了挥手,来不及说话,车便跑了起来。
  窗外,熟悉的一山一水都在眼前快速掠过,瞬间又消逝了。车子载着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正走向一片未知的,新鲜而又可怕的世界……姐妹俩谁也没说话,都低着头在想心事。
  真的挣了钱,该怎样花呢?静儿痴想着,到时候,先给我和小青每人买一件衣服吧;再让小青去上学,我无所谓,但总要让妹妹念完初中吧;还有,到时再带妈妈去看病,再……
  想着想着,她忽然笑起来,我多傻呀,一分钱都没挣到呢,就想这想那的,真把自己当成了富婆了。
  张瑜此时也在呆呆地盯着静儿,像那晚一样。今天,静儿已换上了自己送给的那身衣服。那衣服虽已半旧,但对从小缺吃少穿的静儿来说,也算是有生以来最高档的衣裳了。
  穿上好衣服,人也就漂亮了许多。张瑜也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就是觉得静儿好看,比自己,比城里许多女人都美。她像是一块美玉,在她面前,自己就黯然失色,变成了一块石头。
  这块美玉会不会毁在自己手里呢?张瑜暗暗问自己。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瑜看着静儿,半年来那一件件荒唐的,让她一想起就羞得脸儿飞红的往事又浮上心头------
  那时候,张瑜刚结婚三四个月,丈夫吴池还只是城里工农路边一个小小的交警。有一段时间,她发现吴池总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开始,她还不太在意,后来见他老这样,心里也不舒服,有一天,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给我说说?”
  吴池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踌蹰再三,方苦笑道:“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
  张瑜好奇起来,问道:“什么事,快说,能帮的话我一定帮你……”
  “瑜儿,你真好。”吴池竟有几分感动。
  “快说,啥事?”张瑜催道。
  “瑜儿,你看,我复员回来已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小交警,每天站在大路边风吹雨淋的,多苦呀,啥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叫我怎么帮你呀?”
  “瑜儿,你说的对,就是因为我没本事,才要你帮我嘛。这事也只有你能帮得上忙了。”
  “我哪有那本事?我初中都没毕业,在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帮你?”张瑜迷糊了。
  吴池拉着妻子的手,笑道:“别急,瑜儿,你听我说。爸有个战友叫杨爱国,你认识不?”
  “杨爱国,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是个什么官吧?”从小听乡亲们开口杨爱国,闭口杨爱国的,张瑜猜想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对,他是咱县的公安局长,我上司的上司……”吴池兴奋地说道。
  “你不会想找他吧,咱们和他又不熟?”张瑜感到丈夫有点好笑。
  “不熟也没关系,你知道那个杨局长外号叫什么吗?”
  “我管他叫什么……”张瑜不耐烦了,感到丈夫真是无聊透顶。
  吴池却是饶有兴趣地道:“城里人都管他叫‘西门大官人’。”他说完,哈哈笑起来。
  “这外号倒有点意思,”张瑜也忍不住笑了。
  “是呀,那杨局长吃喝嫖赌可是出了名的,特别是玩女人,真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是西门庆在世,也要甘拜下风。”
  吴池说着,又瞅了妻子一眼,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结婚那天,他还捏过你屁股呢,还……”
  “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瑜不等丈夫说完,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好瑜儿,这忙你到底帮不帮?”吴池祈求道。
  “什么忙呀,我不会帮,”张瑜气呼呼地说着。
  吴池也不知妻子到底懂没懂自己的意思,但事已说了一半了,不如一口气说完。他想着,笑了笑,趴在妻子耳边,低声传授着自己的妙计。
  张瑜还没听完,已红了脸,一把推开丈夫,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王八蛋,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又不是小姐。”张瑜这回可真生气了。
  “老婆怎么了,人家杨局长就喜欢新婚少妇,小姐人家还不要呢……”吴池依旧在喃喃自语。
  “你要真想当官,怎么不让你妈和你妹子跟那杨胖子睡去?”张瑜也不依不饶。
  “好了好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吴池没想到妻子这般厉害,只得求和息战。
  从那天起,夫妇俩竟形同陌路,虽然还在一个桌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但谁也不理谁,更别说床第之欢了。冷战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张瑜就有点后悔起来。
  “那天真不该骂他,他也是一时心急,才不择手段,”丈夫不在时,张瑜常一个人呆呆地想着。
