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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诱惑~落魄女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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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4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初恋情人
我是靠从男人那儿拿来钱养活自己,有时会陪他们上床,有时不会。
我不是妓女。我不是想说自己比她们高尚,相反,觉得自己比她们更无耻,她们只是利用自己的身体通过正当的劳动不合法的手段赚取金钱,就像在黑市购物,一个想买,另一个想卖,而我,就像卖水货的,在赚取金钱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包含欺骗的成分。
大多数男人活在世上主要是为了赚取金钱,大多数女人则是把男人赚来的钱花掉!在遇到傍大款当小蜜的女人时,我们不能单纯的用以前的观点来评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生活条件优越一些,在现今的社会风气下用身体换取金钱也无可厚非,我绝对不是想为自己辩解,我想说的是在经济越来越决定着生活是否快乐的年代,在中国,这会是一种必然。发达国家的性开放表现于婚前性关系,婚外情,而在中国,性开放初级阶段则与钱直接挂上了钩,也许是因为我们中国太穷了。
我跟男人在一起时只会在意他们会给我多少好处,不管他多老多年轻,不管他结婚了还是没结婚。我的诱饵是肉体,他们的诱饵是钱。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了解男人们的心态,所以不会对他们动真感情,不会真的想跟他们结婚,他们也不会真的想娶我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所做的只是不断的给他们满足感、成就感,让他们不断的心甘情愿的把钱将给我。
这些男人都是愚蠢的,都会为了我的身体给我钱,在他们眼中我也是愚蠢的,都会为了钱把身体交给他们!社会发展到今天,性在很多时候成了一种交易,双方各取所需!很难讲清楚我这种人应该被称为什么,利用身体赚钱,但不会长久的禁锢在某个人身边,做爱或者不做爱都有掌控的能力,说起来不算妓女,不算小蜜,不算二奶,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蝶女!像蝴蝶一样的穿梭在各种男人之间!女人是人这种物种的附属品,古代是这个样子,现在也是如此,不要以为有几个女强人,这个社会的本质就改变了,女人就算在某一方面很有能力,超越了男人,她脆弱的承受能力和信赖性还是不言而喻的!女人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开拓自己的事,在经济上不信赖于男人,但在感情上永远不能像男人一样绝情,像男人一样三心二意,所以,我佩服独立的女人,但做不成那样的女人,因此才选择现在的生活方式!
妓女不管自己的身体舒服不舒服,心情好不好都要叉开双腿迎接不同的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一天不工作钱会就少赚一些,而我则不同,我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男人,可以在自已不舒服时找出借口来推迟甚至推掉ML,也不用担心少做几次爱,钱就会赚的少。所以,我不赞成女人去做妓女,相貌和身材实在是不佳的再考虑去做鸡,也好满足一下那些没有多少钱又有性冲动的男人,也算服务于社会各阶层!
我不算漂亮,身材还算标准,中专文凭。像我这样的,在人堆里也不怎么显眼,可我却能活的比很多比我漂亮的女人优越,因为,我能抓住男人的心!扣仔,是广东话,说白了就是勾搭男人的意思。
现在的社会,很多概念都已经变的模糊,很多界限都不分明,一件物品,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好坏对错来区分,在大多数人眼里,特别是在女人眼里,我是个坏女人,但人不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是个好人或者坏人,我一开始也不是一个坏女人,当经历了太多的无奈,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后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其实有很多伤害都是自己造成的,等到事情过了后才忽然省悟如果不这样做会更好些,可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再也无法改变。我被命运推动着一步步的向前走,直到变成现在的样子,有时有些男人的女人发现了我,找我来骂,多难听的都有,我不怪她们,她们骂的对,我本来就是下贱的妇人,我也很讨厌自己,所以无论她们怎么骂,都当耳边风,不知厚颜无耻这样的词是不是为我这种人创造的,总之我不理会别人的看法,我想要的只是钱!
我的第一个恋人是我中专同学,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但我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他,并且是在跟他效的时候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这件事对他的伤害很大,对我也一样大,这是促使我变成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最重要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样,我现在也许会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是,现在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受害者,一直到现在我都对他非常愧疚,从那时起我就特别恨自己,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就是我的扣仔守则第一条:不要同时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
一想起初恋情人,我的心就会很痛,宛如刀割,仿佛心脏已经裂成不道道儿的,随着每一次跳动都有可能剥落一块似的,想来杜鹃啼血也不过如此。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过的怎么样,希望他有个好工作,找到了个好太太,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在世界的角落里默默的祝福这个被我深深地伤害了的男人。
我的初恋情人叫朱晓东,是我中专时的同班同学,一米七三,体态娇健,相貌俊朗,眉似弯弓,皓齿英唇,长的不是非常帅,不过有种特别的魅力,尤其是一双黑眸,炯炯有神,顾盼生辉,一望过去便有种要陷进去的感觉。他对每个人都永远那么彬彬有礼,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一笑起来露出两个大大的门牙,很可爱,他的身材很好,经常打蓝球,所以有点黑黑的;他的肌肉很结实,在我跟他相恋后,我总喜欢扑在他怀里,用手捏他的肌肉,有时用头发去蹭,有时会用牙齿去咬。他喜欢乔丹,因为乔丹球技好,又很绅士,他喜欢吃饺子,喜欢看体育节目,喜欢看美国大片,喜欢……一想起这个男人,我就会想起人所有的喜好,有时想着他会忍不住偷偷的笑。如果没发生后来的事情,现在应该会成为他的妻子吧?可是现在……我又开始恨起自己来,这是我一生中最单纯最美好的恋爱了,却因为随意的放纵而轻易的失去了,每当想起那段经历,便如万蚁噬心同种说不出来的痛像要压垮我一样,无人的时候我会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直至没有了气力。
朱晓东追我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正在追他,那个女生比我高,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比我学习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选择她却来追我。后来,他总说他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追到手,我倒不觉得,他每次约我,我都会很痛快的答应赴约,我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总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要我人帮他女朋友。他是个直性子,不懂得揣测女孩的心思。
我们确定关系还是因为一次误会,有一次我表弟来南京玩,我们在学校外面的一间小饭馆吃饭,吃到一半朱晓东进来了。本来晚上朱晓东约我一起吃饭,我推掉了,我不想让表弟跟他碰面。怕表弟瞧出来我跟朱晓东的关系回去跟我家里人说,就跟朱晓东说晚上有事,但并没细说什么事,他也没问。朱晓东显然没料到我在这儿,也没料到我在跟一个男孩一起吃饭,他愣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扭身就走了。
晚上我刚送走表弟,准备给朱晓东打个电话,就听到有人在宿舍外面大喊我的名字,我推开窗户,是朱晓东!他两手拢在嘴前仰着头扯着嗓子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楼上好多窗子都打开了,一个个女生好奇的探出头来探望。
我跑下楼,故意板着脸,道:“你喊什么啊?鬼叫鬼叫的,吵不吵啊你?”
他看着我不出声,喘着气,看样子喝了不少酒,脸也有些红。
“你叫我干嘛?没事我回去睡觉了!”我假意要回宿舍。
“晚上跟你一起吃饭的男生是谁?”他一把拉住我。
“你管着啊?我是你什么人啊,就不能跟其它男的吃饭啦?”我仍然板着脸。
“就不许,就不许……”他嘟囔着。
朱晓东手上很用力,这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虽然很疼,可是被他拉着心里甜滋滋的,粗大有力的手上传来些许冰冷,感觉似乎和他连成了一体。
“我是你什么人啊?跟你也这么长时间了,没名没份的,我算谁啊?”我刺激着他,希望他说我是他女朋友,可是这个笨笨的家伙一点儿也不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反反覆覆的说着“就不许”三个字,恨的我真想上去咬他几口。
“那你希望我成为你什么人啊?”我内阻他像木头一样,只好换个方式问他。
“我希望你成为我女朋友!”
“女朋友就女朋友呗,你这么使劲捏我干嘛?我跟你说,朱晓东,你轻点儿,要是把我疼死了,看谁来做你女朋友!”
“你说什么?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他松开我,一脸的惊喜。
“昂!”我话刚落,他就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孩子般快乐的旋转着,暗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身上,兴奋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我也很兴奋,因为,我喜欢这个男生。这一幕一直印在我的脸海里,每次回想起来都会很清晰。
朱晓东喝过酒,抱着我没转几圈就摔倒在地,幸好已经是冬天了,窗的都很厚,地上又有些积雪,所以没什么事。他躺在地上,也不起来,对我说:“我太高兴了!”
我也没有起来,依偎在他身边。新月如钩,轻云似絮,繁星闪烁,夜鸟婉鸣,刚落过今冬的第一场雪,虽然只有一两朵云,仍间或有一两片小雪花飘摇坠地,月光雪色交相辉映,宛若天上人间,一刹那,痴了般迷醉其中。
“晚上跟你一起吃饭的孩子是谁?”过了半天,他问我。
“我表弟!傻样!没搞清楚就吃醋!”嘴上虽然嗔怪他,心里却喜欢他这样,一个男人要是吃醋说话他喜欢你,在乎你,要是等到他都不会因为你而吃醋了,那这个女人就要感到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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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4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自己做~~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4 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二章  我们的爱
我喜欢跟朱晓东在一起,我们上课时坐在一块儿,下课了在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学校弄了校园网,内线电话不花钱,所以晚上也卿卿我我聊好久,反正整天腻在一起,如胶似漆如糖似蜜,好像总也腻不够似的。她姓朱,于是我就叫他小猪,他叫我小猪婆,我喜欢他这样叫迪个名字就像我的人一样,只是他一个人的。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一见到小猪的我就会把什么都忘了,变得很开心,很幸福。
小猪有时就像个孩子,我喜欢他这样,太成熟的男人会显得太阴沉,让人看不透。有时他又很成熟,把我照顾的好好的,我也喜欢他这样,让我很享受做女人的感觉。总之,小猪一切的一切我都喜欢。他很迁就我,什么事都会尽量按照我的意愿来办,会想着法子逗我开心,会默默的为我做很多事,我总喜欢躺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让他说他胶粘地我,第次他都很耐心的深情的说:“我爱你!”我也总会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对他说:“小猪,我也爱你!”不像我后来认识的男人,说了几次后就对我这样的要求感到厌烦。
我们就这样腻腻歪歪的恋爱了半年,谁都没够,每次要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很舍不得。两个甜甜腻腻的恋人之间很容易挑起情欲,这一也不用我说,有点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小猪也有。他会亲吻我,抚摸我,我都由着他,我也有情欲,也希望被亲吻,被爱抚,他想摸哪儿我都不拒绝他,包括私处,但小猪对那个地方的兴趣并不大,所以,其实他只是个孩子!我经常被他抚摸的全身难受,下面也湿淋淋的,但我从没拒绝过他,我爱这个男人,他喜欢的我都会迁就他。
我是学校舞蹈队的,经常跳舞,所以身材很棒,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很是令他着迷。他对我乳房的兴趣远远大于我身上其它的地方,在无人的时候,他经常偷偷的抚摸,有时隔着衣服亲吻轻咬。他没有提出要跟我ML,有一次他有这种意思,那是在一个饭馆吃饭,里面有个情侣单间,窨很小,粉红色的内墙,放了张沙发,一张桌子,点完菜服务员走了后,他就开始吻我,后来把我压在沙发上,一边抚摸一边亲吻,那时候已经快到夏天了,穿的也不多,一会他就冲动起来,伸手要解我的腰带,我拦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打算把自己交给他了,拦这一下,只是女人在第一次时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手一挡,马上就缩回来了,他却再没有继续下去,把手伸到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要脱掉我衣服的企图。过后我挺后悔的,暗骂自己反应太快,倒不是急着那天要和小猪ML,只是怕小猪误会我不想跟他做。
后来很多次我们腻在一起时,我故意用大腿或者私处去摩擦小猪的胯部,希望他能欲火焚身,和我ML,虽然能明显感觉到他下体的变化,但他的手却一直规规矩矩的,强忍着。笨小猪,他梗概不明白我在想什么,不过他越是笨笨傻傻的,我越是喜欢他,甚至有时会心里痒痒的有想咬他几口听冲动。有时我会紧紧的抱住他,感动的快要流下眼泪,因为他肯定是有情欲的,但却一直忍着,不去做他认为我不喜欢的事,这个男人,不是光想着他自己,还会考虑我的想法,在现在的社会,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那时的我也太羞涩,后来虽然有很多次,想跟他说让他要了我,可是一直没有勇气,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脱掉衣服或者他的衣服!
我挺情小猪的,不是那种真的恨,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那种带着喜欢的情,恨他不解风情,如果他那时能把我的第一次得到,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不会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男人,也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女人就是这样,在没跟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时,不管有多爱他,心也是漂浮着的,一旦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我是指因为爱而不是因为钱或者其它东西和他上床,就会把整个心放在他身上,可以容忍很多之前所不能容忍的事。可是这个笨笨的小猪,哎,想到这儿,心里就又是一阵的绞痛,有点写不下去了,冲杯咖啡,吸支烟,休息一下。
那件事以后不长的一段时间,小猪忽然不太腻我了,跟我在一起只是习惯性的亲吻几下,不再抚摸我,连他最喜欢的乳房都不太碰了,我的乳房有33C,挺丰满的,属于无法掌握型的,摸起来手感很好,长的也很漂亮同,圆圆白白,坚挺丰膄,两个可爱的小乳头完美的嵌在上面,有时自己洗澡时都会忍不住摸几下,小猪看过,有一次在一个空教室里我偷偷的揭起衣服,把乳罩推上去让他看,不过他肯定没看仔细,因为这个没出息的小猪看了没多久就突然流了鼻血。他说我的乳房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比黄碟上的都漂亮。可现在他都不摸我的乳房了,很是奇怪,我开始乱想起来,甚至怀疑他有了别的女人,如果有,最有可能的是原来追他那个女生,她叫樱。
每次小猪打蓝球樱都会去看,在我和小猪恋爱后她也照样去,小猪一进球她就会尖叫个不停,还老是买饮料给小猪喝,人家说“打通一个女人靠YIN道,打通一个男人靠食道”,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好几次我看的都忍不住想上去煽她几个耳光,把她推倒在地使劲踩上几脚!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我跟小猪基本上一天到晚都粘在一起,她应该没有时间的,除非是晚上,会不会晚上小猪把我送回宿舍后就把她接出去了呢?那么晚接出去的话,那他们俩个不是已经……我不敢再想,决定找个机会问一下小猪。
有一天,忽然通知下午停课,全校师生在操场开会,宣布给我们班的顺兰留校查看处分,因为她怀孕了。大家都很吃惊,现在的年代已经没有几个女人会把处女膜当回事了,可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搞的怀孕,还这么不小心让学校知道了。这种事一般都会把防范措施做的极好,都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自己很清楚,就算是偶尔有怀孕的也都偷偷的堕胎,绝对不会让学校知道。顺兰是广西北海人,长相身材都算中上之姿,脾气不好,心胸有些狭窄,跟周围人不太合群。散会后听别人说顺兰上体育课时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散会后我和小猪腻到教学楼前的草坪,谈论着顺兰的事。这草坪是我们学校唯一的有规模有计划的绿地,一百多平米的草坪中间被条水泥路隔成两片,四周种满了冬青,中间种了些不知名的花,从高处看拼成圆形棱形等简单图案。这儿草色墨绿,质地柔软,充满盎然生机,野花怒放,多彩摇曳,不时招蜂引蝶,悲蝉长鸣,纤虫低吟,呼应间悦耳动心,是不错的谈情说爱场所,只可惜情人多,草坪小,热闹时颇为人头攒动,被我们称做恋人广场。
我趴在小猪怀里,已经到了夏末,在草坪上卿卿我我很热,可是我们实在没别的地方去。
“小猪,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没有的事啊!”
“小猪,没关系,有的话就跟我说。”我仍然很舒展的趴在他怀里,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很紧张,害怕他会说他有了别的女人。
“真的没有啊,你整天小脑袋瓜想什么呢!”他搓了搓我的头发。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还爱我吗?”
“爱。”
“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又趴到了他怀里,这世上没有一双眼睛比他的眼睛更真诚了,如果他刚才撒谎了的话,那世上就没有人再说真话了。
“那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不像以前了呢?”
“怎么不像以前了?”
我不好意思说他不再抚摸我了,吱唔了半天,道:“反正我觉得你对我不像以前那样了!”
“别瞎想!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时候猜疑是两个人相处最大的敌人!”这句话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来却觉得非常有深度,经历了很多事,当自己渐渐成熟的时候,才知道,他那句话挺让人深思的。
我一直不知道小猪不再抚摸我的原因,直到后来有一次,我钓一个有钱男人时,那男人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才让我明白为什么。当时我让那个人抚摸,让他看我的裸体,就是不肯和他ML,后来,当我觉得到了有必要ML的时候才跟他上了床,做完爱了后他对我说其实以前虽然能抚摸我,能看到我的身体,可是不能做爱会让他更难受,男人有了情欲后身体得不到发汇会更难受,有时他情愿不抚摸我,不看我,我忽然想到了小猪,小猪后来不肯摸我一定是因为摸完我后不能跟我ML,很难受所以才不摸我的,可惜我那时却不能明白是为什么。
很可笑,一个男人刚从我身上爬下来,我却在想另一个男人,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会时不时的忆起小猪来,为什么?我还爱着你吗?小猪。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4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失贞
我跟小猪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半年的时候,我们再有一年就毕业了,中专是三年制的,那时好多恋人都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开始同居了。我也想和小猪同居,真的,我是真的想了,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考虑的角度不一样,男人和女人同居更多的是想ML,女人更多的是想跟心爱的人白天晚上都厮守在一起,当然,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性欲得到满足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毕业后也不知能不能跟小猪在一起,所以现在就特别珍惜这段时光,想时时刻刻和他腻在一起,想跟他ML,想听他做完爱后对我说:“小猪婆,你让我很快乐!”想到这儿,我的脸红了起来,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平常的捏捏摸摸其实让我已经很有反应,我也想ML了。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性欲,女人也有,不同的是男人会表达的更直白些,女人一般都羞于说出。
小猪一点儿想跟我同居的意思都没有,我经常有意无意的跟他说谁和谁同居了,他只是哦的应一声,不做什么表示,大木!有两次,我低声的跟他说我们也出去租房子吧,他也没说什么,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说这种话在那里对我来说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所以我是一直把头深埋在他怀里才说的。可是不知他怎么想的,这个死笨小猪居然没什么反应。
如果没有杨伟的出现,我现在的生活应该很好吧。我情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恨,他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恨完他之后又恨自己,是我自己太随意,即使没有杨伟也许又会有另外的男人,可我那时怎么就像个婊子一样呢?我那时候还没变成婊子的啊!
  有一天杨伟忽然来约我吃饭,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海南人,经常给班上的女生讲黄色笑话,还老跟女生说他父母不会起名字,叫什么“阳委”,其实他厉害着呢等等的话。他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别人是一对恋人出去租,方便厮守,他是一个人在外面住方便带女人回去ML。杨伟以前约过我几次,都被我拒绝了,这种人平时我是不屑搭理他的,可是我想起表弟来时小猪吃醋的事,便想利用杨伟来刺激一下小猪,让他跟我同居。我太爱小猪了,不管我们有没有明天,我都要跟他好好的腻完这半年,于是我答应了杨伟。
晚上我跟小猪说杨伟请我吃饭,让我过去看看他租的房子好不好,小猪的脸刷一下白了,让我离那种人远一些,我第一次看到小猪那么着急,不禁暗暗得意,忍不住在心里夸起自己聪明来。我说已经答应了别人不去不好,晚上我去了,吃完饭杨伟带我到他的屋子里,我只打算在他屋子里呆一小会儿,让小猪知道我在他那儿呆过就行了,可是不知怎么就跟杨伟跳起舞来,他的手就不规矩起来。开始时想推开他,推不开,他抚摸的又很有技巧,平时让小猪捏捏摸摸的身体已经很敏感了,一会儿我就浑身软了起来,所以我特别恨自己,纯粹一个贱女人,在那时候我要是态度坚决些就不会有现在的后果了,再后来他就把我放到床上脱光了我的衣服。在他进入我身段的时候一刹那,一隈刺痛,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对得起小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迷迷糊糊的被杨伟弄上床,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努力的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了。
