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丽女上司 ( 策动）

低调的小舞

那位购百乐的连总经理名字叫连尚全；常识的保安部长叫崔志勇。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叫潘千年，是创世纪的集团的董事会秘书。

“叶董，为什么不找个有经验、在集团里也有一定职位的人来主持这项工作呢？卢主任、潘秘、老连还有叶琳都可以的………”在所有的人介绍完毕，我和叶琳重又坐下后，秦在言董事首先发言，他的话是对我投了不信任票。

“在言，不瞒你说，今天上午之前，我是打算亲自处理这件事的，但在和任一凡谈过之后，我觉得由他来负责处理这件事应该会比我处理更好。任一凡对整个投毒事件已经有了一个搅予的解决方案，我听过后认为有很强的可操作性。而且我也觉得他有解决这次投毒事件的能力，所以当时我就决定，让他来处理这件事。”听完秦在言的话，叶双城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平静的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叶，我知道你看人很准，也相信小任是有能力的，但是这次投毒案已经惊动了市长，如何来处理事关重大，担任这次公关小组的负责人，他是不是太年轻了？”本来脾气直率的李贤虎在听到叶董让我来负责危机公关小组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却忽然声音低沉的说到。

说实话，我觉得李贤虎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我也担心。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更没有亲自处理过，心理实在没底。

听了李贤虎的话，叶双城思忖了一下，然后看着李贤虎笑了，“贤虎啊，还记得吗？当年你曾经一个人只身下四川，愣是从一家骗子公司手里返回了购百乐的五十万巨款，还顺路进了一批非常紧俏的彩电回来，为公司的发展立下了大大的一功。”

李贤虎先是一愣，然后得意的笑了，“老叶，这时候你提这个干嘛？再说这已经是老黄历了嘛，呵呵。“

“嗯，贤虎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只有26岁。”说完，叶双成满目笑容的看着他。而李贤壶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笑了，“老叶，你这是用我自己的例子告诉我‘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哈哈……”
“叶董，任一凡以什么身份来处理这次事件呢？马宏华问道。

“噢，对了，我已经和集团人事部达过招呼，任一凡将出任我的特别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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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第三卷 第七章 有礼有节
　　说心里话，没开这个会还没有感觉，而此时，看到叶董力排众议推举我，我突然感觉压力打了很多。说得严重一点，这次投毒事件处理的好坏，将直接关系到购百乐超市的品牌和命运，关系到集团的巨大利益。其责任之大不言自明，这一点从与会者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

　　同时我也明白，其他人对由我这样一个像是忽然从底下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似的人来领导这个危机公关小组也有些不以为然。虽然我在世纪畅想的事儿大家都所有耳闻，但除了挽回朗星公司的业务那件事之外，较有影响的工作只是世纪畅想的客户结构改革方案，而现在这项工作也只是在实施当中，并未看到什么特别明显的成绩，但既然叶双城如此支持、信任我、大家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会议开到此时已经算是结束了，当钱娟来到了会议室，叶双城宣布散会再由我们危机公关小组开碰头会的时候，我发现只有董事庄学德和董秘潘千年离开了，而其它的三位董事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想估计他们这是想看看我怎么主持这个碰头会，更主要的恐怕是看看我是如何来安排开展工作的吧。

　　叶双城看到这种情况，微笑着对我说道："一凡，看来几位董事和我一样，想听听你如何来安排公关小组进行工作，既然这样，你就开始吧，不用管我们了。"

　　我心想，不管你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是不会受到别人的干扰，只不过说话得注意点了。生活、工作有时就像在演戏。我知道，下一幕轮到我出场了，而且，演的是主角。

　　平定了一个情绪，我慢慢站起来，微微鞠躬，缓缓说道："感谢叶董对我的信任与栽培。也感谢各位董事、经理们给我的和即将给我的支持与帮助。叶董刚才所说的安排工作我不敢当，我知道这个小组里每一位的能力都在我之上，都是创世纪集团久经考验的干部。只是碰巧叶董知道了我对这次投毒事件的一些看法和拟定的对策，从而得到了叶董的认可，才会给我这个机会展露一下。这次临危受命，一凡受宠若惊地同时实在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

　　对一个刚进到陌生环境里的人来说，礼数是不可或缺的。不管你为何而来，赢得周围的人的好感都非常重要，否则。即便是不和你来公事公办的那一套，只是在背后说你几句不是，也会让你举步维艰。而赢得周围人好感最起码的，就是谦卑。这是我已经深深懂得的道理，也是说上述这番话的原因。我发现，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在座的这些位集团要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的赞许之色。

　　但是我也知道。只有谦卑是不够的，作为一个领导人，哪怕是一个临时机构的领导人，必须具备的，还有权威。

　　"这次投毒事件能否得到妥善的处理对集团来说实在是关系重大。一凡自知这副担子很重。我想，各位前辈都是商海地惊涛骇浪里打拼出来的，没有过人的才智不可能坐在的位置上。如果疑我任一凡，那么叶董及在座各位前辈们也不会用我。但今天既然叶董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也得到了几位董事前辈的认可，那么，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自当倾力全力、也有信心带领大家妥善解决好这件事，也相信会得到在座各位无私的支持与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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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的意思很明显，中国千百年来的人才任用哲学一直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要通过这番话传递出的信息是，既然我来做这件事了，那么就一切按照我的意思办吧，因为这样的话，对各位董事们来说就是尊重自己，而对各位小组成员来说就是服从集团董事会的工作安排。

　　这番话说完，我发现在座的人大多都露出了对我刮目相看的神情来。他们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而叶董则微笑着点头，看来对我的表现是颇为满意的。叶琳投来的则是赞许而亲密的目光。看到众人的表情，我知道，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我已经开始有份量了。不是因为叶董让我来主持危机公关小组的工作，而是我的这番有礼有节，含而不露的告白。

　　对自己刚才那番话所达到的效果感到满意，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各位董事都是商界的老前辈了，经验丰富。所以，这个小组碰头会你们能听是我求之不得的，一会儿如果发现我的处理方案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各位指出来，我们再一起来修订。"我诚恳的继续说道。
"时间紧迫，我想，我们就不采取那种先由大家拿出自己的意见、再来归纳的方法了，而是由我先提出对这件事的处理策略，大家这个策略的不足之处进行补充，然后完善起来。大家看这样可以吗？"停顿，之后我满意的看到大家都在点头。

　　"我们首先需要把这次的投毒事件有关的饮料及酸奶的生产企业、中毒者家属、及购百乐超市的管理者，a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这次投毒案的专案组负责人召集在一起，召开一个全媒体的记者招待会，把这次投毒事件详细的通过媒体报道出来，在别有用心的人来利用这次事件打击我们之前，我们索性自己先把它炒大炒熟……"

　　接下来的时间，我把和叶董说过的处理这次投毒事件的策略方案详细的像大家讲解了一遍。在我说的过程中，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会随着我对整个方案剥茧抽丝般的解释而不断的发生着变化，直到听我全部讲解完毕后露出欣赏的神色。

　　之后，我又一一解答了几个人提出来的操作上的细节问题。对在这种类似广告提案的环境里提出对一件事情的解决策略，在我是最熟悉不过的了，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游刃有余。

　　讨论过后，大家认为这个方案是可行且具有很强的操作性的，而且它本身的完善以及有可能化不利为有利的巧妙安排更是得到了包括几位董事在内的所有人的一致认可。此时，我感觉大家对叶双城做出的由我来处理这件事的决策已经很欣然的接受了，也感觉得出我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会上的工作安排是这样的，由购百乐的保安部长崔志勇和钱娟去处理中毒人员的家属在购百乐门前静坐一事，目标是遣散静坐人群，清除由此产生的不良影响。崔志勇是部队的转业干部，据他自己说和中毒者家属静坐的购百乐那区的区片民警比较熟悉，这样，让他清管片民警一起出面，由钱娟向这些人公布创世纪集团在没抓住投毒者之前对中毒者负责到底的承诺、并给出具体的解释，再由民警出面癞遣散这些人。还有就是，要选出两名中毒者家属代表参加明天上午十点在市go-vern-ment小礼堂召开的记着招待会。

　　在市go-vern-ment小礼堂召开记者招待会是我和叶琳定下的方案，这样一来，这次事件将被摆在更高的高度上，被各方面重视的程序将无以复加，同时，借助go-vern-ment的影响力，公众将对创世纪集团做出的承诺深信不疑。这是记者招待会召开地点的选择能对这件事的处理产生的影响，无疑也是很关键的一环。这件事交给了叶琳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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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集团办公室卢永民主任和A市各大媒体的关系极为熟络，所以，通知各媒体来参加记者招待会的任务当然非他莫属。

　　购百乐的连总负责与那几家被抽了毒的酸奶、饮料的生产厂商量具体的善后事宜、并邀请他们明天一同出席记者招待会。同时，和大家超市里与有毒饮料和酸奶同时上架的同类商品该如何处理的问题。我的意见是全部消毁，大家都赞同，只是我看得出来，连尚全总经理很心疼，但却毫无办法，同时，我提醒连尚金督促超市员工，所有顾客的退货必须无理由接受，态度一定要比人家来买东西时还要好，不能有任何地托延、推诿、不耐烦行为与情绪。

　　而我则负责去公共安全专家局及有关的go-vern-ment部门做进一步的情况了解与沟通，同进做一些相关的准备工作，明天，我将做为集团的主要发言人认来自媒体的提问。

　　工作安排完之后，包括叶董在内的各位董事们都是很满意的。那个胖大的李贤虎董事在我宣布散会后走过来用力握住我的手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大声说，"小子，你不错，将来一定很有前途！"他的手劲很大，好在我练过，不然还真得被他握疼了。

　　后来我听叶琳介绍，这位李贤虎是叶董的世交兄弟，当年一起打天下，在集团里占的股份除了叶董外是最多的，他和叶董两个人的股份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整个创世纪股权的50%。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董事里就他和叶董说话那么随便，别人叫叶董，他叫老叶了。

　　散会后，我悄悄找到了崔志勇，让他和民警一起去遣散静坐者的时候仔细地观察一下，看年刊 什么人在从中作祟，我告诉他，从中挑拨捣鬼的那个人有可能和投毒案有关，如果发现真有其人，马上给我打电话。但除了我之外，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八章 拆台的人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市go-vern-ment小礼堂。

叶琳是通过父亲的关系找到了市go-vern-ment办的领导，顺利地借用了go-vern-ment的小礼堂来召开创世纪集团的记者招待会。据叶琳反馈回来的消息，本来这件事市领导就很重视，在听到创世纪集团的这种负责任的处理意见后，给予了大力的支持。同时，通过这件事，新闻导向已经上升到了全市市民都来关注食品安全、扼制投毒犯罪的问题上。go-vern-ment叶需要借此机会来表示一下对人民群众食品安全高度关注并对投毒犯罪予以严罚的决心。

在事先已经布置好的会场里，媒体的记者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有的正在忙着架设录影设备，也有的在座位上调校着相机。a市的电视台、电台、日报、晚报、晨报、商报、电视报及其他杂志媒体今天一共来了几十人， 主席台对面的前几排已经坐满了，应该说，除了go-vern-ment部门组织的以外，这么大规模的记者招待会是不多见的。

看来卢主任的工作做的很到位，说是炒大炒热，刚才我问过前面为媒体来开会人员做登记的公司员工，发现连一些不起眼的杂志记者都被邀请来了。当然，记者来得多和这次事件本来就是媒体非常关注的有关。就在今天早上还是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所以，当事主创世纪集团召开这次招待会，那些触角最为敏锐的新闻工作者又会放过这个发布最新消息的机会呢？

昨天钱娟和崔志勇带着民警去安抚遣散静坐者的事进行得很不顺利。他们把这些任请到了购百乐超市的大会议室里，钱娟将集团对中毒者的病情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所有的人正在康复当中。所以有很多中毒者的家属已认同了集团的做法。而就在同时，有人在人群中喊话，说创世纪集团这是虚伪的承诺，在推脱对中毒者的补偿。让大家不要上当。结果，有很多人又开始一起鼓噪起来。最后是好说孬说，承诺等明天开完了记者招待会，将给出一个明确地答复后，在民警们的督促下，这些人才慢慢散去。

崔志勇当时就给我打来电话，说了有人从中捣乱这一情况，我心想真是不出我的所料，赶忙让他先不要惊动这个
人，然后秘密地调查一下这个人是谁的家属，然后又如此这般地和他说了一些应该采取的行动，崔志勇连声说好我这
就去办。

此时在主席台就坐的，有公共安全专家局的王凯副局长。他是公共安全专家局这次投毒案专案组的领导。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pol.ice，四十五、六岁年纪，总是一副若有所思地冷峻表情，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和无数罪犯打过交道、轻易就可以看透别人心理的已经成了精神似的人物。昨天我找到他和他进行了一次沟通，我试探着问公共安全专家局现在对这件投毒案是如何来定性的。但他什么也没有回答我，却问了我一个问题，说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我当然不能说知道。其实集团方面所谓的知道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件事就是重新做的。而法律是讲究证据地，没有证据一切等于零。

虽然沟通的不顺利，但王凯副局长还是痛快地答应来参加记者招待会。看来公共安全专家局这两天承受的来自各反面的压力很大，据他说。市民中因为这件事已经产生了恐慌情绪。在记者招待会上，他需要代表公共安全专家局说明一下情况，并承诺尽快破案以安抚民心。当然，后面这些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我个人地分析。

在王凯副局身边坐着的，是市府办的邵忠良主任。他是应叶双城的邀请参加会议的。将代表市go-vern-ment就投毒事件做发言。

主席台上除了王凯局长、邵忠良主任、集团公关小组成员之外，还有饮料、酸奶厂的代表、再就是后来钱娟带进来地两名中毒家属代表，钱娟在带他们二个人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神色看上去极不自然，但又尽力掩饰着。在那两名中毒者家属代表坐下来后，崔志勇悄悄地走到我的身边，附在我耳边说道：“那个人来了。”我点点头，对他说：“东西
准备好，一会儿可能会用。”他说声好离开了。

十点整，由集团办公室卢主任主持，宣布创世纪集团媒体记者招待会正式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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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首先请购百乐超市总经理连尚全先生向大家通报一下这次投毒事件被发现过程和我们已经采取的相关措施。” 卢主任说完，连尚全拍了拍眼前的麦克风，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本月九号，也就是大前天，一些饮用了购百乐超市购买的灵泉牌酸奶、畅快一夏果味汁及快乐橙饮品的十七位消费者先后出现了中毒现象，被中毒者家属送到医院救治。经公共安全专家机关到现场勘察，证实这些饮品是被人蓄意投毒，已经立案侦查。

在得到消费者中毒这个消息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把a市八家连锁店中所有的这三种饮品撤下柜台，并和三家生产厂商取得了联系并将这些饮品销毁。与此同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将有可能被投毒的同类饮品一同撤下，经集团管理部门研究决定，也已经在昨天销毁完毕。

购百乐超市经过紧张而认真的停业自检，已经排除了还有其它被投毒食品的可能，于前天下午重新开门营业，欢迎大家光临。

“下面，大家可以自由提问。今天回答大家提问的是创世纪集团总裁特别助理任一凡先生。”卢主任等连尚全说完之后，接着说道。

“我是a市日报的记者，”卢主任的话音刚落，一位女士从座位上站起来，“请问任助理，现在中毒者的情况怎么样了？听说前天和昨天都有中毒者的家属在购百乐超市门前静坐，要求贵集团给予一定的经济赔偿，是这样吗？如果是，贵集团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很有些紧张。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如果此时我稍一露怯，那么这次记者招待会就算砸了。我趁着调整麦克的时间，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抬起头缓慢地说道：“经化验证实，那十七位中毒者饮用的被投毒的饮品中含有一定量的某种鼠药成分。中毒症状是强烈腹泻伴随着高烧，经过两天的治疗和观察，病情已经被全面控制住，相信过两天就都可以康复出院了。”

前天和昨天是有些中毒者家属在购百乐超市门前静坐，他们向购百乐提出了一定经济补偿要求。在没得到创世纪集团肯定答复之前，这些家属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就在昨天，我们已经向他们做了耐心的解释，也得到了大家的谅解，已经散了。

在这里，首先我要说的是，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创世纪集团当着全市人民的面儿承诺，在没有抓住投毒者之前，会对所有的中毒者负责到底！不但是现在，即使在未来的时间里，凡是和创世纪集团有关的、涉及到消费者生命财产安全的问题，我们都会负责到底！这是创世纪集团打造百年老店的立身之本，更是对消费者的不变承诺！”

我的目光扫视着全场，慷慨陈辞。这段话是我昨天晚上练了好久的，我需要他传递出的信息对整个事件的解决非常重要。

说完，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会考虑中毒者家属的要求，会在与他们商议后，为他们提供一定的经济补偿。”

“哼，什么负责到底？什么经济补偿？在我们看来，这些都是假大空的推脱。创世纪集团根本就没把这些中了毒的消费者当回事儿。我们也不用他们当回事，法律是公正的，我们会通过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的。”我的话刚说完，与这个记者招待会极不搭调的，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番话竟是拆台拆到彻底一时间，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之后马
上一片嘈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说话的男人身上，他是两名中毒者家属代表的其中之一。此人四十来岁，坐在座位上看上去很壮，板寸头，一脸的横肉，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我忽然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他，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我是晨报的记者，请问说话的这位先生，您是中毒者的家属吗？您为什么要这样说？”对记者们来说这可是意想不到的报料，马上就有人站起来提问。与此同时，台下的照相机光闪一片，电视台的摄影机也对准了这个人。

危机公关小组的人除了我和崔志勇外，其他人几乎都大惊失色，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叶琳，她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我，大概是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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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九章 一波又起

　　我向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着急。同时看了一眼远处坐着的钱娟，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紧张。

　　"是的，我是中毒者的家属。按照法律规定，我们购买了商品并支付了款项，已经与购百乐超市之间形成了买卖合同。尽管中毒他人犯罪行为引起的，但不管怎样都不能排除一个事实：超市没有尽到确保消费者人身安全的责任，也就是说超市存在违约；而确保消费者的人身财产安全本来就是经营者应尽的义务。大家没有看到，我的侄女中毒后躺在医院里的那种痛苦！她还只有十一岁，而且已经没有了妈妈，只是和一个工薪族的爸爸。。。。。。再就是和我这个叔叔相依为命。。。。。。作为消费者，我们对责任人购百乐超市提出赔偿要求是正当的。可是，从前天一直到现在，不管是购百乐还是创世纪，并没有给我们这些中毒者家属一个具体的赔偿数额和赔偿时间，而只是一味地说负责到底，一定赔偿。这怎么能够让我们这些受害者安心呢？这不是假大空的推托又是什么呢？"这个人长得看上去虽粗，但说话却不粗，戏演得更是十足十，说着说着，差点就声泪俱下了。

　　还别说，此人的这番话听上去还真的象是由几分道理，他说完之后，所有的人的目光转过来，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就象是创世纪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的。刚才提问的那位晨报的记者也转而问我："任助理能就刚才这位中毒者家属的问题做一下解释吗？"

　　在记者招待会开始前，崔志勇过来告诉我的那句：'那个人来了'就是指他。这个人就是煽动中毒者家属静坐要求赔偿的人。我安排崔志勇对这个人做了一番调查，说他是一个喝酸奶中毒的名叫李四丫的小女孩她叔叔。我安排崔志勇带着人去医院找到了李四丫和正在陪护的李四丫的爸爸李仁中，并录制了一盘录像带回来。

　　我暗自冷笑了一下，心想如果你不出声，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但既然你已经跳出来了。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中毒者家属？"我这是明知故问，是想让他回答出来给所有人听的。

　　"我侄女中毒住院了。你管我是谁的家属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这个人看到自己的表演效果不错，感到似乎所有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一边，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这位先生，我这里有法医出具的十七个中毒者的名单。"我脸色冷峻，把手里的一张纸扬了一下，"你说你侄女中毒，难道你连你侄女的名字都不知道吗？你不说出她的名字，我怎么能知道你的侄女是不是因为吃了购百乐买的东西中的毒呢？"

　　会场的记者们有些糊涂了，一是我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丝毫不为所动，二是这个人也真是，既然是中毒者的家属，为什么不肯把他侄女的名字说出来呢？而听起来似乎他更应该先把侄女的名字报一下的。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移了他的身上。

　　"我侄女。。。。。。是李四丫。"他也许是没想到我一定要问他这个，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去的时候，他想不回答也不行了。

　　"李四丫？是那个现在上小学三年级，喝快乐橙中毒的李四丫吗？"我步步紧逼。

　　"。。。。。。对，就是她。。。。。。。你们不是在开记者招待会吗？你不回答问题，老是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干什么呢？你这又是一种推托，大家看到了吧？总是颈左右而言他。创世纪就是这么推托的，难道还能怪我们这些家属有想法吗？"这个人也算是够狡猾的，转了弯，又把矛头指向了我。

　　"请你报一下自己的名字。"我笑了，他又中了一招。我心想。等一会我就让你好看。

　　"哼，我叫赵家豪怎么样？"

　　"赵家豪？好，我想请问你赵家豪，你冒充中毒者家属，到这么严肃的场合里来诋毁创世纪集团，你是什么居心。到底有什么目的？！"经过刚才的开场和这段时间的适应，我已经熟悉了这种场面了，所有的紧张已经离我远去。而现在也正是借这个人打击一下那些中毒者的家属里想趁机向创世纪大敲竹杠的人。所以，缓缓说出的一句话，到后来已经变得声色俱厉。

　　"你。。。。。。你含血喷人！"这个赵家豪明显的有些慌了，但他又不肯在这种场合、这么多人面前露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假冒的？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来，我马上就去告你诽谤！"

