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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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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2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

    表弟死了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我看着哭泣不止的母亲,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这么悲伤,但我至少肯定她是很喜欢表弟的,因为表弟是个聪明又讨人喜欢的家伙。
     没错,表弟确实讨人喜欢,这点和我不同。他像只猴子一样的活泼和伶俐,像只南美鹦鹉一样的会说些美丽又干燥的词藻,像个好孩子一样的去调皮(既是说他的调皮是在大人们的聪明和起码自尊不受到损害的标准下的)。这些都和我不同,我只是像个布满地狱的云,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会有什么,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和厌恶,总是阴郁着,即使在晴天。
   
    但我不认为我和表弟有什么不同,这个小我只有2小时的家伙,我知道我看到得他也看得到,我好像和他有种默契,一种很奇怪的默契,他是所有悲伤的欢乐,他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我是所有真实的怪物,我也不是针对谁的,我也为了他,甚至我想我之所以到了这样的境地,也许是为了信守和表弟的契约,而他的行为和讨人喜欢也是如此吧,不然谁知道我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偏离了自己熟系和所认为的自己,也许是我和表弟更加恐惧的吧。
表弟的名字是“斗士”。
   
     当然,这并不是他本来的名字,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因为在我看来表弟的即快乐又绝望的斗争行为,使他像一个充满了古罗马角斗士般伟大的感觉的斗士。他确实是个斗士,是个不折不扣的斗士,而且他也光辉的作为一个男子汉,他叫我“存在”,我是他的存在,他选择了作为斗士,我看起来只能也心安理的的做了存在,我就这么真实的存在,这让其他人痛苦了吧,可是却让表弟欣喜,不知道是我的任性让我自己做了存在,还是由于表弟潜意识里的暗示我才做了存在,还是因为这两者的原因都存在使我不得不作了一个仅仅真实的“存在”。不管那样,我和表弟似乎都很满意,我们看到对方都会高兴的要死,因为我们是彼此觉得轻松,在别人看来(包括我们的父母),我是种“存在”,我真实的可怕,先不说真实了怎么样,但可怕总是不好的,也是让人绝望的,虽然他们不曾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们的悲伤和迷惑,他们在问是谁让这么一个怪物和天使到来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很简单,我就可以回答,是上帝!!
   
     我想他们更欣赏表弟这样的天使,可他们不知道他事实上是个可以媲美古罗马角斗士的战士。他们自然看不到,只有我看得到。他不是,不仅仅是个你们看到的小男孩。
   
     表弟喜欢和我独处,只有这时他才不是紧张的睁大双眼,疲惫不堪的斗士,在这时他是我的表弟,是我的小男孩,他坐在我城堡的草地上欢笑,和我一样的欢笑,当他握住我的手时,我总是莫名其妙但却知道来由的悲痛起来。
我们一起讲故事。

   
     那还是在有精灵和魔法的时代,有个美丽的城邦,里面有个绝妙无双的公主,她充满了爱心,在她的意识里只有善良,同情和快乐,城邦如此强大,没有人有能力来侵犯公主的领地。可是就在公主欢乐的过着她的生活,每天与精灵欢唱,与风儿起舞,与森林感受柔美的亘古的大地,与小动物们一起像小疯子一样奔跑时,危险已经悄悄来临。
   
     周围的城邦发展壮大的太快了,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他们的文明和历史在几何数的翻倍,他们把不合理的一切驱逐出了城,比如说精灵啊,巫师啊,会讲话的小兔子啊,还有家里有可爱的能自己扫地的笤帚的老妇人,会念咒语让菜生长的更绿更漂亮的菜农啊,还有多少世纪以来就和他们友好相处的火龙啊,他们甚至觉得大森林碍眼,因为森林不能让他们建设兵工厂,不能建设豪华的住宅和宽敞的马路,于是他们把一切都拆除,都驱逐出了城邦。
   
     那些可怜的家伙们流着泪,走掉了,城里有些感到悲伤和留恋的人们,不是被惩罚去做最低贱的活,就是被大众嘲笑并排除在外了,他们是群可怜的家伙。
公主在她的城里听说了,十分难过,她可是个绝对可人而且善良的女孩,公主和她城里的所有人民和精灵开会,讨论这些发生的事,最后大家决定收容那些被其他城邦驱逐的人们,很快的公主的命令被风的精灵在各地传送,被泥土和植物们用根在互通信息,被袋鼠邮差蹦跳着送往世界每个角落,被火龙们加入了自己传说,让每个听过火龙故事的人们知道有这么一位公主和她的美丽的决定。
   