杨伟的动作很粗鲁,弄的我很疼,没过几分钟,他就不行了,躺下来的时候发现了床上的体液中混和的血丝,伸手醮了一点儿,放进嘴里,很兴奋的道:“没想到你还是处女,哈哈,赚到了,早知道刚才不戴套子了!”脸上由于兴奋而显的狰狞,我爬起来,匆匆的穿上衣服,看着他的丑态,一隈的恶心。
回到宿舍我拿着换洗的衣服就跑去洗澡,我使劲的搓着身体,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再怎么洗也没用了,以后怎么面对小猪,小猪那么爱我,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对得起他。我哭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恨自己当时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和杨伟上床。旁边洗澡的人惊诧的看着我,我不理她们,自顾自的哭着。小猪小猪,我该怎么办?你会原谅我吗?
人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会因为一时的随意犯下永远不可弥补的错误,当我们渐渐的长大直到变老时也仍然会犯这样的错误。就像是下围棋,中间很随意的下了一颗子就有可能会导致输棋,等到棋局结束时才发现,那步棋不该那样下,可惜的是为时已晚,不可能再重赛了,反“一子错满盘皆输”,没人能比我更能体会那种心情了。
晚上小猪往我们宿舍打电话风忽然很想哭,很害怕,很后悔,第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觉得那么无措,真希望时间能回流一天,那样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可时间是不能倒退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第二天我尽量装做没事似的,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小猪的眼睛,心里一直很忐忑。
中午,杨伟来找我。
“眼睛这么红,没睡好啊?是不是想我想的啊!”
我没说话,厌恶的把头扭向其它的方向。
“晚上9点到我屋里来,我还没做够!”他的表情很猥琐。
“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来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朱晓东!”
我脑子“嗡”的一下响了起来,去了对不起小猪,何况我也不想再跟杨伟上床,我能要胁我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不去他真告诉小猪的话我还是要失去小猪。
“你别逼我!”我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杨伟,“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我的表情一定很凶,杨伟躲闪着我的目光,好半天才道:“你会计不在晚上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晚上还是去了杨伟那儿,我不想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但下了决心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还来纠缠我,我宁肯小猪知道也不会再跟他ML,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表现的软弱,别人对你就会越得寸进尺。
天气异常闷热,乌云压顶,柳垂叶静,路灯也显得分外昏黄,远处小虫轻鸣,田里青蛙嘹唱,直叫人心烦意乱。我去的时候杨伟早已经脱光了在床上躺着了,见我来了什么也没穿便下了床,去把门关上,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强忍着自己的厌恶,任他摆布。感觉自己像块木头,如果真能是块木头就好了!过了一会儿,他要求我在上面,我没理他,他把我身子扶起来,坐在他身上,一边做,一边不停的摸我的乳房。我脑子一片空白,还是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只想赶紧做完,离开这个地方。
忽然,门开了。
我扭过头,小猪站在门口,脸由于气愤而扭曲的变了形。
我呆在那里,惊讶羞愤恐惧心碎,种种感觉掺在一块儿,一下子涌了上来,浑身冰凉。
身子下面杨伟仍然在无耻的继续着。
小猪气愤的全身发抖,用力的一拳打在门上,胶合板的门被打穿了个洞,木刺划破他的手,血涌了出来,他却没什么反应,想是伤心的狠了,过了一会,他把手拉了出来,跑了出去。
“小猪!”我喊他,想从床上下来,杨伟拉着我,屁股快速的动了几下,萎顿在床上,我下了床,匆匆的穿上衣服,追了出去,跑了一会,见小猪摔倒在地,便上前去拉他,他甩开我,自己爬了起来,裤子膝盖的位置摔破了,流了很多血,嘴唇不知是咬的还是摔的也血淋淋的。
“小猪……”我叫着他的名字,却不知说什么好,上前拉着他的胳膊,他一把甩开,反手打了我一记耳光,这是我认识小猪以来他第一次打我。以前他骂都没骂我过一次,这一下却打的很重,血从嘴角慢慢的溢了出来,我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我并不觉得痛,身体仿佛已经麻木了,心却痛的厉害,如果他能原谅我,我宁肯他把我打死,心里实在不想失去这个男人。当时我坐在地上,想抱着他的腿,他却没有理我,跑了开去,越来越远,渐渐的远离了视线。我无力的坐在那里,眼泪一个劲的涌,一刹那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是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一点点的模糊在黑暗中。
回去后我往他们宿舍打电话,不知是谁接的,我让他找小猪听电话,他说小猪不肯接。
“你们怎么了?晓东的情绪很不对,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我又开始呜咽了起来,其实一直在哭,只是要给小猪打电话,控制了好久才平静下来,眼泪却一直没断过。
“让小猪听电话,让小猪听电话……”我无力的重复着这句话,直到那边把电话挂断。我又拨过去,听到他喊小猪,过了好久又无奈的说小猪不肯接,然后挂掉,重复了好几次,到最后那边索性不挂电话,把听筒放在那儿,我不停的哭,不停的重复着说让小猪接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一下变成了占线的声音,估计是谁把电话线拨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8-11-5 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我坐板凳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5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和小猪的第一次
我抱着电话蜷曲着躺到床上,感觉心脏在一直收缩,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哭着。室友们纷纷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心思说话,只是抱着电话抽咽。不一会儿,只见一道艳丽的闪电划过天际,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下雨了。雨点敲打了建筑和窗子上,发出杂乱无章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忽轻忽重的挠扯着我的心。
   那一晚,我不停的哭,哭着哭着迷迷糊糊睡去,睡一会儿就感觉好像忽然从高空中坠了下来,失重的恐惧惊醒了我,醒过来后接着哭,然后又睡过去,又吓醒,每一次都是感觉从高空中坠下来。最后一次醒过来室友们都在穿衣服准备上课,我也挣扎着爬了起来,浑身发软,酸痛,但我一定要起来,我要去找小猪。
到了教室,发现他根本没来上课,我又疲惫的跑回宿舍,那时的样子一定很吓人,披头散发,眼睛一定红肿了,路上好多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我不理会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又不是小猪,我不停的往小猪宿舍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两天下来我一口饭也没吃,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却不停的往外流,眼睛睁不开,又涩又痒,嘴唇裂了好几道口子,嗓子也疼的厉害,只能让室友给小猪打电话。晚上,室友让我接电话,说是小猪宿舍打过来的,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当时睡的是下铺,额头撞在床板上砰然有声,血流了出来,我不理会,只想快点把电话拿过来。
“叶子?”听筒里的声音不是小猪,是小猪的室友,我失望的要放下电话。
“听我说,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晓东,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用手机打的,你千万不要说晚让你来的。”
当时在房间里的几个室友都围在听筒旁边,紧张的听着。我放下电话就要去小猪的宿舍,小丽拉住了我,道:“要去见朱晓东怎么也得洗把脸吧?你不会想让他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小丽是宿舍长,很细心,性格温和,人缘好,像大姐姐一样的关心我们,我和她最为交好,经常跟她讲我与小猪的趣事,她还总帮我出主意,让我更能收伏小猪的心。最近不知为什么跟她说小猪的事,她意是心不在焉的,也很少给我出主意,现在突然提醒我,感激之余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匆匆的洗了把脸,向男生宿舍跑去,几个舍友跟在我的后面。
进入小猪的宿舍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头发杂乱,眼睛发红,嘴唇干裂,还穿着那天我最后见他时的那身衣服,手臂包裹着纱布,透着血的颜色,已经有些发暗,膝盖上受伤的地方被从裤子外面简单的包扎着。樱正坐在床头用湿毛巾给小猪擦脸,小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满脸的憔悴,我的心一下碎成一片片的,心疼的不得了。
“小猪!”我扑了过去,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额头上的血沾到了他身上。
小猪触电般的抖了一下,推了我一把,说道:“走开!”
他两天没吃东西了,没什么力气,但我也两天没吃东西了,也很虚弱,能跑到他宿舍全凭着一股意志力支撑,被他轻轻一推就坐到了地上。
“小猪,你听我解释!”
“我们出去一下,让他们两上单独呆一会吧!”樱站了起来道。
“小猪,不要离开我,你听我解释!”我死死的抱着他趴在他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他推了我几下,没有推开,“走开,不要碰我!”
“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你听我解释!”
僵持了好久,他停止了努力,道:“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我呆在那儿,两天来我一直给他打电话,想见他,想跟他解释,可是我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说杨伟强歼我?说自己身体需要?还是别的什么借口!那一刻我很慌乱,忽然发现其实自己连借口都没有,继而是恐惧,解释都没得解释,还怎么这样拥有小猪。
“原谅我,是我不好!”我不知说什么好。
“起开好吗?”泪水从小猪的眼眶溢了出来。
“我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一边哭一边亲吻着他的身体、脸、眼睛和嘴唇,他一开始躲闪着,后来猛的把我压到身下,掀起我的裙子,脱下内裤,又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膝盖,碰到受伤包扎的地方卡住了凡那样的进入了我的身体。这是一次特殊的做爱,没有亲吻,没有爱抚,他粗暴的像头野兽,像要把我撕碎一样,我积极的回应着他,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会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前后只有大约两分钟,他就达到了高潮,我在他之前就已经达到了高潮。很难相信,没有前奏的做爱,一个女人在两分钟之内达到高潮是不可能的,而我却真正达到了高潮,那是我的第一次高潮,也是在我再和他做爱之前唯一的一次。之后我经历过很多男人,再也没有过,包括有一次一个男人在我身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过。
做完之后,他疲惫的趴在我身上,我也浑身无力,毕竟我们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但我还机械的死死的抱着他。
那一刻我心里很平和,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静静的享受着高潮过后的颤栗,身体不由自主的轻微痉挛,混杂着虚脱,形成一种怪异的生理反应,全身的肌肉一会儿向外拉扯,胀胀的,一会儿又向内收缩,挤压在一起,身体内某个地方正产生着快感,一波波的向四周蔓延,感觉他的东西在我的体内一点点变小,一点点褪出我的身体,很奇妙的感觉。
这是我和小猪第一次做爱,却明白他跟我做爱,不是代表他原谅我了,相反,我知道,在那个时候他跟我做爱就是已经决定要放弃我了,但不知那时为什么会心里那么平和,什么都没有想。过了一会,小猪从我身上躺了下来,忽然开始打自己耳光,很响,打上去就有红红的手印出来。
“小猪。你干什么?不要这样!”我死死的拉着他的胳膊。
门一下子被推开,樱冲了进来,看到我们的样子,马上反手把门关上,锁上。
樱慢慢的走上前,呼吸有些急促,步履维坚。我下了床,下身一片狼藉,不知该不该把内裤穿上,小猪伸手扯过毛巾被盖在身上。樱拿出一袋面巾纸放在我面前,又取出张湿纸巾,掀起小猪的毛巾被,慢慢的替他清理起来,没有羞涩,却是委屈的想哭的样子,动作很慢,很温柔,像个小妻子正在帮自己的丈夫拭摸。我把自己清理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樱已经帮小猪把裤子穿好了。
小猪躲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目然的瞪着上铺的床板,稍微有点气喘,我望着他,知道应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心里却千般万般不舍,只盼着这一刻永远的停顿住。别人都是在心情在非常怜悯时希望时间能够停滞,而我那时心痛万分,却仍然希望时间停止,最少,小猪会永远的停留在我的视线中!
时间慢慢流过,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动,保持着沉默。最近,小猪朝我挥了挥手,带着点厌恶和不耐,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好像他的手活生和珠在我身体里面挥动一般,搅得全身冰冷,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我咬着牙慢慢的挪了出去,一出门心里像被几百几千根针同时扎了一样的痛,甚至于无法呼吸,从跨过那扇破旧的木门,到室友把我扶上床,这中间的记忆成了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我只知道,我和小猪完了,我失去了我的小猪,只因为一时的随意,永远的失去了那一生中最爱的小猪。
那天晚上我没有哭,不知是眼泪流干了还是不想哭了,眼睛已经肿的眯到了一块,到了半夜,取出削眉毛的小刀,在手腕上划了下去,一刀过去,腕上便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沟,初时还能看到种因 渗到肉里,血管被切开的剖口,只一晃就被血模糊了。刀子割在手上,手却仿佛不是自己的,感觉不到一点儿痛,记得有一次手指头上扎了根刺,自己想用针挑出来,却好半天也不敢扎进去,最后还是小猪帮我把刺泉挑出来的,挑完刺,小猪心疼的把我的手指头放进他嘴里,用舌头温柔的舔着伤口,还跟我说以后只能伤到我的活儿都不许我来做,傻小猪,怎么可能的事呢!想到了小猪,不禁的愉快起来,浮起了笑容。
夜光静谧,月色温柔,宿舍里一片宁静,平时倒也有几个睡觉打呼噜的,现在却不怎的都没了声响,我看着鲜红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一滴滴的落到地上。一只蚊子飞了过来,轻巧的停到腕上,两只小小的触角来回摆动,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能感觉到蚊子纤细的小脚踩到皮肤上的微触,还有蚊子踏上去时肌肤的下陷,但是我却能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仿佛滴的是别人的血。也许是不习惯于这种吸血的方式,又或者是因为我诡异的笑话,片刻,蚊子又嗡嗡的飞远,却不知我的微笑是因为小猪。
又过了片刻,手腕被刀子划过的地方开始有了疼痛感,随着心脏的跳动,疼痛也一跳一跳的传了出来,疼痛感也一下比一下强烈,只不过心脏的跳动也一下比一下的缓慢。感觉越来越困,身上也开始冷了起来,尤其是被割的右臂。血液流出的速度慢了起来,伤口有点要凝固的样子,滴的缓慢了许多,我拿着刀子又划了几下,每一下都很深,也很痛,但每一下都没有犹豫。看着血又大量的下淌,心里竟莫名舒畅,嘻嘻的笑了起来,却感觉肌肉僵硬,发不出半点声音了,到最后终于失去了知觉。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5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醒过来时,我在医院里,“醒了,醒了……”几个舍友围在我身边欣喜的低声叫着,看着她们雀跃的样子,心里蓦地一阵感动,眼泪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傻样,哭什么?醒过来是好事,四天四夜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说到这里,倩红掩住了口。
我苦笑了一下,这不是我希望的结局,要是能不醒过来反倒是好了。
“小猪来过吗?”我问,声音嘶哑,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她们几个都沉默了下来,神色颇为不满,显然他并没有来过。虽然是意料中的事,心下却甚是失落。
过了几日,感觉身体一天好似一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这个病房有四张床,却只有我一个病号。每日都有好几个姐妹一起来陪我,尽量说些轻松的话来逗来开心,心里着实感动。中间樱也来过几次,巧的是每次都恰好是在我睡着了时,也就没有叫醒我。这一天,只有小丽一人来医院陪护,却始终板着脸,爱理不理的。晚上樱来时,护士正在帮我换输液瓶,小丽却不知到了哪里。
“你这样做又何必呢?”等到只剩下两个人时,樱坐了下来,“要是万一没抢救过来,你想过小猪的感受没有?就算你不考虑他,你想过你父母没有?”
我一阵黯然,当时自杀就一个念头,死了一了百了,省得小猪见到我就会心痛,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现在想来自杀的确是一件很蠢的举动,以小猪的为人,恐怕他一辈子都会觉得内疚。“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樱点了点头,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要削,找了半天才从远处的桌子上找到小刀,应该是舍友怕我再想不开,刀子放在我够不着的地方。我默默的看着樱,她正低着头专注的削苹果,长长的睫毛眨动不已,漂亮的脸上透着一种柔美的光,端端是天仙般的人儿,心底下忽然一片死灰,暗想: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小猪。不由吧了口气,低声道:“哀莫大于心死!”
樱一怔,停顿了片刻,又灵巧的削了起来,不一会儿,苹果削好了,拿了张纸巾,一并递给了我,道:“这个苹果是我替小猪削的!”我接了过来,心里涌上一阵醋意,本来想说哪里用得着她来替,又凭什么叫蛛晓东“小猪”,却终于没有说出口。沉默了片刻,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来,也吧了口气,细声道:“哀莫大于心死!”语音凄凉感伤,似乎有千分哀怨万般无奈,说完推门而出。我回味着她话中的含意,不知她的所指,是说我还是说她自己呢?难道意是说小猪吗?一想到说猪,心顿时乱了起来,烦闷不已。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小丽不在身边,门外传来她的声音,似乎在打电话,门关着再加上她的声音很低,听不真切,隐约能听到几句,只听她说:“你快来换我吧,我受不了了,看见她就想吐……”后面又说了几句,听不清楚,忽然她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些恼意,“总之你快些来就是了,会计不在该你值班了!”只听“咔”的一声响,又“嘀嘀”的响了两声,应该是IC卡电话挂断的声音。
门被推开,小丽走了进来,见我已经醒来,一愣,却没说什么。“你们知道了我和小猪为什么分手是不是?”小丽没理我,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早知道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你还怕别人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干出这种下流勾当就没必要怕别人知道!”小丽愤愤的把手里的东西摔进包里,接着道:“只可怜朱晓东当初瞎了眼!”神情颇是愤慨,仿佛她是受伤人似的。
我不怪她,一来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二来朱晓东温和可爱深得班上女生的心。“杨伟给了你多少钱?肯定不少吧?真是恭喜你了,发财了!”小丽一脸的不屑,扭头头不愿看我,“听说你床上功夫很好啊,骚的不停叫床,连朱晓东进去了都不理会,非得做完爱才行!当着自己的男朋友面和别人做爱很刺激吧?反正杨伟说很刺激……”小丽说的慢条斯理,语气却极尽讽刺挖苦之能。
“听说还是处女啊?像你这样的……骚货,能把处女留到现在,真是奇迹了!”小丽平时谈吐文雅,说话总给别人留余地,从不伤人,现在却尖酸刻薄,每句话都刺的我全身痛,虽然“骚货”这样的词吱唔了半天才说了出来,却实在不留半分情面。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杨伟家里再有钱,他能给你多少?你要卖到外面找大款去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要卖远儿卖啊,干嘛来伤朱晓东的心?真是低格!贱!我书读的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要形容一个人的话,婊子和贱人那个词更好?”小丽的话像鞭子一样,一下下的抽在我身上,浑身像要裂开般难受。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是我的主治医师林医生。“病人需要休息,还有,我的病人不能受刺激,请你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请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你当我很愿意呆吗?是老师安排我来的,要不然我才不会来陪这种人!”说完拎起自己的包,摔门而出。
林医生缓缓的坐了下来,道:“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的心乱纷纷的,恨不得现在已经死去,林医生在边上开导了半天,我却一句没听进去。一会儿,怡莲来了,进来后把包往旁边的床上一放,也不理我们,嚼着口香糖,拿出MP3,戴上耳脉听了起来,一边听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晃着。
林医生又坐了几分钟,起身离开。怡莲仰着头,微闭着眼睛,手插在低腰牛仔裤的口袋里,似乎沉醉在音乐中,过了一会儿,拿出化妆盒,一边轻轻唱着,一边打扮起来。化好妆,对着化妆盒的小镜子看了看效果,抿了一个嘴唇,把口红匀开,纤巧柔软的嘴唇在唇彩的衬托下熤熤生辉。
怡莲属于典型的八零一代,人长的水灵,身材曼妙修长,平时的衣着很性感,身边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帅。
“唉!我可得打扮的漂亮些,现在追他的女孩可多着呢,好不容易来了机会可要抓住了。”说着,怡莲瞟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在说小猪,她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好打抱不平,有话不能说让她憋着比杀了她还难,心里明白她不会是真要追小猪,只是想刺激一下我而已。“我都够开放的了,可是我就是做不出一边交往着一个男人一边又和另一个男人做爱的事来,真是甘拜下风,不知用开放来形容怡不怡当,也许应该说无耻无对!”
我一阵心酸,泪如涌泉,却半点儿也辩解不得。她转头看了看我一眼,长长的吧了口气,接着道:“也不知我这种类型的朱晓东喜欢不喜欢……”
“你不要叫小猪的名字!”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中间叫着打断她的话,大声的哭了出来。她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把化妆盒往地上一摔,情绪很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仿佛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偏要叫!朱晓东,朱晓东,小猪小猪小猪……我为什么叫不得?你当现在的朱晓东还是你男朋友吗?实话跟你说,他已经跟樱同居了,你就别在那儿痴心妄想了!”