　　"好吧，"听他这么说，我笑了笑，这正合我意，"我给大家看点东西，"我转过头向崔志勇点了点，他马上站起来，走到小礼堂角上一个背投电视前面，打开开关，把一张光盘放进下面的DVD，按了播放键。

　　背投电视先是一片雪花，然后亮了，画面里出现了一条一个建筑物内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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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看了一眼那个赵家豪，他好像已经开始流汗了，不住用手擦拭着，我猜他还是暂时搞不懂我要播的是什么东西。

　　暂时的静止后，画面动起来了，很明显是有人手持掌中摄像机边走边拍的。在视频播放的同时，我把身体俯向身边的王凯局长，小声说道："王局，这个人冒充中毒者家属煽动闹事，我觉得他可能和投毒案有关，你们要不要把他带回局里询问一下呢？

　　王副局长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任一凡，从他聚众静坐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把他查了个底朝上了，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他与这起投毒案有关，这两天我正派人监视他。"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打草惊蛇，不带他走已经不行了。"

　　"......"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们没有提前和我打招呼呢？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儿公共安全专家局也不可能提前和我打什么招呼。不管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彻底打击这冒牌货以正视听。看来王局已经布置了。不可能让这个人轻易地离开，这样更好。

　　整个会场的人都在静静地看着电视。画面里，人在走廊立走了一会儿后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四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人，这时大家才看明白，这里是医院。拿着摄像机的人走到了一张病床前，床上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正在看着一本儿儿童画册，神态安享。

　　摄像机在这个女孩身上稍做停留后，转向坐在床侧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他似乎搞不清为什么要为他们录像，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态。这是，镜头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向那个男人伸出手去，是崔志勇。声音出现了，"你好，我是购百乐的保安部主任崔志勇。您是李四丫的父亲李仁中吧？"

　　"是的，我是。" 李仁中站起来伸出手来和崔志勇握了握，同时又扫了一眼摄像机。看得出来他虽然知道了崔志勇的身份，但对为什么给他们父女录像还是弄不明白。

　　"是这样的李先生，这次投毒事件在全市范围内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们创世纪集团非常重视，市里对这次事件也非常关注。所以，明天我们集团会针对这一事件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因为这次中毒的十七个人里面，李四丫是年龄最小的一位，我这次特地来采访您一下，主要是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对我们创世纪集团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及时帮您解决。同时我们也好在记者招待会上向关心这件事、关心李四丫的市民们做一个交待。录像可以真实地反应四丫的情况。比较能说明问题，届时也可能会在招待会上播一下，您看可以吗？"


　　"噢，"李仁中释然了，"这样呀，可以可以，我们坐下来聊吧。"说着，他请崔志勇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而自己坐在了床边。小女孩李四丫明显地对此感到好奇，放下手里的画册，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看这儿看看那儿，那里还有一点病态？

　　"李先生，现在四丫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好了，本来打算今天出院的，但医院方面认为务必做到确定没有任何中毒症状了再出院，所以就又观察了一天，我已经打算明天让四丫出院，不然孩子的学习都耽搁了。"

　　"四丫，你上几年级了？学习好不好呀？"由于摄像机一只在拍着这父女俩，所以这能从声音听出来这是崔志勇转而和李四丫说话了。

　　"我上五年了，学习嘛马马乎乎。" 这个小女孩明显属于性格开朗的孩子，说完还笑着做了个鬼脸。

　　"呵呵，听你这么说就一定不错的了。你是班干部吗？"

　　"嗯，我是文艺委员。"说完，李四丫自豪地笑了。

　　"四丫，你是喝什么东西中地毒呀？现在肚子还疼吗？"

　　"酸奶。我最喜欢喝的。......肚子早就不疼了，就在医院里呆着都快闷死了。"别说，这个李四丫还真的挺有表演天赋的，说完还嘟起小嘴，做了一个郁闷的表情。


　　录像播到这时候，在场的人算是了解一些情况了。首先，这个李四丫并没有像赵家豪形容的那样痛苦地躺在病床上，而是完全康复了急着出院；其次，我刚才问他是不是那个"现在小学上三年级，喝快乐橙中毒的李四丫"的时候，他迟疑着说是。连李四丫读几年级、喝什么中毒的都没搞清楚，这个赵家豪说李四丫和自己相依为命明显地就是在撒谎。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那个赵家豪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在座位上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而他更想不到的是，门外已经有pol.ice在恭候着他。我心里觉得好笑，在目前这个局面下，这个人还真地骑虎难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走也走不了。留下更难过。然而，录象仍在播放着，对他更为沉重的打击还没有到来。

低调的小舞

"李先生。这次投毒事件发生后，我们创世纪集团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一定会负责到底。同时，也会给予投毒者一定地经济赔偿。在这个问题上，您是怎么看的？"崔志勇的话问得很策略，他并没有直接去问赵家地事儿，而是采取了迂回的办法。

　　"创世纪购百乐超市是a市的老字号了，在得知了四丫的中毒原因后，不但马上到医院负担了全部的医疗费用，而且已经给了我两千元钱的，说算是给四丫的营养费。就这件事的处理上来说，我觉得创世纪做得很不错。最可恨的是投毒的罪犯。我觉得抓住了他们应该枪毙！至于经济赔偿，…...我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中毒的也不是只有我们家四丫一个，到时候创世纪集团有什么政策，有我们一份就行了。"看来这位李仁中先生倒是一个性格谦和的人，话说得也很实在。

　　"恩，那好。李先生放心，经济赔偿地数额我们会根据法理、人情、考虑到各方面的实际情况制定出来。相信会让大家满意的。不过好象有一个叫赵家豪的人说是四丫的叔叔，说不满意创世纪对这件事的处理，召集了很多的中毒者地家属在购百乐超市门口静坐示威，你知道这件事吗？"谈到了关键问题了，会场里的人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电视里李仁中的回答。而那个赵家豪此时已经汗流满面，竟长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知道这件事。"李仁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但去静坐示威并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那个赵家豪说是代表你去的呀。"

　　"……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叫他代表我，…….是他自己要替我出头的。我如果知道他这么做……."这位李仁中先生一时间之间吞吞吐吐，好象有什么不好说的。

　　"赵家豪说是四丫的叔叔，难道不是吗？"崔志勇当然不会停止询问，事实上这正是他来的目的。"召集人集体静坐这件事对我们集团产生地影响很坏，甚至已经伤害了购百乐超市以及创世纪集团的声誉。如果我们在处理投毒事件方面做得不好，那么聚众示威还情有可原，但是您也我们的处理已经表示了满意的态度，所以这件事我们不坐视不管的，在这方面您也需要给我们一个答复的。"这番话是很有分量的，李仁中原来可能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听完崔志勇的话，大大愣了一下。

　　"……那个赵家豪其实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大前天在医院里我碰到他的，他说要帮我讨个公道。……当时创世纪还没有对投毒事件做出反应，我也就同意了。后来，你们来处理过后我挺满意的，但就再没有看见赵家豪了，我更想不到静坐是他组织的……"

　　到这里，录象已经没必要再看下去了，事实显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那个赵家豪身上，而他已经灰头土脸，头几乎低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赵家豪，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但你的这种做法明显已经触犯了相关法律条例，我们闯世纪集团保留对你提起诉讼的权力，现在，请你马上离开会场。"我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门后有pol.ice招呼他。而公关小组的其他人都看着我 ，估计是想说怎么不叫pol.ice来带走他呢？我向左右示意了一下，告诉他们我心里有数。

　　赵家豪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的颜色，听完我的话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脚荡开椅子，向会场外走去。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他就是我和莜蝶无滚石蹦迪那次在舞池里我撞倒的那个人，因为我撞了他，才有一个红头发的上来找麻烦。后来被一个叫纪少的人制止了。是的，就是他没错。

　　我看他走出会场，然后向卢主任点点头，示意他主持一下，记者招待会可以继续进行了。

　　"各位记者，大家刚才从录象中，不但看到了这个人的真面目，也看到了中毒者目前的状况，相信我们对中毒者的处理会得到大家公允的评价。就像刚才任助理说的，我们创世纪集团会对所有的中毒这负责到底！逐个更是创世纪集团对所有消费者的不变承诺！下面，大家可以继续提问了。"卢主任不愧是集团对外事物的专家，马上利用这个机会再一次 重申了创世纪的立场，更加深了公众对创世纪集团已经非常妥善地处理了这一事件的印象。

　　本来已经刚才发生的事儿，我觉得招待会将越开越顺利。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面临的问题，竟是令公关小组更为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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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第三卷 第十章 大获成功
　　"我是晚报的记者，请问任助理，从全市的范围内来看，这次被投毒的只有购百乐的两家店，这好像是犯罪份子针对购百乐超市的一种破坏行为，对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听完这个提问，我心里凛然，这个问题看似平常，但它潜在的信息却是告诉公众只有在购百乐购物是不安全的，这样一来，等于和我们来这个记者招待会的目的背道而驰了。没等我做出反应和回答，马上有一个记者站了起来。

　　"我是电视台的记者，刚才连尚全总经理说购百乐已经于前天下午重新开业了。据我们所知，这两天只有很少的顾客进入购百乐购物，说白了消费者在担心再次买到有毒的商品，请问任助理，贵集团和购百乐超市将用什么方法来保证顾客不再买到有viper或者保证购百乐不再被投毒呢？"这又是一个致命的问题，和上一个晚报记者提的异曲同工，正中我方软肋。

　　坏了。我感觉到公关小组的意图已经完全被对手掌握了，当时，当旁边的叶琳递过一张字条，我一看，一切都清楚了，字条上写着：这两个人就是报道创世纪酒店着火事件的。

　　这是有预谋的，包括刚才的赵家豪，都是对手在搞鬼。他们正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打击创世纪。这个记者招待会是在a市电视台二套节目现场直播的，这套节目的收视率本来就很高，再加上这次事件全市的人都比较关注，所以，影响是非常巨大的。这两个人摆明了是在利用这一点，给创世纪来一次措手不及的重击。

　　对方刚才冒充中毒者家属那一招虽然完全可以让创世纪陷入被动。但毕竟我有所准备，粉碎了对方的破坏。然而这两个记者的提问只比那更为凶险。因为这两个问题无疑是在引导公众去认为投毒事件只是针对购百乐。这样一来，对未来购百乐的经营是一种无比残酷的打压，最起码最近的一段时间里，购百乐不会有什么人气了，而创世纪的这次危机公关活动将以失败而告终。

　　我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但却无能为力。我既不能保证顾客在购百乐不会再买到有viper，也不能保证购百乐不再次被投毒，不但是我，没有人可以做这样的保证。至于晚报这个记者提出的，是不是对方只针对购百乐一家超市投毒，我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因为这个问题我本就没有发言权。

　　一瞬间我感到有些沮丧。集团内部有内奸基本上可以肯定了，我们所有的意图。对方竟是一清二楚。感觉对方真是够阴毒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投毒已经够狠了，还在记者招待会上落井下石，那就是要置创世纪于死地。

　　但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记者招待会是我方召开的，这里也算是我们的地盘，如果只是被对方这样牵着鼻子走。岂不成了笑话了吗？我清了一下嗓子，摆了摆麦克，大声说道："各位记者，一是今天来的人很多，由于时间的关系。请大家每个人只提一个问题，同时，请大家保持一下秩序，提问前请先举手。谢谢。"

　　我这么说是想封住这两个人的嘴，杜绝他们反复提问。如此接下来，会议的主动权会掌握在我们手里。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一会儿他们还会不断提出陷创世纪于被动的问题。

　　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刚才晚报和电视台的这两位记者提出的问题已经属于公共安全的问题了。今天，我们也有幸请来了a市公共安全专家局副局长、也是此次投毒时间的专案组领导王凯副局长参加这次媒体招待会。下面就请王凯局长来解答一下刚才这两位的问题。"这个问题既然我回答不了，那就请专家回答好了，至于会回答成什么样子，之后是什么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好地。"王凯副局长点点头，拿过麦克风，字斟句酌的说道："刚才晚报的那位记者问这次的投毒事件是不是犯罪份子针对购百乐的一种破坏行为，我们认为，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的话，那么不仅是购百乐，别的超市也有可能发生。"

　　这位王凯副局长的这几句话对购百乐来说，几乎是一字千金！他的这个回答是我绝想不到的。我不知道他对这次投毒事件的真相知道多少，只知道这个人深不可测。还有就是，这个人此时看上去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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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的小舞

稍作停顿，王凯继续说道："作为公共安全专家机关，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不可推卸地责任，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抓紧时间破案子，将犯罪份子绳子以法！"

　　再作停顿，"案件发生后，一些市民们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定的恐慌情绪。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那也是不必的。不过，在超市购物的时候，还是要认真检查一下包装有无破损、商品性状有无改变。"王凯副局长说完 ，移开麦克风，想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准备着了，在王副局长的话音未落，我马上示意卢主任先不要再接受提问。按照我们制定的危机公关策略，其中有一项是以购百乐的名义向全市的超市同行发出一个倡议，而现在正是发出这个倡议的大好时机。

　　拿过麦克风，我扫视着全场大声说道："各位，在开这个记者招待会之前，我们创世纪集团已经做出决策，将我们集团在a市的八家购百乐连锁超市投入巨资、统一加强安全保卫系统，不但增加了对超市内每一个角落的摄像监控系统设备，而且大量增加防损人员，并会请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刑侦人员对这些超市保安员进行系统的培训，决心为顾客们打造一个比原来相比更加舒心也更加放心的购物环境。

　　同时在这里，我想代表创世纪集团、代表购百乐连锁超市向全市的超市同行发出倡议，那就是，倡议大家本着对公众生命财产负责的态度，都来进行一次彻底的自检，以防止再有被投毒的商品被消费者买走而危害到消费者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同时，也尽可能地加强和完善自身的保安措施，不让犯罪份子有可乘之机。"

　　我的话赢得了在座记者们的一片掌声，我看到刚才提问的那两个记者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这番话和这个倡议，不但加深了公众对刚才王副局长所说的每个超市都有可能被投毒的印象，又同时向公众公布了购百乐的保安措施，大大增强了公众对购百乐的信心，试想，在都有买到被投毒商品的可能的时候，人们当然会去相对更加安全的地方购物了。

　　对公关小组来说，到现在为止，记者招待会开到这时已经大获成功。我们所有赢得的关键中的关键，王副局长已经帮我们完成了。在犯罪是不是针对在购百乐投毒的问题上，也因为有了他的回答而使别的记者不会再提出类似问题。同时，在我向全市的超市同行发出了刚才的倡议后，其他策略也已经全部实现。

　　接下来又有记者问了一些对我来水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分别由我、超市连尚全总经理和卢主任一一作了回答，其中有一个a市有线电视台叫韩虹的女记者提出一个正中我下怀的要求，她希望能对创世纪集团接下来的对中毒者的补偿情况及超市的内部调整情况进行跟踪采访。我回答她说当然可以，并且马上承诺，如果在座媒体的记者朋友哪位想做跟踪采访的，我们一定会提供最大的便利。

　　招待会最后由市go-vern-ment办的邵忠良主任作发言，他先是代表市go-vern-ment对这次投毒事件表示了严重的关切，对中毒者家属表示了慰问，和王副局长一样，他请广大市民不必恐慌，同时，对创世纪集团在事件发生后及时采取的各种措施也给予了赞扬。

　　记者招待会开了近一个半小时，结束时我感觉就像赢得了一场战争。而事实上，这次记者招待会的意义确实非常重大的，它不但换回了购百乐的声誉，更使躲藏在暗处的对手冒着极大的风险的针对创世纪的破坏活动无功而返，在某种程度上反而使创世纪名声大振。

　　散会的时候我邀请公共安全专家局的王凯副局长和市go-vern-ment的卢主任一起参加早已安排好的聚餐会，但是王凯以局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已经带回局里的赵家豪也要去做询问为由拒绝了。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他要说如果再发生这类似的投毒事件，将不仅是购百乐、其他的超市也有可能发生，他是基于什么这么说的？要知道他这么说相当于帮了创世纪一个很大的忙。

　　在送他出去的时候，看到周围没有人，我终于忍不住向他说道："王局长，我要代表创世纪集团向您表示感谢。"

　　他看着我，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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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您对刚才那两个记者所提问题的回答，实际上是帮了创世纪一个大忙。"我真诚地说。

　　听我这么说，他先是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阵，然后慢慢说道："小任，说我帮了创世纪那谈不上。因为投毒事件在别的地方也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作为pol.ice，提醒老百姓多家注意总是对的。。。。。。"停顿了一下，微微沉吟他又轻声说道："如果我们这些当pol.ice的总是让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渣屡屡得逞，那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创世纪在公众那里的口碑一直不错，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吧。"说完，他向我微微点了点头，自顾自走了。

　　说心里话，听他这么说完，我真的有点糊涂了，不知道他究竟已经掌握了多少情况，只是有一次感到了他的高深莫测。

　　中午的聚餐安排在创世纪大酒店。因为目前对创世纪集团来说是敏感时期，为了避嫌，并没有要求记者参加，只请了市府邵忠良主任、酸奶及饮料厂的领导及那个中毒者家属代表。再就是公关小组成员。

　　因为记者招待会的圆满成功，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放松，有点庆功宴的感觉。大家随意地谈笑着，会议着记者招待会上的一幕幕场景。在说到赵家豪的时候，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并一致夸赞我事先的准备工作做得好。酒过三巡之后，集团办公室卢主任带头称赞我策划的周密及在招待会上的及时应变的表现，其它人随声附和。我心里有些汗颜，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王凯副局长出乎我意料的回答，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表现，都无法使这次的记者招待会达到公关小组预期的目的的。但我也没说破。就让他们认为王凯副局长那里是我事先做的工作好了。如果说这次记者招待会之前，公关小组的成员对由我来牵头这次公关活动还有些不服气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应该说是心悦诚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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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在大家谈论记者招待会上所发生的事件的时候，购百乐超市的连尚全总理对那个赵家豪的出现和两个记者咄咄逼人、落井下石的提问表示不解，他搞不懂为什么我们经过精心准备的记者会会遭到有预谋地破坏。我观察了一下，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当时钱娟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有点手足无措。虽然他尽量在掩饰，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奇怪的是她对记者招待会达到现在的这个结果似乎由欣慰之意，仿佛舒了一口气似的。

　　说心里话，从赵家豪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她了。因为中毒者家属是她选出来的，以她的经验，不至于糊涂到选一个冒牌货癞记者招待会搞破坏。但又搞不明白，如果她真的已经被重兴集团收买了的话。为什么去做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事呢？我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和叶琳叶双城说，一定要彻查一下。

　　叶琳坐在我地旁边，显得非常高兴，因为副总裁的身份，所以不时地向大家举杯邀饮，同时。自己也喝了不少。和我碰杯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红晕上脸。人面桃花，她带着深紫色的眼眸明亮无比，如一泓春水。由于一大桌子的人看着呢，我们都刻意回避着对方地眼神。怕不留神被别人发现了暧昧的端倪。但美人在侧，我又不甘心就这样假装着只是同事关系，同时，这几天的紧张工作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成果，从心里来说也却是是非常的放松与惬意，玩心一起。趁她手放下来的工夫，在桌子下面悄悄地一把抓住。

　　明显地感觉到叶琳手臂地颤抖。她想挣脱但我不放；微微侧目，估计是想瞪我一眼，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又不能，一时间毫无办法，只好任由着我握着，脸还是对着全桌子的人笑。我心中大乐，发现这种当着很多人的面，对一本正经的时候居多的叶琳恶作剧不但有意思，还有一种类似偷情般的刺激感觉。

　　握了一会儿，我发现她的手心出汗了。还觉得没玩够，于是我端起酒杯来，对大家说道："各位，作为这次公关活动的组织者，我认为今天的记者招待会能取得成功，除了要感谢邵主任的大力支持、几位厂长及李先生（注：李先生是那位中毒者家属）的全力协助外，还要感谢在座各位同仁的通力合作及集团叶副总裁的亲自坐镇。虽然会上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但天佑创世纪，算是有惊无险。这杯酒我敬大家，大家一起干杯好吗？"

低调的小舞

叶琳坐在我的左边，我是用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此时我右手拿起了酒杯，向桌上的十来个人示意，大家一起举起了酒杯。叶琳右手被我抓住动弹不得，气得桌子上面还在咬着嘴唇露出微笑，桌子下面却在用脚踩我，但又不舍得使劲，本来使右手的她只好用左手举起了酒杯。

　　所有的人都觉得叶琳好像有点奇怪，但一时却并没有发现哪儿不得劲，随着我说："大家干杯！"所有人都一饮而尽，叶琳趁大家喝酒的时候，转过头来狠狠瞪我，脸色红红的，恨不得咬我一口的样子，但我装看不见，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大家都快喝完了，叶琳看没办法了，只好用左手举着杯把酒喝掉了。

　　心里乐着，我看着她喝完才松开她的手。结果刚一松开，她立即就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我发出短暂痛呼，但想到不能叫，立刻又憋住。这样，在别人听来就像我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齐齐向我头来了诧异的目光，我只有赶紧咳嗽了两声，一叠声地说喝得太快了呛着了。脸一时有些发红。大家噢地一声，表示理解和同情，其中卢主任笑着对大家说："小任这个小同志真不错，有才不说，连喝酒都这么豪爽。"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笑着说："小任，没关系，喝不快就慢点喝，都是自家人，大家不会批你的。

听完这句话我咳得更厉害了，偷眼看叶琳，她则正用手捂着嘴，笑得跟花儿似的。

　　宴会散了之后我跟着叶琳回了她在集团的办公室，一进门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头也不回地说道："小任同志，请把门带上。"