  更叫张瑜难受的是,一天晚上,吴池突然向她提出离婚。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张瑜急得快要哭了。吵架,冷战,分居,这些她都不怕,但听到了离婚二字,她却好怕。
  自己嫁了个城里人,还是个警察,这在老家,已令好多姑娘艳羡不已,父母也一向引以为荣的,若真的被休了回去,又怎么去面对家人,面对左邻右舍。一想起这些,张瑜就不知所措,眼前一片茫然。
  “你哪儿错了你自己清楚,一点小忙也不肯帮,我养你有什么用……”吴池见妻子已怕了,又旧事重提。
  张瑜这才知道,原来丈夫对那事还一直念念不忘。对她来说,那事虽为难,和离婚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她想罢,咬了咬牙,道:“好,你也不用再逼我了,那事我答应你,你说咋办就咋办。”
  “乖,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吴池走近张瑜,一只手帮她擦眼泪,另一只手就忍不住伸进了她的胸口。
  吴池原来并不想离婚的,只是想用这招来吓吓这个农村丫头,好逼她就范,没想到此计还真管用。
  他一个多月来,一直靠自慰解决问题,此刻见妻子粉泪盈盈,如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未免心猿意马。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吴池还真有本事,几天后,杨爱国果然被他给请上了门。
  那天一早,吴池就向父母通报了此事,催促他们先躲起来。这事关系到儿子前途,老俩口听了,欣然出了门,上大街上溜达去了。
  张瑜依照丈夫嘱咐,炒了一大桌子菜,摆上了他刚买回来的西凤酒。
  十二点多,敲门声突然响起。吴池正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呢,听到有人敲门,就像饿极了的孩子见到娘一般,一跃而起,跑去门口。
  门开处,一个中年男人赫然出现在了门外。
  “杨叔,快请进,您可真准时”,吴池一脸媚笑。
  “池儿,你爸不在呀?”杨爱国明知故问着,虽然不太熟,但上了人家门,总该问候问候。
  真不愧是当官的,可真有礼数,吴池心里暗暗佩服起来,口中忙答道:“哦,我爸和我妈刚出去。”
  “叔,来,吃饭。”吴池迎着杨爱国进了屋,在早已摆好了酒菜的桌旁坐了下来。
  “池儿,你吃,我早就吃过了,”杨爱国摆手道。嘴上虽喊着吃过了,但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却很快拿起了筷子。
  “池儿,这菜真香。谁做的呀?”杨爱国吃得满嘴流油。
  吴池听了,心里兴奋起来,笑道:“是我媳妇做的。”
  “你媳妇真厉害,像个专业厨师……”杨爱国赞不绝口,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吴池脸上。
  “也没什么,她曾上过一年技校,就专学这个的”,吴池开始给自己的“商品”做起了广告。
  “哦,怪不得炒的菜这么好吃。池儿,你可真有福,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两人吃着,说着,就喝起了酒。
  “池儿,叫你媳妇也出来吃饭呀!”杨爱国几杯酒入肚,心里就有点痒痒起来。吴池那媳妇自己见过,长得还真好看,脸儿又嫩又白,奶子大大的。上次结婚时他还偷摸了她屁股一下,真是温软柔滑,让人爱不释手。就是自己儿媳红霞的,摸起来也没这般舒服。
  吴池正巴不得妻子赶快上场呢,听了杨爱国的话,如接了圣旨一般,喜不自胜,连声叫道:“瑜儿,快出来,杨叔叫你呢?”
  “哦,来了……”自从杨爱国来后,张瑜就一直躲在房间,听到叫声,磨蹭了好半天,才低着头踱出了门,那神情就像是一个被老鸨逼着见客的妓女。
  张瑜出来时,杨爱国已喝得半醉,正在向吴池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记得三日那天夜里……一群小毛孩朝着我扑了过来,我闭上眼,端着冲锋枪一阵乱扫,他们就……”
  说着说着,他突然闭了嘴,因为他看见朝思暮想了多少回的美人儿出现在了他眼前。
  张瑜一早在吴池的督促下,特意打扮了一番。洁白的连衣裙裹在身上,真是玲珑有致,风姿绰约。杨爱国离老远就闻到脂粉的浓香,有点把持不住了。
  “瑜儿,过来坐,快吃饭。”杨爱国原本不知道张瑜的名字,听吴池叫她瑜儿,他也就跟着叫。
  “哦,”张瑜应了一声,这才仔细打量起丈夫口中喊过无数遍的杨局长,只见他,大约五十多岁,中等个子,脸微黑,有点胖,肚子也不知是刚吃了饭,还是本来就这样,反正高高隆起。
  唉,这可不是什么帅哥,真有点像猪八戒,想到丈夫要自己和这人做那事,张瑜就有点恶心。
  她低下头时,双眼触到了杨爱国那火辣辣的目光,脸立刻红起来。
  杨爱国呢,从张瑜出来到现在,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张瑜白若凝脂般的脸和脖子,胸衣包裹下那浑圆饱满的双峰,让他兴奋不已,差点没流鼻血。
  他只恨此刻还有个吴池在身边碍眼,让他心急如焚,却吃不上这块热豆腐。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吴池拿起了话筒,和对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向杨爱国笑道:“叔,真对不住,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您慢慢吃。”
  他说着,就大步向门口走去,开了门,又回头喊道:“瑜儿,好好陪陪杨叔。”他说完,笑了笑,出门而去。
  “呯”的一声,门关上了,屋里就剩下了女主人和那位寻芳客。
  “瑜儿,听说你也是北坪人,是吧?”杨胖子开始套近乎了。
  “哦”,张瑜低声应着,也不抬头看他。
  “那我们还是老乡呢,以后有啥事记得找我”,这杨胖子倒挺热情的。
  “哦”,张瑜仍低声应着,微微点了点头。