     大概过了没多久,那些被赶走的都来到了公主的领地,大家觉得简直适当极了,公主这里是他们的梦想之地,又可以生活了。在这平和的表面下并不平和,那些城邦人在发展,他们越发展越嫉妒和敌视公主,所以他们决定在不久后发动一次攻击,毁灭一切,他们也觉得自己仅仅把一切放逐是错误的,他们决定在毁灭了公主以后,就建一座黑暗的城把这一切永远的禁锢在里面,让他们永无天日,永无天日,让他们哭泣和悲伤。
   
     故事还没有结尾。


     我因为表弟的死有些恍惚和奇怪,我无法像父母和所有的亲戚一样的悲伤万分,可我又不能不心里冰凉,我是多么信任表弟啊,信任这个斗士,我原以为他会如同我想的,和他自己想的那样继续不间断的战斗着,让号角吹响,让战火焚烧,让他的和我的鲜血在喷涌,让我们含着眼泪的去嚎叫与杀戮,杀戮,杀戮,战斗,战斗~~~~~~我的勇士,他的梦想,我的悲哀,他的窒息,我的小男孩,他的存在。我观战,我在咖啡屋里悠闲的啜着咖啡,一边优雅的体验这南美的醇香风情,一边残酷的眼都不眨的平静的看着就在身边几米以外的喋血战场。我不会走开,我像是带上了耳机,在我耳边响起的不是战场的哭嚎声,而是舒伯特那悠闲静谧的小夜曲,像情人的呵护,这让我的心很容易就像一堆糖稀,温暖柔软的流动,不时的又响起米尔顿的诗篇,那宏伟的人神,魔王与上帝,天堂和地狱交锋的诗篇,暴风骤雨般的,我听的懂,我也在喃喃自语。

[ 本帖最后由 猿飞佐助 于 2008-7-12 15: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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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有我的斗士,所以我不会害怕也不会走开,我的存在对于这场战斗是最好的礼献。不然他们为什么而战,不然他们又怎能鼓起彼此的士气,他们其实也惧怕无意义和荒谬,他们也不能忍受没有信仰的厮杀,我们都要捍卫一些东西,我和我的斗士的是存在,他们的是生存,我们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我们却不能容忍看到他人的道路。一开始,我和我的斗士都不在意,因为我们意识到我们没有力量去在意,后来我们不得不在意,因为长矛已经投射到了我们的领地,所以我的斗士去迎战了。
作为他的战斗的奖赏,我还是给他讲故事听,他从小喜欢我讲故事,他只是个小男孩。

     在公主和大家享受阳光的某天,欢宴和祭祀开始的一天,在每个人都无忧无虑的那天,一柄长矛忽然投了过来,“噗”的刺进了公主身边一个矮人心脏的位置,矮人有些愕然,他慢慢的转过身对着大家,这几秒时间停顿了,一片寂静,没有吃惊,好像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无数双睁大到不能再大的双眼,只有努力摒住的呼吸。矮人握住长矛的一端,慢慢拔出,他没有呻吟没有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失去痛觉了嘛?他很吃力。

     公主走过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其他那些已经不知所措的眼睛不同,公主凝视了矮人,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伸出手,公主握住了长矛的另一端,猛然用力,长矛被拔出了,刹那,鲜血如同节庆日放出的礼花一样,呼啸着直冲上天,在最高的尽头他们绽裂,四散而下,生命,失去,永恒,惊异,恐惧,混乱这一切混合着鲜血落在再这阳光下欢宴的每个生物的身上,脸上,继续了沉寂几秒后,所有的人被这鲜血灼伤,尖叫着四散而奔。


     好了,故事先讲到这里。

     这是我在表弟死前为他讲的最后一个故事,也是他最喜欢的。
我和表弟都不是喜欢去思考意义的人,所以我们从没有在我们的童话故事里找到什么含义。

     过了几天是表弟要被放进大炉子里烧掉的日子了,我在这几天里,没怎么去想他,好像我预感这一切似乎已经预演过一遍了,很熟系。我妈妈这几天一提起表弟眼泪就像蹶堤一般,看得出来她很爱表弟,她说:“这么好的孩子,就这样去了,唉~~~~,多好的孩子啊。”说到这里,她悲伤的更厉害了,我想这是由于表弟很聪明而且是个好孩子,我不是说如果表弟不是好孩子,譬如就像我一样,他死了,大家就不会伤心了。当然,不管在那种情况下,是作为好的,还是作为不是很好的孩子,死去了,都会让大人们伤心,因为他们就这么的来爱我们。

     我忽然记起表弟和我说过的关于伊甸园的事来。
那还是在我们初中的时候,有天表弟来找我,我正在看生物课本。他问:“姐姐,你知道伊甸园嘛?”
      