　　"。。。。。。叶副总裁，请别叫我'同志'可以吗？"晕了，她还没忘呢。

　　"哈哈，"她笑着猛一转身，"活该，谁叫你使坏的？这就是报应，小任同志，看你再敢不敢了，哈哈。"

　　"。。。。。。嘿嘿，好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还敢不敢了。"我眼睛眨了眨，一瞬间表情由皱着眉变成坏笑，回手关上门，然后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

　　"你。。。。。。你站住！"叶琳看着我走过来，因为想不到我要怎么样而有些慌了，潮红上脸，声厉内荏。

　　我不为所动更毫不停留，眼睛盯住她，慢慢走过去。而她看到了我的步步逼近，下意识她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靠在了办公桌一侧的墙上。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并将双臂按在了墙壁上她的肩膀上方头部两侧，眼睛直直地盯住她。而她双手扶着墙，回望著我。她的眼睛里是幽深的潭水，表面看上去平静，但下面暗自涌动的潜流形成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足以让我转眼间沉溺其中。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那刻骨铭心的一晚的美妙场景似喷薄般地涌出。我的眼镜在她的双眼间来回回视着，她坚挺的胸部大幅度地起伏，娇艳的红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脸一点点地向她靠近，我们的呼吸已经溶在了一起。她的脸色潮红，神情中流露出惊恐于渴望，一副欲拒还迎的神态。这是可以说是一副我最受不了的表情了，陈青就曾经开玩笑地说过我的骨子里有一些兽性的东西，看到凄艳的女子就想去蹂躏一番。

　　我看着她的眼镜，又看看她的嘴唇，那些坏笑已然淡尽，而只剩下深沉。随着我一点点地靠近，叶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可偏偏当我正要那个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间大作，她猛然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我。

　　晕了！这是谁打的电话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当听到叶琳对着电话说'爸爸，你都看到了吧'然后转过头来对我做鬼脸的时候，我只有摸着鼻子苦笑了。

　　叶董在若水花园通过电视直播看到了记者招待会的全过程，对整个会议还是很满意的，打电话来是让叶琳带我一起回若水园一趟。
叶琳答应了。放下电话对我说："我爸爸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们说。"

　　"也许他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会上会出现那么多状况吧？"我想，叶董一定看得出来记者招待会的不同寻常。

　　"嗯，差不多。"叶琳点了点头，之后她抬起头看着我，"一凡，你不觉得我们开这次的记者招待会的意图好像已经被重兴方面掌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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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找出内奸

　　"嗯，我估计你也已经看出来了。"我点点头，"看来集团内部还有内鬼。"

　　"一凡，你觉得会是谁呢？"

　　"那天开会的人很多人都有可能，但我觉得嫌疑最大的是。。。。。。""钱娟？"没等我说完，叶琳的话已然跟至。

　　我点点头，"你看出来了？"

　　"这很明显，中毒者家属代表是她找来的，以她的经验，不会这么大意吧一个冒牌的找来捣乱，。。。。。。但她好像做得太明显了，难道不怕我们怀疑她吗？"叶琳有些疑惑。

　　"我也想过这一点，"我点点头，"和你一样对此有些不解。"

"一凡，这件事一会儿我就和爸爸说一下吧？"叶琳看着我说道。她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但马上意识到这没什么可商量的，又把脸转开、望着窗外轻轻说道："钱娟是公司的老人儿了，在集团的工龄已经超过十年。我刚从英国回来去世纪畅想工作时爸爸和我说过，钱娟是可以信任的人。如果她真的是间谍的话，那我估计爸爸一定会很伤心。。。。。。"

　　若水花园。叶董的书房。

　　这是一个清雅的所在。

　　房间内的家具和布饰很简单，色调以灰、白和青色为主。靠墙放置的书橱里的书不是很多，但能看得出来这些书是主人经常会翻看，而不是放在那里摆样子的。

　　进门的时候，我看到叶董正在窗边的台上的精致木桌前盘膝而坐，看到我们，笑着招手让我们过去。

　　落座后，我闻到一股隐隐的茶香。
木桌上有一个精致的茶盘，上面各种茶具一应俱全。其中有一个造型别致的栗色鼓型茶壶，壶上镶嵌着一圈镂刻精美的花纹图案的黄色金属，看上去古朴而漂亮；几个杯壁极薄地小巧茶杯很是精致可爱；一个玻璃电水壶里的水即将沸腾。

　　我被叶琳安排坐在了叶董的旁边，儿她则坐到了叶董的对面。

　　"一凡，今天地事情你做得很好！"叶双城看着我微笑着点头，"公司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谢谢叶董您的表扬。"我低了下头，然后抬起看着他。"如果没有您的安排和创世纪的声望，我想我是做不到的。"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他安排我牵头公关小组，不会有我表现的机会；如果王凯不在关键的时候替创世纪说话，那今天地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说居功而不自傲的下属是每一个上司都会喜欢的。

　　"嗯。"对此叶双城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看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前两天有个朋友送给我了两盒上好的'铁观音'，是今年的新茶，正好你也来尝尝吧。"说着。他拿起茶盘那个漂亮的茶盒，打开来，用一个竹制的茶匙从中盛出些晶莹碧绿的茶叶来，放进那个看上去很珍贵的茶壶里，将水壶已经沸腾的水冲入。

　　并不停留，他随即将茶壶力的水倒入茶海，然后放下茶壶。再次将开水冲入其中，盖好盖子。接着，他拿过三个茶杯来，将茶海里的洗茶水倒在三个茶杯里，我知道这是在烫杯。虽然只是在洗茶。但是茶香已然扑鼻，我不仅赞了声：好茶！

低调的小舞

叶董笑了笑，"据说这茶生长在海拔1000米以上的茶园里，昼吸地灵，日集天华，不但对生长地的土壤有要求。连采摘的时间都有说法，必须是中午1点倒3点才行呢。"嘴里说着话，手下却毫不停顿。他用茶夹夹住在一个茶杯在另一个茶杯里清洗，那么小的茶杯被夹在硬硬茶夹里翻转，竟像在被手指拿着一样灵巧。

　　洗过了茶杯后将水倒掉，接着把茶壶里的茶倒入茶海中，茶汤曾金黄色，同时，一股浓郁地类是兰花的茶香漫延开来。微微一晃，他将茶海里的茶汤循环着倒进摆在一起的茶杯，然后用茶托递过来一杯给我。

　　双手接过，我已为叶董的冲茶技艺所叹服。虽然不懂茶道，但我在茶楼中看到美轮美奂的茶艺表演。和那些一招一式都严谨到有些做作的茶艺表演者相比，叶董的操作过程显得很随意，但在我看来，他的冲茶的手法已经熟练倒如行云流水的地步，我甚至没发现他的哪一个动作是可有可无的，而是都有着很强的目的性，简洁而实用。

　　慢慢端茶至眼前，我先在鼻下深闻之，然后轻轻吸收，任这茶的醇厚甘美占据我的口腔与口腔于感观。

　　叶琳看到这种情景好像很高兴，在旁边笑吟吟，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怎么样？这茶不错吧。"看来叶双城今天的心情很好，一直微笑着。

　　"是的，满口生香，回甘悠长，太好了。。。。。。。另外，我局的您的茶艺高超。"

　　"呵呵，高超谈不上，喜欢而已。你如果喜欢，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谢谢叶董！”有时间一定向您好好学习一下。……我向您汇报一下公关小组的工作吧？”茶也喝了，既然是来谈工作的，我觉得该谈正题了。

　　“好。”叶董点点头。

　　“嗯。记者招待会开完之后，我认为公关小组马上要着手解决的是中毒者的补偿问题。从明天开始两天内，所有的中毒者就都会出院了，这件事情最好在三天内处理完毕。因为这是目前公众比较关注的，所以，处理的妥当与否很关键。

　　再就是媒体的跟踪报道工作我们要积极安排，最好把他们的目光吸引到购百乐超市安保系统的全面升级上。现在有主动要求进行跟踪采访的，除了这些外，最好再由集团出面邀请，争取多来几家。”

　　“恩。”叶董点头。“补偿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关于补偿，我的想法是一定要适度。”我沉吟了一下说道。

　　“……说说看。”叶董看着我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目前购百乐已经为每一位中毒者提供了两千元的营养费。在他们出院的同时，在这2000元的基础上再提供一些是对的，但我觉得也不是补偿的越多效果就会越好。”

“是的。补偿太多的话会给人一种我们利用创世纪集团叼买人心的感觉。”旁边的叶琳点点头插话道。

　　“恩，这件事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办吧。”叶董点头，“公关小组再去认真的了解一下这次事件给中毒者造成的损失，然后考虑到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充分的与他们沟通协商，尽量做到每个人都能满意吧。”

　　“好的。”我和叶琳一同点头。

　　“至于媒体的跟踪采访，我倒觉得不必刻意的去炒作，顺其自然比较好。”叶双城看了看我和叶琳，“天理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事情做的过了往往会适得其反。在你们来之前，连经理打来电话说购百乐已经有顾客上门了，这说明这次记者招待会已经起效了。接下来我觉得购百乐可以做一些活动，借势找回些人气。你们说呢？”

　　“是呀，我们和连经理研究一下，请那些一直合作的商家和我们一起联合搞一个大型的促销活动，配合媒体的报道及购百乐自身发布的广告，第一步把失去的人气找回来。”叶琳说道。

　　看到叶董和叶琳都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想听我的意见，于是说道：“恩。这样很好。届时我们可以开展一些买赠和抽奖活动，甚至策划一个购百乐秋日购物节，将购百乐的若干种特价商品制作成印刷精美、一册装订的媒体DM，以a市其他超市从未做过的强势在平面传媒推出，相信会找回失去的人气的。只是……”

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的意见在有的地方和他们有些不同，用这样的语感来冲淡一下直接说出来的生硬感。

　　“只是什么呢一凡？”叶琳问道。

　　看了看她，我转过头对叶董说道：“只是我觉得这种活动不适宜马上开展。目前来说，因为投毒事件，购百乐的人气损伤太重，人们对中毒者还心有余悸。此时就算是搞促销活动，恐怕效果也只能是事倍而功半。”

　　“恩，有道理，一凡，那你的意见呢？”叶双城点点头问道。

　　“我认为现在什么都不要做，既然记者招待会已经起作用了，我们就一切顺其自然，观察一段时间在说。接下来也只是会出现两种情形，一种是人气恢复的快，另一种是慢。如果快的话，那一切就都好办了，我们可以任意发挥，怎么做都是合理的；如果人气恢复的慢，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着手准备做些活动，而那时候，人们也将对投毒事件渐渐的淡忘掉了。”

　　我的话说完，叶琳向我投来了钦佩的目光。“很好。”叶董看着我，点点头说道：“一凡，你虽然年龄不大，但思想却很成熟。搞策划的掌握理论知识是容易的，打开书本多的是，但学以致用就需要有功力了，你是有见地的。”

　　“谢谢叶董的肯定，我这也是受了您刚才的话的启发了。”我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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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什么话呀？”叶琳好奇的问道，叶董也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就是您刚才对媒体跟踪采访的意见。我想了一下，觉得您的话非常有道理。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比如说如果过于关注购百乐的安保系统，那么也许会把公众的注意力转移到去研究和发现它的破绽上去了，反而适得其反。”

　　“噢……”叶琳做恍然大悟状，接着开心的笑了。虽然读了名校、受了各方面的专业训练，甚至做了世纪畅想的总经理和创世纪的副总裁，但她和我比起来，毕竟接触社会的时间太少了，所以她的一些想法在现实中看起来还是有些简单，有这种忽然悟到了什么的表现也是很正常的。
叶董则微微笑了笑，对我地话没有再说什么。又一道茶过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叶琳正色说道："今天我特地打电话让你过来，是有事情和你们说。"

　　我和叶琳基本上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互相看了一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微微停顿，他继续说道："今天通过电视看记者招待会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们的意图似乎被别人知晓了，刚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重兴集团副总裁，也就是纪岩的儿子，纪续刚上午也在记者招待会的电视直播。后来砸了个电视机，并大骂什么人笨蛋饭桶。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我们的高层中间出现了内奸。"

　　"爸爸， 我和一凡也都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已经知道谁的嫌疑比较大了。"叶琳等叶董停下来后说道。

　　"是吗？那是谁呢？"叶双城有些没想到。

　　"钱娟。"叶琳轻轻说。

　　"......"叶双城无语。我觉得自己可以了解他此时的感受，因为关小组里都是他信任有佳的人，无论答案是谁，他都会很舒服的。

　　"为什么说他的嫌疑最大呢？有什么证据吗？"他有些落寞，神情暗淡下来了。对一个年近六十的人来说，一直信任的人背判了自己的那种打击是沉重的。

　　"那个在记者会上捣乱的冒牌的中毒者家属赵家豪是她找来的。我们认为以钱娟的工作能力不至于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是一；再就是我也发现了他的神态很反常，和平时大不一样......只不过对此我和叶琳都还有些疑虑。"我说道。

　　"他的神态怎么反常？你们的疑虑是什么呢？"很明显，叶双城并不希望这是真的，听我说还有疑虑，竟坐直了身体急问道。

　　"我们的疑虑是他做得太明显了。一下子就会暴露了自己。如果是有意搞破坏的话，以后的机会还多得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样做呢？"叶琳说道。

　　"说她神态反常是据我的观察，在赵家豪发难的时候，她似乎很紧张。而等记者会结束获得成功的时候，她反应倒像是舒了一口气。"我说道。

　　"钱娟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听完我们的话，叶双城沉思着说。

　　"哼，再有苦衷也不能这么做呀。爸爸，我知道你原来很信任她，但如果她真的是内奸。那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已经通知钱娟，让她不要再参加公关小组的工作回世纪畅想去了，接下来我想对她进行停职调查，一旦收集到证据后……"叶琳没有说完，但她的意思很明显是'追究责任'。

　　叶双城沉思半晌，忽然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放在耳侧听着。

　　"是钱娟吗？……我是叶双城……先别说对不起……你不要哭……这样吧，我让司机去接你，到若水园来谈吧，好吗？……好的，我等你。"放下电话，他看着我们，"事情清楚了，是她。我叫她来了，一会儿你们回避一下，我和她谈谈。"

　　"……好吧。"叶琳的脸上还有所不甘，但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而我则对叶双城的人格魅力表示了十分的钦佩，这种胸襟并不是人人都能够具备的。

　　钱娟来的时候，我正和叶琳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看到钱娟在楼前下了车，叶静云管家正在门口等着呢，马上带着她一直进去了。叶双城正在书房等着她。

　　"一凡，你说钱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糊涂了。我爸爸一问她就说了实话，就差主动坦白了，真够奇怪的。"叶琳在一棵大榕树下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我道。

　　"我也弄不懂，不过，应该一会儿就有答案了。"

　　"嗯……哎，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有那么多背叛呢？而忠诚不是像玻璃一样易碎，就是像风中的誓词般转眼飘散呢？"也许是被钱娟的这件事所影响，叶琳轻叹了口气，忽然问我了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说实话，这个问题太抽象了我回答不了。但她的眼睛无助很无助，且定定地追随着我，那种信赖的眼神是以让你把自己当成神。

　　"嗯。"我清了清嗓子，既然避不了。那我索性就给你一个答案吧，"这么说吧，背叛和忠诚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对双胞胎来着的，"看着她的眼神，我严肃地说道："它们之间的关系又有点像pol.ice与小偷或者天使与魔鬼之间关系。而从哲学的角度上来说，人往往是界于这其中的一个无知的孩童，他的灵魂虽然是自由的，但却被牢牢地掌握在两种截然相反的敌对势力手中，既矛盾又统一，在面临抉择或者诱惑的时候，人们往往是背叛了心灵而忠诚了肉体或者忠诚了心灵而背叛了肉体或者……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原谅她了
　　叶琳带着我在若水花园里散步，我还是第一次在若水园里这样四处转转的，这里好大的一片地。园子的一侧紧邻着山水湖，难得的是若水园在湖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木制码头，码头上居然还停着一条不大的木船。

　　我和叶琳一前一后地走上码头，微风徐来，将叶琳的头发吹向站在她身后的我鼻息，那里有好闻的发香。而面对着湖水，叶琳若有所思。

　　我把注意力从叶琳的头发上移开，放眼望去，秋日的湖水波光粼粼，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近处有水鸟时而低飞，时而高翔，远处的岸边杨柳低垂……善水湖如美人般风姿绰约，引人遐思。

　　"这儿真美啊。"我发出感叹。

　　"是呀，很美……有一段时间，最让我感到快乐的事儿，就是在这和妈妈一起划船……每当看到善水湖，我就仿佛看见了妈妈……"叶琳的声音很轻，我知道，有些回忆是很容易让人变得伤感的。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风吹得有些凉了，叶琳双手在胸前环抱，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回去吧。"我说道。

　　叶琳转过头看了看我，我发现了她眼角出闪动着的泪光。

　　"好吧。"她说。

　　回去的路上，我想调节一下气氛，于是问叶琳为什么在叶董递茶给我的时候，她的笑容里像隐含着深意？

　　"我想爸爸先在对你的印象一定特好。"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很少冲茶给别人喝的，我几乎都没有看到过。今天能冲茶给你喝，说明已经不拿你当外人了。"

　　"那他一定是把我当成未来的女婿了。"听了她的话，我赞许的点了点头："他老人家真有眼光，这我早就看出来了……"

　　"哈哈。你还真不要脸啊……"

　　我和叶琳在会客厅里坐下不久，钱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我们。猛地止住了脚步。

　　我和叶琳先后站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钱娟的眼睛红红的，有些浮肿。看着我们，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走了过来。

　　此时的她和以往的她判若两人，已不再是那个看上去干练、随和、充满自信的职业女性了，而只是一个颓废、无助又自惭形秽的中年妇女。

　　"叶琳、任一凡，对不起，……我是创世纪的罪人，我知道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成为我出卖公司的理由，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我也是没办法……我并不想求得你们的原谅。我明天就会离开公司……"钱娟有些语无伦次。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叶琳紧盯着她轻声问道，"公司、我父亲还有我都对你不薄啊，如果有事儿，你也可以和我们说，我父亲一直对我说你是值得信任的人……"

　　没等叶琳的话说完，钱娟的眼泪已经再一次流下。

　　"叶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了，"钱娟哽咽着："我再也没脸见你们了！……最后我要提醒你们的是，重兴的那个纪续刚不是人！他是个魔鬼！卑鄙无耻阴险毒辣这些词用在他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的。以后你们千万要提防着点他啊……我走了。"说完这句话，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和叶琳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向二楼叶董的书房走去。

　　"你们一定不会想到钱娟为什么要那么做。"叶董的神情看上去很气愤，"那个纪续刚用钱娟的老公来要挟她。"

　　"钱娟的老公？"叶琳重复了一句，"爸爸，是怎么回事呢？"

　　"哎。这也是他自作孽呀。钱娟她老公原来是市建委负责建筑土地利用规划审查的，在任期间，他瞒着钱娟收受了重兴的贿赂，也为重兴办了不少事情。后来，重兴不断地给他提出要求，有的是他根本做不到的。但重兴手里好像掌握了他的很多把柄，不断给他施加压力。后来他不堪重兴这样的步步紧逼，没有办法，他主动要求调换工作，当时他想的是不在其位了，重兴也就不会再找他了。因为他的工作在建委本来就是个肥差，所以，很快就调动完毕了。结果，重兴还真的不再找他了，他们知道钱娟在创世纪工作，而是直接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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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纪续刚是用钱娟老公收受贿赂的事儿来要挟她吗？如果这件事情被揭发出来，重兴方面行贿也是犯法地呀？"看到叶董停下来，叶琳急忙问道。

　　"是的，行贿是犯法。但他们用的不是钱娟老公受贿的事情，而是他赌博和P C的事情。据钱娟说，被录了象的。"叶双成皱着眉头说道。

　　"啊？！"叶琳有些不能相信了。

　　"这一招够毒的。如果他的这两件事真的被暴了光，那么公职一定是保不住了的。而且，钱娟的女儿正在上高中，钱娟说她特别信赖、崇拜她的爸爸，如果让她知道了爸爸的这件事，那无意是晴天霹雳，很可能学都不上了。这样的话，这个家也就算毁了。"说到这儿，叶双城的眼睛里暴出寒光，一惯是温文而雅的他如果不是动了真怒，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我看了感觉到心中一凛！

　　"爸爸，钱娟被他们要挟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叶琳问道。

　　"是不是两个月以前呢？"我猜测一下。

　　"是的，就是在两个月以前。"叶董点点头，"一凡，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知道，猜测而已。在两个月前我发现钱娟有些变了，当时我搞不明白她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今天算是找到了答案。"我说道。

　　"嗯。"叶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钱娟并没有按他们的要求来做，只是虚于委蛇应付着。后来他们对她说，在不做点事情出来就将记录她爱人的那些丑事儿的光盘寄到建委的领导那里。对方还说，在世纪畅想还有别的人在为重兴工作呢，如果发现钱娟不是因为在为重兴工作被察觉而被迫离开世纪畅想而是自己主动辞职的话，也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抖出来。钱娟才没有办法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连续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过去，他们很不满意，不停的威胁她，直到投毒事件出来。

　　重兴的人严令她把创世纪集团下一步准备怎么做的情报及时窃取到，并提供给他们。本来钱娟还打算避重就轻、敷衍过去的，但恰好被你们选中加入公关小组。这样一来，如果钱娟不告诉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爱人的那些丑事被暴光。

　　为了保全丈夫，已经被逼还是哪个绝路的她只有把我们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意图和对方说了。不过，她那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趁着这个机会，尽量明显的表现出来，让叶琳识破她，这样的话，她被公司开除也就顺理成章了。而只要她被开除了，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可以摆脱那些人的威逼了……" 　