  “瑜儿,我认你做干女儿好不好?”不知何时,杨爱国已坐到了张瑜身边,拉住了她一只手,轻轻摩娑着。
  “哦”,张瑜哪见过这阵势,心突然跳得好快,根本听不听对方在说什么。
  “我女儿好漂亮,奶子好大”,胖子终于忍不住了,俏皮话便脱口而出。
  张瑜脸“唰”地红起来,正不知所措,一只大手已伸进了她胸口。她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瑜儿,池儿走时不是让你好好陪陪我吗?你这样扭扭捏捏的,他回来,你怎么跟他交待呀?“杨爱国见煮熟的鸭子要飞,忙拉住了她的手。
  张瑜听了此话,只得坐了下来,任他摆布。
  于是,杨爱国的手再度探入了张瑜怀里,在那两座丰满的小丘上揉搓着。
  “不要……不要这样……”张瑜只感到酥麻酸痒,忍不住哼道。
  杨爱国听了,渐渐用力起来,只听见张瑜哼声越来越高,呼吸急促。杨爱国知道她已经兴奋了,一只手便撩起了她的裙子,伸了进去。
  “还说不要呢,都湿成这样了……”杨爱国尽情抚摸着这小美人,嘴里不断戏谑着。他感到自己的下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他终于受不了了,抱起她,就向床边走去。杨爱国号称“西门大官人”,在玩女人上真是技艺惊人。他手,口并用,摸,舔,咂,弄得张瑜高潮连连,瘫软成了一块泥……
  为了给老婆和杨局长提供足够的时间,吴池在街上转了半天,直到晚上才和父母一块回来。
  杨爱国早就没影了,只有张瑜,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怎么样,爽不爽?那杨胖子厉害吧?”吴池向床边走去,哈哈笑着问。
  “王八蛋,你老婆叫人给睡了,你很高兴是不是?”情欲一旦退却,理智便恢复过来,张瑜越想越气,怒骂道。
  “好了,瑜儿,别生气,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等我有了出息,一定……”吴池知道老婆有一肚子委屈,只得低声陪理。
  “姓吴的,你以后要是敢拿这事威胁我,跟我离婚,我就杀了你……”张瑜仍未消气。
  “我哪敢呀,瑜儿,你知道吗,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吴池已走到了床前,掀开了被子,见妻子浑身赤裸着,像一只小白羊。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别人身下宛转承欢,他心里酸溜溜的,而身下那东西,也悄然膨胀了起来。于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没脱衣服就爬上了床。
  “你他妈的想压死我呀!”张瑜喊了起来。
  “没事,杨胖子都压不死,我哪能压死呢……”吴池兴奋得直打哆嗦,慌乱地脱着裤子。
  张瑜也不理他了,任凭他在自己身上折腾着。
  雨散云收,两人背靠背躺在了被窝里,都没有睡意。
  “唉,你说,那杨胖子和你爸还是战友呢,人家咋就能当上大官,而你爸,到现在还穷得像鬼一样?”张瑜突然问道。
  吴池也不知道妻子怎么会问起这事,想了一会,方叹道:“是呀,那杨胖子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那年打死了几个学生崽吗?当时只怪我爸心软,没动手,否则……”
  “这么说,你爸还是个好人了。”张瑜挖苦道。
  “那倒不是,你知道今天这事是谁的主意?”吴池心里藏不住事,一时兴起,便什么话都往出说。
  “谁的主意?”张瑜急了。
  “自然是我爸,”吴池得意起来,见妻子问起,索性将父亲如何出主意让他说服张瑜巧施美人计,如何教他以离婚逼她屈服,又如何想办法邀杨爱国上门等事一一道出。
  “老王八,他不得好死……”张瑜听了,肺都快气炸了,大骂着。
  “你小声点,别让爸妈听见。”吴池紧张起来。
  “我偏喊,我就喊……一对老王八,生了个你这么个小王八……”
  半个月后,吴池果然被调到了某派出所任副所长。而杨爱国呢,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来吴家,看看自己心爱的“干女儿”。
  开始,张瑜心里还不太好受,直到有天晚上,在街上转,亲眼看到吴池溜进了一家华灯闪烁的发廊,这才知道丈夫也一直背着她,在外面找乐子。后来,她也就无所顾忌了,随波逐流吧,只要自己快乐就行了。
  而吴池呢,披着一身“老虎皮”,随意出入花街柳巷,那些女人也没敢向他要过钱,还自愿宽衣解带侍候他,以求得他的庇护。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张瑜沉浸在对纷纭往事的回忆中,不觉中,车已到了站。她拉着张静的手,下了车,穿行在热闹的大街上。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车,那么宽的路,那么高的楼,张静真有点眼花缭乱。
  “静儿,咱们先去我家转转吧,”张瑜道。
  张静听了,犹豫起来,虽然她也很想去表姐家看看,但自己两手空空的,又没带礼物,这样去总不太好。她想着,低声道:“算了,你家我以后再去。咱们还是先去那个什么局长家吧……”
  张瑜点了点头,便拉着表妹挤上了一辆公交车,片刻后,两人来到了南门口刚建成没几年的一座大楼前。米黄色的大楼在艳阳下光彩夺目,可以想象,住在这里面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沿着设有朱红色护栏的楼梯一级级上去,在五楼一扇防盗门前,张瑜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里面,土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低低,胖胖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干妈,我干爸在不在?”张瑜微笑着问。自从和杨爱国有了那事以后,她就一直叫他“干爸”,而他老婆,自然成了干妈。