     我说知道啊,表弟就问,是谁建立的,是要给谁的。

     我说是上帝造好了送给人类的,为了他爱他们,为了不再让他们受到伤害。表弟说,那为什么又把人类赶出了伊甸园,这不是太糟糕了嘛。我说:“这你也不知道嘛,这是因为蛇诱惑夏娃吃了禁果,使他们具有了和神几乎等同的智慧,神才把他们驱逐出去的。”

     表弟嘿嘿的笑说:也许是神恐惧了。我看着他,这个家伙,还真是什么也敢说啊,真是有意思。我说:“也许吧,神因为想延续自己的文明,而创造了人类,我们就像他的血肉和分身一样,所以他爱我们,但他却拒绝给我们智慧,他怕我们会发展到不可知的领域,那里将不再是他所控制的,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他这么做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

     表弟坐到我的对面,盯着我说:“可能吧,不过那样看来他也太自私了,”
我说感谢那些自私,不然我们怎么能无忧无虑的生活,怎么能在伊甸园里不用劳作就有的吃,不然我们怎么能整天玩啊,啊,这么想来,上帝肯定嫉妒我们,他想我们干吗这么爽的生活,而他不能呢!他是比我们更伟大的,是创造者,可他累的要死。所以,他才想让我们和他一样,又劳累又疲惫,还要不断的去猜疑。

     表弟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嘴角带着笑,说:“姐姐,你可以啊,这样想也行啊,那么说,蛇的存在就是上帝的阴谋了,哎呀,真是可恶呢,其实是上帝把我们轰走的,我们没犯什么错误,错的是上帝了,”说这话时表弟看起来有些激动,比我还容易激动,我觉得头疼,说:“想这些干吗,创造者在创造以前,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征求被创造者的意见,可他却想让被创造者在他意象的轨道里生存下去,但什么不是说控制就可以的~”

     “不是吧!”表弟反驳我,“他不是成功的让蛇去诱骗人类,在他的构想下我们被扔出了伊甸园,也在他的纵容下,我们也永远回不到伊甸园了嘛!!”说完,表弟走了。

     我看着他走掉,他在想什么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们都被控制了,尽管看起来我们以为自己可以逃离出去,可是这个想法是可笑的,不被控制,不被侵化是不可能的,他在为这个迷惑和愤怒吧。

     上帝造了我们,让我们无忧的生活,我们就是他的宝贝和孩子,可是慢慢的他不满了,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我们的无垢和什么也不懂触怒了他,他自己生气于自己的矛盾: 即想让我们永远这么无邪下去,可是这样的无邪却让他感觉不到安全,因为无邪和纯真他已经忘了是什么了,他只是说这些是属于他的(在表面上一切属于上帝),可是实际上他不知道,或许他知道但已经记不得了,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能做到无所不知和心安理得呢。所以上帝用了最可恶的一招:诱骗和洗脑。

     他充分的让我们相信,我们是罪恶的,因为我们的“背叛”,他也成功的让所有的顺理成章,包括忏悔,包括想回归,包括我们的自我惩罚。只要孩子们一张大,他就必须知道自己是罪恶的,并且明白是自己背叛了上帝的好心,所以孩子们必须学会放弃自然和纯真,因为那样他们就太白痴,而不能有计划的思考怎么去救赎自己,不能正确的明白“罪恶”和“生存”的意义,不明白就不能回到伊甸园,因为上帝不会“原谅”自己也不明白而且也不认为自己有罪责的人们。一切是为了我们好,让我们成长,让我们生存,让我们学着明白含义的概念,让我们可能有手段去救赎自己。当然,不去意识到这些,仅仅是只明白大人们说的和教育给我们的就更好了,那样人们就可以没有犹豫和义无反顾的去赎罪,或者是不带有这样的目的,而按照上帝随意指派的方式去生活,这样就好了。谁知道谁有罪啊!

     我其实理解表弟的想法,我明白他的愤愤不平,我也一样,可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去质问什么,我觉得羞愧,因为我是个懦夫,不像表弟他已经开始穿上了铠甲,他早晚会举起长矛的。

     实际上,到了现在,也许是已经太久远的缘故,人们已经不去考虑为什么要救赎的生活,甚至忘了赎罪,他们就这么习惯的去被教化的生活,仅此而已。上帝满意了,因为一切在控制之中,但他也该哭泣了,因为人们忘记了他,只记得伊甸园。

     作为和表弟相处最好的姐姐,妈妈说我该为表弟写些什么,在他的葬礼上宣读,可我想不出该些什么,除了他是个好孩子以外。要说到真的去为他写什么,我想还是把那个公主的故事写完送给他的好,因为他很喜欢。

     公主不是真的那么无知,在她看到城外其他城邦里竖起了黑色的大烟筒时,她就想到了这一天的来临,因为她的世界是与那些那么格格不入,她担心自己的领地早晚也会被当作他们寻求统一和安全的方式给抹煞掉,可公主又实在不能做到消灭自己爱的世界,那些自然森林,精灵矮人,动物火龙,魔法等等一切。尽量往好处想吧。公主这么安慰自己。