　　说完这些话，叶双城沉默了 ，我和叶琳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叶双城继续说道："钱娟不想创世纪遭受打击，于是，她按照对方的要求选了赵家豪之后，并没有把一凡让崔志勇去录象的事告诉他们。但那些已经被重兴收买的记者的发难她就毫无办法了，这也是为什么看到记者招待会成功了你会觉得她象是舒了一口气的原因，她那是真的舒了一口气呀。"叶双城这些话是对着我说的。"

　　而叶琳此时的表情很沉重，我想她是骤然听到钱娟这段时间竟吃了这么多的苦感觉不可思议吧。

　　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女人，挣扎在家庭于公司之间，既要保护自己的家庭，也要对得起自己的公司，可以说夹在中间的她每做一件事情都已经计算到了骨髓。最可恨的是重兴公司是那个纪续刚，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今后你们一定要注意纪续刚这个人。"停顿了一会儿，叶董看着我和叶琳神色凝重的说道："加上钱娟说的，我已经听到好几个人说到他了，对他的评价几乎都到了两个字，'疯狂'而且这些人都说重兴的那些黑暗的事儿基本上都是他做出来的，有些事情甚至纪岩都不赞成他的做法。重兴和创世纪的仇已经结的很深了，所以今后，不管在哪方面你们都要小心提防着他一点。"

　　"叶董您放心，我们会的。"看到叶琳还愣愣的，我立即回答到。

　　"……我已经原谅她了。"此时，沉默了很久的叶琳忽然说道。

　　面对着叶董和我望向她的目光，叶琳轻轻地说道："我想过了，如果我处在钱娟的位置上，我也会象她那样做的。"

　　叶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琳赞许地轻轻点了点头。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再敬一杯

　　周五的一整天，除了不断地通过电话了解百乐各连锁超市的人气情况外，就是在处理中毒者的补偿问题。而这一天，成果斐然。

　　首先是各超市的反应好的出奇。除了被投毒的胜利街和南华街的两家超市还稍有不足外，其他的六家超市人气已然恢复到了以往的水平，以至于连尚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高兴得语音颤抖。

　　经过公关小姐开会研究,对中毒者初步订出的补偿方案是除了已经付给的2000元之外，再付给每个中毒者5000元人民币。这个补偿额度是根据叶董的指示，在调查了中毒者的相关情况后作出的。另外，除了这些补偿金之外，还将在一年内为他们体检两次，由创世纪负担全部费用。如果发现有中毒后遗症的话，承诺在没有抓住投毒者之前，仍有创世纪负责。

　　方案出来后，公关小姐的五个人分成两组，分别去找那些中毒者及家属谈话，将集团的补偿意见传达出去。

　　这个过程进行的非常顺利。一是集团的补偿叶算是合理的了，甚至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再加上基本上所有的中毒者已经好了，自从创世纪集团知道了他们中毒的消息之后，马上行动起来，不但出钱出力，而且一直在关注着他们。同时，这些人也知道因为这件事购百乐的损失很大，将心比心，就算有个别想在这件事上砸创世纪一竹杠的人看到大家的意见基本一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况且中毒者家属里出了个冒牌货领着大家去购百乐门口静坐，也使这些人感到有些惭愧。反而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宽容了。

　　这些因素综合下来，中毒者及家属们都欣然接受了公关小组的事前沟通。其中有位中毒者是个70多岁的老大娘，由于年龄大。身体不太好，恢复得慢一些，叶琳又以私人名义多给了她一千元钱，老太太和她的儿女们连声道谢。至此，中毒者的补偿问题算是圆满地划上了一个句号。

　　值得一提地是，在公关小组到医院处理这件事的时候，a市电视台二套的一个栏目组，就是上次在记者招待会上那个提出要跟踪采访的女记者还真的来了，一行三人，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摄像师，一个工作人员，一直采访到我们处理完所有的关于中毒者补偿的事情。

　　这个电视台的女记者焦韩冰虹。年龄和叶琳差不多大，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天之骄女。我好像隐隐地听卢主任说过她的父亲是省里的一位领导，而且位高权重。这也是可以想象的，a市的电视台本来就不是一个一般人可以随便进的地方，有时候即便是你的学历再高再有能力也不行。

　　韩冰虹的个子很高，身材属于较丰满的那种的。五官长得挺大气，头发是本真的黑色同时有很大的弯曲。很自然地披下来。和叶琳的风格不同，这个漂亮的女孩有一种飞扬跳脱的美。

　　在来的时候，是我接待的她。对她支持我们的工作表示了真诚的感谢。她笑着调侃我说，任助理，别光嘴上谢啊。真想谢我就请我吃顿饭吧。

　　求之不得阿，一定请一定请，我也笑着说。处理好与媒体的关系本来就是公关小组的职责所在，我马上应了。

　　在采访的时候，她一直是跟着我的。我觉得她好像对我有好感，但根本上没有往心里去。在他和同事们做完所有的事情后。她走过来。笑着说道：“任助理，活做完了，我们回去了。”

　　“那哪行啊，快到中午了都，我一定要请大家吃个工作餐的。 ”我急忙说道。

　　“不了，台里还有事儿呢，我们都急着回去，这段采访也要尽快剪出来，晚上等着播呢。再说了，你不是答应了腰请我吃饭吗？我回去等着好了。呵呵。”要说这个女孩有些男孩的性格，说起话来很豪爽的感觉，我很欣赏。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们了，不过我很快会请你吃饭的呦，如果到时候你再找借口推托那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尽量模仿她说话的风格，边笑边大咧咧地说道。

　　“哈哈，不会的。不过我要提醒你，我很能吃的，到时候你要多带点钱啊。”她捂着嘴笑了。

　　“不会吧？”我故作难状，“不管了，反正到时候如果钱不够的话，我顶多把自个押在饭店，再等你来赎我呗。”

　　“哈哈，那不成我请你了吗？ ”韩冰虹看着我大笑起来。

　　我发现人和人之间相处的时候，笑声是最好的粘合剂。这样调侃着，感觉几句话就已经和这个女孩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熟悉到像是已经认识了她很久。看她笑得那么爽朗，我也跟着她一同笑了起来。

　　这时候，我发现走廊远一点的地方，叶琳的身影闪过，她好像特意往这边看了看。

　　晚上，我是哼着《童话》去C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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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这段时间以来，一切顺风顺水，我感觉好极了。先是得到了自己所一直倾慕的创世纪集团的创始人、相当于自己的偶像的叶双城的赏识和信任；后又亲自操刀，近乎完美的处理了突发的、很可能致集团于被动地步的投毒事件。不但充分地展示了自己的能力，而且又一次回报了创世纪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此外，还有令我感觉最为舒爽的，那就是和叶琳之间的关系。

　　那一夜的激情是我们心中彼此心照的秘密。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般，时间使我们对对方身体的朦胧了解变成了彼此心海上忽明忽暗的灯塔，在迷失的边缘，指引着两个人不断地靠近再靠近，这种靠近同时也是一种温暖和渴望，我们对彼此的性格、行为了解得越多。成熟的身体对对方地渴望就越强烈，而令我感觉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种强烈的渴望表现出来地东西却并不急切。我们像两个游戏者那样，按规则在有意地考验着对方的耐心。

　　这样的隐忍是有趣的，激情因有意地压抑而越来越趋向于爆发的边缘。在乎对方的同时，我们似乎也都在可以的回避着。怕无形中点燃的火焰在不经意中灼痛对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愫，也许是希望在品味那令人迷醉而又心驰神往的情感的果实之前，让它再丰满一些、美丽一些吧。

　　柔光下的CE一如往常。音乐是Blue的《all rose》，Key在吧台里调酒，服务员微笑地站在吧台旁边候着。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座在四周。也有所不同，我的专属座位上多了两个人，磨磨和游不离。

　　笑容不可遏止地爬满我的脸。这段时间太忙，这两个哥们一定是像我想他们一样想我了。特地来找我的。

　　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在两双雄性目光的盯视下坐下来，我的姿势自然地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喂，邀请你了吗？你自己就坐下了？"磨磨。

　　"怎么着？我还没问你呢，这可是我的包桌，没经过我地与允许你怎么私自就占上了？"

　　"……晕，你丫越来越牛Ｂ了任助理！" 磨磨似乎被我的问话噎住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后憋出了这句，并用语音强调后面的三个字。

　　"滚！"我笑骂。打了个响指，告诉服务员上一打啤酒，"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来了？……有个闷骚说好几天没见某人想了，来看看。" 磨磨说着看了游不离一眼。

　　"滚！"游不离严肃地对磨磨说道。

　　"哈哈……"

　　我们举起酒瓶。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分别仰脖，一口气喝干了，然后相视而笑。无须语言，男人间的兄弟情义，如同热血。溢满胸膛！

　　"凡凡，这次在集团你可是名声大振了，听说叶老头还请你去若水园了好几次，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这些穷哥们啊。"磨磨嬉皮笑脸。

　　"行了磨磨，你丫别烦了。"我做势瞪了他一眼，"这次的事情你们一定也听说了，钱娟出事了。"

　　"是呀，一凡，钱姐是个好人呀，我不相信她会是被重兴收买地内奸，到什么时候也不会相信！集团的处理决定也太绝了一点吧……"说到钱娟，磨磨换上了一副郁闷的表情。

　　我知道磨磨和钱娟的关系一直很好，是以姐弟相称的。磨磨之所以在公司里消息那么灵通，多半是从钱娟那里听来的。

　　钱娟地事情可以说我知道的最清楚了。自从昨天叶双城和叶琳知道了她的隐情后，马上通知集团办公室下达文件，通知集团各部门及下属单位，说钱娟因泄漏集团机密，过错重大，予以开除。本来是拟追究责任的，但念其在集团服务多年，也做了很多贡献，就不再追究了，责令其立即离开公司，同时通知集团的各单位部门不得再次录用。这么做虽然钱娟在集团的名誉扫地了，但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

　　"磨磨，就像你说的，钱娟是个好人。至于集团对钱娟的处理决定，其实是对她的一种保护。你相信我吧，不这样的话，她受到的打击也许会更大。"我看着磨磨正色说道。

　　"我不明白，在整个集团里发文件开除她，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内奸，这算是保护她吗？"

　　"也许这是故意做给那些利用她的人看的。" 磨磨忽然说道。

　　看着游不离，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说话不多，但往往一语中的。

　　"……这样的话，那些人也就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磨磨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说完却向磨磨和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看着他的眼睛，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磨磨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有一些脆弱。得到了我这样地明示。他的心情好像立时好多了。拿起酒瓶左右一比，"来，喝一个。"他说道。

低调的小舞

喝酒。

　　再放下酒瓶的时候。我问道："方宁和王欢呢？没约她们一起来吗？"

　　"王欢今天家里有事。"游不离说。

　　"方宁……不来。"提起方宁，磨磨的情绪有些低沉。

　　"她怎么了？ "我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不知道磨磨和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她好像心情不好。"磨磨郁闷地说："问为什么她也不说。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这样"

　　"她是从国庆节之后到现在一直心情不好吗?"我忽然想起来十一黄金周我从家回公司后见过方宁。那时她的情绪很低沉。

　　"……差不多"磨磨想了想，"这段时间以来，她上班时话都不愿意多说。有时候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下了班就直接回宿舍了，哪儿也不去。"我约她她一律拒绝，开始我还以为她是讨厌我才这样的，后来又觉得不是。

　　"我听王欢说她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儿。"游不离接口道。

　　"是呀，我也听说是。但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肯说。再问多了她自己就先急了……"这个问题很难解，磨磨直挠头，不再说话。

　　我也沉默下来。我以为自己还是比较了解方宁的，她外表看上去柔弱，但内心却极要强，自己有事儿而不愿意告诉别人，这应该算是她的特征之一了。

　　"……好像气氛有些沉闷啊。我可以坐下来吗？ "我们抬起头，看到叶琳笑吟吟地站在桌前。

　　"叶总你好。"三个人磨磨反映快，他下意识地站起来用手指着座位说："请坐。"

　　我和游不离看到磨磨站起来了，也迟疑着想站起来。虽然现在不是在公司，也不是工作时间。但叶琳毕竟是公司的总经理、集团的副总裁，对领导表示一下礼貌无可厚非。

　　谁知道叶琳没等我们站起来，早已自己推开椅子坐了下来，还说着石其模你也请坐啊。

　　磨磨和游不离看着我，我则看着别处。其实我刚才就想到了，叶琳一会就到。大家一定会碰面的。

　　有趣的是，此时这桌上的四个人，好像唯一不感到尴尬的竟是叶琳。

　　她拿过一瓶酒，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早就听说任一凡说他最好的两个哥们是石其模和游不离，一直没有合适的场合聚一下，今天正好，让我有机会可以敬两位一杯。"

　　磨磨在摸鼻子，游不离一贯坚定的目光有些涣散，他们被动地拿起酒瓶，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又把目光投向我，我能感觉到那目光里有无数的惊叹号和问号，但我解答不了。也一起拿起酒瓶，我的眼睛盯在上面仿佛那酒瓶出自达芬奇之手，"……来……干一杯……为什么呢……为今天天气好好吧……"我继继续续说道，说完了自己都想乐。

　　"叶总，你怎么来了？" 磨磨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是来找任一凡的。"叶琳毫不迟疑地回答。

　　我不看酒标了，转过头看着吧台里的Key，忽然发现这哥们其实长得挺帅、挺耐看的。

　　"石其模、游不离，现在不是在公司，我不是叶总，你们叫我叶琳吧，……其实我比你们都小，是妹妹呢。"叶琳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表情，灿烂的笑了。

　　最后这句话明显地打动了磨磨和游不离，他们不看我而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游不离说道："叶琳，来，干一杯。"

　　"好，干。"叶琳和游不离碰了一下瓶，发出清脆地"哒"声，然后他们两个人各自喝着自己的酒，转眼半瓶。

　　放下来，游不离点点头，叶琳则笑了。

　　磨磨眼珠飞转，也举起手中的酒瓶，看着叶琳说道："来，叶琳，平时你是领导，现在你是小妹，和磨哥也喝一个吧。"

　　"好啊，求之不得，来。"叶琳笑吟吟的，举起酒瓶和磨磨碰了下，举瓶喝光了。

　　"叶琳妹妹，我想再敬你一杯。" 游不离举着他手里剩下的那半瓶酒，对叶琳说。什么？！游不离，你有点不依了吧？我紧盯着他。可是他好像已经局部失明了，根本看不到我。

　　"好啊。"叶琳不以为意，又拿起一瓶崭新地，和他碰瓶，然后仰头就喝了下去。

　　"叶琳，别说，平时我还挺怕你的，但今天你给我的印象已经改观了，是一个很豪爽的女孩子，并没有富家女的骄气和傲气，就凭这个，我还得敬你一杯。" 磨磨说着说着就把酒瓶举到了叶琳面前。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已经能嗖嗖地射箭了，可是他完全不理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咬牙切齿但又毫无办法，觉得已经被他们无情地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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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第三卷 第十五章 心腹智囊

　　应该说这张桌子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这么多的酒瓶了，只能让服务员过来清走。

　　叶琳双颊绯红，眼镜雪亮，酒到瓶干，挥洒自如；游不离话开始多了，一副随时可以和任推心置腹的架势；磨磨神采飞扬，每每语出惊人："琳妹妹，我跟你说，……今天我发现咱俩还挺……挺对脾气地，你很好、很好，我跟你说，……你这个妹妹我认了！真的，认了，以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哥哥我一定罩着你知道吗……"

　　叶琳一边笑一边点头。而我担心的早就不是叶琳而是磨磨了，"磨磨，兄弟，大哥！您老人家别喝了成不？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差得多了……"丫根本听不进去，"来，……琳妹妹，和哥哥再喝一个……"

　　此时此刻，我只能低头自己喝闷酒。现在是谁说什么也不好使了，只能等待着那个可想而知的结局的来临。

　　终于，磨磨趴到了桌子上，一会儿又坐了身体，看着叶琳醉眼朦胧地说道："琳妹妹，……咱不喝了，我怕你再喝就醉了，醉了的滋味我尝过，……不好受，所以咱不喝了……"说完他又趴在桌子上了。

　　游不离张了张嘴，我轻蔑地看着他，但他一说话我知道自己错怪他了，他拍了拍磨磨的肩膀说道："磨磨，咱走吧，回家睡去。"

　　"俺不回家，……俺今晚上凡凡家去睡……。"磨磨没抬头，就那么趴着嘟囔道。

　　"……"我立马晕了，上我家睡？搞什么？！

　　"那个什么。磨磨，你听我说，"我飞快地瞥了叶琳一眼。然后俯下身在磨磨的耳边，"你呀，最好还是回家去睡，从来都是自己的床最舒服不是吗？正好明天休息你睡到多晚都没人管……"

　　"不。就要到你家睡去……你家床挺舒服的……"

　　"……磨磨，我睡觉打呼噜，到时影响你休息就不好了……"

　　"你打呼噜？……我和你睡过好多次了……怎么不知道呢？正好去听听……"

　　"……呼噜是我刚学会的，打得一点节奏感都没有……"我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说，"要不然你和不离回他家吧，他呼噜打得好听……"

　　"不，就要跟你回家……游不离不会说话，……今晚我要和你……谈心……"

　　叶琳此时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已经笑得要上不来气了……

　　我搀扶着磨磨往家里走。半路上他狂喷了一次，蹲在路边地时候，他说："凡凡，真难受……"

　　听他这么说，正在给他拍背的我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活该！"我恨恨地说。

　　剩下的路基本上是我背着他走地，一路上。他不停地说话，"凡凡，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她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呢？我究竟该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呢？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你懂吗？你不懂……"

　　到家后服侍他漱了口，再帮他脱了衣服扔在床上，他立马睡过去了，还断断续续地打着呼噜。我则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天边的月亮，在露台上站到半夜。

　　周六周日的两天。购百乐超市人气爆棚。

　　几乎每家购百乐超市所有的付款口都排着长龙，每天的营业额比以往的正常水平高出了５０％以上。

　　我们也同时去了几家惠家连锁超市，结果发现那里的人气大不如前。

　　韩冰虹的关于创世纪集团对中毒者补偿的电视采访报道是在周五晚上电视台二套社会经纬栏目播出地。我周六上午在集团小会议室里看了重播。整个节目大约二十分钟，其中有对超市连尚全总理的采访，也有对中毒者及家属的采访，中毒者与家属对创世纪集团做出了一致的好评，评价他是负责人，值得消费者信赖的，最后韩冰虹作为栏目记者做总结。

　　整个节目以购百乐投毒时间为线索，从商家从事经营活动需对消费者负责任的角度展开，以创世纪集团为范例突显了商家只有倡导诚信、视消费者为上帝才是赢得市场的唯一途径的主题。可以说节目制作的很有水平，对创世纪宣传效果是花多少钱做广告也得不到的。

　　说实话，从购百乐投毒没有了顾客到周末这两天的爆棚般地人气，短短的几天时间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是没有想到的，集团的其他人更没有能想到。于是，除了无比的欣喜，公关小组这两天都在各超市四处巡视。而在超市里，随处都能听到类似这样地对话。

　　"哎老李，你家在静安那边呀，怎么上胜利街来买东西？"

　　"噢，老张啊，是这样的。自从购百乐被投毒以后呀，说心里话，这上哪家超市买东西都不太放心。我怀疑是不是最近全球泛滥的KB活动蔓延到中国来了……不过，看了创世纪集团的新闻发布会啊，不瞒你说，我觉得虽然被投过毒，但还是觉得这里能安全点。最起码现在这超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便衣呢，投毒者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来这里搞破坏了不是吗？所以，想来想去，虽然远了点，还是来这里买了。"

　　"是啊老李，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了，购百乐毕竟是老字号呀，不推诿，肯负责任。周五的《社会经纬》你看了没？退一万步说，就是在这里买了东西回家中了毒，人家创世纪这么大的集团当着全市人民的面儿表态会负责到底的，那肯定差不了。不过，购物小票咱可得留好了，一旦有事儿也好有个凭证啊。"

　　"呵呵，对对……"

[ 本帖最后由 低调的小舞 于 2007-12-9 19:32 编辑 ]

低调的小舞

周一上班第一件事。我先给王凯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他赵家豪的事，他说在扣了赵家豪４８小时后，已经把他给放了。因为没有证据说明他参与了投毒犯罪。噢，我说知道了，接着问他投毒的侦破工作有什么进展没有，他说追查到了一个外号叫红毛的人。很有嫌疑，但这个人在案发之前就已经去向不明，现在怀疑他已经出境了。我说知道了，在结束通话前我告诉了他现在购百乐的情况并再次对他表示了感谢，他只淡淡地说不用。

　　在和公共安全专家的王局长通过电话后，我来到集团小会议室，公关小组的其他四个人都已经来了，除了他们四个外，还有集团董事会秘书潘千年、和集团董事、副总裁马宏华。作为公关小组的负责人。我早上一上班的时候就通知他们9点半来开第二次碰头会议。找潘秘来是下一步工作和需要用到他的地方，而马宏华则是主动来听听地。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对我的能力是充分肯定了的，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这几天的购百乐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和前几天叶董认命我为公关小组负责人的那次会议相比，这次会的气氛显得轻松而活跃。没开会之前，潘秘就告诉大家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创世纪的股票今天早上一开盘就高开高走，已经涨过了原来的价位。接着连尚全告诉大家了第二个好消息，购百乐周六周日这两天的利润经大致测算，已经基本上弥补了前几天的损失 ，按现在这样的势头看。除了正常的利润，中毒这的医疗费和补偿金很快就会赚回来了。 　