  那胖女人听了,心里暗笑道:几天不见,这小婊子的嘴是越来越甜了。丈夫和这女孩的那点破事,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想管。自从他调到城里以来,每年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只要不和自己闹离婚,只要没女人上门闹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但闹离婚是不可能的,杨爱国才没那么傻呢,为了个女人,弄得流言蜚语满天飞,丢面子丢官多不值得;有人上门寻衅,这更是不可能的事,他玩过的女人不少,黄花闺女也有好几十个,但不管是两厢情愿也好,霸王硬上弓也罢,被他睡过的女人都只能是“哑子吃了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真怀上个孩子,她还得自认倒霉,去“花钱买罪受”。直到今日,还没人敢跑到他这个公安局长家来闹事。
  “瑜儿,进来吧,这位是?”那胖女人指着张静问。
  “这是我表妹……”张静答道。
  “哦,都进来吧,”胖女人递过来两双拖鞋。
  张瑜脱了高跟皮鞋,踩着拖鞋就进了屋,张静也只得学着她,脱下脚上的布鞋,换上了拖鞋。
  屋里的情景,令张静瞠目结舌,乳白色的墙壁光可鉴影,地上是带着花纹的地面砖。大厅里,靠墙是一大溜真皮沙发,沙发前,是一张玻璃茶几,放着报纸,烟灰缸。茶几对面,是一堵电视墙,DVD,功放,34吋彩电,在上面一层层摆设着,十分壮观。张静还是第一次进入这么豪华的房子,好像刘姥姥误闯了宝玉的房间时一样,惊叹不已。为什么有人会住这么高档的房子,而自己一家和村里许多人,却要一辈子住在破烂的土坯房里呢,她越来越想不明白。
  张瑜拉着张静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沙发张静倒是见过,但这么柔软,舒适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张瑜捧过那胖女人递过的茶,呷了一口,陪笑道:“干妈,上次我干爸说要找个保姆,我就把表妹给带过来了,你看她行吗?”
  保姆,那女人听了,一双眼珠子就停留在了张静身上。这女孩真好看,个子高高的,修长的腿,脸儿白里透红,比花儿还艳,头发长长的,披在肩上,这模样,使她想起了《封神榜》中的苏妲己。
  这样狐狸精般的女孩子,怎么能留在自己家呢?她暗暗在想着。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给我们带孩子,这不是糟蹋人家吗?还是让她去别处打工吧。”胖女人笑了起来。
  “干妈,你不知道,”张瑜说着,就把张静家如何穷得揭不开锅,母亲卧病在床,三孩子没钱上学,父亲在矿上干活还受了重伤等事,给声绘色地说给那女人听。
  张静听了,难过得快要哭了。胖女人毕竟是农村长大的,听了这些事,心也就软了,说:“好吧,那就让她留下来吧。不过有一点,可不能让她学你那样……”
  人家虽没明说,但张瑜还是听出了意思,羞红了脸。
  “好,没事,我妹子老实着呢……”张瑜低声道。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瑜将张静送到杨爱国家,交待一番后,就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在门口,她又细细嘱咐张静,要她千万小心点,别闯出什么祸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想,我到底该不该带妹妹来呢?
  张瑜走后,胖女人将张静领到了一个房间里。宽大的席蒙思床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正在呼呼酣睡。
  “这就是我孙子,你以后就哄他。”胖女人指着那婴儿对张静说。
  张静点了点头。
  “你刚来,电饭锅,煤气灶你也不会用,饭菜我们来做,你一天最多扫扫地,再哄哄孩子就行了。”
  “哦”,张静又点了点头,暗想:这活还挺简单的。
  吃过饭,胖女人对张静说:“我要出去了。你看好孩子,别让他尿到床上;醒了就抱到怀里,不要让他乱哭,滚到床底下去……”
  胖女人一边说,一边换衣服。原来,她从小爱唱秦腔戏,到城里后,便和一些老戏迷打得火热,常一起去南街市老年人活动室练戏。那些人都知道她是高干家属,虽然有时她一开唱就像母牛在叫,但人家还是常夸奖她,说她比马友仙,肖玉玲(秦腔名家)唱得还好。虽然没人给发工资,发奖状,但每天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赞赏,她就高兴得直打转转。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霜染丹枫寒林瘦,不堪回首忆旧游……”她一边轻哼,一边在镜子前晃来晃去,给自己那张“马德华”似的脸上抹着粉。
  胖女人一出门,张静便守在了婴儿跟前,寸步不离,生怕出什么差错。离家前,父母叮咛过无数遍,要她千万看好人家孩子,摔着碰着可不得了。
  一个多小时后,忽听到钥匙转动锁子的声音,防盗门开了,有人进了屋,接着,一对男女的调笑声便飘进了耳朵。
  “你是……”一个穿深红色皮袄的年轻女人进了屋,见了张静,有点吃惊地问道。
  “我……”张静一时紧张,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可能就是张瑜说的那个表妹……”一个中年男人也进了门,说道。
  他就是杨爱国,半小时前,张瑜曾打电话给他,说是已把表妹送到了他家。
  “哦……”那女人低声应了一声,有点幽怨地瞅了杨爱国一眼。
  原来这女人便是杨爱国的儿媳妇李红霞,她和公公约好,要趁婆婆不在家,好好恩爱一番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计划只得临时取消。