我的胸口有如被巨锤重重击中般,顿时心如刀割,浑身冰冷,明知跟小猪已经没戏了,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几欲晕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胃里像有股热流贴着胃壁缓缓流动般,热乎乎的分外难受,那一刻已经不能正常的呼吸了,气喘的很急,却一直感觉有些憋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机械的抖动不已,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松散的瘫软在床上。
怡莲伸足在那个化妆盒上用力的跺了几脚,随即把它一脚踢开,显见心里怒到了极点,连从法国买回来的化妆盒都不要了。过了好久,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听起了音乐,不再理我,任我在那儿抽抽咽咽。
中午吃饭时根本没有胃口,瞪着眼睛木然的把稀饭往口里塞,一半滑进了我的食道,另一半从嘴角流了出来,吃了几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咽,便放下了碗,道:“怡莲,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过来陪护,你回去跟老师说,不用安排大家来了,我能照顾自己!”怡莲也不答话,自己吃完了饭后过来把我的餐具一收拾,道:“不吃也好,喂狗喂猪也比……”后面的话没有说,很明显想说喂狗喂猪也比我吃了强。我暗暗垂泪,却知怪不得她们。接下来几天也都有一个舍友老大不情愿的来陪我,虽然爱理不理,倒也把我照顾的妥妥帖帖,也不再来讽刺挖苦我了。
出院后,所有人都有意的躲着我,尽量不跟我交谈,住了两天实在呆不下去了,那种孤单和被人鄙视的滋味让我永生难忘,要是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孤单倒也罢了,偏偏周围很多人,只是别人都不想理我,还时不时的递上个不屑或者厌恶的眼神,让我有生不如死的感觉。第二天下午就出去租了个屋子,天色已经晚了,东西还没收拾好,所以决定再搬。
晚上,快熄灯的时候,我仰躺在床上,门被哐的一下踢开了,樱满脸怒气的冲到我的床前,朝我吼道:“你知道吗?你他妈的是个婊子!”门被踢开时倩红正站在门后,一撞之下,头碰到了墙上,她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叫道:“谁啊?干什……”听到樱骂我,便不做声了,隐约流露出一种快意。
樱是杭州人,典型的江南女子,说话总是细声细气温软嗲和,带着微笑,话里面从来不带脏字,这时却像一头狮子,一头咆哮的母狮子,像要把我撕碎似的。她双拳紧握,两眼怒睁,额头青筋隐现,脸涨的通红。
“我要是早知道小猪会被你害成这样,在他认识你之前就会把你杀了!”樱的语气抑扬顿挫声音却很高吭,神色间流露出种恶狠狠的坚毅。“看看小猪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小猪待你多好,你却做出这种事来。你应该去当妓女!妓女也比你强,最少她们不会玩弄别的人感情!我这辈子不要脸的见多了,可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樱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脸色狰狞,胸口起伏不定,抬脚在我床上狠狠踢了一下。
我无言以对,眼泪肆流,心里一阵阵抽痛,一方面因为失去小猪,另一方面因为小猪受的伤害,如果能让小猪不伤心,我情愿做任何事,但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现在不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胃。樱显然是刚得知我和小猪分手的原因,大家知道她和小猪的关系,这件事都不在她面前提,所以她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你要分手就分手,要做什么就光明正大的来,却使这种阴毒的手段,把好好一个小猪折磨的死不死活不活的,你可也真能狠得下心来,也枉他对你一片苦心,房子都租好了,准备和你同居……”
我的心绞痛起来,只觉得鼓胀的厉害,像随时都会裂开般,室友在床上或躲或坐,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想来她们见有人骂我都觉得很痛快。“我本来不想骂你,失了自己身分,可不来骂你又实在是替小猪咽不下这口气,贱人!以后少在小猪面前晃,省得他见了你恶心!”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反身顺手使劲一带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哗啦”一声响,门顶透气窗的玻璃被震落,磺在地上,碎成一小块一小块,就像我的心一样。正在这时,熄灯了,四下里一片黑暗,不知谁轻轻笑在两声,在夜色中传了开去,飘渺不定,透着些诡异。
第二天,我把东西一点点搬了出去,由于浑身无力,一次只能搬一点点,所以一直搬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趟时,听到倩红在身后道:“出去住更好,爱跟哪个男人上床就跟 哪个男人上床,省得整天勾三搭四,保不准哪天带男人回宿舍来睡,没得玷污了我们的名声!”
我黯然把东西搬到外面,把被褥铺好,东西收拾妥当,准备打开门窗通一下风,一开门,触电般一震,浑身发抖。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8-11-5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难舍情,难得情...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杀机顿起
小猪推着辆自行车,樱挽着他的胳膊走了过来。小猪神色木然,以往甜甜傻傻的笑容全没了踪影,虽然多了几分酷意,却冷的让人心碎,他面容憔悴,目光呆板,半个月没见,削瘦了许多,我一见到他马上泪如泉涌,心底下委屈伤心爱怜不舍羞愧等一古脑浮了上来,冲动的想扑到他温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告诉他小猪婆错了,希望他能原谅我,可见到他身边温柔婉约的小鸟依人的樱,又强自忍住。
他们看到我,也是一震,愣在那里,小猪脸上红白不定,胸口起伏不已,内心非常激动。学校周围的村民除了卖点小吃零食外大都把自己的房子改建一下,建了许多十几平米的小平房租给学生,一年下来收入也颇丰。我没想到这么巧,他们跟我是一个房东,而且他们租的屋子就在我隔壁。
晚上,躺在床上,忽然传来樱很大的叫声,声音抖颤,婉转销魂,若人暇思,叫了几下,似乎被捂住了嘴,一会儿又叫了起来。我知道樱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以樱的性格,就算做爱时会叫床也决对不会叫的这么大声,心里一阵感慨,樱对小猪也真是好的没话说,叫的这么大声,给别人听到一定很丢脸,可为了小猪,她什么都不顾。就像昨天晚上去骂我,本来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应该感谢我,要不然她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得到小猪,但她却因为小猪受了伤来骂我,凶的像母老虎,她也全然不理。小猪能遇到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他的运气,那么我呢?遇到我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他最大的不幸吧!樱继续的叫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到后来嗓子哑了,终于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做了一个多小时,又或者是根本没做爱。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很多往事浮现在脑海,东想一下,西想一下,不知不觉进入梦乡,第二天一醒来,小猪和樱已经搬走了。
住了几天,有人敲门,打开门,杨伟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说要鸳梦重温,我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水果刀,我早料到他有可能来骚扰我,这把刀一直放在枕头下,他一见我持着马,目光凶狠,吓的面如土色,转身逃了出去,比兔子还快,看着他跑出去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几声,想想自己的幸福就被这个人毁了,心里不是滋味,把刀扔向门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埋着头哭了起来。
我们学校上两年课,第三年上半年实习,下半年做论文,不用去上课,这倒是方便,省得见着小猪他们心里难受,时间一天天流逝,伤口慢慢结疤。平日里很少出去,也没什么人来我这儿,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挨日子,有时深夜里会幻想小猪跟我住在一起,一个人傻傻的对着空气说小猪我爱你,小猪抱抱我之类的话,就这样过了半年。
半年里没什么大事,只是顺兰因为怀孕的事呆不下去了,没坚持到毕业就退了学,关于谁是让她怀孕的男人一直传的沸沸扬扬,到最后也没个定论,很可怜,因为这样的事毁了一生。
寒假刚结束,通知我们去领毕业论文的题目。在校园里往办公楼走的路上,看到小猪推着自行车,樱站在他身后,杨伟站在他们前面得意的说着什么,我不安起来,快步走上前去。
“她的功夫直的很好,你没试过就跟她分手了真是太可惜了,应该玩够了再甩掉!”杨伟摇头晃脑,很是得意,小猪脸色铁青,紧紧的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是怪我取走了她的处女,可我跟她上床时也不知道她还是处女啊,我怎么知道你跟她谈了这么久恋爱还没上她,要是换了我,不出一个礼拜,肯定上过床了!不过我也够意思啊,第二次通知你去了,好让你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女人也就只能玩玩,不能动真感情!”小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也恍然大悟,难怪小猪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儿,原来都是杨伟搞的鬼。
杨伟接着道:“不过她的功夫真是好的没话说,她会的招式很多,那你进去时也看到了,她的“观音坐莲”用的很不错……”话没说完,小猪扔下车子,冲过去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疯了一样的往他身上劈头盖脸的踢了过去,小猪是体育健将,爆发力好,又有力量,把杨伟踢的哇哇乱叫,抱着头不住的在地上打滚,樱在旁边不停的尖叫。我扑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小猪,死命的把他往后拖,道:“你要打死他吗?为了这种人值得吗?”杨伟趁机爬了起来,飞快的跑远。
樱过来拨拉我的手,道:“放开你的脏手,别抱着小猪,快滚开……”说着说着关键的哭了起来。我紧紧的抱着小猪,脸在他后背上轻轻磨擦,这熟悉的身体让我感觉很温暖,深深吸着小猪身上散发的气息,久违的身体,久违了的小猪,很长时间没有拥抱这健壮的身躯了,我激动的浑身发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死死的搂着他,不舍得放手。
樱拉不开我的胳膊,只能用力的拍打,“不要脸,快拿开你的脏手……呜呜……”小猪慢慢把我的手拉开,转向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是怒火和屈辱。的确,对一个男人来说,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讲怎么跟他的女人做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会直接击垮他的自尊,令他颜面扫地。我能理解他的感受,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疼的更厉害。从分手到现在,虽然心里也难受,可是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般的心痛,我暗暗下决心,哪怕自己再苦一百倍也决不让小猪受这样的折磨。
晚上,我来到杨伟租住处,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很吃惊,杨伟正在跟一个女的接吻,脸上被小猪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见我来,很吃惊,我一进去,也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女的竟然是顺兰,顺兰见到我更是吃惊,面色阴晴不定。我愣了一下,没有多想,也没说话,走上前去,掏出刀子,朝着杨伟的心脏一马捅了下去,顺兰“啊……”的尖叫起来。因为是冬天,杨伟穿的很多,扎不进去,我拔出刀来向他喉咙割去,杨伟一躲,马子划在下巴上,很深的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他推了我一把,夺门跑了出去。
我太爱小猪了,不能再让他受一点点伤害,哪怕自己再苦,哪怕是自己死去。所以去杨伟那儿的上的绝对不是吓吓他而已,我是要杀了他,让他永远从小猪面前消失。我追了出去,已经看不到杨伟的身影,回去后顺兰也不见了踪影。接下来几天又去了几次始终没再见着杨伟,后来听人说,他回家了,从那儿以后,他再也没回学校,就连毕业证书都是托别人帮他寄回去的。
毕业前见过小猪几次,每次都木木的冷冷的,再也不是生龙活虎整天露着大门牙傻笑的小猪了,每次见了他后都觉得心里堵的慌,是我害了他,懊悔之余又会想起樱说的话,要是早知道我会把小猪害成这样会在我认识小猪之前杀了我,其实我的心里也是一样的念头,要是早知道会让小猪变成这样,我情愿:我们不曾相爱过!
一天,        小丽来找我,递给我一封信,家里寄来的。我们学校每个班只有一个信箱,每个班指定一个人分发所有的信件,我们班是小丽负责拿取分发,忽然间有些感动,她虽然也讨厌我,但毕竟还是跟我比较要好,这种时候除了她没有人会为我送这封信。
我有点想哭,道:“谢谢你。”
她看了我半天,道:“有个男的让你会计不在晚上七点钟在宿舍等他电话。”说到男人两个字时特意的加重语气,露出鄙视的目光,随即有点后悔的样子,跟我讲完就匆匆走了,仿佛多呆一会就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似的。她在后悔什么?后悔来告诉我有我电话还是后悔用鄙视的目光来看我,或者是别的什么事?
晚上回到宿舍,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在,聊天的看书的,当我是空气般,没人理我。我站在宿舍里感觉异常尴尬,手足无措,时间过的不能承受之慢,每秒都是煎熬,就在我准备逃离出去时,电话响了,所有人都停下来,年向我。
“叶子吗?我是杨伟……”我一震,血气上涌,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用电话把他砸死,没等他说完就“叭”的一下把电话狠狠的扣上,脑子里乱七八糟,一时间不知做什么,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我顺手接了起来,只是下意识的举动,马上想到是杨伟打过来的,正要放下,他在那边说道:“我和你做爱是被逼的!”他怕我挂电话,说的很急。
我愣住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最初引诱你是被人逼的,我也没办法,求求你,别杀我!”他有些惊恐,显然知道了我最近曾打听过他的家庭住址。
“谁?”我反问,杨伟吱吱唔唔,半天不愿意说,我一字一顿的道:“你想让我追到海南吗?”语调冰冷,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别,千万别,我说……”他慌了起来,道:“是顺兰,她让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来推诿我就会相信!”我恼怒了起来。
“真的!她怀上的孩子是我的,威胁我说不这样就到校长那儿揭发我,你也知道学校处理这种事的方法,男的肯定要被开除,所以……”听上去他显得战战兢兢。
“胡说,我跟她无怨无仇,她为会什么要你这样做!”嘴上虽然说,却不由想起那天杨伟和顺兰在房间里接吻的事来,而且那么巧,白天杨伟在小猪面前瞎说,晚上顺兰就在杨伟的屋子里,难道……我不敢再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没骗你,我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有男朋友的我从来不碰,你是个例外,让小猪碰到我们做爱也是她的主意,是她通知小猪去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试过这么多女人里你的功夫最好,那里面到处都会动,像有几百个小嘴在咬一样……”杨伟说了没几句就忘乎所以了,忘记了我很想杀他,说话间竟轻薄了起来。
“你给我滚!”我尖叫起来,扔下电话。宿舍里的人都在看我,想从我的神色上判断出来点什么,我踉跄着跑了出去。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是杨伟知道顺兰退学了,所以找个替死鬼呢,反正无法当面对质。但那天顺兰为什么会在杨伟屋里呢?她不是退学了嘛!她当时看到我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古怪,很惊讶,面色也阴晴不定。可我跟顺兰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得罪过她,为什么她会来害我呢?如果不是像杨伟说的那样,顺兰是因为我看到她跟杨伟的事情所以才惊恐也说不定。我心里一团糟,不知究意怎么回事,忽然想到,找小猪问一下是谁通知他那天晚上去杨伟那儿的就真相大白了。可不管怎么样,杨伟是直接害我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一定要他好看!
我找到小猪,问他,他面无表情,像听不过我的话似的,木着脸去,我想拉着他,被樱拦住。后来又好不容易遇到他也都不回答我,一直到毕业。我心里一直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件事一直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里,也许永远都成为了迷。
毕业后小猪不知去了哪里,连樱都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泛滥,工作很难找,何况是我这种中专生,一时找不到工作,就一个人跑到广州去闯荡,好不容易在一家玩具厂当了个出纳。这是一个小厂,在广州南面偏东的向阳新村,只有三十多个女工,老板叫李印田,东莞人,原来在东莞办厂,后来不知为什么来了广州。
李印田五十多岁,矮矮胖胖,头顶秃的油光铮亮,生活的好,所以看上去倒不显得老,他为人精明,但对人很和蔼。我应该感谢这个人,在我初来广州无处安身时他给了我份工作,在我后来穷困潦倒时他给了我些启发,没有这个人,我很难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人这一生也许真有无形的手在主宰自己的命运,春风得意时会给你些打击,穷途末路时会给你些帮助,总会有些起伏转折。
在广州的第一年,我交了两个男朋友。第一个是个警察,我办暂住证时他在那儿值班,后来经常来找我玩,一来二去就熟了,再后来就上了床。本来刚毕业,还没完全从小猪的事中摆脱出来,不急着找男朋友,可玩具厂提供的宿舍环境太差了,二十几平米的小屋里住了十几个人。都是女的,怕出事,所以窗户建的很小,通风不好,女工们又不注意个人卫生,有脚臭的,有几个月不洗澡的,还总是丢东西,反以就想随便的找个男人稼了,那样就有地方住了。反正嫁不成小猪,其它的男人嫁谁都差不多,那警察条件也不差,家是广州,以我的条件他能要我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他急色了些,认识没多久就要跟我做爱,但我觉得广州的性比较开放,倒也没在意,经不住他一再要求,再加上他隐约露出不做爱就要分手的意思,就跟他上了床.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假高潮XJQ
玩过我几次之后那警察就把我甩了,跟我说他有处女情结,娶了我也早晚要分手,还不如早些分手,省得以后陷的深了彼此受的伤都深。过了段时候才知道,他用这种手段骗了好多来广州打工的女孩,其中有两个竟然还是我们厂的,这两个女人也真恶毒,自己吃了亏还不肯提醒一下别人,想来是寻求些心理平衡,巴不得所有女人都受骗,那样她们就不会因为上了当而觉得面上无光了。我对这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所以倒不伤心,只是不能离开女工宿舍了,心里多少总是有些失落。不过我民没饶过这个男人,倒不是因为没离开女工宿舍,只是一来那时我对性看的还比较重,心想凭什么让他来白白的玩弄我的身体,二来要是这就样忍气吞声,将来还不知有多少外来妹要上他的当,所以写了封匿名信给他们领导,后来他被开除了。
第二个男人是个大学生,叫马亚鹏,我认识他时,他上大四,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们厂离中山大学比较近。每周日放一天假,有一次闲来无事,就打算去中山大学转转,重温一下校园生活。
我沿着新港中路遛达着向西走去,走到新港东路时,从后面来了摩托车,蹭了我一下,我的背包带挂在他车把上,我一惊。
广州抢包的很多,经常光天化日的在路上抢女包,一般一个骑着摩托车,另一个坐在后座,经过路人时摩托慢下来,坐后面的那个抓着路人的东西,摩托就加速跑远。报纸上曾经登过一篇新闻,有个女人被抢,当时坐在摩托后面的男人直接拽着她的耳环,最后把耳垂都拉掉了,很是恐怖。
背包带挂在他车把上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抓紧了包包,拉着就要大叫抢劫,还没喊出来,“吱”的一声,车子停了下来,我吓坏了,以为他要掏出刀子什么的来抢,张大了口一时不敢出声,只见他把背包带从车子上拿下来,红着脸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着指了指后面的一摊水,我才明白他为了躲那水洼不小心勾着我的包,登时舒下心来。为个男生一米七五的样子,小分头,戴个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身材削瘦,我笑了一下,道:“没事!”
不一会儿到了中山大学,校门建的气势磅礴,中山大学四个字写的龙飞凤舞,笔意遒劲,待进了校门忽然间觉得神清气爽,心境空灵,正发呆,只见路上挂着我包包的男生从传达室走了出来,看到我,一愣,道:“我说过了不是有意的!”我觉得好笑,便道:“我说过了没事。”我们两个一起笑了起来,一下感觉亲近了不少。
知道我的来意后他自告奋勇,要给我做向导,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校园,正好怕迷了路,便应了下来。当时感觉中山大学非常大,绿化也很好,后来见过更大更好的学校才知那时是井底之蛙。他带我到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等地方转了一圈,我第一次进大学,不免啧啧称赞,感叹不已。的事来在操场边一张长椅上坐着聊了起来,知道他叫马亚鹏,广西宾阳人,学计算机的。
总觉得马亚鹏身上什么地方跟小猪很像,但长相体形谈吐都不相似,当时想可能是太思念小猪,所以牵强的联系在一起,今天写到这儿仔细琢磨,原来只是因为他的小分头,小猪也是那种头型!
我和马亚鹏一直聊到夕阳下了山,他请我吃饭,因为平时总是一个人,特别无聊,所以很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邀请。饭虽然简单,却吃的很开心,周围大都是学生,置身于这种氛围里感觉很惬意,在刚踏入社会,逐渐体味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时突然回到校园,这种纯洁简单的聊天和人际关系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饭后我们互留了电话。
有一天,马亚鹏打电话给我,说他一个堂弟来广州玩,一块儿吃个饭,我正无聊就去了。他这个堂弟现在可是个名人,叫马加爵,云南大学的,就是因为吵嘴杀死室友的那个,当时觉不出来他有什么不正常,看上去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哪知竟会沦为杀人犯,真是人不可貌相,后来马亚鹏又约了我几次,看看电影,吃吃饭,逛逛公园什么的,再后来我就搬到他租的屋子处和他同居了。男人女人还不就那么回事,你来我往,最后的结局必然是上床。
马亚鹏的性欲很强,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有时甚至一天几次,但我从来没高潮过,有时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搬过来和他同居主要是为了离开那个女工宿舍,不能说喜欢他,只能说讨厌他。有时和他做爱时会一直想着小猪,有时会配合的很呆板,他又不是傻子,能考上大学都是比较聪明的人物,时间一长他就觉出不对劲来了,每次问我,我都借口说工作太累了,他就想尽办法来调动我的积极性。开始时拉我一起看三级片,后来看效果不好就改看A片,让我多学里面的技巧,我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但是别的什么都行,就是不许他动我的屁股,心里一直想,处女没有给小猪,屁股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小猪,虽然很可爱也很猥琐,况且将来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和小猪相处,但说什么也要留点东西给他。
过了段时间,马亚鹏看各种技巧也都没有办法让我高潮就花好几百元买了伟哥,那一次可把我整惨了,足足搞了我一个多小时,他累的不行了,我苦的不行了,里面很干,他每次挞伐都弄的我火辣辣的疼,到最后还是没有高潮。第二天早上,他两腿发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则是下面疼痛,走路也别别扭扭的。那次之后,我就学着黄蝶里的样子假装高潮,初时表演的很拙劣,好在他的经验不多,也看不出来,我却越学越像,有时自己都以为已经达到了高潮。
这篇文章只是我的心情日记,把发生在身上的事写出来,并非要写成色情小说,其实我的生活很低级很淫糜很无耻,我已经尽量用些文雅的词,尽量避免写那些场面了,只是这一段经历让我学会了很多性爱技巧,学会了假装高潮,在以后的生活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所以才写了出来。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8-11-6 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杀机顿起