     可这一天还是来临了,敌人的长矛插入了她要保护者的心脏,想到这里无奈又柔软的公主就愤怒起来,该怎么去抵御呢,他们的人民和他们的主人一样,那么的善良,总是想一切都会好的,因为他们爱其他人,所以其他人不会太过分吧。公主也这样想的,但她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不能容忍她,因为她让他们不安全,让他们迷惑或者愤怒了,是的,他们像上帝一样的愤怒,因为事情在他们的控制之外。绝不允许!!
公主命令紧紧关起城堡的门,谁也不准再跑到外面去了,于是城堡里的人们就没机会再去看小溪,山川,森林,还有那些来不及进入的小动物们,大家很忧伤,公主也是,她似乎失去了什么。不能这样啊,终于有一天有个男孩要求见公主。他是个精灵族的男孩,学会了些魔法,也练了一身的好武艺,最重要的是他除了善良还很有勇气。

     公主第一次见他就被他打动了,他们在城堡里散步,一起看星星,共进每一顿饭,这个男孩有橘子花瓣一样的嘴唇,会说像夜莺一样动听的话语,可那不让公主觉得古怪,这和她以前接见外国来的使臣听他们的赞美完全两种感觉,尽管那些言辞是那么相同。公主满意了,她想很男孩永远这样下去,可是城堡的门在一天天被敲打和撞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蜂拥的士兵冲进来,杀死她的人民,这让公主悲伤极了。

     终于在散步时,走到一片蔷薇花下,男孩拉着公主说:“看,我会魔法,而且我也很强壮了,我不能总这样下去,我要替你捍卫这个王国,”公主很激动的看着她的勇士,可不是嘛,他已经15岁了,是个男子汉,他也很强壮,他可以轻易的把自己抱起来,并抛上天空接住,他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公主忧伤了,外面的敌人那么多,男孩怎么抵挡呢,不能失去他。

      公主紧紧的抱住了男孩:“不行,你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男孩说:“我干吗要不回来呢,这里有我的一切啊,我们的世界,还有你。”公主仍旧犹豫不绝,男孩安慰她说:“你应该放心啊,我会成功的,只要你永远爱我,而且一心,我的魔法就会源源不断,那些个算什么呢,”说完,他把公主高高举起来了,啊!!公主惊呼,她的心蹦蹦直跳,男孩有力的臂膀举着她丝毫没有晃动,可见他多么强健,公主心里甜甜的,她相信男孩了。

     于是在全城最后一次欢宴后,男孩要出征了,他穿上了银光闪闪的铠甲,拿起了尖利的长矛,带上了一个绣着金丝的护身符,里面是公主的一缕金发,男孩回头望了一下城里的人们,公主就站在宫殿的阳台上看着他,男孩拿起护身符吻了一下,向公主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就双腿夹了马一下,飞马震动翅膀,出发了。大家仰起头,看着骑着马飞向天空的骑士,渐渐消失。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
故事讲到这里,我表弟也听到这里,后面他还没有来找我,我也没有机会说给他听了。这使我觉得难受,真的,从得到表弟死的消息时我今天突然觉得没法形容的难受,好像是死亡的不是他,而是我,或者说是他也是我。我看着在我面前悲痛欲绝的母亲还有姨妈,她们是不会明白的,真的不明白还是忘了呢。太多的东西被忘记了,这本身就可怕,而且绝望。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绝望的不是忘记了他的人,而是没有忘记或者想忘记忘不掉,将忘又突然记起的人。嘿嘿,真要命啊。
可不嘛,要命!!
  
      今天表弟就要被烧掉了,我们坐车去医院,他们要把表弟从大冰箱里拿出来,在然后才运往九陵山去烧掉。我想前后不会超过2小时。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大家都太悲伤了。看得出,他们也和我一样在克制,可能是为了过一会能尽情的不遗漏的去痛哭啊。不能让眼泪浪费。来送表弟的还有些平时不怎么出现的亲戚,对于他们我很怀疑,表弟的死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他们能来可能是把这个当成了一个节日。我觉得表弟像只速冻鱼,马上要被拿出来,再放进微波炉里了,我这么说可不是我不难过,我现在确实就这么想啊。我甚至笑了一下,要是表弟也在,听了我的说法,也会觉得可笑的。嘿嘿~~~我替他僵硬的笑。
  