  杨爱国和儿媳的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初,杨爱国在北坪镇,也就是个农民娃。那时正兴当兵,没考上学,又不甘心一辈子守在田间地头的男孩大都跑去参军,幻想能谋个好前程,杨爱国也是怀着这样的念头当了兵。虽然都想去端国家的饭碗,但真正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大多数人三年服役期满,哪来的又滚回哪去了。但杨爱国就是运气好,就在他快要复员的那一年夏天,奉命随军北上,干掉了几个“小反革命”,立了大功。不久他便转了业,回家乡任镇武装干部,后来又当上了派出所所长,一直升到现在的公安局长。
  这杨爱国虽然官运亨通,享尽富贵,但有件事还是让他很烦心。儿子杨小国从小便顽劣,成天打架闹事,初中没毕业就逃了学,在社会上胡混。两年前,他带着一帮弟兄在长安,拦抢路人摩托车,被当地警方抓获,本该判十几年重刑的,在杨爱的上下打点下,最后改判三年。
  儿子蹲了大牢,只苦了儿媳红霞,刚结婚三四个月里,就遇上这事。开始,在亲戚们的挑唆下,她还闹着要离婚,后来见肚子渐渐大了,也就不闹了,反而静下心来。反正不就是三年吗,等等就过去了。
  一年前的一天,杨爱国从外面回来,进了门,正碰见红霞坐在客厅,在给孩子喂奶,一时躲避不及,一对饱满的香乳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他面前。
  杨爱国只看得血脉贲张,平日就对儿媳垂涎三尺的,见此情景,哪还忍得住。他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走过去,一只手便伸到了红霞右乳上。
  “爸,你要做什么?”红霞吃了一惊,叫出声来,她正要躲避,公公的另一只手已搂住了她脖子,嘴很快也叼住了她的另一只淑乳。
  “爸,别这样……”红霞怀里还抱着孩子,站又站不起来,躲又没处躲,只能眼看着公公在自己的奶子上,像孩子般又咂又舔。她的脸很快红得像两只西红柿。
  红霞生完孩子不到半年,奶水正多着,于是一股股的乳汁就像甘泉一般,流进了杨爱国口中。杨爱国兴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双手像牧羊人挤奶一般,在儿媳胸口用力揉搓着。
  红霞有一年多没被人碰过了,被人这般抚弄,只觉得又麻又痒。浑身燥热,身下也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点点流出。
  杨爱国被欲火烧得难受得要死,他取过红霞手中的孩子,放在沙发上,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红霞裙下,去脱她的内裤。
  “爸,别这样,妈会知道的……”红霞也是饥渴难耐,半推半就的,最后,被公公按在了沙发上,脱光了,恣意玩弄。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那天以后,只要老婆子不在家,杨爱国和李红霞二人就会苟合一处,如鱼得水,说不尽的男欢女爱,风月情浓。有时,抱着儿媳温软如绵的娇躯,杨爱国心中就会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当初儿子犯事时,我就不该管,让他多判几年才好呢,省得哪天回来惊散我的好梦”。
  老婆子任金娥也不是傻瓜,丈夫扒灰的事她很快就觉察到了。不过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有时,她还故意呆在外面,给这对男女创造机会。她这样做,有两个能让所有人忍俊不禁,却又不得不心服口服的理由-------
  一,反正丈夫风流惯了,玩家里的也比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强。儿媳是家里花好几万娶来的,不玩还浪费了呢;
  二,儿子几年内不回来,让儿媳就这样守活寡,迟早会出事的,与其让她在外边养汉子,闹离婚,倒不如让丈夫给她解决解决需求。
  真有道理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反正后来一家人倒也相安无事……
  
  杨爱国和红霞见了张静以后,都被她的美艳惊呆了,就像看到一朵花儿,突然开在了自己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李红霞问。
  “我叫张静。”
  “张静。好美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我以后就叫你静儿吧……”
  就这样,打工生活开始了。带孩子听起来挺简单的,做起来却好麻烦。小家伙睡着了还好,一醒来就拼命地哭,怎样逗也不起作用;还有,他动不动就突然尿尿,拉屎,弄得人身上,还有地板上,到处都是。静儿脾气虽好,有时见那小子给自己膝盖上拉了屎,也恨不得把这小东西给掐死。还好,一到晚上,这孩子就被红霞给抱走了,静儿也能有机会看看书。
  张霞是城关小学的老师,她的房里有好多世界名著。静儿虽然不太懂,不过就是喜欢看。白天小孩睡着时或者晚上没事时,她都会捧起书,看起来。她最喜欢的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和《飘》。
  当看到孙少安租住在一间破窑内,每天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吃时,静儿的眼中就满是泪水。这书写的太好了,那些故事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家。
  看到斯佳丽在战火纷飞的夜里,冒着大雨,带着梅丽回到自己的家乡塔拉,面对着被战争弄得一贫如洗的家,毅然挑起了重担,学着谋生,她就好感动。她想:自己要是斯佳丽该多好呀!