　　之后，包括来旁听的副总裁马宏华，大家对我都赞赏有加，言辞溢美。我一边客气着，一边暗道一声惭愧。

　　再就是对接下来公关小组地工作进行安排。我先是征求大家的意见，但所有的人都让我直接说，我推辞不过，也就按照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讲了讲。但是在讲之前，我再三强调下面说的也许有很多和这次地危机公关无关的东西，是我从经营策划的角度讲的，请在座的各位领导不要有什么意见，觉得我管得太多了。

　　马宏华在我说完这些话淡淡说道，你是世纪畅想的策划部总监，集团各个产业部门地经营策划你都有发言权的。我听了后向她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首先是在购百乐的内部管理上，我提出这段时间必须对三个问题高度重视，一是安保。虽然说现在是风头上，但是不排除对手铤而走险，再次投毒的可能，如果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件，那么我们最近所做的这些努力很可能会前功尽弃。这个问题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引起高度的重视。连尚全和保安部部长崔志勇连连点头，说一定抓紧抓实，不会让这种破坏再次发生。

　　我提出第二个问题是超市员工的服务质量。周六周日在购百乐各连锁店巡视的时候，我发现由于顾客太多，各超市的员工忙不过来而对一些顾客所提问题及要求的解答与反应的质量下降了，这是不应该发生的。连总连连点头，说是的，会后马上着手解决这个问题。

　　三是货源的组织与配送。也是巡视的时候，我发现有些商品已经售窑，在顾客盈们的时候，保证了货源相当于保证了利润。连尚全点头说这个问题已经在着手解决了。 　

　　之后我说带了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购百乐的经营策划，我提出了策略是：保持势头，完善自身，高潮迭起。说完就这个策略展开 解释了一下，也就是要借着大众因恐慌选择购百乐而形成的短暂的购物高峰，通过自身不断的完善来吸引平时并不到这里来购无的人，保持住这种好的势头，同时，不断地通过活动与宣传，将购百乐的大众购物高峰一浪接一浪地延续下去。

　　完善自身的重点刚才基本上都已经提到，就没在再重复。我接着对'高渊迭起'做了一个解释，那就是对超市的人气密切关注，并马上着手准备第一个活动，"购百乐秋日购物节"，在这次的购物高峰有所下降时，立刻推出。同时，在未来即将来临的重阳节、感恩节、圣诞节、元旦、春节、情人节等中外节日不断适时推出各种大小活动，做到 惊喜不断，优惠不绝，将这次投毒危机引发的公众购百乐超市购物高潮尽可呢感地维持下去。

　　我说完之后，大家对这个策略都表示同意。接下来公关小组的成员交流了一下相关情况后也就散会了，会后连尚全走过来向我伸出手来，对我说道："小任，以前在超市的经营中我不太重视策划，现在看来是很不对的，希望你以后多为购百乐费点心，我先谢谢你了。"

　　我笑着点头应了，"连总您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在购百乐的问题上，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您放心吧。"说着话，四只手紧紧握了。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仍留在集团。随着投毒时间渐渐被公众遗忘，危机公关小组的使命也就算顺利完成，在周末的时候宣布解散。只不过我的这个特别助理的职务并没有撤掉，就这个叶双城专门打电话征求我的意见，希望我继续留任。虽然这是个虚职，但它意味着叶双城不但用我做智囊，而且视我为心腹，我在感谢他的栽培后欣然应允。很快地，集团竟出了一份正式的任用文件，发向集团的各产业单位部门，同时集团财务处通知我，每个月按照规定在固定时间发薪给我，我并没去问具体数目，告诉他们帮我存在卡里就行了。

　　购百乐超市的人气渐渐不象前几天那样火暴了，已经制定好的"购百乐秋日购物节"将在周末启动，因为要制作媒体DM，还有其它的事情，这几天我经常会回世纪畅想。说来世纪畅想才是我工作的地方，自己的地盘，走了几天再回来 ，竟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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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第三卷 第十六章 吵死人了

　　回世纪畅想我第一眼看到了方宁的时候，吃了一惊。她瘦得厉害，眼窝都陷下去了，本来就挺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但看上去却非常黯淡。我试图和她说话，但她除了工作外什么都不肯谈，这让我感到很纳闷，我决定专门找时间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

　　杜元朗是一名成熟的干部。在我走的这几天，所有的工作被安排的井井有条，甚至有些我没有想到的他都做了。回来后我们谈了一次，他高兴地告诉我，自己终于找到可以不需要管别的，没有干扰，一心一意只考虑怎么样把工作做好的感觉了。老杜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这个人有没有野心我不知道，但他的敬业我是深深了解的。

　　徐曼莉是消息灵通者，当我本周第一次回到世纪畅想自己的办公室时，她已然伴着香风而至。看到我格外热情，不停地赞美，夸我部但人帅，也真的好有能力。她的这种表现我虽然觉得有些肉麻，但好话毕竟是人所喜闻乐见的，同时这又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说的，自然免不了有一些飘飘然，对她的印象算是又好了几分。

　　叶琳偶尔也会回世纪畅想，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集团，这和往常一样。但不同的是这周的周二和周五晚上她都没有去CE，等于是在我隐隐期待着的心火上慢慢浇上了点水。我有感觉她这是刻意避开的，我猜这是因为自从上周周五喝完酒之后，她也许预感到再去CE的结果就是跟我回家，她对这个好像准备不足。

　　但是白天在集团、在公司遇到的视乎，在办公室谈事儿正好没人的时候，我们互相间的爱恋渐渐地表露无遗。互相凝望着地眼神时而会变得炙热缠绵。这种仿佛灵魂之间的交流与做爱的感觉不同，两个人会一下子贴得很近，而转眼地矜持又会将彼此推远。

　　从周一开始。我就一直想着请韩冰虹吃饭的事儿，在我来说，承诺是必须要兑现的，不然就会寝食难安。周一事情太多。周二去CE等叶琳了。周三上午的时候，我答电话给韩冰虹。

　　她说正盼着呢你地电话就来了。我笑了问她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我们去富春楼吃淮扬菜吧。我说好，问她中午几点下班，她说中午时间不行晚上可以吗？我说没问题。她说晚上６电直接去富春楼吧，我说好啊不见不散。

　　富春楼里的装饰以竹为主，环境清雅，很有特点，一进门。一股江南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是差５分钟６点到的，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是和两个人用餐、装潢得很有情调的雅间，喝着茶静静的等着。六点整，由服务员引着，韩冰虹站在了我的面前。我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

　　应该说看到她我眼前一亮。青色短款休闲上衣，同色弹力内衫，脖子系着一条淡绿色的丝巾。发白的牛仔裤，化着淡妆。明显是刻意装扮过，她看上去很漂亮。

　　"我没有迟到吧？"看到我，她灿烂地笑了。

　　"没有，非常准时。请坐。"我笑着说。

　　"嗯。"施施然坐下。她把手包放在一旁，看着我笑着说道："其实我来早了十分钟，不好意思进来，在外面转了一圈。"

　　"呵呵，是吗？"忽然感觉这个女孩挺可爱地，坦率不做作。

　　"嗯。你点菜了吗？"她问。

　　"没呢。这里我不熟，等你来点。"

　　"呵呵，好吧。"她拿过菜谱，很快点了四个菜。清蒸鲥鱼、蟹粉狮子头、白烧四宝、淡菜炒笋尖。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不会介意吧？"合上菜谱，她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了。……喝点酒吧？"我问。

　　"好，红酒。"她说。

　　等了一会儿菜上齐了，在精致的杯子里倒上酒，我端起来，看着她真诚地说道："韩冰虹，感谢你对我的工作的支持，对创世纪的帮助，来，我敬你一杯。"

　　"呵呵，任一凡，你可得了，别说外交辞令了。采访创世纪只是工作需要，要说对你工作的支持嘛，也谈不上，不过我挺欣赏你倒是真的。"她举起杯来，说道。

　　"噢？欣赏我？欣赏我什么呢？"我有些好奇。

　　"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东西，尤其是令女孩心动。"

　　"……"本以为她会说我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表现如何如何呢，而这个答案却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眨了眨眼睛，笑了，既然你是这种风格，那我是当然要配合一下地，"……那你心动了吗？"

　　"……你说呢？"她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反问过来。

　　"……"我当然不能说。鲜红的酒盛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格外好看，让人垂涎，还有一个关键原因是已经这样举了很久了，"那让我们为了心动干一杯吧。"我点点头说，微笑着说。

　　醇酒佳人美味，这顿饭可以说是吃得舒心惬意。随便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韩冰虹很健谈且直率得可爱，她先是给我讲在单位听到和看到的一些趣事，后来讲起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也许是记者职业地原因，很小的一件事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会感觉很精彩。我微笑着点着头听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她在讲，偶尔会接上一两句话，一边使她街上刚才自己讲过的而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我忽然想起来如果在对口相声里，我这就算那个捧哏吧，这个想法仆一出现，自己还偷笑了一下。酒至半酣，我们之间更是毫无拘谨的感觉了。
　　"任一凡，……你的女朋友一定很优秀吧？"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忽然问出了这么个问题。让我听了一愣。

　　我马上想到了叶琳，虽然我们没有正式地确立关系，但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女朋友。而我相信她也一定是这样来定位我的。但我想不好该怎样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没想到她马上接着说道："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她一定是的。"

　　"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明确过彼此的关系。"我实话实说。

低调的小舞

噢？……那就是说如果你和别的女孩交往她也许会不高兴，但并不能说什么了？"她身体微微前倾，调皮地问道。

　　"……大家朋友关系没什么地。就算结了婚也可以有异性朋友呀不是吗？"我理直气壮。

　　"那倒是。"她认同地点点头，"那你愿意交我这个异性朋友吗？"

　　"求之不得呀。"我笑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呵呵，是呀，来，任一凡，为了朋友，我们干一杯。"我们举杯轻触，然后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相视而笑。

　　"冰虹啊，"为了显得亲切，我省略了她的姓氏而直接叫她的名字，"听说你爸爸在省go-vern-ment工作，是吗？"

　　"……你也知道了？"她听我问起这个，忽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说实话。我不愿意别人提起他。"

　　"为什么呢？"我奇道。

　　"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省城而在a市吗？我就是不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不是我不爱他们，而是他们对我的要求实在是太严格了，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女儿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因此管得我几乎要崩溃了……对他们来说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是对我来说使不能承受之重呢，于是就一个人来了a市。"

　　"噢，这样呀，我明白了。"我点头笑了，这是一个有着叛逆性格的女孩。

　　"a市有亲戚是吗？"我问。

　　"是的。有一个姑姑。"

　　"你住在姑姑那里吧？"问完了后我忽然发现这个问题自己问得很没有水平，人家一个姑娘住哪儿管你什么事儿呀？

　　"不，我自己一个住。"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回答得干脆明了。

　　一顿饭吃得尽欢而散。从富春楼里出来，我打车直接送她到她的住处。她说太晚了就不请你上来坐了，我说是啊不上去了，保持联系吧。忽道晚安，韩冰虹朝我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楼。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六上午九点。

　　我打电话给磨磨和游不离，说想去看看方宁，他们忙说好，游不离叫上了王欢，我们一行四人在公司楼下集合，一起去了方宁的住处。

　　方宁住在世纪畅想在小区里为员工租的单元房，一般是两个人一起住，方宁是和客服部的一个叫林东东的女孩住在一起的。

　　上四楼，４０６。

　　这户的门是双层的，外面的们下面三分之二铁板上面三分之一是铁栅。里面则是普通的铁门，没有猫眼。

　　磨磨上前，按响了门铃。没有人应。

　　"不会呀，"磨磨有点纳闷，"方宁怎么会不在家呢？"

　　再按。还是没有人来应门。王欢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我给她打个电话。"在耳旁听了一会儿，"关机。"她说。

　　"谁有林东东的电话，问问她。"我说。

　　大家都在摇头，没人有。

　　我打电话给徐曼莉。电话接通了，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传来，"哪位？"

　　"我是任一凡。"

　　"任总监吗？！"她像是立刻清醒了，语带惊喜，"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啊？我好高兴哟。"

　　"……我想问一下你们部林东东的电话，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好吗？"

　　"啊？你不是找我啊？" 徐曼莉听了这句话，情绪仿佛一个波浪，刚经过高峰就跌入谷底，声音中透露浓浓的失望。"……那你等一下吧，在我手机里，我找一下啊。"

　　"138#######"

　　"好的，我记下了，谢谢。"我刚要挂下电话。徐曼莉地声音再次传来，"一凡，……难道你喜欢那些青涩的小女孩吗？"她的声音很轻，说完先挂了电话。 　

　　听了她的话，我感到有些好笑但心里还是多了些异样的感觉。

　　我拨通了林东东的号码。"喂，您好。"一个柔柔的女声传来。

　　"你好，是林东东吗？"

　　"是我，您是哪位呀？"

　　"我是任一凡。" 　

　　"噢，任总监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我和几个同事现在在你们宿舍门口，想问一下知不知道方宁哪儿去了？"

　　"……她在家吧。"林东东的声音有些迟疑。

　　"是吗？但是我们按门铃没人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出去了吧？"

　　"打她电话关机了，她会去哪儿呢？"

　　"……"林东东不说话了，我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林东东，我们几个同事最近都觉得方宁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看。如果她有事儿我们也好帮忙，你和她一个屋里住着的，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这样啊，那你们还是直接问她吧，……她在家呢。"林东东吞吞吐吐。

　　"那为什么叫门不开呢？"我真的奇怪了。

　　"……她睡觉呢。"

　　"都按了两遍门铃了，她如果在家里也应该听见了吧？"

　　"……她是今天早上三点多回来的，可能是太困了，睡得沉吧。"

　　"……"我真惊讶了，早上三点才回来？干嘛去了？

　　"谢谢你林东东。"我挂了电话，看了看几个人，"林东东说方宁睡觉呢。"

　　"那她怎么不开门呢？"磨磨奇道。

　　"……"我不想把方宁是今天早上三点才回到家这件事说出来，至现在不想说。"再按门铃。"我说。

　　磨磨按住门铃，里面不断传来叮咚声。还是没有人来应门。我握拳头，在门上擂了两下。

　　"谁呀？吵死人了。"方宁的声音终于出现了。猛的打开门，非不耐烦的她看到站在门外的我们，一时愣住了。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十七章 强烈不安

　　方宁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憔悴。迟疑了片刻，她默默地打开门，也不说请我们进去，而是直接转身回了室内。

　　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依次进门。

　　房子不大，只有两卧室、一小厨房、一卫生间和一个小到只能称做走廊的厅。我们跟着方宁进了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布置的简易衣橱之外别无他物。方宁在床上默默地坐下来，低着头也不说话，王欢坐在了方宁旁边。游不离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我和磨磨站着。

　　我四处看着，惊讶地发现床边的书桌上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很多烟蒂。磨磨好像也发现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方宁吸烟？！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方宁，……那烟是你抽的吗？”磨磨迟疑着，终于憋不住了。

　　“……”方宁看了看书桌上的烟缸，没有回答。但这个举动相当于默认了。

　　“……你……你怎么能抽烟呢？”磨磨有点急了，不是说女孩子不能吸烟，而是在他的眼里，方宁一直是循规蹈矩，从不出格的好女孩，偶尔耍一根也就罢了，但那个几乎已经满了的烟灰缸表明，使用者分明是个瘾君子了。

　　“方宁，有什么事儿，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和大家说说吧，都挺关心你的，大家一起想办法，也许会帮上你的忙。”王欢给磨磨使了个眼神，制止他再说下去，然后转过头看着方宁说道。

　　“是呀，方宁。有事说出来。”游不离沉声说道。

　　方宁像是没听见一样，就那样一声不响地低头坐着，一时间，气氛沉闷之极。

　　“你怎么了方宁？”磨磨急得要抓狂了，“有事儿你倒是说呀？大家一定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干嘛不说话呢？！”

　　“我没事，也不需要人帮。”转头看向窗外。方宁冷冷地说道。

　　“方宁，我听林东东说过，好像最近你家里有事儿，是什么事儿呀？你说说吧，大家看看有什么办法。你一根人总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呀。”王欢握住了方宁的手，摇了摇说道。

　　方宁还是不说话，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像。

　　“方宁。”刚才被方宁抢白了一句，磨磨有点泄气，但忧心崇崇的他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了，再次柔声说道：“你有事就说出来吧。自从十一从家里回来，你就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不再玩，也不再笑。甚至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我估计也许是因为人多，后面的‘多心疼’三个字没说出来。停顿了一下，磨磨接着说道：“不管多大的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我想是可以解决的。好吗？”

　　方宁望着窗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她咬了咬嘴唇，还是不出声。

　　我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我觉得方宁是铁了新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事儿，就这么问克嫩干什么也问不出来。从她最近的表现，现在对我们她态度以及刚才林东东说她今天三点多才回来的这个消息综合分析，我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定不是小事情。

　　“方宁。你……”磨磨好像已经被这种沉默压得透不过气来了，想说但却说不下去。也是，该说的已经基本上都说了。

　　“你们走吧，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心情不太好，过一阵子就会好了。”方宁把头转过来，扫了一眼我们，然后低下头轻声说到。

　　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忧郁的眼神，我心中一痛！这还是那个每天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上班、脸上总是拉着可爱的微笑的方宁吗？这以瞬间，我觉得她的变化真的好大。但是我知道，她仍是那个仗义、自信、敢爱敢恨的方宁，那个为了使我留在公司不惜冒着风险为我开脱的方宁。我知道，我不会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而袖手不管。

　　“好吧，方宁，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如果有需要就找我们，我们先走了。”看着方宁，我淡淡地说道。

　　磨磨看着我，露出了气愤的表情。估计他一定在想，任一凡，你来了一句话不说，说第一句就是走？你算朋友吗你？

　　我拉着磨磨出门，他还不想走，我手下使劲。游不离和王欢看我们出去了，也站起来，对方宁说好好休息，有事找我们后也跟了出来。我们4个人鱼贯下楼。

　　“任一凡，你什么意思，来了一句话不说，说第一句话就是走？你算朋友吗你？”磨磨真没让我失望，说的话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方宁不想说，我们再问也没用，还是过几天吧，也许她想通了会告诉我们的。”我看了他，又看了游不离和王欢说道。

　　“等她想通？等她想通了可能……”磨磨没用说出来他的担心，但我却认为他担心的很有道理。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她说吗？”其实要他们走，我心中已经打定了找出真相的主意了，但我并不想告诉他们。一是这件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方宁的表现、吸大量的烟和她凌晨三点回家这一切都很不正常。就拿最后一点来说，她的朋友圈子基本上就是这几个人，她没用在外面逗留那么晚的理由。二是磨磨已经陷入了情网，而陷入情网的男人做事情会变得盲目而冲动，我想先不告诉他，而是自己先弄清楚方宁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做也可能避免一些事实出现后而造成的对他的伤害。我知道磨磨不像我，他其实是一个很脆弱的大男孩。

　　“……”磨磨想了想，烦恼地把头转开了。我把目光投向游不离和王欢，他们也摇了摇头。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觉得方宁现在没什么，就像她说的。心情不太好而已。我们也别在这儿耗着了，都回家吧。”说完，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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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很快走过一个街，我拨通了电话，“喂，是林东东吗？”

“是我，你们找到方宁了吗？”

“是的。林东东。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女人街呢。您……”

“女人街。我想见见你，这样，我搭车过去，你在那里等我就行了。”

“可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呢？非要见面说吗？”听我说要见她，林东东好象感觉不太方便。

“是地，但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好吗？”我顾不上了，现在只有她有方宁的第一手信息。

“可是……那好吧。”林东东迟疑了一会，终于答应了。

其实在她答应之前。我已经招手打车了，她说完自己在女人节之后，我重复了一遍其实是给司机听地。

车程十五分钟，我到了后立即拨通了她的电话，我们在女人街口上的肯德基见了面。怪不得她会觉得不方便，因为她身边有一位高瘦的护理花使者。一脸的青春痘架着一副眼镜。从看到我就开始用警惕的目光大量我。

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正视着林东东，“林东东，我想知道方宁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好吗？”我直奔主题。

“……你们不是见到方宁了吗？她没说吗？”林东东属于那种乖乖女型的女孩，圆圆的脸，一副惯小嗔微的表情。

“如果她说了，我也就不来找你问了，事实上她连一个字也没说。”我说道。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呀。”听我这么说，她皱皱眉，顿了顿说道。

“王欢说你说过。方宁家里有事，林东东告诉我吧，我只想帮她。“我的语气极为诚恳。

“可是……可是他专门嘱咐我来着，让我谁都不要告诉的……“林东东为难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她男友。

“林东东，我们都是方宁的朋友，”我有点着急语速变得快起来，“现在她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怎么能不担心呢？我想你也一定想为她好，但我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就没法帮她的忙，如果你知道她的事情而不告诉我们，那等于是不给想帮她的朋友们的机会了，一旦哪天方宁发生了什么事儿，不会安心吗？”

我的话说得可能有些重，以至林东东的男友已经在不满地看着我，但我根本顾不上他，完全装看不见。

“可是……”；林东东动摇了，也许她认为我说地有道理，也许真的觉得方宁可能会出什么事儿，她伸出手拢了拢前额，仿佛下了决心说道：“可是如果方宁怪我说了，那到时候我怎么办啊？我很怕她地……”

“你就说是我逼着你说的，说不定她会感谢你的。”听完她的话，我在心里想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呀，还有怕方宁的人。