      我们两个想知道死亡和生存的不同,也讨论过,现在可好,表弟又让我觉得讨厌了,他总是勇敢的可怕,有些时候,我在面对他的这种角斗的气势时,会禁不住颤抖,在内心颤抖,他使我想哭,就好像我被他的喋血场面刺激的受不了一样。其实,确实是被我自己的懦弱给吓的,面对这种勇气和视死如归的捍卫决心,我那些丁点的可怜的自诩就灰飞烟灭了。
  
      不是表弟把我给剥光了,是我面对他不得不把我自己给剥光解析一番,随后而来的就是那种蜷缩起来也抑制不住的恐惧。我欣赏他和崇敬他的勇气,可我隐约感觉到了结局,就像实验室里拼命撞击着玻璃墙壁的白鼠,我因为表弟的悲剧性感动和自责。到最后我也搞不清楚,我究竟是因为过于崇敬和悲伤才颤抖,还是因为预示到的惨痛流血场面而兴奋的颤抖。

       自虐和虐他在我们的思维里同时存在,分不清真伪和虚实。高尚的在我们这里不再是高尚,可怕的在他的背后不知道真面目是什么,想到和想保存同时也是在自我暗示失去和忘记嘛,相信也就是在质疑一切,混乱的要死,却很少有清楚的时候。表弟肯定如此,所以才会死去吧。他受不了了。
   
       关于这点,我要在表弟的面前忏悔了,我居然还仇视过她,尽管他一直相信着我。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仇视,我是没办法,因为一看到他壮烈的行为我就不得不生气起来,是嫉妒,没错,我嫉妒他。他可以作为一个斗士,却可以相处于群体之中,可以被人赞同和敌视,他得到了鲜花或者拳脚,但我呢,我等待着,隐藏着,瑟缩着,所以失去了那些机会,我没有给人赞同和敌视我的机会,我只留给了他们臆想和歪曲我的空间,我那时仇恨表弟得到的相对来讲的客观,因为我没有。
   
       虽然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而不是表弟的错误,可仍旧禁不住生气。
   
       表弟和我在一起太久了,太久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正确的形容他,我想他们看到的表弟和我看到的不一样,他们看到了表弟穿着羽绒服到处跑,可我看到过表弟光着屁股在淋浴。可悲的是,我又不能把这些细节说给谁听,不然就是破坏表弟了,好孩子是不会让女孩子看见自己光屁股的。我即使说了,也没人会相信,他们只相信穿着羽绒服的才是我表弟。如果他真光着身子走来了,大家也会装作看不见。
  
       我突然想,我还不知道表弟怎么死去的呢。
   
       我去问姨妈,她一听就哭的更厉害了,抽噎的我也快窒息了。但在她断断续续的陈诉中,我知道了表弟死的很有“意义”,他是为了救一个过马路的老人被车撞死的。很典型的英雄事迹。
   
       不过我不认为姨妈的话是对我说的,因为其实我想问这个问题,但实际上却没有问出口,那个答案是她对其他在场的所有人这么说的,我听见了。
   
       她是这么希望。这样的死的话,表弟最终还会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不过我也听见过警察说什么刀啊之类的。我能猜想到发生的事。还有那个老人,就是被我表弟救的那个,好像也来了。不过只有我姨妈看得见,他木然的又有些悲痛的看着我们。

   
      
       灵车开来了,是准备运送表弟的,一帮人涌向了灵车。灵车倒退着到了那间放表弟的大冰箱那儿,冰箱门开了,亲戚们开始有小声的啜泣了,不明显。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当表弟从裂开的地面下,被个吊轮一样的东西吊起来时,立刻场面有些小火爆,姨妈和亲戚们一边挤一边哭,刚才还是不明显的声响,像被突然拧大了的音响开关,“嗡”的就来了。
   
       很让人觉得恍惚,在我眼里什么都变成了慢动作,我皱着眉,我很奇怪,我看到的景象像是在照片显影水里一样在晃动,泛着白,是日光太强烈了嘛?!可是我感觉不到强烈,太阳反而是冰激凌的,在掉着奶油一样的渣滓,又清冷又蒙蔽,我突然想起这是在那里了,这像是在我的梦里。我的梦总是这样,到处充斥着莫名其妙的悲伤,没错,那基调就是悲伤和惨淡,里面的一切都是。
   
       他们和我息息相关,又毫不相连,他们仿佛是我的生命,同时又让我鄙夷而且漠不关心,他们随时提醒我要我归来,可是有迫使我像跳上了铁板烧的兔子一样逃离,这就是我的梦。太阳滴嗒,滴嗒的漏着他的冰激凌,我的和他们的动作被放慢了几十倍,我们都面无表情的表达我们的喜怒哀乐和恐惧。
   