  家里一到晚上,常会来许多人,他们和杨爱国一起,围着桌子打麻将。麻将掷到桌上的“啪啪”声和那些人粗鲁的玩笑常透过房门,清晰在传进耳内,吵得静儿不但看不成书,连觉也睡不好。每当听到“哗啦啦”的洗牌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时,静儿就不得不捂起耳朵。
  那些人,静儿一个也不认识,但看那一张张满是横肉的脸,一个比一个大的肚子,她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什么官。他们之间也常“局长”,“书记”,“老板”之类的相互称呼。时间一长,静儿也听出了门道,那些人中,好像有公安局的,市政府的,检察院的,有时还有大老板。反正每晚都会有新人来。他们下的注也很大,桌上常堆着一捆捆的“老人头”。有时,看到有些大老板,拿着大把的票子,一个小时内输得精光,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静儿就有些迷惑起来。
  有时,当静儿从他们身边走过,有些人就会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还听见他们七嘴八舌的,拿自己开玩笑:
  “老杨,那是你家保姆吗?怎么比红霞还漂亮?”
  “老杨,你可真有艳福,‘西门大官人’可没白叫……”
  后来,一看到这些人来,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伙,天天道貌岸然地,对着老百姓喊着什么“精神文明建设”,自己暗地里却吃喝嫖赌,任意胡为。难道人有了权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阳历元旦前,爱国的老婆金娥跑到长安探望儿子去了,要十几天才能回来。
  这正是偷情的好机会,于是每天下午一下班,杨爱国和红霞都会很快赶回来。一见面,两人就关上房门,呆在屋里好半天不出来。
  静儿只听得一阵阵床板的晃动声和红霞时有时无的呻吟。他们在做什么,静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要带好孩子,有时间看书就行了。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从此改变了静儿的一生。
  一天下午,可能是心太急了吧,那翁媳二人一进屋,门也忘了关,就玩起了“成人游戏”。
  静儿去卫生间正好经过那门口,屋里的情景惊得她目瞪口呆,一辈子也忘不了。屋里,电视开着。屏幕上,一对男女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而电视面前的床上,也在上演着同样的好戏-------
  杨爱国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同样一丝不挂的红霞倒俯在他身上,用手握着他下身那东西,放在嘴里又咂又舔,一会含进去一回又吐出来,像小孩吃冰棍一样;她雪白的屁股也被公公用力分开,用舌头在她那里不断地舔着,弄得“滋滋”地响,像在喝蜂蜜。
  静儿只觉得自己的脸发起烧来,心跳得好快,于是飞快地跑回了房里,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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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怎么那么无耻呀,静儿躲在被窝里,暗暗地想着。记得去年,舅舅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张黄碟,在家看,有人知道后报了案。镇派出所那帮家伙把舅舅抓了去,罚了五千块钱,还把新买的彩电和VCD也给没收了。
  而如今,堂堂的公安局长,却和自己的儿媳妇睡在同一张床上,看那东西,还……
  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她的脸又发起烧来,忽然恶心得想吐。她明白了,警察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人,他们不许老百姓赌钱,自己却彻夜狂赌;不许别人看黄碟,自己却心安理得地看着。总之,因为没有人敢管他们,他们便肆无忌惮,横行不法。
  这杨爱国和红霞正玩到有趣处,忽听到有人从门外匆匆跑过,接着,又“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受到惊动后,两人只得先停了下来,侧耳细听动静。
  “一定是静儿那丫头搞的鬼,别管她,我们继续……”红霞娇笑着。
  “这么说,她全看见了?”杨爱国吃了一惊。
  “看到了怕什么,你还怕她告诉老太婆不成?咱俩的事,老太婆早就知道。”红霞毫不在乎在笑道。
  “你妈知道也没什么,可这丫头要是跑出去,满大街嚷嚷,咱俩还活不活?”杨爱国真的怕了,爬起来,开始穿裤子。
  “哎,真要是这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红霞满腔欲火一时间烟消云散。想到这事一旦传出去,一出门,所以的人都会对着她吐唾沫,指着鼻子骂,她心里就像被寒风吹过,冷得发抖。
  “怎么办呀?”红霞急了,也爬起来穿衣服。
  “不如这样……”杨爱国穿好了衣服,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了一条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妙计。