“噢…..那好吧，她天天晚上出去我也担心死了，哎方宁很可怜的。”说着，她叹息一声，脸上一副担忧的表情。

听这话我心理一紧，目光仅仅盯在林东东的脸上，等着她说下去。

“其实事情也没多久自从方宁十一从家回来后就变得特别沉默也特别烦，还可是抽烟，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卫生间，听到她在房里哭，就过去问她怎么了，结果她抱着我大声哭了很久，告诉我她回家才知道，她爸爸得了尿毒症。”

“噢，点了点头，我示意林东东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就是方宁心里的事儿了，尿毒症这个病我略知一二，虽然不至于马上死人，但很难缠。

“听方宁说从发现到确诊已经好几个月了，家里一直没告诉她，是阿回家才知道的。我说那就快送医院治呀，她说家里已经没钱了，能借也都借了。我问她治这个病需要多少钱，她说想治好得换肾，需要二三十万，就是不换肾，每周也需要花500多块钱做透析，否则人会马上让尿给憋死了。“停顿了一下，林东东皱着眉，”“我以前只知道尿毒症是严重的病，但怎么回事并不太清楚，现在我才知道，那个病好可怕啊。”林东东捂着胸口说道。

“你说地天天晚上出去是怎么回事儿？”事情基本上清楚了，方宁晚上出去一定是为了赚钱。

“她……她去打兼工。”

“在哪儿？”

“……我不知道。”

看着我的眼睛，林东东终于又怯怯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问她了，但她不告诉我，后来我看到她拿回来的一盒火柴上印着：‘不夜天娱乐城’…… ”

等着林东东说了这个消息，我基本上已经认定了方宁是在不夜天娱乐城工作，因为这样的话，方宁的很晚回来、上班无精打采也都可以解释通了。

我对林东东和她的男朋友表示了抱歉、说打扰了，然后要请他们吃饭。他们不肯，但我坚持，最后我按他们的要求买了两分肯德基给他们，然后回了家。

晚上八点中，我穿上西装带上钱走出门打车，告诉司机去‘不夜天娱乐城’。

我去找方宁，我不知道找到她该怎么办，但我的钱夹里有一张卡，卡里存着三十万。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马上把这件事告诉磨磨。因为方宁究竟是不是在‘不夜天娱乐城’工作，如果在的话，在那里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的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我不希望我的猜测是对的，不希望她为了挣钱而去做那种工作。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方宁的什么人，也知道没有权利管她的事儿，从关系来说，我们只是公司同事而已。但是，我却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在我的心里，方宁就像是我的妹妹，而我也一直像对妹妹那样在呵护她。现在她有事了，而且，这件事的出现也许会改变她的一生，如果一失足，很可能将追悔莫及，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呢？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十八章 脏手拿开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很健谈，我正好和他打听了不夜天娱乐城的情况。不夜天娱乐城位于a市天宏区府南大街，是一个豪华的综合性娱乐场所，内设夜总会和KTV，据说生意很好。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不夜天娱乐城的门口，我付款下了车。

　　不夜天娱乐城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物，一面巨大的霓虹灯幕墙，"不夜天娱乐城"几个光字不停地变化闪烁着。它的右手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而左手则是一排法国梧桐，上面披挂着七色彩灯。走近前来，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在散发出奢糜的气息。

　　在大门口，我犹豫了，不知道如果在这里我真的看到方宁，我和她都会是怎样的尴尬，我隐约地感觉到这么做，也许会伤害到她，这种伤害甚至会损害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与感情，但是按照今天上午看到方宁时她的反应来看，好像现在除了用这种方式弄清楚她究竟在做什么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我很快决定了，我要找到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可以帮助她，而其它都是次要的。

　　我径直向门口走去，自动门的两旁，各站着两名身穿蓝色锦缎旗袍的高挑女孩。化着浓妆，看到我走进来，一起微微鞠躬，齐声说："先生，欢迎光临。"我点点头，走进大门。

　　门里是一个大厅，装饰的很漂亮。乳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的大厅正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显得流光溢彩。左手是一个带着弧型的大吧台，台面是近乎黑色地大理石。吧台后面是一个很有现代气息的木制酒架，上面摆放着各种酒水饮料。吧台后的三名穿着雪白的衬衫、扎着黑色领结的吧台员背手站立。右面是一排以浅红色调为主的造型现代的暗花布艺沙发，有几个客人正坐在上面闲谈。正对着门的是一个铺着同样大理石地面的宽大的楼梯。楼梯转角平台处的墙壁上，是三个美丽女孩的欧式浮雕。

　　看到我，一个扎领带、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手持对讲机的男人迎了过来。他头发光亮顺滑地梳向脑里，精致的脸上堆满了职业的笑容。问我道："先生晚上好，请问您几位啊？"

　　看此人的行头做派，应该是一个前厅经理之类的角色。朝他点点头，"我是一个人。"我说。此时此刻，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来找到方宁，我知道，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上班的话，应该不会用自己的本名的。况且做什么工作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下，只有先看看再说了。

　　"噢，您是想唱歌还是听歌？"

　　"……还没想好，我是第一次来，想先四处转转。"

　　"好地，欢迎。从这里往右边。"他用手中的对讲机指了指那里的一扇大门，"是夜总会，九点钟开始有歌舞节目表演。左边那里，"他又指向另一侧，"是酒吧。二楼和三楼是KTV包房。您请便。"说到这里他暧昧的笑了笑，"我是这儿的前厅经理大卫，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帮您办好。"

　　"好地，谢谢你。"我笑着点点头。我现在的想法是先四处走走，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遇到方宁也说不定。我转身向他指的夜总会的方向走过去。

　　夜总会的面积大概有４００平米左右，观众席分成了两个部分，中间有不锈钢栏杆隔开着，最前面是一个四十多平地舞台。真个场地最大的特点是用鲜花装饰，在过道上，隔断上，舞台两边，摆放着一束束一丛丛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芳香。也许是因为时间尚早，人并不多，但舞台上乐队人员已经就位了，正调试着乐器。

　　一个个头不高，圆脸庞的女服务员看到我，快步迎了上来，"晚上好，请问您几位呀？"

　　"我一个人。"我向她点点头。

　　"您是来听歌的吗？要不要找个位子坐下来？"我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也许从她这里可以打听出来点什么，于是笑了笑说道："小妹妹，我来找一个人，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方宁的女孩？"

　　"……"听我如此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她可能感到挺奇怪的，到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找人是有些不可理解。"她是做什么的呀？"

"……我不知道。"

　　"方宁？服务员里好象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是的，没有"她思索了一下，最后肯定的说。

　　"她可能没用自己的本名。"她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那有没有一个二十二、三岁，身高在1米62左右、不胖不瘦、眼睛挺大的、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呢？"

　　听我说完这些，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用防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估计她是在猜测我找人的目的。

　　"噢，是这样的。"我朝她笑了笑，"我一个好朋友的妹妹和家里赌气离家出走了，我这个朋友和家人都要急疯了，到处在找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我们都担心得要命，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儿。最近有人说好象在这看见过她，所以……"

　　说完这番话，我突然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挺强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噢，是这样呀。"虽然这种谎话漏洞百出，但她好象接受了这种说法，想了想说道："娱乐城的服务员里应该没有你说的这个女孩。但是……"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她不一定是服务员吧，你一定也知道，这里有很多陪酒的……"

　　我点点头，这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但事实也许就是这样。

　　"谢谢你。"我说，在那些人里……"

　　"对不起先生，那些人我大多数都不认识，认识的人中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她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说完微微点下头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夜总会，我向二楼走去。不知不觉汇总，我心中竟有了一丝胆怯，怕看到方宁不堪的而已面。她是那么纯的一个女孩，我根本无法把她和一个陪酒小姐联系在一起。方宁，如果你真的在这种地方陪酒，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离开这里的，我在心里说。

　　上到二楼来，隐隐听到一侧有很多人说话而形成的嘈杂声，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声音走过去，看到那里是一个方厅，摆着三长排棕色沙发，有大约五六十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坐在那里聊着天，燕语莺声，好不热闹。

　　好象几个人先看到了我，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所有人的目光读向我投了过来，这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不知道你是否哟这样的经历，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往往会感觉手足无措。而一个年轻的男人被这么多年轻女孩盯着看，我想任谁也不能泰然自若吧，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举起来，刮自己的鼻子。

　　不自在归不自在，但事情得做。我的目光迅速的在这些女孩的脸上扫过，她们中间没有方宁。"帅（锅）哥，需不需要人陪陪啊？"沉寂了片刻，一个嗲声嗲气甜到发腻纯属挑逗的声音响起来，于是，各种各样的笑声组成一个音浪，立即把我淹没掉了，估计这些女孩认为我是来挑人的吧，一时间我的脸红了，幸好一个穿着白衬衫金色马甲扎着黑色领结的男服务生快步组来招呼我，引着我向走廊里走过去，我才觉得舒服了。

　　这位男服务生问我是不是来唱歌的，我未置可否，一边随口问他一些这里的消费情况，从他的口中得知，刚才那里坐着的女孩儿都是陪酒的，她们一般坐一台收费是200元起步，至于高会多少就看客人心情了。我越来越有种强烈的预感，方宁在这里。这样想着，我让他带着我在走廊走着，为了让他相信我是一个消费者，我还不时让他打开包房看一看里面的环境。

　　二楼的KTV包房大约有三十多间，有的包房里已经有个客人。路过的时候，我会从门上的窗户往里看一看，边走边想，怎么才能找到方宁呢？问这个服务生不是好办法，如果他知道我只是来找人的，可呢感不但不会告诉我，脸也许马上会变成另一种样子吧。走了整整一圈，这个服务生的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了，但我装作没看见，问道三楼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呀？也不等他回答，我直接往三楼走。而刚一上到三楼，我就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包房门口，磨磨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我立即跑了过去，没大呢感到达，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磨磨的大吼："把你的脏手拿开！"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十九章 别哭方宁

　　"他妈的，你哪儿来的？！""砰！"

　　"别打！""啪嚓！""哎呀。"

　　说时迟那时快，等我跑到门口，里面的人似乎都有点愣。磨磨手里拿着个碎了的酒瓶站在当地，看着对面那个人捂着头，指缝里已经流出血的、表情惊愕又愤怒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碎酒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方宁站在那圈豪华沙发的一侧，身穿一件红色锦缎的立领短摆、开胸很低、类似旗袍的衣服，一只手捂着腿部的开叉，另一只手捂在胸前，看看磨磨又看看门口的我，一脸的羞愧与惊讶。我知道，刚才'别打'的那声是她喊的。而那声'哎呀'应该是那个被磨磨一酒瓶砸中的男人叫的。

　　"啪啪啪……"有人慢慢地鼓了几下掌，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坐在沙发中间，二十六、七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一脸阴笑，但目光却冰冷得看一眼就象感觉有蛇爬过手臂。就是他在一边鼓掌点头，一边装作很欣赏的样子说道："好，好，打得好。"

　　这个人好面熟！在哪儿见过呢？但当然看到他另边坐着的那个人的时候，我立即想起来了，同时，心沉了下去。我知道，今天的这件事绝不会很容易就会摆平的了。

　　坐在这个年轻人旁边的，是新闻发布会上冒充中毒者家属的赵家豪。

　　这个年轻人就是我和筱蝶在滚石跳舞时遇到的和赵家豪一起出现、筱蝶说他可怕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他就是重兴集团的副总裁、纪岩的大公子纪续刚了。

　　"他妈地，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找打。"

　　"欠揍，扁他！"

　　短暂的错愕后，沙发上的七、八个男人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四五个。一齐朝磨磨冲过来，他们可能想不到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个刚才被磨磨砸了一酒瓶地男人咬牙切齿，已经奔着磨磨的面门一拳打过来了。"不要啊……"旁边的方宁发出凄厉的尖叫。而沙发上其它地陪酒女几乎也同时发出惊呼！

　　但此时我已经到了磨磨的面前了，伸手一引一推，将那个男人推开。一把把磨磨拉到了我的身后。面对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几个人沉声喊到："住手。"冲过来的几个人好像被我的突然出现并使出刚才那一记利落的搏击手法震住了，一时间还真的都立在了当地。

　　"一凡？你怎么来了？"我身后的磨磨问道，我闻到他身上传来了一阵酒气。

　　"你带方宁先走。"我看着眼前地几个人，没有回头。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动手的话，我只能和他们拼了。

　　"哈哈……"面前这几个人听我这么说，互相看了看竟然狂笑起来。

　　"想走？我看你脑子一定是秀逗了。"笑了片刻，其中的一个剔着板寸头。体格健壮，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的人冷冷地说道。

　　冷冷地看着他，我并没有说话。另一方面，我一直在留心着纪续刚的动静，我看到赵家豪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还不时地看看我。我知道，如果纪续刚刚才没有认出我来。那么现在，赵家豪已经把我是谁一五一十地介绍给他了。

　　"啪啪"纪续刚听完，看着我眼睛里发出了奇异地光，点点头阴毒地笑了。他快速地拍了两下手。"你们回来回来。都回去，怎么能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呢？嗯？刀疤，你怎么回事？回去。"他语调轻松，语速很快。

　　听到他的话，几个人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让开了纪少看着我们的视线通道。慢慢地回到了座位旁，抱着肩膀站在那里，估计是心说，小子，有你好看的了。而一直和我对视着的那个刀疤脸则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瞪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你有两下子昂，你等着。"才转身回去。

　　这个包房比二楼地那些包房宽大了很多也豪华很多，软包墙壁，铺着厚地毯，大尺寸的壁挂式电视，天花板上还安装着电脑灯。可能是开了中央空调，室内很热。

　　我看清楚了，纪续刚一帮人共有七个，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陪酒女郎，她们穿的衣服和方宁穿得一样。看来是这种比较高级的包房里陪酒女的统一服饰。这些女孩子显得有些害怕，从表情看得出，她们想离开，但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有呆呆地坐在那里。
我知道，纪续刚已经准备发难了。如果磨磨不动手，那么事情好办，但他这一酒瓶砸过，事情就复杂了。如同暴风雨来临四天空，这一刻，气氛压抑以极。

　　我转过头看了看磨磨和方宁。磨磨好象已经感觉到刚才自己提冲动了。此时已经扔掉了碎酒瓶，把方宁拉到自己的身边，用心痛的目光看着她，"方宁，你为什么要来干这个？！"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啊？我的事儿不用你们管，求求你们快走吧！"方宁此时脸上的表情是恐惧又焦急的，就快要哭出来了。看着磨磨又看看我，她不想被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同时，已经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定对我们很不利，她的担心已经全部写在脸了。

　　"纪少，这是怎么了？"这时，刚才我在楼下遇到的那个叫大卫进了包房，扫了一眼我和磨磨又看看了地上的酒瓶碎片和坐在那里捂着头的那个男人，快步走到纪续刚的身边。这一定是刚才跟着我的那个服务生找他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大汉站在了门口，看他们那副冷峻的神态，估计是这里看场子的。

　　"大卫，来来来，你来的正好。"纪少向他招招手，招呼他到自己的身边。

　　"纪少……"

　　"大卫，你先别说话，"纪少盯着大卫，用手指轻点他，"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看到大卫不说话了，他手指指向方宁，"你，对对，你，就是你，躲什么躲呀？叫什么来着？"从我进门，他的左臂就一直搂着坐在他左侧的一个正浑身瑟瑟发抖的长得挺漂亮的女孩的肩膀，"她叫什么？"转过回看着这个女孩，也许是为了提醒她回答，他用力抓了一下她的乳房。

　　"啊……她叫露……露露……"那个女孩颤抖地回答。

　　"对，露露。露露，我问你，你来这里是有人强迫你吗？嗯？"应该说叶续刚是一个看上去算英俊的年轻人，眉目清秀，但他的眼睛白多黑少，尤其是向上看的时候，眼球下面的眼白就会明显地露出来，给人一种很邪的感觉。

　　"……"方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和磨磨，并没有说话。这一瞬间，包房内一点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

　　"说话。"仍是纪续刚轻巧的声音。又静默了五秒钟，他像突然抽了风似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眼前的茶几上，大喊了一声："说话！"

　　他怀里的那个女孩下的激灵打颤，我感觉到身旁的芳名也浑身一抖。

　　"没有没有，纪少，我们不夜天娱乐城的贵宾包房的公关怎么会有强迫来的呢？"大卫也许非常了解眼前这位纪少，陪着笑脸，马上应道。同时给方宁使了眼色，意思是问你话呢，快回答呀。

　　"你闭嘴！"纪少看都没看大卫一眼，继续问方宁，"有人强迫你吗？"

　　"……没有……"方宁的声音很小。

　　"好了，事情清楚了。"纪续刚眯起眼睛，本来前倾的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我们在喝酒，突然闯进一个人，为了那个露露，不分青红皂白用酒瓶打了我的朋友，现在他的头流血了。"说着话他指了指前面茶几上的一包香烟，左边的那个女孩马上颤抖地拿了一根出来放到他的嘴上，而右边的赵家豪则拿出打火机点着头为他点烟，他深吸了一口，把烟雾向大卫呼出，"大卫，你说，怎么办吧，嗯？怎么办？"

　　"喂，是他先打我的！"磨磨听完他的话，大声说道。我转过来看磨磨，发现他的左眼圈已经青了。

　　"你闭嘴！"那个被磨磨砸了一酒瓶的男人用手指着磨磨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这个臭婊 子是你什么人呀？我摸她怎么了？就算她是你老婆老子也想摸就摸，她不就是挣这份钱的吗？怕摸来这里干什么？"

　　方宁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你们走吧，求求你们了好吗？快走吧，我的事儿不用你们管，这里我自己会处理的。"她推了磨磨一下，又拉着我的手臂摇晃着，然后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哭出了声。

　　"别哭，方宁，也别怕，有我们呢。"磨磨楼住方宁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看了看她我心里说，傻姑娘，我们怎么会扔下你？

　　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冷冷地看着纪续刚，我也看到，他也一直在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今天的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仅仅是因为磨磨打了那个男人，还有我的事儿。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二十章 时间到了

　　我想过打电话找人来，但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就算是我把公共安全专家局的王凯局长我来解了今天的这个围，那么，事后来自于这些人的报复我们随的代价只会更大。从大卫的表情看得出来，对他是深深惧怕的，可以肯定，这里他绝不是偶尔来一次。现在看来，只有靠自己来解决了。

　　大卫脸上陪着笑，听他说完，脸上是一副为难的神情，同时转过头看了看我们。

　　"对不起，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回身看了看磨磨的方宁，"刚才的事儿是他不对，我替他向被打到的这位先生道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二位看这件事怎么解决好呢？"这句话我是冲着纪续刚和大卫说的，先来听听他们是什么意思吧。

　　"嘿嘿，小子，如果道歉好使，当pol.ice的还会那么嚣张吗？"这是刀疤说的。

　　"道歉？哈哈……好好，你先道个歉也好……"这是纪续刚说的。

　　"让这个臭婊 子吃了这个，"那个被磨磨砸了的，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的男人从身上拿出一个塑胶带扔到我们脚下，里面有两颗药丸，"进口雌激素，然后跟我们走，妈的刚才还没来得及给她加料呢。我虽然吃了亏，但一会儿兄弟们得到了实惠，也就算了……"没等他的话说完，一帮人哈哈大笑起来。

　　牙齿紧咬，怒火升腾，我的拳头不知不觉中攥紧了。

　　"你混蛋！"目眦俱裂，磨磨大吼一声就要向他扑过去，被我一把拉住。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磨磨冲动。我必须要冷静，再说事情也并没有多么复杂。

　　"说什么呢色虎？你懂不懂法啊？你那叫犯法懂吗？切！纪续刚一副不屑的表情，出言斥责。"我告诉你，以后不准胡说八道知道吗？记住，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什么事情都要走正常途径合法解决。他用手指瞄准了那个叫色虎的。手就像一把枪一样不断轻点。

　　"纪少，不然让那妞儿给大家跳个脱衣舞吧，这个不犯法吧？不过得脱光了才行，嗯？大家说好不好啊？"说这话她是赵家豪。

　　"哈哈，好啊……"这帮人一阵狂笑叫好。磨磨气得气状如牛了，脸憋得通红，手都在哆嗦着。方宁的脸色煞白，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担心。

　　此时此刻我非常清醒，我知道。这些人是有意在羞辱我们。现在最要不得的就是冲动。我转过头，先是笑着对方宁点点头说："别怕，没事儿地。"然后对磨磨低声说："冷静点儿。你照顾好方宁，我来应付。有机会就带她先走。"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这些人笑了。

　　看到我笑，这些人不笑了，本来玩的是"猫捉老鼠"，但现在好像对方并没有害怕。反而在笑，估计这种感觉让他们非常不爽。

　　"你他妈笑什么啊？有病？刚才豪哥的提议行不行快说！一个人喝到。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然后对纪续刚淡淡说道："这件事需要解决，但我只和说得算的谈。"

　　"你他妈……""你闭嘴。"刚才说话地那个人看我没理他刚要发泄。但没等他说完，纪续刚已经出言制止了他。

　　"行，好，可以。你，和我谈吧。"突然换上了一副正经的面孔，手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轻巧地说道。

　　"嗯，那好。"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说道："他打人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呵呵，好，你继续说。"纪续刚头直点。

　　"我的朋友虽然打了这位，但那是在受到攻击后做出的正当防卫，所以他本身也有错。"我指了指被磨磨砸了一酒瓶的那个人，"就算是报了警，责任需要共担，只是大小而已。"其实我对这方面的法律知识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更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抛开我地这种说法对不对之外，我这么说只是想先诈对方一下。当然，我是不会报警的，因为报警之后方宁的事儿就捂不住了，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什么？砸了我一酒瓶子还说是正当防卫？你……""色虎。"被磨磨打了的那个人听我这么说，刚要发作，纪续刚轻叱一声制止了他，然后用手指轻点示意我，"继续说。"