    小猪推着辆自行车,樱挽着他的胳膊走了过来。小猪神色木然,以往甜甜傻傻的笑容全没了踪影,虽然多了几分酷意,却冷的让人心碎,他面容憔悴,目光呆板,半个月没见,削瘦了许多,我一见到他马上泪如泉涌,心底下委屈伤心爱怜不舍羞愧等等一古脑浮了上来,冲动的想扑到他温暖的怀里好好哭上一场,告诉他小猪婆错了,希望他原谅,可见到他身边温柔婉约小鸟依人的樱,又强自忍住。

    他们看到我,也是一震,愣在那里,小猪脸上红白不定,胸口起伏不已,内心非常激动。学校周围的村民除了卖点小吃零食外大都把自己的房子改建一下,建了许多十几平米的小平房租给学生,一年下来收入倒也颇丰。我没想到这么巧,他们跟我是一个房东,而且他们租的屋子就在我隔壁。

    晚上,躺在床上,忽然传来樱很大的叫声,声音抖颤,婉转销魂,惹人遐思,叫了几下,似乎被捂住了嘴,一会儿又叫了起来。我知道樱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以樱的性格,就算做爱时会叫床也决计不会叫的这么大声,心里一阵感慨,樱对小猪也真是好的没话说,叫的这么大声,给别人听到一定很丢脸,可为了小猪,她什么都不顾。就像昨天晚上去骂我,本来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应该感谢我,要不然她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得到小猪,但她却因为小猪受了伤来骂我,凶的像母老虎,她也全然不理。小猪能遇到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他的运气,那么我呢?遇到我这样的女人应该是他最大的不幸吧!樱继续的叫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到后来嗓子已经嘶哑了,终于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做了一个多小时,又或者是根本没做爱。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很多往事浮现在脑海,东想一下,西想一会儿,不知不觉进入梦乡,第二天一醒来,小猪和樱已经搬走了。