  “咋办呀?快说……”红霞等不及了,催道。
  杨爱国便俯在儿媳耳边,如此这般,嘀咕起来。
  “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人家只是个小女孩,一朵花儿还没开呢,怎能让你这癞蛤蟆给糟蹋了。”
  红霞还没听完,忽然就恼了。
  “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别让她听到……”红爱国忙小声劝道。他也搞不清儿媳到底是妒忌还是突然有了正义感。
  “反正这办法我不同意,你不能碰她……”红霞态度很坚决。
  “可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杨爱国问。
  “这……”红霞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最后,为了不身败名裂,只得听从公公的吩咐,对静儿采取行动。
  第二天,正是元旦,红霞没上班。中午,她做了一大桌子菜,三人一块吃饭。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    饭菜,静儿还没吃,就想起了父母还在吃那别人扔了的,苦涩的萝卜缨子,闷闷不乐。
  “好妹妹,你怎么了,不高兴吗?”红霞笑着问。
  “我没事,”静儿抹着眼泪,鼻子酸酸的。
  “没事就好,妹妹吃菜。”红霞说着,夹了一筷子香菇鸡蛋,放到了静儿碗中。
  来这么久,红霞还是第一次对静儿这么好,静儿呆呆地望着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静儿,你还想上学吗?”红霞没话找话地问。她记得静儿说过,自己初中还没上完就退学了。
  提起上学的事,静儿就想哭。她忍着泪,摇了摇头。
  “那你妹妹还想不想上。”红霞又问。
  静儿也搞不懂红霞今天为什么只管问这些,不知怎么回答,只管痴痴的,不言语。
  “她要是真想上学的话我有办法”,红霞笑着说。
  有办法,也不知是什么办法,静儿抬起头,迷惑地望着她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了,不说这些叫你伤心的事了,来,吃菜”,红霞说着,一块鸡肉又送到了静儿碗中。
  吃过饭,红霞又取来了一瓶西凤酒。“今天过节,来,喝点酒,”她说着,给自己和公公每人倒了一杯,又要给静儿倒。
  “姐,别倒了,我不会喝”,静儿忙推辞道。
  “妹妹不会喝酒就算了,饮料总该喝吧……”
  红霞说着,就像早有准备似的,跑回房里,出来时,手中已拿了一瓶百事可乐,满满地倒了一纸杯,递给了静儿。
  静儿不好推辞,双手接过饮料。黑褐色的液休带着清香,流入口中,甜甜的,有点酸,又有点涩。
  喝了不到五分钟,静儿忽感到心里慌慌的,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姐,我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静儿站起身要走。
  “好妹妹,孩子有我照顾呢,没事。你刚吃了饭,先休息会吧。”
  红霞说着,含笑瞅了公公一眼。
  静儿回到房里,只觉得心跳得好快,脸上也渐渐热起来,后来,好像浑身都在发烧,最后,就像有许多虫子在爬,麻麻的,痒痒的,好难受。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满身酒气的杨爱国走进了房里。
  他一进门,便大步向静儿走来。不觉间,有一只手便搂上了静儿的腰,另一手伸进了毛衣,来到了她的胸口。
  静儿只觉得浑身软软的,想反抗也没力气。就这样,她糊里糊涂地被抱上了床,那双脏手开始一件件地脱着她的衣服。
  最后,内衣也褪去了。面对玉体横陈,宛如仙子般的静儿,杨爱国又惊又喜。这小美人来的第一天,他一见,便色心荡漾,想入非非,只可惜那婆媳二人盯得死死的,想偷香窃玉也没机会。等了这么些日子,今天,这天鹅肉终于摆在了眼前。
  当一阵剧痛骤然传来,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时,静儿才有点清醒过来,可惜一切都已太晚。
  杨爱国干完那称心如意的事后,便穿衣离开了,只剩下静儿,钻在被窝里嘤嘤地哭着。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静儿一遍遍地问自己。身为女孩子,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有多可怕。想起那杨胖子像猪一样,爬在自己身上的情景,她就好恨。恨不得跑出去,找把刀,把他劈死。可是,在他的手伸向自己胸口时,自己不也……
  想到这里,静儿又恨起自己来,我怎么这么无耻,这么下流,心甘情愿和那老头上床呀!她用手在自己身上乱掐,拼命揪自己的头发,越痛她心里就越觉得好受点。
  第二天,都快到下午了,也没见静儿出来,房门紧紧地关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红霞担心起来。
  “没事吧。那窗子是铝合金的,她也跳不出去;上吊也没处……”杨爱国笑着道。
  “你还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人家好好的女孩子这下让你给毁了……”红霞见公公这时还有心情笑,气不打一处来。
  “这也不能全怪我,你不也……”
  杨爱国话还没说完,门“吱啦”一声开了。静儿出现在了门口,满面泪痕,双目痴痴的,头发零乱地披散下来,那模样,好可怜!