　　"这件事儿其实不大，我的朋友也是因为喝了酒一时冲动，所以，我认为这件事以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式了结一下就行了，当然，如果你想报警也无所谓。"我说完看着纪续刚，他正一脸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猜他是不会报警地。

　　"对对对，事情不大，大家私了就行了……"这个大卫是绝对不想惊动pol.ice的，一方面对生意有影响，另一方面这些个女公关说白了就是色情陪置，到了公共安全专家局子里录口供更是麻烦，听我这么说，也马上说道。

　　"那你说说怎么个私了法呢？"纪续刚又用手指轻点我说道。
"刚才是我的朋友被这位打了一拳才砸了他一瓶子。现在，我朋友挨的那一拳就算了，我愿意对挨打的这位做出经济补偿。"我知道这样是走不通地，但必须一点点来。

　　"哈哈……"纪续刚听完，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你给多少钱补偿？嗯？一百万可以，你有吗？"

　　"对，一百万！""哈哈，是啊……"其他人也跟着发出了一阵狂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告诉你小子，我们不缺钱，相反，只要你能陪我玩得高兴，我还可以给你钱。"纪续刚等他们都笑完了，指着我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知道。最后还是得由他来定出规则，这是没有办法的。

　　"嗯……"他沉吟着，忽然问刚才被打得那个色虎："色虎。你挨的那一酒瓶一定很痛吧？"
　　"当然了，还流了血呢。"色虎似乎很明白他的意思，马止做痛苦状手捂着头说道。

　　"那怎么才能让你的痛苦减轻一些呢？"纪续刚邪恶地揭示着他。

　　"……恐怕只有看到有人也受到这种痛苦才能好受一些吧。"色虎想了一下说道。

　　"噢……"纪续刚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下巴向我扬了扬。轻轻说道："你看呢？"似乎他地某个阴谋正在得逞。

　　我知道他话的意思，"明白。"我说。俯身拾起一个空酒瓶，在方宁的"不要……"及其它地坐在沙发上的陪酒小姐的惊呼声中，右臂用力，狠砸向自己的头部。

　　"啪。"酒瓶并没有砸在我地头上，而是被磨磨双手握住了。他奋力抢下了那个酒瓶，退开两步双手握住瓶颈猛地向自己的头上砸下。玻璃碎片四处飞散，片刻，血慢慢从他的头顶爬下来。磨磨并没有去捂着，而是扫视了纪续刚及眼前的这些人一眼，提着手里的碎瓶，又回身和方宁站到了一起。

　　"好、好、打得好。"纪续刚此时放开了那个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孩，双手轻拍，然后用手指了指磨磨，"这次比上次打得好看。不过，"他沉吟了一会，像发现了一个难题似的问我道："我们这么多人，因为这件事浪费了时间，影响了情绪，这……怎么算？嗯？"

　　"……你说怎么办？"我冷冷地看着他。感受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消失了。

　　"噢……我看这样吧，"纪续刚突然手指狂点，故意拿出一副恍然的神情来，"既然今天地事情是因为打架引起的，那么我们就从打架上来结束。你们浪费了我和我的朋友们这么多时间，正好也让他们开心一下。OK？"我知道，这是他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自从那天的记者招待会后，叶董说有人看见这个纪续刚砸了一个电视机，他一定恨我恨得要命，正好借这个机会出气。

　　"不行，不要啊，报警吧！"一直在小声哭泣着的方宁因为刚才磨磨的一下子声音大了很多，又听到这句话，终于大声哭泣起来。

　　"怎么个打法？"一直以来，我除了在健身房和封勇对打之外，并没有和别人过过招，而今天她要打的这种架肯定是和平时的那种锻炼截然不同的。

　　"放心，我不会以多欺少的，当然是一对一。这样是一场很公平地搏击比赛，完全是自愿参加的，时间是五分钟，不论输赢，打完我们就各走各的，OK？"他满脸堆笑，就好像看着我一步步走进圈套。

　　"好。"我点点头。

　　"……你们谁来打呢？"

　　"我！"他的话音刚落，磨磨立即接口说道并站到了前面。

　　我把磨磨拉到了身后，"在哪儿打？"我问道。

　　"当然就是在这里了，是不是呀大卫？"纪续刚转过头来问了问正在擦汗的大卫。

　　"那……好吧，但千万别砸坏了这里的东西呀。"大卫很为难地答道。

　　"少废话。把东西挪挪，腾出块地儿来。"纪续刚冷冷地对他说。

　　"那既然这样，让无关地人先离开好吗？我说道。

　　"……可以。"纪续刚显得很大度地说道。

　　"好。"我转过身对磨磨说道："你带着方宁先离开，一会儿我出去后给你们打电话。"

　　"不行，让方宁先走，我要留下来。"磨磨说。

　　"我不走，报警吧，求你们了……"方宁抓着我的手臂哭着说，泪水已经把她脸上的妆冲得一塌糊涂了。

　　"没事儿，这里是公共场所，这儿的经理也在，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走吧，不然更麻烦，嗯？"我说完，推着磨磨和方宁出了包房，那些陪酒小姐一听说可以走了，也全都一拥而散出门去了。
我转过身来时。有人关上了门，大卫示意那两个黑衣大汉站到壁挂电视的前面，其实人则围成了半圈等看这场好戏。我并不知道将和准打这场架，但从纪续刚的神态中我看得出来，这些人里一定有打架很厉害的人。

　　"和谁打呀？"我问道。

　　"我来吧纪少。"那个刀疤跨前一步，先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向纪续刚申请道。

　　"不，刀疤，你不一定能打得过他，老五，你去。"听了刀疤的话，纪续刚先摇了摇头，而是转过头对一个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的留着平头看上去貌不惊人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说道。

　　老五一直微闭着眼睛坐着那里，听到纪续刚的话，眼睛这才缓缓张开。他低头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纪续刚说刀疤不一定打得过我是怎么做的判断，但这个老五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的杀气。

　　瞳孔收缩，双脚分开，拳头握紧，"来吧。"我说。

　　"等等等等，"这时。大卫跑了过来，站在中间用手将我们向两侧分开，然后看着纪续刚说道："纪少，我来当裁判好吗？时间就按您说的，五分钟。好吗？"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的？"纪续刚吐了口烟圈说道。

　　"那好吧。你们开始！"他看了一眼手表，说到，然后退在一旁。

　　一直微低着头的老五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精光一闪，嘴里叱一声"接着。"左手虚晃。右手一拳朝我的面部直击过来。

　　倒步转身，左臂格档，我退开一步。他的右手变拳为抓，顺着手臂扣住我的手腕，往自己怀里猛带，然后抬膝击向我的小腹。我抬膝护住腹部的同事腰部已经被他一拳击中。我一股趔趄，退开一步，一阵剧痛从腰部遍及全身。

　　一出手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个高手，我绝对打不过他，他的力量很大，水平甚至在封勇之上。同时也知道，再打下去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但是我不会允许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击倒，就是倒，也要有尊严地倒下！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斗志被激发出来了。

　　在原地跳了两下，猛地吸气，然后双手握拳，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我盯着这个老五，我等着他再度出售。他看着我，不再说话，跨上一步，左腿猛地向我踢来。

　　退后一步，让过他的这一踢，我的右腿抬起猛地踢向他的胸部，他双手在我的腿上一压，右腿又飞起，扫向我的腰部，腿边！避无可避，我也抬腿横扫，小腿与他的腿撞在一起，分开后，我们各自退了一步。巨痛！这家伙的腿硬得像石头。但我咬着牙，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他似乎对我的表现感到挺满意似的，竟微微点了点头，"你不错。"

　　片刻后，他又起身而上，也许是掌握了我的水平，他的攻击不再像刚才那么谨慎，弹跳而起，他的双腿连环踢出，动作潇洒利落，我都不仅暗地喝一声好。双手封挡，在他落下的一刻，我一个转身旋踢，直击他的头部，隐约在看到他在微笑，侧身滑布动作极快，他的身体柔韧得像没有骨头，在我的腿还未收回来的时候，他的右拳已然击到。避不开了，一侧脸，他这一拳狠狠地击在我的颊骨上，我仰面倒地。

　　头嗡嗡直响，眼前金星四溅。我躺在地毯上，听到一片嘈杂的叫好声。我咬咬牙，翻了个身站起来，晃了晃头，再次握住双拳，盯着眼前这个老五……

　　接下来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我被他击倒了很多次，具体的次数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明显地感觉自己每一次爬起来用的时间都会比上一次更长一些，虽然觉得他打击我的力道好像越来越轻，但我还是明显地感觉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低调的小舞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当我又一次被他击倒，仰面躺在地毯上的时候，我听到大卫在喊。

　　"时间到了？那么好吧，不打了，我们走了。"这是纪续刚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感觉有一个人走到了我的头旁边，这个人拉了拉裤子蹲了下来，我看着他，是纪续刚。

　　先歪了下脖子，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以一种上帝的姿态，用他那一贯的轻巧语调轻声说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嗯？你只不过是需要我去怜悯的一条狗而已。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你还没有资格。虽然你有些小聪明，但是，你记住，你永远不可能打败我，知道吗？永远不可能。对我来说，你只是让我觉得做起事情来会更有趣味的调味品明白吗？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也好让你分得清尊卑，明白自己到底是谁。我希望你好好地在创世纪干下去OK？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上下级的关系，不不，不是也许，是肯定。呵呵。到那时候该多有趣儿呀。所以，如果创世纪失去了你，我一定会少很多乐趣的是吗？嗯？……"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想用拳头和他的脸做一次亲密接触，但手臂动了动却抬不起来。而他则微笑地看着我，说完这些话，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了。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真的能吗

　　晚上十点。方宁家。

　　方宁抱膝坐在床上，把头也埋在里面，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感觉到她的懊恼与羞愧。

　　我坐在书桌前，而磨磨不知从哪儿搬来了把旧椅子，坐在墙边。大家都没有说话。磨磨已经几次欲言又止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方宁是为了给爸爸治病而出此下策的，今天的事情出来也好，起码会让她为了躲开那些而去重新考虑如何为爸爸筹钱治病。

　　我现在想的是，为什么方宁会不会告诉我们，也不去求朋友帮忙，而是自己独立去做这件事情？如果她的心意如此，那么即使我的这三十万拿出来也会被她拒绝掉，那么，又该如何不露痕迹地帮助她呢？

　　刚才在不夜天娱乐城的贵宾包房里，纪续刚那些人刚走，磨磨和方宁马上冲了进来，一下子围在我的旁边。"凡凡，你怎么样？！""任哥，你没事吧？！"方宁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还有几颗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慢慢举手手臂，用手去擦去那眼泪，看着方宁笑了笑，"方宁，别哭了，我没事儿，好久没打架了，偶尔打上一架也不错。"然后转过头来问磨磨："你的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看到我这个样子，磨磨的声音里有些哭腔，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臂，一手扶着我的腰，方宁则抓着我的另一条手臂，扶着我慢慢站起来，我感觉浑身一阵疼痛。

　　"我说你们呀，惹谁不好惹他？真是的……"这是，大卫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你没事儿吧？如果没事儿就快走吧，露露。正好你去交接一下，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一直没太注意，他的说话做派是有些娘娘腔的。也许是因为刚才一直在提心吊胆。他看上去显得及不耐烦。

　　"……经理，别开除我好吗？我需要这份工作……"方宁听大卫说完，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疯了？！"旁边地磨磨不相信地看着她，大声说道。

　　"丫头，你疯了？！"这是大卫说的。"除了今天这个事儿，你还想做？！我劝你别的地方也不要去，如果在被这帮人这种地方遇上，你会吃亏地知道吗？！"从他说的这几句话和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人还不错。

　　"谢谢你。"我对他说。然后转过头对方宁说道："你快去换了衣服。我们等你一起走。"

　　从不夜天娱乐城出来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刚才我虽然被那个老五打得很疼，但过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并没有什么严重地创伤，只是脸上挨他的那一拳使整个右脸都肿起来了，恐怕几天之内是消不了。

　　令我感觉奇怪的是。我能体会到刚才那个叫老五的出手很有分寸，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打了我，却刻意没有让我受什么内伤。不然，我的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了。使他故意手下留情？还是纪续刚怕万一惊动了pol.ice不好办？我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人去帮纪续刚为虎作伥太可惜了。

　　在医院里为磨磨检查了一下，他的头上被玻璃划开了一个口子，早已经不流血了。在医院里简单处置了一下后，我们打车一起送方宁回了家。

　　"方宁，你家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磨磨迟疑着。终于打破了沉默，"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又何必去那种地方挣钱呀？"

　　磨磨的话说完，方宁并没有回答，一会儿，我们发现她双肩抖动，不用说，她这是在抽泣。

　　我递个眼神给磨磨，示意他先不要问这个，停了一会儿，看到方宁渐渐不哭了，我轻声说道："方宁，听过这个故事吗？有个人作了一个梦，梦中他来到一间二层楼地屋子里……"我知道方宁是一个特别要强而且主意很正的姑娘，如果一直是像磨磨刚才那样直不笼统地问，她可能还是不会说的，所以，我准备换一个方式，先讲个故事给她听。

　　"进到第一层楼时，他发现一张长长的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美味佳肴。桌子的两旁坐着人，可是个个愁眉苦脸。因为这些人的手臂受到了魔法师的诅咒，全都变成了直地，手肘不能弯曲，所以，只能看着桌上的美食，却夹不到嘴里。

　　但是，他却听到楼上充满了欢愉的笑声，他上楼一看，同样是围坐在桌子两旁的一群人，手肘也不能弯曲，但是大家却吃得兴高采烈。原来，虽然手肘不能弯曲，但因为对面的人彼此协助，互相帮对方夹菜，结果大家都尽情地享用着那满桌地美味佳肴。"故事讲完了，我停下来，坐在床上的方宁似乎被这个故事打动了，她不再抽泣。

　　"人的这一生中总是要承受很多东西，避不开躲不掉，有时候，也正是这些难忘的经历换来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对友谊的验证。"片刻后，我继续说道："方宁，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苦，但你的这种苦和你要担负的责任相比，和心中要达致的目标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有执着心是对的，但过分的执着心却往往会成为愿望得以达成的障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也知道你们是真的想帮助我，但是……"方宁没有抬头，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充满了无助。

　　"方宁，说说吧，好吗？说说你的家、你的爸爸妈妈，我和你是石哥都很想听。"

　　方宁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和磨磨，然后把头转开望着窗外的夜空，良久之后，轻轻说道："我家住在江苏省D县的一个小镇上，那儿很小但风景很美。我妈妈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没读过什么书。但她非常勤劳，家中里里外外的活儿都是她干，因为我爸爸没有时间干家务。所以她全部承担下来了。虽然没过什么好日子，但她乐天知命，从不抱怨。
我爸爸在镇上的一所小学当老师，那所学校不大。因为是班主任，所以他任务很重，每天早晨５点半起床，７点到校守学生早读，下午５点半下班，如果留下来辅导没有跟上的学生或在学校开会就会更晚一些，他晚上回到家也会再工作两到三个小时，备课和批改作业。他带的班总是全镇上成绩最好，他的课也最受孩子的欢迎。教了三十年地书，这样的成绩和口故园他保持了三十年，由于经年累月的操劳，五十来岁的他看上去像六十多……"

　　这样说着，她地泪水又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下来，伸出手来擦了下，她继续说道："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他们非常疼我。也可以说我不但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全部的希望。我从小身体弱，总生病二，妈妈千方百计地给我做好吃的，而爸爸怕我耽误了上学。总是背上我，然后盖上被子，再走很远的路到学校去……

　　他们在我的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他们高兴得什么似的，这是他们一直以来地心愿。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为了供我上大学，不但爸爸更加努力地工作，连奶奶都出动零工赚钱，可既然是这样，四年大学下来，我已经花完了家里的全部积蓄。"

　　"方宁，你爸爸每个月的工资多少钱呀？"磨磨问道。

　　"……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会相信，还不到1000元，倒是有很多的孩子家长给我爸爸送礼，但我爸爸从严没有收过一分，我妈妈没有工作，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家的全部收入了。"说完这句话，方宁长叹了一声。

　　我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也许是打开了心扉，方宁不再像刚才那样封闭自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的爸爸妈妈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他们对人非常和善，我从小就看到他们自己省吃俭用，却去接济周围她家里遇到困难的邻居，爸爸帮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交学费更 是常有的事儿……我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开眼，竟会让我爸爸得了那种病。"也许是一直被这件事煎熬着，再提到时，她好像已经麻木了，声音平静得甚至没有一丝起伏。

　　"他……得了什么病？！"磨磨还不知道方宁的事儿。今晚他能出现在不夜天娱乐城是因为白天我们来过后，他不放心一直守在楼下，发现方宁出来后跟踪过去地。

　　"尿毒症。"方宁轻声说。

　　"……噢，我听说过……"磨磨有些吃惊，"那个病……"我猜他想说很可怕之类的话，但可能想到这样说等于是在吓方宁，所以并没有说下去。

　　但方宁却丝毫不以为意，她接着磨磨的话头慢慢说道："那个病很可怕……但是，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被病魔击倒的。他养我这么大还没让我孝顺他呢，没享到我的福呢，这绝对不行。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尽可能长地活下去，就算把我拆成一片片卖了也在所不惜。"

　　她的语调不高，甚至平淡，但这一刻，我却感觉到方宁这种宣言般地独白中有一种可怕的力量，那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爱和承诺，令人震撼，令人感动！

　　磨磨不说话了，很明显，他也被方宁的话深深打动了。

　　"方宁，现在你爸怎么样？"我问道。

　　"……他很不好，身体不好，情绪也不好，他觉得自己托累了妈妈和我，甚至……甚至想到了轻生。"方宁犹豫了一下说道。

　　"……是因为没有钱治疗吗？"磨磨问道。

　　"……"方宁没有说话，意思是默认了。

　　"你爸爸他们学校不管吗？"

　　"有医疗保险。"方宁在床上伸直了腿，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但报销的比例有限，早就用完了。"

　　"方宁，你说说，治他的病需要花多少钱呀？"磨磨挺了挺胸问道。

　　"……现在他每周必须去县医院作一次透析，不然连尿都排不出来。一次透析要500元，每个月需要二千多，而且长期透析不行，只能缓解症状，而且，随着病情的发展，透析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次数越来越多，还远远达不到净化血液的目的，时间长了心脏会坏掉，必须换肾，而换肾就是一个大的数目了。"

　　"那是多少？"磨磨追问。

　　"二十到三十万吧。"方宁说道。

　　"也不是太多呀？你为什么不和周围的人，我、任哥、游哥、王欢借一借呢？大家凑一下，也就够了吧？"磨磨感到不解了。

　　"……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就算借到了，我拿什么还呢？"方宁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等爸爸检查出来得了这个病之后，他们瞒了我几个月有。为了给爸爸治病，亲戚、朋友、同事、邻居，妈妈已经能借的都借了，后来，再也借不出来了，因为用他们的话说，这个病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用，有的人……有的人甚至开始找借口上门和我妈妈说要她还钱的事儿了，那些人还都是我爸爸曾经帮助过的人……这件事让我了解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也让我真正明白了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听了方宁的话，磨磨有些呆了。

　　我看着方宁那削瘦的脸，坚定的眼神，心里想的是，我一定要帮助她！

　　"方宁，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钱？"

　　"透析的钱暂时是有，但我要挣出来给爸爸换肾的钱。"

　　"嗯，好吧，不过方宁，答应我，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好吗？"

　　"不去那里上班？那我干什么一个月才能挣到一万五啊？我必须在一年之内挣够爸爸的医疗费，不然……他会死的！"

　　"这样，我明天就和叶总说，调你去客户服务部跑业务，在那里，只要你够努力的，一个月赚到那个数是可以到的。"我看着她，认真地说。

　　"真的吗？！真的能吗？！方宁的眼睛亮了，一连声地问道。而磨磨则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当然了，你也应该知道的，客房服务部业务好的人收入总是很高的。"我用力点点头，"你努力干一定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们大家都会帮你！"

　　一下子从床上蹦到地上，方宁的眼睛亮如星辰。看着我又看看磨磨，多少日子以来，她第一次开心地笑了。

低调的小舞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出任副总

　　"方宁，关于你爸爸的事儿，我还想劝你几句。"看到方宁接受了我的说法，于是接着说道，我觉得方宁现在有点极端，这样下去会对她很不利。

　　"任哥，你说吧。"方宁马上点头。我想，也许她真正的心结是因为无助而去以那种方式赚钱才会这么消沉的，当看到事情还能够通过别的途径来解决的时候，她会感觉就像自己面前突然又打开了一扇门，因此心胸豁然开朗吧。毕竟是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家里遇到这么大的事儿，无所适从也是正常的。

　　"我要说的这些话，我想你可能都明白，"我看着方宁，认真地说道："首先我想对你说的是，有很多事情是我们左右不了的，这包括一个人生命的长短。我知道你很爱你的爸爸，这就像我爱我的爸爸妈妈一样，我了解这种感受，你希望他健康长寿，甚至愿意自己代替他区承担病痛，乃至想把自己寿命家在他的身上。但是，这些都是做不到的，生死有命，谁也阻挡改变不了，所以，在为爸爸治病的这件事上，方宁，你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关键是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持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只要努力去做了，至于结果，不要过多地去苛求。"

　　说到这里我稍作停留，等她消化我的话。我知道，虽然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但事情加在自己的身上，却往往会想不开，所谓当局者迷也包括这种情况吧。

　　听了我的话，方宁低头沉思了半晌，慢慢地坐回到床上去，她的脸上虽然满是哀伤与惆怅。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看上去让人感觉那么绝望了。