    住了几天,有人敲门,打开门,杨伟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说要鸳梦重温,我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水果刀,我早料到他有可能来骚扰我,这把刀一直放在枕头下,他一见我持着刀,目光凶狠,吓的面如土色,转身逃了出去,比兔子还快,看着他跑出去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几声,想想自己的幸福就被这个人毁了,心里不是滋味,把刀扔向门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埋着头哭了起来。

    我们学校上两年课,第三年上半年实习,下半年做论文,不用去上课,这倒是方便,省得见着小猪他们心里难受,时间一天天流逝,伤口慢慢结疤。平日里很少出去,也没什么人来我这儿,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挨日子,有时深夜里会幻想小猪跟我住在一起,一个人傻傻的对着空气说小猪我爱你,小猪抱抱我之类的话,就这样过了半年。

    半年里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顺兰因为怀孕的事呆不下去了,没坚持到毕业就退了学,关于谁是让他怀孕的男人一直传的沸沸扬扬,到最后也没个定论,很可怜,因为这样的事毁了一生。

    寒假刚结束,通知我们去领毕业论文的题目。在校园里往办公楼走的路上,看到小猪推着自行车,樱站在他身后,杨伟站在他们前面得意的说着什么,我不安起来,快步走上前去。

    “她的功夫真的很好,你没试过就跟她分手了真是太可惜了,应该玩够了再甩掉!”杨伟摇头晃脑,很是得意,小猪脸色铁青,紧紧的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是怪我取走了她的处女,可我跟她上床时也不知道她还是处女啊,我怎么知道你跟她谈了这么久恋爱还没上她,要是换了我,不出一个礼拜,肯定上过床了!不过我也够意思啊,第二次通知你去了,好让你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女人也就只能玩玩,不能动真感情!”小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也恍然大悟,难怪小猪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儿,原来都是杨伟搞的鬼。

    杨伟接着道:“不过她的功夫真是好的没话说,她会的招式很多,那次你进去时也看到了,她的‘观音坐莲’用的很不错……”话没说完,小猪扔下车子,冲过去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疯了一样的往他身上劈头盖脸的踢了过去,小猪是体育健将,爆发力好,又有力量,把杨伟踢的哇哇乱叫,抱着头不住的在地上打滚,樱在旁边不停的尖叫。我扑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小猪,死命的把他往后拖,道:“你要打死他吗?为了这种人值得吗?”杨伟趁机爬了起来,飞快的跑远。