  “姐,我走了……”
  红霞还未听清,静儿已走向了大门口。
  “妹妹,你去哪?”红霞这才发现,静儿手里提着来时带的那包旧衣服。
  “回家,”静儿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也不理她,又往门外走。
  “静儿,你别走……”红霞急了,真让这丫头出去,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到时弄出麻烦来,怎么办呢?她想到这里,连忙跑了过去,在静儿快要跨出大门前,拉住了她。
  “好妹妹,你听我说……”红霞说着,生拉硬拽,把静儿扯回了屋里,关上了门。
  “妹妹别生气,昨天那事,是我爸他喝醉了……”
  还你爸呢,还喝醉了,静儿暗暗冷笑着。想了一夜,她终于想明白了,昨天那事,肯定是这对狗男女搞的鬼。
  “你放手,让我走”,静儿气上心头,忍不住叫道。
  “好妹妹,你先别走,听我说呀……”静儿越激动,红霞越不敢放手让她走。
  “好妹妹,你听我说,”红霞开始实施自己和公公议定的善后计划。
  “你别走,从今天起,你每月的工资从三百加到五百。还有,你不是说你妹妹想上学吗?我让我爸给马副县长说说,想办法叫学校给她减免学费……”
  静儿本来打算尽快跑回家,回到父母身边,忘掉这可怕的经历,听了这些话,心里便犹豫起来。
  回去又能怎么样?就是回家,自己也不再是从前那个纯洁,可爱的小女孩了。反正现在身子也脏了,倒不如留下来,多赚点钱。想着想着,泪水又夺眶而出。
  红霞看这光景,也知静儿不想走了,高兴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白色的药片,递给静儿:“好妹妹,这是毓婷,你快吃了,小心……”
  静儿接过药,看也不看,一张嘴,吞了下去。
  “妹妹,你先歇着,我出去给咱做饭……”红霞见事情已成功解决,有点兴奋。就在她转身离去时,有个什么东西,忽然从她口袋里飘落下来,掉在地上。红霞走后,静儿伸手捡过那东西一看,是个姆指般大的小塑料袋,上面画着一个半裸的少女,还印有三个字“苍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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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静儿失身的第三天,老婆子任金娥就从长安回来了。杨爱国倒也不敢再随便欺负静儿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就像从前一样。只是静儿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恐惧,她怕老婆子知道那天的事后找自己麻烦。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那些干坏事的人都不在乎,而受了欺负的人却总是千方百计地隐瞒着,吞掉眼泪往肚里咽。在任金娥面前,静儿有时连头也不敢抬了。
  杨爱国,李红霞二人表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怕静儿一时犯糊涂,把那事给抖了出来。所以,三人一见老婆子,心里都像老鼠见了猫,担惊受怕的。
  还好,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没出什么事。静儿渐渐地,快要把那事给忘却了。但谁知,伤疤也有被揭开的时候。一旦被揭开,就会撕心裂肺地痛。
  一天中午,孩子睡着了,静儿正想看书呢,忽听任金娥叫道:“丫头,出来……”
  那声音很大,很急,静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匆匆走了出来。
  客厅里,老婆子任金娥坐在沙发上,肥胖的脸上像蒙上了一层霜,冷得可怕。她一见到静儿,目光便像箭一般射在她身上,看了很久,也不说话。弄得静儿心里也毛毛的。
  “看不出呀,你这小丫头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还挺有心计的,连老头子也能弄上床……”老婆子说着,忽然怪笑起来。
  多日来已逐渐消散的阴霾又重新笼上心头,静儿好怕,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管低着头,不言语。
  “你们一共干了几回了?”老婆子还是在笑,满含嘲讽地笑。那神情,就像有人在问妓女每天接几回客一样。
  糟了,她还是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办呀?静儿忽然感到浑身在发抖,她怕眼前这个老婆子会像电视里演得那样,扑过来,对着自己又抓又咬。唉,事到如今,不管她信不信,还是实话实说吧。
  “我是被……被强奸的……”静儿低下头,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那声音好小,小得连自己也听不到。
  老婆子听了这话,惊愕了几秒钟,又笑起来。
  “还强奸呢!是他强奸你,还是你强奸他呀?”老婆子笑着,从屁股底下取出一本红皮小本子,扔到了桌子上。
  天哪,这不是我的日记本吗,怎么会在她手里?怪不得她什么都知道。静儿惊得魂飞魄散。
  “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你的大作……”老婆子说着,拿起日记一页页往后翻。她翻到某一页,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念道:“昨天下午,吃过饭,回到房里,只觉得身上好热,像在发烧,心跳得好快……他走进来,抱住了我,手伸到我的……我被他抱到了床上,他一件件地脱着我的衣服,然后……”
  静儿听了,脸渐渐变得惨白,那天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幕幕浮上心头。
  念完了,老婆子停下来,眼中依然是轻蔑的,讽刺的笑:“好一个纯洁,可爱的小女孩。你说,我要是把这东西交到你爸妈手中,他们会是啥反应呢?会不会因为自己有这么个好女儿而高兴呢?”
  交给爸妈?静儿再次惊呆了。不,爸妈知道了那事,肯定会气死,就是不气死,也会打死我的。怎么办呀?静儿只觉欲哭无泪。
  老太婆早已把静儿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又故意笑道:“我要是再把这东西复印上好多份,散发出去,你到明天说不定就成明星了,就……”
  “不要再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静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呀!我们家请你来,是让你做保姆哄孩子,不是让你来当婊子做三陪的……”老婆子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也消失了,再次刻薄地讥讽着静儿,就像在玩一只快要死的猫。
  婊子,静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心忽然像被野兽给咬了一口,好痛。
  “你要是聪明的话,哪来的就滚回哪儿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否则……”老婆子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被污辱的那天起,自己就该走的,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继续忍受屈辱和折磨。静儿只觉得心在滴血,她用力咬着嘴唇,不想在这女人面前再次哭出来。
  不敢再向人家要工资,也不想再去收拾那些根本就不能穿的破衣服,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叫人伤心欲死的地方。
  几分钟后,静儿两手空空地离开了杨家,走在陌生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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