　　"再就是如果你真的为你爸爸着想的话，那么你一定要珍惜自己！"我继续说道："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你爸爸知道你用来为他治病的钱使用那种方法挣来的。他会怎么样？"

　　方宁听我说到这个，马上换上了一副惊恐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磨磨。"任哥、石哥，你们可千万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啊好吗？求你们了！如果……如果我爸爸知道了我去干……那个挣钱，他一定会打死我的……不，不等打死我，他就会先给气死了！"

　　看到方宁听我说完那句话后她吓成的这个样子，我笑了，看起来方宁的家教不是一般的严啊，不然方宁也不会出落成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吧。

　　"方宁，我和你任哥不会和别人说的。这你就放心吧，不过……烟你也不能再抽了。"磨磨刚才一直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知道，在客户服务部，一个新手是赚不到那么多钱的，我却一定要说那里能挣到钱，他一定心存疑问。我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有怎么样来实现方宁的愿望呢？看到方宁被我说服了也接受了我的说法，此时此刻，他也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来，而是转过头看着方宁说道。

　　听磨磨说起了这个，方宁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红了脸低下头。

　　"嗯……前些天因为愁就……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抽了，你们放心吧！"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看着我们肯定的说道。

　　"是啊方宁，今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想想你的爸爸妈妈知道吗？他们那么辛苦，甚至有病了都不愿意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好好的生活，如果你不善待自己，那等于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心。你明白吗？"

　　很明显，这几句话实实在在的触动了她，听过后方宁沉思良久，在抬起头来看着我时，我觉得她此时此刻的精神状态，已经和这之前发生了质的变化。

　　"任哥，谢谢你！我懂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用力向我点点头，"因为我让你和石哥挨打，我对不起你们，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看着我和磨磨，她又一次笑了，那张俊俏的脸也因为这甜甜的一笑而散发出无法遮挡的光彩！

　　周一上班叶琳看到我，吃了一惊。

　　我的右边脸颧骨至眼眶处一大块青紫，虽然经过周日一整天的恢复，肿已经消了不少，但看上去仍然惨不忍睹。

　　虽然带这个宽边的眼镜，但能遮挡的面积非常有限。

　　"一凡，你的脸怎么搞的？！"说完后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大，立即以手掩口左右看着，接着皱了皱眉，"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看得出来，她在心疼，心里不仅涌起一股暖流。笑了笑，我跟着她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的脸是怎么搞的呀？和人打架了吗？"等我关上门，她马上走上前来，摘下我的眼镜，左右看着。

　　"放心，没有破相。"我看着她美丽的脸因为着急而变得苍白，淡淡地笑了。

　　"破相就晚了！怎么弄的？你倒是说啊？"她有些着急了。

　　"昨天去体育馆健身，和封勇过招时不小心被他的拳头打到了。"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说辞。我思之再三，决定不把周六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啊？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疼吗？"她伸出手来，慢慢的伸到我的脸前，轻触那块淤青，我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猛地往后一躲并轻吟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怎么办啊？"我最怕看到血和伤口了，怎么办啊？……她皱着眉，连着说了两个"怎么办"，感觉完全乱了方寸。

　　"……你给我吹吹吧，小时候我如果哪儿疼，我妈妈就会给我吹吹的，可好使了，一吹就不疼了，……你也给我吹吧。"

　　"吹？怎么吹啊？"他纳闷儿。

　　"啊？你不会呀？那我教你吧。很简单，你先自个吸口气，然后对着我的伤口吹气就行。就这样，"我把自己的手臂举到嘴唇前，"噗噗噗"地吹了几口。"就这样吹。"

　　"噢……好吧。"她说完，把脸凑过来，"……不行，我够不着，你低头啊，再低点。"等我低下头并转过去，老老实实等着她吹气的时候，她却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然后嘿嘿地笑着走开了。

　　"好你个叶琳，敢耍我！"

　　"哼，任一凡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还想骗我？我那么好骗吗？呵呵……"叶琳得意洋洋地在办公桌前背着手来回走，"以后你也要记着，最好不要骗我知道吗？否则……哼哼……她没有说出来否则怎么样，但我的心里却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叶琳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孩，有些事情很难瞒得住她，而且，我们之间的合同关系事非一般的。但即使是这样，方宁的事儿我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我已经答应她了。勉强笑了一下，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在会客椅上坐了下来。我要和叶琳谈方宁工作的事儿。

　　"叶琳，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我正色说道。

　　"什么事儿呀？"看我那么严肃，她有些奇怪，也回身在椅子上坐下来。

　　"是关于方宁的，她想换一个部门工作。"

　　"噢？为什么呀？"这次她真的在奇怪了。

　　"是这样的，方宁的爸爸的了尿毒症，家里急需要用钱。她在总经理办公室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二千多一点，现在她想去客户部跑业务，多赚些钱给爸爸治病。……本来她想自己来和你说的，但又不好意思，所以……"这些话是我早就想好了的，也是事实，这些话说完，我发现叶琳的脸色沉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恢复如初。

　　"噢，……这可苦了方宁。怪不得这么些天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她点了点头，"调过去没问题，只是她是一个新人。没做过业务，恐怕一时很难接到什么大的单子，这样的话，也赚不到钱啊。"叶琳当然知道方宁现在去做业务的结果，这是很明显的。

　　"……她想试试，就让她做做看吧。"我不能说什么别的。

　　"嗯，这件事情你定就行了。正好我要告诉你，董事会已经研究决定，有你来出任世纪畅想的副总经理，主持全面工作，让你这周之内就交接工作上任，人事安排在你的职权范围以内。"叶琳看着我慢慢说道。

　　"噢，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其实升任我做副总这件事在我的意料之中，叶董早就说过这个话，而这次成功化解了投毒事件对集团形成的威胁，我的能力水平相信已经得到了集团高层的认可。而且我也做好了接这个位置的准备，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好这份工作。

　　"一凡，现在你要通盘考虑世纪畅想的工作了。减负计划实施后，公司运营状态良好，在这个基础上相信再加上你的领导，公司的业务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爸爸看好你，我也看好你。"叶琳看着我，露出微笑。

　　"请琳首长放心，就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万劫不复，任一凡也不会辜负首长对俺的信任！"

　　"呵呵……呸！说的跟上刑场似的，不吉利！"叶琳笑魇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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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助宁计划

　　11月20日，星期一早上九点，创世纪大厦十六层世纪畅想广告公司副总经理办公室。

　　我站在窗前，望着已经进入冬季的a市。树木上的叶子并没有落尽，大多数在枝头变成了金黄色；太阳在远处懒懒地转动着，将光线撒落得到处都是……没有冬天的肃杀，这样的景色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寒冷好像离这里还很远。

　　被任命为副总经理之后，我并没有更换办公室，只是把门上的牌子更换了。而把分配给我的新办公室让给接替我出任公司策划创意部总监的杜元朗使用。

　　时间过的飞快，想一想这近一个月来所做的事情，我对自己还是满意的。

　　敲门声响起。

　　"请进。"我转过身，看到方宁笑着走进来。

　　"任哥，我爸爸明天动手术，我特意地来和你说一声的……"和一个月前相比，方宁的状态好了很多，皮色恢复了，人胖了些，原来的那种憔悴已经荡然无存了。经过了爸爸生病这件事，她从气质上看要比以前的那种甜美的单纯多了一份成熟和深沉。

　　"嗯，我和张医生通过电话，他已经告诉我了，你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请一周假，好好在医院里照顾你爸爸吧，回头我再和徐经理说一声。"我点点头笑着说。

　　"谢谢你，任哥……"方宁的眼睛里盛着很多我看不透的东西，但有些我是可以看出来的，那里有信任、依赖、感激，还有，可能是……爱恋。我不想去更深地体会和解读。那会让我不安，而且我知道，在方宁面前，只要我稍微流露出超越兄妹之情之外的一丝爱意，她的表现绝对会让我无法承担。

　　"方宁小妹儿。"看到她的这副表情，我忙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跟哥我旧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了，要谢呀，你得好好谢谢你磨哥，这些天他可是累得不轻。"

　　"嗯，……我会的。任哥，"方宁抬起眼看着我，也许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里只一瞬间已经布满了焦虑与无助。"我好怕……"

　　"怕什么？"

　　"……怕手术失败……"

　　"方宁，不是和你说了吗？生死有命，你要看开点，而且你还有妈妈呢，为了她你也要坚强乐观知道吗？退一万步说，万一这次手术失败了，你爸爸也不会有事的。现在医院里有三十万不是吗？做第二次手术也够了。何况张医生和我说了，说你爸爸的情况很好，而且他的运气也特别好。即将换给他的肾源也是很难得的，他认为这次手术成功的把握相当大。"

　　"真的吗？但是……张医生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些呢？"

　　"呵呵，傻丫头，医生都是这样的，总是让家属做好发生最坏情况的打算，当然不能跟你说了。"我轻松地笑了，"回头等你爸手术完了。我们一起出去Happy一下，庆祝他老人家康复。"

　　"真的啊？要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老天！"方宁说着，双手合握在一起，闭上了眼睛，"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让我爸爸好起来，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人啊！求求你了！"她的声音让人心动，看着她虔诚的样子，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这是一种人间至爱，是最真诚的渴望与呼唤！

　　自从我和磨磨在不夜天娱乐城找到了方宁，并在她宿舍里成功的劝说她不要再去那里工作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就在一起定下了帮助方宁的全盘计划。

　　那是星期天一大早，磨磨就敲响了我的门。约好八点半，他七点多就来了，先是表现了我对方宁所做出的安排与承诺的极度不解。因为他和我一样明白，业务工作如果不浸淫其中一段时间，没有一定的客户关系和渠道，在现在市场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是很难有好的表现的，这样的话，靠业务承揽来赚钱，尤其是赚到方宁希望的很多的钱，基本上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方宁的室友林东东告诉我她父亲得了尿毒症之后，我就通过熟人找到了a市中心医院的治疗尿毒症的权威张医生，向他了解了相关情况，得知这种病如果长时间透析，对病人是很不利的，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内做换肾手术治疗，才可以有比较好的疗效。我们不能等方宁熟悉了客户服务部的业务、做出成绩赚了钱后攒起来，够了再给她爸爸做手术。真的到那时，他的并可能已经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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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向他解释了我之所以休安排方宁去客房服务部的真正我的打算，让方宁去客户服务部做业务，无非是给她一个希望，使她想信，通过努力工作也会有好的收入，可以为爸爸治病的。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稳住了她，而她也不会为了挣钱给爸爸治病而再去那种地方做那种工作了。这是帮助方宁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马上和医院接洽，让他们着手联系肾源，并做好了其它一些相应的准备工作。我们将一次性向医院预付了三十万元人民币，这样，所有的工作就都可以进行了。

　　第三步是带方宁去医院了解我们准备好的这一切，说服她接受这笔借款而赶走把爸爸接到ɑ市来接受治疗。

　　我和磨磨商量了一下，我不想让方宁知道这笔钱是我借给她的，所以我要求磨磨来充当方宁的债权人这一角色。在我的心里，一直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有一天他们成了夫妻，那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就都好办了，而我则成功地做了一次月下老人的工作。这些想法我并没有对磨磨说出来，但他是聪明人，我想念他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

　　然而，就我充当月下老人这件事，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我的想法不一定是正确的，姻缘是缘，需要顺其自然。

　　等我们定好了上述计划，磨磨看着我奇异地笑了，看得我真发毛，"你丫笑得好邪，怎么了？"

　　"凡凡，好在我是你的朋友啊，"他慢条斯理地说："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是我的敌人，那么我恐怕晚上睡觉都会睡不安稳了。"

　　"靠……"我想说怎么你觉得我那么可怕啊？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出现了纪续刚的影子，我感觉到自己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应该说纪续刚是那种很容易就给别人留下印象的人，而在经过了那晚之后，他留给我的印象已经深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不知道以后自己会怎样他又会如何，但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而我，就是他天生的对手！

　　帮助方宁的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但执行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情况，首先是我觉得因为这件事，叶琳的心中有了一个结。

　　那天我和叶琳说了想让方宁调换工作的事儿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事后还找到方宁，私人给了方宁一万元钱。但是，她对我来替方宁说调换工作的事儿似乎始终有些不理解，虽然她没说这种话，但我还是可以体会得出来，后来我想过，是应该让方宁自己和她提出来的。

　　我觉得叶琳似乎有那种女孩子们普遍存在的小心眼儿的毛病，这是只有两个在一起时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意到第三的人才会发现的隐密情绪，一种很难言传的感觉。

　　同时，我心中的隐隐不安感也为之挥之不去，那是因为瞒了她自己脸上伤的来历。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信任我的她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因为这对我来说原本善意的欺骗而感到伤心。无法否认了，叶琳现在是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之一，我一心一意只想呵护她，疼爱她，而不愿她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其次，是方宁的情绪波动很大。她到了客户部之后，先是立即疯狂地投入工作。但十天后，又变得愁眉不展了，因为发现这里暂时赚不到钱。好在这个时候我们计划的第二步已经完成了。只剩下如何来说服她接受这笔借款。我们把向她说这件事的地点选在了ɑ市中心医院我们事先定好的单人病房内。

　　那是一个两张床的、带卫生间的高级病房，很宽敞，各种设施都很齐全。当我们说这就是已经为她爸爸订下来的病房、而且已经向医院交纳了三十万的治疗费只等她爸爸来治疗的时候，她先是不相信，后来大哭起来。我们知道，她这是一种积压了很久的悲观焦虑情绪的宣泻。磨磨要去劝她被我制止了，我们默默地站着，等着她一点点地收起声来。

　　她擦干了眼泪之后，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不管这笔钱是谁借给我的，我是一定要还的！"然后向我们深深鞠躬，久久不起。说真的，当时看到她诚挚的表现，我的眼睛里竟也溢满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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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蓝箭业务

　　“方宁，不要担心，方叔叔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见过方宁的爸爸，那是方宁把他接到a市中心医院的时候。

　　由于受到多年病痛的折磨，他看上去很虚弱、脸上非常不好，本来五十几岁的人就像六十多了。然而他的精神却很好，人很乐观，看着方宁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和骄傲。方宁长得很像他。

　　“嗯，是的，我相信！”方宁张开眼睛，看着我认真地点头说道。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我向方宁示意了一下，拿起话筒，“您好。”

　　“是任总吗？呵呵，听说你升任副总经理了，也不打个招呼，恭喜呀。”是韩冰虹。

　　“呵呵，是韩大记者啊，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呢？”自从处理过超市中毒者补偿事件请她吃了一顿饭之后，韩冰虹始终和我保持着联系，除了时常发短信、通电话外，她还请我到电视台做了两次节目，并回请了我一顿。我们在一起时都觉得很能谈得来，属于那种比较投缘的人。我能感觉到，她对我越来越有好感，而我也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惬意。

　　“……你等等呀。”我对韩冰虹说，我看到方宁见到我接电话，向我示意要离开。

　　“任哥，我先走了，你忙吧。”看到我停下来，方宁说道。

　　“好的，我们电话联系，明天晚上如果没事我会到医院去看方叔叔的。”我捂着话筒对方宁说道。

　　“不用了任哥，你现在那么忙，我不想你累。”方宁甜甜地一笑，转身出门去了。

　　“冰虹。找我有事吗？”看着方宁离开，我拿起话筒问道。

　　“是这样的，最近我在策划有线台的一档谈话节目。叫《商企消费者面对面》，是以企业经营者和消费者在一起座谈的形式来面对观众，主题是企业经营者结合消费者对自己地要求与希望谈企业自身的经营管理、品牌宣传及同行间的竞争等话题，同时提醒消费者理智消费。依法维权。”韩冰虹一口气地说道。

　　“嗯，这个节目听上去很不错地，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呵呵，我是想请你参加第一期节目，出任企业方面的嘉宾，怎么样任总，能帮我这个忙吗？”

　　“……冰虹，你觉得我够上你节目的资格吗？”我迟疑了一下问她道。说实在话，听了她对这个节目的介绍后我有些犯难。因为我做的不是企业工作，对企业经营管理并不是很在行，怕到时候露怯现丑。

　　“哈哈，怎么了任一凡？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呦……”听了我的话，韩冰虹在对面哈哈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一向都很自信的呀，今天怎么没等上场就露了怯了？”

　　“不是。我说真的！”我晕，这丫头说话总是这么直来直去的，不知道拐弯，“我没有在企业待过，所有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面的东西我并不在行呀。怕到时候……”

　　“哦，这个没关系的，因为我们的话题不仅限于这个，到时候可以谈的很多，这个你就放心吧，我有数的。你就以创世纪集团总裁的特别助理的身份上这次节目就行。相关话题我会事先和你沟通的，也好让你有些准备。”我上两次作为嘉宾出席韩冰虹的节目都是坐在一帮人中间，几乎没说过什么话，看来这次不同了。

　　“噢，这次节目会有多少人参加？什么时候录制？”

　　“二位消费者，三位来自商企的，你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位是经济学学者，一共六位，这个周五录制，周末播出。”

　　“……那好吧，不过这件事我得先向集团领导请示一下，下午给你电话。”其实我是明白韩冰虹的心意的，这也就是朋友间的关系到了，愿意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a市这么大，商企太多了，大家都恨不能出席这样的节目，因为这与公与私都是好事儿。对单位来说，这是一次很好的、不露痕迹的宣传机会，这是有时候你花钱也做不到的。对个人来说，通过这样的亮相，会提升自己的品牌价值。

　　个人的品牌。这不是因为自己的本行是做策划搞宣传的才这么说，其实从某个角度而说，一个人就是一个品牌。而这其中包含了很多的东西。你的学识水平、性格气质、人脉信誉都会体现在你的个人品牌价值之中，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一开口就可以借到很多钱；有的人一说自己要重新找工作就马上会有很多单位跑来邀请，而有的人则不行的原因。甚至与你平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销售、宣传自己、构筑着自己的品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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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出席韩冰虹的《商企消费者面对面》这样的节目也就是这个道理。但我也必须先和集团方面打个招呼，因为毕竟我是要代表集团去的。

　　“好的，那下午等你电话，我收线了。”

　　“嗯，好的，再见。”
　
　　“拜拜。”

　　我刚放下电话。敲门声已经响起来，“请进。”随着我的声音，梁山走了进来。

　　“任总，刚才徐经理打电话来说有事想和您商量，我告诉她您正在接电话，您如果有时间给她回个吧。”他口齿伶俐，面带微笑。

　　梁山虽然年纪不大，但他是那种很有心计的男孩，而且有一定的城府，表现出了超越他年龄的成熟。这是我这一段时间观察得到的结论。

　　这么说首先是因为他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强。比如说我和叶琳之间的事儿，我猜在在磨磨和游不离知道之前，他可能就已经知道了，因为每次叶琳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了，那么，不论谁再来，他基本上一律挡驾了；不是特别重要的电话，他都不会接到我的办公室。

　　如果他认为我们之间只是上下级的同事关系，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做的，从他的眼神里，我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来的。他是怕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受到打扰。应该说我非常欣赏他这一点，用直白点儿的话说就是这孩子很懂事儿。

　　再就是是他的同事关系处得相当好，尤其是和公司的那些中层们。小伙子嘴甜眼快手勤，活儿干得也很利落，再加上我对他的评价与赏识，在公司可谓是如鱼得水。所有这些，我对他除了每每会刮目相看之外，潜意识里觉得他有点成熟可怕。

　　“嗯，好的。”我朝他点下头，他知趣地出去了，我则拿起电话拨通了徐蔓莉的号码。

　　“您好，哪位啊？”听筒里传来了徐蔓莉甜得发腻的声音。

　　“我是任一凡，你刚才找我了吗？”

　　“任总，你好！”听到我的声音，她的语调立即变得高昂而热烈起来，“是呀，我找你了呢。”

　　自从我提升为副总，徐蔓莉对我的态度变化可算是最大的了。在我担任集团的危机公关小组组长后，她就一直和我套近乎，而现在和我的联络更是非常之勤了，大上周的周五晚上要请我吃饭，被我谢绝了，我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同时，我又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在职场的生存能力。先是和东森打得火热，东森失势后他立即倒向叶琳，并和她好得在外人看来像是亲姐妹似的，现在又围在我这里。我说不上讨厌她，只是觉得她太过势利了。

　　“什么事？”我未假辞色。

　　“当然是有事要请示您了，您那么忙，又那么冷酷，我没事儿哪敢找你啊。” 徐蔓莉换上了一副委屈的强调说道。

　　“呵呵，有事就快说吧。”我让她的话逗得笑了下，真是服了她。

　　“嗯，是这样的，上次你让我调查蓝箭公司为什么不再执行合同的事儿，我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想和你汇报一下嘛。”

　　“噢，这件事呀，那你到我办公室里来谈吧。”蓝箭的事我一直很重视，因为他不但是公司一单比较大的生意，而且现在蓝箭的业务在闯世纪的竞争对手重兴的下属广告公司灵智国际那里，再加上上次纪续刚留给我的“印象”，与公与私我都要是把这单业务拿回来的。

　　不多时，响起了敲门声音，徐蔓莉来了。

　　扭动着走到我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来，她看着我说道：“任总呀，据我了解，蓝箭公司的中国区代表哈里先生因私人事务回过了，现在这边负责的是他的副手张亚特。对了，张亚特你见过的呢。他现在和灵智估计的许仁锋打得火热，所以把业务拿到那边去了。”停顿了一下，徐蔓莉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蓝箭的这笔说起来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最大单子呢，莫名其妙地就被人撬走了，真气人耶！”

　　“嗯，”我点点头，“那你觉得现在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叶总不是说过吗？不行就起诉他们违约。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呢？”想了想，她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