    樱过来拨拉我的手,道:“放开你的脏手,别抱着小猪,快滚开……”说着说着急的哭了起来。我紧紧的抱着小猪,脸在他后背上轻轻磨擦,这熟悉的身体让我感觉很温暖,深深吸着小猪身上散发的气味,心里像一团火一样燃烧起来,顿时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久违了的气息,久违了的身体,久违了的小猪,很长时间没有拥抱这健壮的身躯了,我激动的浑身发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死死的搂着他,不舍得放手。

    樱拉不开我的胳膊,只能用力的拍打,“不要脸,快拿开你的脏手……呜呜……”小猪慢慢把我的手拉开,转身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是怒火和屈辱。的确,对一个男人来说,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讲怎么跟他的女人做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会直接击垮他的自尊,令他颜面扫地。我能理解他的感受,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疼的更厉害。从分手到现在,虽然心里也难受,可是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般的心痛,我暗暗下决心,哪怕自己再苦一百倍也决不让小猪受这样的折磨。

    晚上,我来到杨伟租住处,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杨伟正在跟一个女的接吻,脸上被小猪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见我来,很吃惊,我一进去,也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女的竟然是顺兰,顺兰见到我更是吃惊,面色阴晴不定。我愣了一下,没有多想,也没说话,走上前去,掏出刀子,朝着杨伟的心脏一刀捅了下去,顺兰“啊……”的尖叫起来。因为是冬天,杨伟穿的很多,扎不进去,我拨出刀来向他喉咙割去,杨伟一躲,刀子划在下巴上,很深的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他推了我一把,夺门跑了出去。

    我太爱小猪了,不能再让他受一点点伤害,哪怕自己再苦,哪怕是自己死去。所以去杨伟那儿的目的绝对不是吓吓他而已,我是要杀了他,让他永远从小猪面前消失。我追了出去,已经看不到杨伟的身影,回去后顺兰也不见了踪影。接下来几天又去了几次也始终没再见着杨伟,后来听人说,他回家了,从那儿以后,他再也没回学校,就连毕业证书都是托别人帮他寄回去的。

    毕业前见过小猪几次,每次都木木的冷冷的,再也不是生龙活虎整天露着大门牙傻笑的小猪了,每次见了他后都觉得心里堵的慌,是我害了他,懊悔之余又会想起樱说的话,要是早知道我会把小猪害成这样会在我认识小猪之前杀了我,其实我的心里也是一样的念头,要是早知道会让小猪变成这样,我情愿:我们不曾相爱过!

    一天,小丽来找我,递给我一封信,家里寄来的。我们学校每个班只有一个信箱,每个班指定一个人分发所有的信件,我们班是小丽负责拿取分发,忽然间有些感动,她虽然也讨厌我,但毕竟还是跟我比较要好,这种时候除了她没有人会为我送这封信。

    我有点想哭,道:“谢谢你。”

    她看了我半天,道:“有个男的让你今天晚上七点钟在宿舍等他电话。”说到男人两个字时特意的加重语气,露出鄙视的目光,随即有点后悔的样子,跟我讲完就匆匆走了,仿佛多呆一会儿就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似的。她在后悔什么?后悔来告诉我有我电话还是后悔用鄙视的目光来看我,或者是别的什么事?

    晚上回到宿舍,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在,聊天的看书的,当我是空气般,没人理我。我站在宿舍里感觉异常尴尬,手足无措,时间过的不能承受之慢,每一秒都是煎熬,就在我准备逃离出去时,电话响了,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我。

    “叶子吗?我是杨伟……”我一震,血气上涌,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用电话把他砸死,没等他说完就“叭”的一下把电话狠狠的扣上,脑子里乱七八糟,一时间不知做什么,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我顺手接了起来,只是下意识的举动,马上想到是杨伟打过来的,正要放下,他在那边说道:“我和你做爱是被逼的!”他怕我挂电话,说的很急。

    我愣住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最初引诱你是被人逼的,我也没办法,求求你,别杀我!”他有些惊恐,显然知道了我最近曾打听过他的家庭住址。

    “谁?”我反问,杨伟吱吱唔唔,半天不愿意说,我一字一顿的道:“你想让我追到海南去吗?”语调冰冷,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别,千万别,我说……”他慌了起来,道:“是顺兰,她让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来推诿我就会相信!”我恼怒了起来。

    “真的!她怀上的孩子是我的,威胁我说不这样做就到校长那儿揭发我,你也知道学校处理这种事的方法,男的肯定要被开除,所以……”听上去他显得战战兢兢。

    “胡说,我跟她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你这样做!”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不由想起那天杨伟和顺兰在房间里接吻的事来,而且那么巧,白天杨伟在小猪面前瞎说,晚上顺兰就在杨伟屋子里,难道……我不敢再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没骗你,我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有男朋友的我从来不碰,你是个例外,让小猪碰到我们做爱也是她的主意,是她通知小猪去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试过这么多女人里你的功夫最好,那里面到处都会动,像有几百个小嘴在咬一样……”杨伟没说几句就忘乎所以了,忘记了我很想杀他,说话间竟轻薄了起来。

    “你给我滚!”我尖叫起来,扔下电话。宿舍的人都在看我,想从我的神色上判断出来点什么,我踉跄着跑了出去。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是杨伟知道顺兰退学了,所以找个替死鬼呢,反正无法当面对质。但那天顺兰为什么会在杨伟屋里呢?她不是退学了嘛!她当时看到我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古怪,很惊讶,面色也阴晴不定。可我跟顺兰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得罪过她,为什么她会来害我呢?如果不是像杨伟说的那样,顺兰是因为我看到她跟杨伟的事情所以才惊恐也说不定。我心里一团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忽然想到,找小猪问一下是谁通知他那天晚上去杨伟那儿的就真相大白了。可不管怎么样,杨伟是直接害我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一定要他好看!

    我找到小猪,问他,他面无表情,像听不过我的话似的,木着脸离去,我想拉着他,被樱拦住。后来又好不容易遇到他几次也都不回答我,一直到毕业。我心里一直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件事一直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里,也许永远都成为了谜。

    毕业后小猪不知去了哪里,连樱都不知道。现在大学生泛滥,工作很难找,何况是我这种中专生,一时找不到工作,就一个人跑到广州去闯荡,好不容易在一家玩具厂当了个出纳。这是一个小厂,在广州南面偏东的向阳新村,只有三十多个女工,老板叫李印田,东莞人,原来在东莞办厂,后来不知为什么来了广州。

    李印田五十多岁,矮矮胖胖,头顶秃的油光铮亮,生活的好,所以看上去倒不显得老,他为人精明,但对人很和蔼。我应该感谢这个人,在我初来广州无处安身时他给了我份工作,在我后来穷困潦倒时他给了我些启发,没有这个人,我很难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人这一生也许真有无形的手在主宰自己的命运,春风得意时会给你些打击,穷途末路时会给你些帮助,总会有些起伏转折。

    在广州的第一年,我交了两个男朋友。第一个是个警察,我办暂住证时他在那儿值班,后来经常来找我玩,一来二去就熟了,再后来就上了床。本来刚毕业,还没完全从小猪的事中摆脱出来,不急着找男朋友,可玩具厂提供的宿舍环境太差了,二十几平米的小屋里住了十几个人。都是女的,怕出事,所以窗户建的很小,通风不好,女工们又不注意个人卫生,有脚臭的,有几个月不洗澡的,还总是丢东西,所以就想随便的找个男人嫁了,那样就有地方住了。反正嫁不成小猪,其它的男人嫁谁都差不多,那警察条件也不差,家是广州的,以我的条件他能要我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他急色了些,认识没多久就要跟我做爱,但我觉得广州的性比较开放,倒也没在意,经不住他一再要求,再加上他隐约露出不做爱就要分手的意思,就跟他上了床。

正文 第七章、假高潮XJQ

    第七章、假高潮性技巧

    玩过我几次之后那警察就把我甩了,跟我说他有处女情结,娶了我也早晚要分手,还不如早些分手,省得以后陷的深了彼此受的伤都深。过了段时间才知道,他用这种手段骗了好多来广州打工的女孩,其中有两个竟然还是我们厂的,这两个女人也真恶毒,自己吃了亏还不肯提醒一下别人,想来是寻求些心理平衡,巴不得所有女人都受骗,那样她们就不会因为上了当而觉得面上无光了。我对这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所以倒不伤心,只是不能离开女工宿舍了,心里多少总是有些失落。不过我也没饶过这个男人,倒不是因为没离开女工宿舍,只是一来那时我对性看的还比较重,心想凭什么让他来白白的玩弄我的身体,二来要是就这样忍气吞声,将来还不知有多少外来妹要上他的当,所以写了封匿名信给他们领导,后来他被开除了。

    第二个男人是个大学生,叫马亚鹏,我认识他时,他上大四,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们厂离中山大学比较近,每周日放一天假,有一次闲来无事,就打算去中山大学转转,重温一下校园生活。

    我沿着新港中路遛达着向西走去,走到新港东路时,从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蹭了我一下,我的背包带挂在他车把上,我一惊。

    广州抢包的很多,经常光天化日的在路上抢女包,一般一个骑着摩托车,另一个坐在后座,经过路人时摩托慢下来,坐后面的那个抓着路人的东西,摩托就加速跑远。报纸上曾经登过一篇新闻,有个女人被抢,当时坐在摩托后面的男人直接拽着她的耳环,最后把耳垂都拉掉了,很是恐怖。

    背包带挂在他车把上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抓紧了包包,接着就要大叫抢劫,还没喊出来,“吱”的一声,车子停了下来,我吓坏了,以为他要掏出刀子什么的来抢,张大了口一时不敢出声,只见他把背包带从车子上拿下来,红着脸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着指了指后面的一摊水,我才明白他为了躲那水洼不小心勾着我的包,登时舒下心来。这个男生一米七五的样子,小分头,戴个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身材削瘦,我笑了一下,道:“没事!”

    不一会儿到了中山大学,校门建的气势磅礴,中山大学四个字写的龙飞凤舞,笔意遒劲,待进了校门忽然间觉得神清气爽,心境空灵,正发呆,只见路上挂着我包包的男生从传达室走了出来,看到我,一愣,道:“我说过了不是有意的!”我觉得好笑,便道:“我说过了没事!”我们两个一起笑了起来,一下感觉亲近了不少。

    知道我的来意后他自告奋勇,要给我做向导,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校园,正好怕迷了路,便应了下来。当时感觉中山大学非常大,绿化也很好,后来见过更大更好的学校才知那时是井底之蛙。他带我到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等地方转了一圈,我第一次进大学,不免啧啧称奇,感叹不已。后来在操场边一张长椅上坐着聊了起来,知道他叫马亚鹏,广西宾阳人,学计算机的。

    总觉得马亚鹏身上什么地方跟小猪很像,但长相体型谈吐都不相似,当时想可能是太思念小猪,所以牵强的联系在一起,今天写到这儿仔细一琢磨,原来只是因为他的小分头,小猪也是那种头型!

    我和马亚鹏一直聊到夕阳下了山,他请我吃饭,因为平时总是一个人,特别无聊,所以很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邀请。饭虽然简单,却吃的很开心,周围大都是学生,置身于这种氛围里感觉很惬意,在刚踏入社会,逐渐体味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时突然回到校园,这种纯洁简单的聊天和人际关系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饭后我们互留了电话。

    有一天,马亚鹏打电话给我,说他一个堂弟来广州玩,一块儿吃个饭,我正无聊就去了。他这个堂弟现在可是个名人,叫马加爵,云南大学的,就是因为吵嘴杀死室友的那个,当时觉不出来他有什么不正常,看上去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哪知竟会沦为杀人犯,真是人不可貌相。后来马亚鹏又约了我几次,看看电影、吃吃饭、逛逛公园什么的,再后来我就搬到他租的屋子处和他同居了。男人女人还不就那么回事,你来我往,最后的结局必然是上床。

    马亚鹏的性欲很强,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有时甚至一天几次,但我从来没高潮过,有时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搬过来和他同居主要是为了离开那个女工宿舍,不能说喜欢他,只能说不讨厌他。有时和他做爱时会一直想着小猪,有时会配合的很呆板,他又不是傻子,能考上大学都是比较聪明的人物,时间一长他就觉出不对劲来了,每次问我,我都借口说工作太累了,他就想尽办法来调动我的积极性。开始时拉我一起看三级片,后来看效果不好就改看A片,让我多学里面的技巧,我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但是别的什么都行,就是不许他动我的屁股,心里一直想,处女没有给小猪,屁股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小猪,虽然很可笑也很猥琐,况且将来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和小猪相处,但说什么也要留点东西给他。

    过了段时间,马亚鹏看各种技巧也都没办法让我高潮就花好几百元买了伟哥,那一次可把我整惨了,足足搞了我一个多小时,他累的不行了,我也苦的不行了,里面很干,他每次挞伐都弄的我火辣辣的疼,到最后还是没有高潮。第二天早上,他两腿发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则是下面疼痛,走路也别别扭扭的。那次之后,我就学着黄碟里的样子假装高潮,初时表演的很拙劣,好在他的经验不多,也看不出来,我却越学越像,有时自己都以为已经达到了高潮。

    这篇文章只是我的心情日记,把发生在身上的事写出来,并非要写成色情小说,其实我的生活很低级很淫糜很无耻,我已经尽量用些文雅的词,尽量避免写那些场面了,只是这一段经历让我学会了很多性爱技巧,学会了假装高潮,在以后的生活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所以才写了出来。

正文 第八章、活在广州

    玩具厂普通女工的月工资在一千五左右,在广州,这点儿钱不算多,以前的出纳两千左右,我工作了两个月李印田给我升到了两千五。他是个生意人,多加了工资自然有他的用意,加工资时他就跟我说很喜欢我,想跟我上床,还拿出一万元来,说只要我肯,那些钱就是我的了,当时没答应,心里不愿意跟一个半截脚都埋进土里的人做爱。没过多久我就跟那个警察好上了,李印田倒没说什么,也没降我的工资,不知他是知道我跟那警察不会长久还是他很有耐性。跟那警察吹了后不久,我的工资涨到了三千,当时三千元在广州也算中上等收入了,我还是没答应他。那会儿还比较笨,在心里还不能把性交和人民币划上等号,他也不逼我,从来没对我毛手毛脚,不时的还多给我一千两千的,说是奖金。他好色,但他是君子型的色狼,现在想一想,他给过我不少钱,但从没强迫我做过什么,要当“蝶女”,这种人是最好的选择,只是,那时候,我还很,骄傲!