       这是梦里嘛?表弟?我的斗士男孩?臭小子跑掉了,我不知道他现在躺在那里是什么样一种情绪,我也没挤过去看,我怕我又会禁不住的生自己的气,然后明晰自己的罪责。我们都想离开,可是表弟走了,我不知道他的方式对不对。我更搞不清我自失去了我的“斗士”后究竟该采取什么步骤了。虽然在这种时候应该悲伤而不是考虑这些。我想过表弟斗争失败后的结局,要么他被巨大的敌人吞噬,成为他们的一分子不自知,而且忘记原来,以为自己本来就该那样;要么他作为光荣逝去的罗马战士一样为捍卫保存古老的帝国精神而殉职,我想现在应该是属于后者吧,这使表弟自己也很满意。


        我到是曾经和表弟说过死亡的事,那时他就对死亡很感兴趣了,我是他的存在,他是我的斗士,所以我们都对于死亡很着迷就不难理解了,我们本来在一起就太久了。那是些关于自杀的讨论,我道还记得。忘了是在哪个午后了,我们吃着水果聊起来的。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表弟:姐姐,我想去天堂。
  
       我  :哦,那是很不错,不过我觉得天堂是伊甸的代名词,你不是表示过就是烂在外面也不去他们所谓和编造的伊甸了嘛。
  
       表弟:嘿嘿~~~~是啊,我可没说要去那里,我要去真的天堂,也许没上帝,但有很多朋友在,就像姐姐一样好的朋友。
   
       我  :那种地方我也想去,可是就是抱着这具痛苦不堪的肉体,怎么也挪不动半步,天堂只是梦想罢了。
   
       表弟:也是啊。姐姐既然这么明白,怎么不行动呢,你这样明白着,又这样生活着,不是太糟糕了嘛。
   
       我  :没办法,我倒不是多留恋生的感觉,我也不是多喜欢就这么下去,就这么清醒的待着,哎~~~~如果是弱智就好了。也不好,那样还是会让人担心,我觉得我们之所以是有罪的孩子,不在于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在于我们让人不停的担心和忧虑,可是他们生存又需要不能不担心和忧虑,也许是自然而然的,没什么目的性,就是这样才让人困惑啊,也让我们痛苦不堪,我觉得正是上帝的这种忧虑和我们的忧虑使我们放逐和被放逐了,即是说我们都没有传统背叛上的罪责,只有自己内在的罪责,很奇怪不是嘛,是原谅和子宫般的庇护以及爱让我们必须为了‘生活’
而被自己驱逐出伊甸,难道不是嘛!
   
       表弟:你是在责怪,谴责爱嘛
   
       我  :当然不是,我们干吗活着啊,你比谁都清楚,理由也仅仅是这个字而已。我能怎么说,但我讨厌因为这个理由而不得不放弃伊甸的想法。我们回不到最初的那种状态了,只能剩下向往,大家一起向往就好了,就平衡了,可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两个人他们找到了伊甸也可能住进去,那么,其他那些人就不安和愤怒了。不安的伤心的是你的家人,愤怒的嫉妒你的敌人,家人因为你要进入伊甸舍弃他们和现世的生活而悲伤,被伤害,而那些小人因为你的脱离和纯粹而怒火中烧,因为他们太猥琐,他们害怕这种猥琐,也想不这样,唯一的办法很明显,就是让每个人都这样变得麻木和漠然以及随时有诋毁和幸灾乐祸的本领,这就平衡了,至少他们装作这样,骗过小人,那些猥琐也就平息了,不然你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表弟:那他们仅仅是因为要阻止你走开了?
   
       我  :哈哈,也可能他们是出于好心,不想看到有人离群索居吧,他们很有社会性也很有某种爱心。他们也很有思想和理想,要大同世界啊,这是我们这样没能力的人干扰不了的。他们有的是武器做到。
   
       表弟:可以理解,那是她们的世界和秩序,破坏了就糟了,对于他们来说。说什么好和不好,我们不也一样嘛,在坚守着自己的世界,恐惧渗透和改变,怕不知所以,怕忘了些什么。他们只是怕记起,那对于失忆了几百个世纪的人来说有多痛苦啊。
  
        我  :哈哈
   
       表弟:笑什么,难道不是!
   
       我  :他们可是建造者,捍卫者和敌人啊
   
       表弟:那就该敌视嘛,要是我能做到像他们一样的用尽手段来捍卫,以及要冷眼笑着看到异己被伤害甚至杀掉,而丝毫不感到痛苦,反而有欣喜,那我和他们有什么两样,我就会也看不到天堂那光芒和摸不到门把手了。
   