    广州很繁华,宽阔的马路上总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路两边高楼耸立巍然成林,尤其是到了晚上,华灯俱上霓虹闪烁煞是迷人。粤菜也是中国一大菜系,主要是广州菜,初尝时觉得很难吃,要么甜,要么无味,辣味的很少,慢慢吃习惯了倒觉得挺好。广东人最自豪的应该是昆虫宴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但凡有点肉的都上了餐桌,看着广东人嚼着蛆、老鼠、蛇等东西大快朵颐,就不禁毛骨悚然,他们却吃的津津有味,啧啧有声,我初见时差点吐了一桌子,后来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自己从来不敢吃上一口。能吃是好事,但滥吃就未必,后来席卷全国的“非典”最早就是出自广东人口下的佳肴果子狸。广州玩的地方也不少,自然风光暂且不提,单是晚上的声色犬马歌舞流连就足以让人悠然神往了,它的夜生活跟西方比较接近,很晚,都要后半夜才陆续的沉寂下来,性思想又比较开放,两人情投意合便出去开房。所以这儿是生活的乐土,特别是对男人来说。

    我喜欢广州的生活,经常和马亚鹏到酒吧迪厅里玩到很晚,主要是喜欢那种氛围,乐声吵杂,人声鼎沸,里面的帅哥靓妹狂乱的甩着头发,扭摆着身体,歇斯底里,如群魔乱舞,失去小猪后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快乐了,每天只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但在那样的环境中我竟然会很放松,并稍微有点快乐感。迪厅酒吧里经常会有跳脱衣舞的,开始时马亚鹏还正襟危坐,冒充君子,只是不断用眼角往那边瞟,见我没什么反应便越来越大胆,最后也混在那堆人里跟着尖叫吹哨子,我一点儿也不吃醋生气,因为心里根本没爱过这个人。

    在那些地方,每次都一边喝饮料一边静静的享受这种震耳欲聋的喧闹,不时会有男人上来勾搭挑逗,无论高矮胖瘦帅丑富穷我一概不搭理,也从没到舞池里跳过舞,进去后要了饮料或者酒就坐在角落里跟着音乐的节奏轻哼,冷眼看着他们乱扭,跟这里的环境极不协调。

    一天,李印田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不到十平米,跟我的差不多大小。厂里只有老板和会计才有办公室,我的里面仅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保险柜,他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张黑色办公桌,一把老板椅,一个保险柜上面放了台饮水机,办公桌前一把椅子几张沙发,墙上挂了两幅字画,一幅是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另一幅是张山水画,我也不懂,估计多半都是赝品。

    “叶子,晚上我请你吃饭!”

    “李总,我晚上有点事。”我回答的很干脆,他请过我好几次,我都拒绝了,现在正在跟马亚鹏交往,我更不能去了,扣仔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能同时应付两个男人。我是那种擅长总结生活的人,在一个地方跌倒了,我就会牢牢记住教训,不会再在那儿跌第二次,甚至看到别人跌倒都能从中悟出些道理,很好的运用到自己身上,更何况这个教训是失去了我最心爱的小猪得出来的,加倍的刻骨铭心。

    “你用得着这么怕我吗?我还能吃了你?”李印田转动着粗短的手指上的金戒指,接着道:“我没别的意思,吃顿饭而已!”

    “吃饭本来没什么,可再喝点酒就不知会怎么样了。李总,你也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不想伤他的心。”我跟他说话基本上直来直去,不太绕弯子。

    “你是怕我趁你喝醉了乱来?我是想跟你上床,可我对女人从来不会用强,你这么说也太瞧不起我了!”李印田面有愠色,不悦的道。

    一来我不能得罪他,毕竟他是老板,二来他也的确没强迫我做过任何事情,连性骚扰都没有,便赶忙陪着笑道:“李总,你误会了,我是怕我喝完酒后会乱性。”

    他长嘘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与灰心,良久,道:“你自己决定吧,晚上七点钟在这儿等,我和我的会计有正事要谈。”“会计”两个字说的非常重,说完挥挥手示意我出去。言外之意,要是我在这儿等,就还是他的会计,不在这儿等就卷铺盖走人了,那我应该不应该等他呢?

    那天我很矛盾,心里一直在挣扎,这应该是李印田给我下的最后的通牒了,不在这儿等就意味着我要失去这份工作,对此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这份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失去了我再去做什么呢?可就这样因为一份工作而去跟一个矮胖的小老头上床又感到很委屈,再加上本来就多多少少感觉有些对不起马亚鹏,要是再背着他和别人做爱就更觉得心里不安,第一次感觉这么难取舍。思来想去,最后一咬牙,等就等,反正已经不是处女了,最多做出不情愿的姿态来再适当的抗拒一下,日后被马亚鹏知道了也可以说是被逼的。

    我还是涉世未深,考虑的不够周全。压根儿没想到可能失业,来广州后赚了将近两万,寄回家一万,因为爸爸的心脏不好,一个月药钱都要将近一千。自己虽然平常省吃俭用的,但广州消费实在是太高了,手里没剩多少钱,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以后的生活会很困难。忽然想,要是马亚鹏能赚钱养活我就好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正文 第九章、意外

    我还是涉世未深,考虑的不够周全。压根儿没想到可能失业,来广州后赚了将近两万,寄回家一万,因为爸爸的心脏不好,一个月药钱都要将近一千。自己虽然平常省吃俭用的,但广州消费实在是太高了,手里没剩多少钱,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以后的生活会很困难。忽然想,要是马亚鹏能赚钱养活我就好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为今之计只好出卖一次肉体,先稳住李印田,私底下找好了工作再说。做这个简单的决定用了我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虽然已经跟好几个人有了性关系,但要让我像妓女一样的直接用肉体换取金钱,一时间倒真不容易接受。记得登上月球后阿姆斯特朗说:“这一步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小小的一步,但对整个人类来说却是巨大的一步。”现下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我人生的一小步,却是我性的一大步。宛如洪堤,本来一直有条大坝在前面挡着,水往外流不太容易,可随着水越来越高压力越来越大,当压力不再能承受时冲开了个小口,那整条大堤便马上跟着垮了。佛理说,有因必有果,正因为经过这次思想斗争后,我对性看淡了许多,去掉了性伦理的束缚,所以后来才当了“蝶女”。

    快下班时我给马亚鹏打了个电话,说我晚上加班,后来想想不知李印田会不会留我过夜,便又打了个电话跟马亚鹏说有可能会通宵。七点钟,李印田的奥迪准时停在了门口,见我在那儿等他,笑了一下,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当时那一笑的含义,不是暧昧,不是得意,不是欣喜,总之是高深莫测,弄的我一路上都感觉极不舒服,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想到为了钱要委身于这个男人,颇为气苦,难怪有人说中国女人优秀的都让老外糟蹋了,剩下的里面条件好的都让有钱有权的包养了。(这一句的原话是中国女人优秀的都让老外X了,剩下的里面条件好的都让有钱有权的X了。)

    一路上我都沉默寡言面无表情,李印田也不说话,一会儿到了家西餐厅,他领我进了个包间,点了两份牛排,然后水果沙拉、比萨什么的胡乱点了几样,显然他的心思不在吃饭上。

    “请问要酒水吗?”待者是个长相甜甜的小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不要!”我还没开口,李印田就没好气的抢着道,这倒是颇出我的意料。

    那小姑娘和笑容没减一分,问:“那请问先生小姐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李印田看了看我,说:“不喝酒喝点饮料总行吧?”我点点头,要了杯橙汁,他要了杯咖啡。

    “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小姑娘笑容保持的很好,显然干了挺长时间了。

    李印田朝她摆了摆手,让她出去,她稍微一弯身,像是行了个礼的样子,道:“好的,先生小姐请慢用!”说完笑的更灿烂了些,本来看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微笑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可看到她职业化了的笑容,心下一阵恻然,顾客态度好不好都要陪上笑容,其实她跟我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她出卖的是笑容,而我即将出卖的是身体,不禁暗叹一声,想:大家都不容易啊,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那小姑娘快出去时,李印田道:“把门关好,我们点的东西二十分钟后送过来,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们。”

    “好的。”小姑娘温顺的应着,把门关好。

    我的心咯噔一下,差点儿跳了起来,脸涨的通红。他不会想在这儿做爱吧?怎么也得出去开个房间啊。我打量了下四周,房间墙壁用的是木板,隔音效果肯定不好,里面只有一张餐桌两把椅子,在哪儿做啊?在地上还是餐桌上?我慌了起来,虽然已经决定好了和他做爱,可在这儿做实在是有点羞耻不安,不行,不能在这儿,他要是非得强迫我,只好逃出去了……

    正胡思乱想,李印田开了口,“我们要做的事你一定要帮我守口如瓶,还要一切听我的吩咐。”他一脸的凝重。

    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趁现在跑出去,好生拿不定主意,钱和廉耻不停的交战,思想斗争非常激烈。李印田见我脸上阴晴不定,怔了一下,接着道:“这可是犯法的……”

    “啊?”我站了起来,想不出来什么样的性交会犯法,一定很变态,瞅了瞅门,准备向外跑了。

    “别激动,来来,坐下慢慢说,现在社会就这个样子,做的又不止我们两个。”

    “我不做……”以前拒绝他都很干脆,现在却说的很犹豫,我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向他屈服,或者说开始向这个社会屈服了。

    “你知道要做什么了?不用怕,只要你听我的,一定会把账做的天衣无缝,谁也查不出漏洞来。”

    原来是做假账,我咕咚一下坐在椅子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虚汗淋漓,衣服湿了一大片,乳罩紧紧的贴在胸脯上,粘乎乎的很难受。李印田见我的样子笑了一下,道:“别害怕,我知道你是新手,按我说的做,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我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恢复过来,半天说不出话来。做假账也不是什么难事,上课时老师就提起过,那老师跟我的私交非常好,后来详细的跟我说过怎么做。

    “给我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我的头脑顿时灵活起来。

    “两万怎么样?”

    我没回答,顺手拿了张面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李印田显然以为刚才我的样子是听到要做假账吓的,为了壮我的胆,马上接着道:“四万。”

    没料到李印田找我真的是谈正事,很是意外。平空得了四万元钱,也不枉我被吓的汗流浃背了,其实李印田要是稍微使点手段我也就跟他上床了,甚至在西餐厅里面做也有可能,来广州后感觉一天比一天的变精明,也一天比一天的堕落。第二天按照他说的仔细一核算,得出一个令我很吃惊的数字,逃了近四十万的税,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具厂一年竟然会赚这么多钱。

正文 第十章、艺术性的艳舞

    十、艺术性的艳舞

    时间这东西真的好奇怪,有时会觉得很漫长,有时会觉得很短暂,难怪有人会用相对论来形容。每天都感觉很忙,脚步一刻也不曾停下,可是仔细想想也没做过什么事,有时回头看一下,只觉时光飞逝如电,仿佛昨日还是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女,再展望未来,又觉得前路还很漫长,感慨时间过的太慢,却不知其实每个人往回看都会觉得时间如流水,往后看觉得度日如年。

    玩具厂一天上班时间在十二小时左右,白天忙的团团转,晚上便四处见工,希望能找份工作,虽然上次李印田并没有逼我,可经过那件事我得出一个教训:凡事要未雨绸缪。在广州找工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竞争非常激烈,像我这样的学历不高,没什么工作经验,又没什么才能,所以到处都碰壁。

    一天晚上,应聘了两个单位都无功而返,心里烦燥郁闷,便去一家迪厅玩,马亚鹏没有一起来。马亚鹏毕竟是学生,家里有点钱,但不是大款,经常去玩他经济上也吃不消,有时就我一人去。因为去那些地方的大都是男性,并且抱着看美女或者勾搭个女人上床的心态,所以为了吸引顾客,广州大部分迪厅年轻女性免费入场。门票不用钱,到里面后又经常有男的请喝饮料或者酒,所以我基本上不用自己掏腰包。倒不是我吝啬刻意不花钱,只是在那儿经常会有些不长眼睛的男人借请我喝东西来跟我搭讪,以为我是那种几杯饮料就可以泡上床的小女生。我从来都不客气,有人拿过来就喝,却从没和他们上床,越是如此,请我喝东西的人越多。