       表弟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看着他,在这种时候他又是比我还脆弱的家伙,不再像那个充满斗争精神的角斗士了,涉及到他个人,他不怕被伤害,不怕死亡甚至苦楚,可是想到全变成了连天堂的概念也失去的人,他就会像婴儿一样无助了,他也许是在为自己做不到让所有人一起体验,看到天堂的乐趣而自责。我只能安慰的拍着我的勇士。他可以为自己争斗,却为其他人柔弱的像个婴儿。我想,像我这样的懦弱者,只会在自己的世界里打滚的家伙,是没有太多资格对他说教什么的。他比我更痛苦的原因可能就在于他把其他人的邪恶,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想一起用他勇士的利刃切掉,但是这是多么虚无的,永远也不可能。我可以捍卫我有形可以感觉到的城,可是他却在为不是他的却永远无法根除的罪恶来赎罪,就是耶稣也没他这么白痴,我什么也说不出了。我不认为我能改变他的想法。我希望他活的很好,我突然觉得做一个怪物,比作一个斗士要强百倍。所以他比我更向往天堂就可以解释了。
   
       对了,我还没完全说完我表弟对于死亡的观点,他是那么向往死亡,虽然他也知道死亡不会像他想象般帮他解除一些痛苦和犹豫,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渴望了,毕竟,现在他有些疲劳了,因为他作为斗争者(自我的和去抵御和理想化外在的)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希望,我看他也明白了那种不能性,他曾经诚挚的约请我加入他的行列,可我拒绝了。从那时起,他要捍卫的就有多了一些,他要赎的也就又加了一份,我没有想给他制造麻烦,但却是在事实上造成了他的麻烦,可我又做不到完全脱离开他存在着,实际上表弟也需要从我这里找到他在外面战斗的累时的能量源,看到我这么悠闲,和这样的真实的存在,他就又能鼓足勇气去帮他人赎罪了吧。可怜的小子。
   
       我觉得我也渐渐一样了,开始变得麻木,不然为什么我不加入他的行列呢。表弟曾经说过,他梦想着离开这里。他说要抛开臭皮囊离开,可他厌恶自杀,表弟说自杀的人是进不了天堂的,他们只会在天堂门口徘徊,流着令人作呕的口水,看着那铁门后的快乐。只有日本人才会进不了天堂,表弟说他可不想在门外和拥挤的日本人肩并肩的待着。他也讨厌跳楼之类的死法,在他理想者的眼光里,那太下贱。下贱,没错,他就是用了这个词。他说完这两个字后,还说:不排除自杀进天堂的可能性,除非抱着如同古罗马角斗士那样视死如归的壮烈和惨淡的心情去死,才有可能达到。那样的自杀只能用刀,只有用刀切断动脉,或者用他刺穿身体,让那中温暖的寒气渗入体内,这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杀,如果是安眠药,跳楼,卧轨之类的,那不就和日本人的贱死一样了。
   
       我笑着说他你的意思是自杀进入天堂,关键在于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了,因为逃避和为自己谢罪而死去就是卑微了,那有些日本人也就是很壮烈的死去,他们会在天堂里遇见你的。我开玩笑的说。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下】
表弟听了却十分愤怒的样子,说:不是,当然不是,那种能依靠自杀进入天堂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继续尖叫:可不是嘛,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现在死去,不是日本的谢罪和维护本民族罪恶的贱死,也终究不是古罗马人的光荣的死。我这十几年没有成为那种勇士的条件,更不会具备那种令人崇敬和垂泪的死法。我没有生活在那种有着肉搏战争,挥刀砍掉敌人头颅的时代,没有机会那令人腿软的血色城堡,没有机会去与狮子,野兽搏斗以激发个人勇气,我没有那么一身肌肉,没有那纯精神意念的生活与理想,更不会那样死去。古罗马斗士,他们总是幸福的,不管他们战死或是自杀而死,他们都会被他们的纯精神送上天堂,可惜,距离那种时候,距离那种眩目的不会遗忘的赤裸的时代,我们已经太远了。那时候人们的欲望和罪恶斗是赤裸的,是那么真实与光荣,没什么可羞耻的,可现在呢?
   
       我的表弟,他就这么叫嚷着,我没法告诉他究竟该怎么样,我是个怪物啊。我不要去他的世界里去冲撞和伤害自己,让自己背负沉重的十字架。我只能告诉他,一切不够美好或者邪恶,不是因为他也不是他做得不够,而是很难让这么多人一下子记起最根本的,对于救谁我们无能为力,做到自保就不错了。可我说完,表弟很仇视一样的看着我,我不想在他的目光下感到卑微,可事实上我不能不这样感觉,因为我一开始也想作为一个斗士的。我不知道像我这样躲藏起来,是不是真的有用,还是我早晚也会忘记了连现在也知道的东西,做到和那些人一样的冷笑着。

   
       就在我想这些时,已经过了很久,到了九陵山,下一个步骤是搞好表弟的小“房间”,买个比较好的位置,在然后就是在他被放进大火炉以前,我们最后一次去看他了。进行告别的地方是由很多相同的小间组成,每个里面停放着一个死去的人,像蜂巢一样,我表弟在哪里?刚走进那里,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哭声,奇怪的是里面的悲痛成分却远远少于他的哭声。一队人从里面走出来,也许他们一分钟前还在扯着嗓子嚎哭,可现在呢,我看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有人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和另外的一个家伙说:对了,二姐那边怎么样,没说老爷子具体怎么办啊,不能只我们出份子吧。   笑,我看见他们笑。我不会为他们感到什么,我为表弟感到悲哀,就是这样的人,一群一群的,一片一片的,看不到头,看不到头。我的眼泪就掉下来。我知道表弟的绝望,我宁愿去为这个死去的老者哭泣,而不是让一群人把他去天堂的仪式,变成一场闹剧,真可笑,真可笑。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看到表弟了,他还是一样,手似乎还是热的,就像刚睡着不久,这是最可怕也是最让人揪心的样子,倘若他像个僵尸一样到还罢了,可他就那么可爱的睡在那里。我真想过去推他一把,说:喂,勇士,工作时间到了。我还可以假装的嘲笑他可笑的历史负责感,让他因为着急憋的脸红的来和我“争吵”。可是一切都没了,我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我只能这么想了,我表弟,他,一个斗士,一个捍卫者,英勇的死了。
   
       我决定把那个没讲完的故事讲完,还是关于哪个公主的。橘子花瓣一样的男孩骑着飞马去战斗了,是为了城。公主虽然因为害怕和想着城里依靠她的人民们同意了男孩离开,可是公主还是不情愿啊。在男孩走的前一夜,睡觉时,公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一会想,我可是这城里最大的女孩了,也是他们的主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让男孩去,如果他真的那么有能力救我们的话;过了一会,公主又想,糟了,外面那么乱,人有那么坏,他们会骗了男孩的,会把他杀了,或者永远囚禁起来,那我就在也见不到他了,想到这里,公主伤心的哭了。其实,在她心里她不认为真的会有得救的可能,公主想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是不在乎被关起来,可是我的人民呢,他们那么爱戴我,给我他们全部的希望,我不能辜负他们,如果真有用出的话,就让男孩去吧。
   
       不管怎么样公主还是不想就这样,她悄悄的溜到男孩屋子里,请求他不要离开,请求他在自己身边,但公主不能说因为她预感城一定会被攻陷的,所以她希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和男孩相守,因为男孩是那么相信自己的能力,他感觉他可以让外面的人看看城里是多么美好,那些已经被城外人遗忘的魔法和神兽是多么神奇,他想任何一个再次看到这些的人都不会拒绝相信,他们也会再次信仰并找回自己城邦的精灵和神兽们,会再次种植茂密培养魔法的森林。男孩就这么深信不疑。他对公主的请求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瞧,他们会看到一切的,会变好的,就像你我一样,如果没有变的话,啊~不~~那种情况是不存在的,哪里会有人在看到神奇和奇迹,在看到美好和纯真,在看到真实和平和,在看到体恤和善良时会去拒绝,更别说扼杀了,所以相信我,我马上就回来。
   
       公主没办法对这这个兴致勃勃的男孩说不,于是那个男孩就骑着飞马走了。不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只知道还是不断有弓箭和长矛飞进来,还是每天城门被不断撞击和焚烧,公主坐在她的宝座上,等待,这是种知道结果的等待。
一个精灵倒下去,二个精灵倒下去,三个精灵倒下去,四个精灵跑回来,精灵说~公主啊,快看看吧,这是怎么了~~~~~~可爱的精灵话还没说完,也倒下去~~~~~~没人再给公主报告信息了,因为除了公主,所有的已经消失了,消失了,全部消失了。最终一个外面人进来宣判了公主的罪:你就是那个小公主嘛,你因为保持了没必要的和危及我们大国王统治的东西,被处以终生监禁的刑罚,终生监禁。公主想监禁嘛~~~~那总比看见杀死她的人民占领了她国土的魔王要好,公主微笑了。她被带走了,去往哪个她见都没见过的,修在最寒冷山峰上的那座塔里,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封住天,盖住地,消磨了声音~就在哪里!!
   
       故事讲完了,表弟,你是不是还没听够啊,可惜没时间了,你就要进哪个大火炉了,你也不用问公主见到男孩了没有,没什么必要吧,他们会把男孩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男孩,展示给他们看的宝马,展示了魔法,他在就要战胜时听信了外面人的话,友好的放下了他的长矛,而他爱的公主这时已经被关进尖塔,你说会怎么样。好了,你该走了,我的男孩和我的斗士。

                              --------------THE END--------------


【2003年写的 那时候正在看大江健三郎】

[ 本帖最后由 猿飞佐助 于 2008-7-12 15: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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