    男人都贱,你越是不假词色,爱理不理的,他们越觉得奇货可居,掏光了腰包挖空了心思也拼命献殷勤。从这些经历中我得到了扣仔手则第二条:当同时有多个男人对你的身体有兴趣时,不要急着做一个选择。当你不做出选择时,这些男人都会来拼命讨好你,给你钱用,买礼物送你,如果你选择了一个,就断绝了其它人的幻想,你只能从这一个人那儿得到好处了,问题是这个男人把你弄上床后基本上不会在你身上再做较大的投资了。

    那天我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舞厅本来就不大,显得人很挤。音乐开的很响,一进门便被砰砰的声音撩拨的情绪高涨,仿佛血液里都渗透了进去,流动起来都带着节奏,不一会儿便热血沸腾。非常暗淡的银色灯光从高处洒下,正中间屋顶上吊着的抗震舞厅专用灯旋转着发出五颜六色的光,飘忽不定,让人目眩神移,屋子中间有个一人高的台子,三个身材惹火的女人劲舞着。三人年龄都不大,二十岁不到的模样,上身只着乳罩,下身穿着黑色皮短裤,灯光下发出黑亮的光泽,身材凹凸有致,高挑健美,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动作幅度很大,台下围着一圈人,形色各异,有的左摇右晃,有的前挺后仰,有的低着头不停的甩动着头发,都很High的样子。再往外摆放着些桌椅,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个人,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要了杯朗姆喝了起来。

    领舞的换了几次,跳的都中规中矩,虽然穿着都很性感,倒没有艳舞。人进来的多出去的少,越来越挤,到最后,里面的空间很少,跳时经常会碰到别人,有人借机揩油,好在来这儿的男男女女对被摸几下都不在意,倒也相安无事。坐下来休息的有不少男女在互相调笑,虽然吵的听不到说什么,但神色轻浮,媚态横生,一望之下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更有的抑制不住冲动结伴而出,想来是出去开房间了。不时有男人到我身边搭讪,也有不少打扮妖艳的女人在单身的男人中间转来转去,谈好价钱的就搂抱着出去。

    忽然音乐声小了下来,变成四拍的音乐,我很是奇怪,不知舞厅里为什么会放这种音乐,四下望去,只见舞池里围成一个圈,中间一男一女在跳舞,外面围着的人在吆喝助威。人太多,挡在前面看不清楚,我好奇心顿起,站了起来,上前去看。只见那女的面容姣好,一头长发,身材娇小,肥瘦恰当,穿着件露腰小背心,里面是件镭丝胸罩,小背心V形领,只有最下面一个扣子系着,正好托在乳房下方,胸部本来就大,往上一托更显得坚挺丰满,喷薄欲出,好多男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垂涎欲滴。她下身穿着超短裙,只有十几厘米长短,刚刚够遮住屁股。那男的相貌俊朗,留着个板寸,身材修长,穿着件T恤,上面印着杰克逊的头像,看样子跳了有一会儿了,T恤已经被汗湿透,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把他棒棒的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胸肌不是很大,肌肉也没有棱角,但看上去很厚实,透着股柔美健壮,在湿T恤的衬托下更显性感。

    两人年纪都不大,跳的是探戈,很有功底,不像其它人那样都是乱扭,尤其是那男的,动作干净利落,舞姿舒展,跳动时刚健有力,停顿处渊停岳峙,整段舞挥洒自如,姿势优美,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家风范。到后来,那女的转过身,背对男的,丰腴的屁股随着音乐紧贴在男人的胯部扭动,有点拉美的风格,这种舞蹈穿着上并不显得色情,不过看了后给人心理的刺激不亚于脱衣舞,他们跳的很自然,精确的把握着舞蹈的内涵,脸上流露出欲仙欲死迷醉其中的表情,让人觉得既香艳刺激又不流于低俗,或者应该称做艺术性的艳舞。

    最后女人身子向后一仰,男的一弯身,伸出右手扶着女人的纤腰,女的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努力的向外扩张,右腿支地,左腿一抬搭在男人的左臂弯处,就此停住。一刹那,周围掌声雷动,叫好不断。女人两臂扩张,身子后仰,这个姿势更是把丰胸挺的鼓鼓胀胀,裙子本来就短,这一下,红色镭丝内裤也露了出来,周围的男人恨不能多生几双眼睛好看个够,周围的女人都盯着跳舞的男人,有大胆的还伸手在他身上抚摸。停顿了一会儿,中间的女人左腿用力一压,把右腿也放到了那男的臂弯里,手一勾,搂着那男的脖子,胸部贴着男的胸膛,与那男的热吻起来,一边吻一边水蛇般扭动,一会儿,那男的把那女的慢慢放在地上,趴上去痛吻了起来,一只手伸到女人的胸部抚摸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女人的乳罩被挤开,右边乳房裸露在空气中,平躺着虽然不是很挺,但非常漂亮,静静的展现出柔和的弧线,周围男人发出一阵叹声。那女的一边笑,一边把乳罩整理好,站起来轻轻拍了那男的一下,嘴里道:“衰仔。”笑语晏晏,看的周围的人如痴如醉。

    跳完后那两个人坐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边休息,围观的人散开,继续的扭动起来。我在广州的舞厅里没跳过舞,一方面因为没有心情,另一方面这里面的人都是瞎扭,纯粹是发泄,觉得跟他们一起跳不舒服,这次看这两个人跳的很棒,勾的自己也兴致大增,再加上刚喝过烈性的朗姆,便进了舞池跳了起来。好长时间没跳了,跳了会儿忽然腰一痛,扭着了,只好坐了回去。刚坐下,刚才跳舞的那一男一女和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那中年男人高高瘦瘦,穿着件花格子衬衣,扣子散开,里面是件红色T恤,下身是条绿色喇叭绸裤,腰带是线轧成的那种,打了个扣子,余下挺长一截垂在前面,最怪异的是戴了顶牛仔帽,看上去滑稽可笑,与生活格格不入,就是在舞厅里也觉得怪异夸张,仿佛是在T台上走秀。

    三个人自我介绍,跳舞的那男的叫阿春,女的叫阿美,怪异的男人叫陈自强。陈自强递给我张名片,上面写着:天星娱乐集团资源储备部经理陈自强。陈自强说他们公司要推出一个七人的跳舞组合,已经有五个人了,阿春和阿美也是其中成员,他们刚才看我跳的很好,想让我加入,现在先在舞厅里窜窜台,等找够七个人就开始包装,把我们捧红。阿美以前我没见过,阿春却有些印象,以前在迪厅时看过他领舞,我对帅男人本来就很留意,舞跳的好的帅男人印象就更深刻了,当时就知道阿春在广州舞厅里也算小有名气,只是不知叫什么而已。听完后颇为意动,不过看阿春和阿美刚才在舞池里热吻抚摸,总觉得有些行事不端,就拒绝了,他们劝了我一会儿便给我留下那张名片,让我想通了给他们打电话。

正文 第十一章、异性合租

    十一、异性合租

    两个星期后,也就是六月底的时候,马亚鹏毕业了,他说要到北京去闯荡,等安定下来就来接我过去。我已经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明白这只是他分手的托词,倒没觉得伤悲。他去北京前一天晚上,缠着我做了七次爱,花样百出,疯狂的享受着我的身体,我跟他做爱时忽然想起那幅名画最后的晚餐,不由暗自笑了起来,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做爱吧。到后来我支持不住了,由于我不能达到高潮,所以阴道很干,这次比他吃伟哥那次还难受,最后实在不行了,但又不忍扫他的兴,一咬牙让他不要戴套套,这样里面不会很干,勉强渡过一晚。将近四点钟睡的,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我们才起来,他累的脚软了,我也很累。

    叫床实际上也是很累的,叫了一晚上,嗓子都有些哑,喉咙以下到胸部的气管里都觉得酸痛,再加上配合他要用力,装高潮时手脚也要用力,跳舞时扭伤了腰还没好,一晚上做下来更疼了,所以我是浑身发软,实在爬不起来送他,便让他一个人走了。马亚鹏一走,心里顿时觉得空了很多,毕竟呆在一起近半年了,时间长了爱情没有,感情还是有一点儿的。

    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买事后紧急避孕药,第二件事是租房子,马亚鹏租这个屋子月底就到期了,我只能再住两天,找来找去都觉得租金太贵,最后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合租的,套二房,才100元每月,打电话过去,那男的非要见面再详谈,马上到七月份了,时间不多,心里有些急就答应了他。

    那男的叫崔安国,见面后他请我喝咖啡,我原以为他也就二十出头,听声音很年轻,没想到他三十多岁的样子。异性合租是一种很暧昧的行为,冠冕堂皇的说是寻求性格补差,互相帮助,骨子里想的是什么合租的那些人心里明白。他很直接,第一句话就说:“只要你每周陪我做一次爱就不要房租。”广东人的普通话大都很蹩脚,他是蹩脚中的蹩脚,说的非常生硬。

    “算了,100元我还付得起!”

    他不说话,用勺子搅拌着咖啡,很暧昧的看着我笑。我心里有些发毛,不悦的站了起来,道:“你笑什么?不想合租就不要浪费时间。”

    “我写100元每月只是要吸引别人注意,在报纸上总不能写的太明目张胆,房子条件很好,一个月才四次而已,你一个人就不寂寞吗?”

    我沉默了下来,其实我月薪三千,就算自己租房子,弄个套二厅要求不太高的话也就四五百每月,算不上什么,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舍不得花自己的钱,一想到每个月因为房子要往外掏四五百心里就非常不情愿,打量一下这个男人,模样也算俊朗,打扮的很体面,稍微有些发福,看上去还算顺眼,想想当时跟马亚鹏同居不过是他出钱租房子,我陪他睡觉罢了,现在权当是跟着另一个马亚鹏就是了,便答应了他。心下却不禁感慨自己的变化,越来越不把性当回事了,要是刚来广州的时候就算是睡在马路上也不会答应他,现在却很不在乎的接受了这赤裸裸的交易。

    房子果然很不错,宽敞明亮,有八十多平米,装修的很好,热水器卫生间厨房电视电话等样样俱全,阳台上推开窗子就能看到珠江。在搬过去后的前两天还没什么,第三天后,每天晚上崔安国都好像有事要说的样子,却没说出来,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跟他上床,他不说我也不主动提出来,主要是想看看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打破这种尴尬,出乎意料的是他虽然想说,却一直没说出口,有一天,我看他再一次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在晚上去了他房间,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崔安国跟我以前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具体我说不上来,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除了小猪外,和其它男人做爱时我的感觉都是一样,假装高潮,假叫床,男人的表情就丰富的很了,什么样的都有,什么样的方式都有,但崔安国做爱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怪怪的。做完爱后我就离开了他的房间,洗干净了回自己的房间睡了,感觉像妓女,交易完了就各走各的路。

    有一次,我在厨房做饭,听到崔安国在客厅打电话,打电话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用的是韩语,我虽然不会说,但是听得出来是韩语。我从厨房里出来,吃惊的盯着他,过了会儿,他看到我在一直在瞪他,匆匆的挂上电话问:“怎么了?”

    “你是韩国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当时就蒙了,虽然知道他叫姓崔,可怎么也想不到是老外,难怪他的普通话那么蹩脚了,难怪他做爱跟其它男人有些不同了,原来是韩式风格。当时我站在那儿愣了半天,一甩手把手里的铲子向他砸了过去,叫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

    我很少骂人,遇到那种该骂欠收拾的主儿顶多是不搭理他(她),或者避着他(她),总觉得骂人降低了自己的身分,玷污了自己的嘴,辱没了自己的风度。这一次却气的狠了,整了半天让一个老外给上了,我就算当妓女人尽可夫和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上床和性病爱滋病患者上床也不能和老外上床啊,早知道他是韩国人就算做一次给一百万我也不干,做人要有原则,虽然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可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那一刻真是怒极了,骂人的话脱口而出,同时又佩服老祖宗,中国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什么样的场合都有合适的词用,那时说一千句话也比不上“他妈的”这三个字解恨,骂完后心里舒畅多了。

    回到房间后把门锁起来就开始在报纸上找租房信息,崔安国在门外说了半天我也没理他,我这样对他已经很客气了,要是他是日本人我早把他杀了。我本来对国家的概念并不是很强,后来跟小猪恋爱后,每次谈起中国女人为了出国跟老外结婚时小猪都咬牙切齿,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爱国了。心里瞧不起那些女人,什么真心相爱,什么跨国恋情,统统都是假的,想出国才是真的,到外国去又怎么样,不就是生活条件能好一点儿嘛,就为这个给老外当妓女,真是自甘堕落,恬不知耻。一个自己的性行为都不检点的人居然在指责其它女人,看上去有些可笑,似乎我没有这样的资格,可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小猪是这么想的。小猪特别恨日本人,还当着我的面说过有机会找个日本女人做爱,最好是强奸,也算替中国人出口气,所以,要是崔安国是日本人,我真有可能把他杀了。

正文 第十二章 Bluefly

    十二、bluefly

    第二天我就搬走了,找了个套一的房子,300元每月,虽然不大,装修也不好,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不缺。其实我应该自己租房子,在跟崔安国上床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那时和他做完爱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像妓女,后来躺在床上,忽然间想,崔安国那间屋子800元每月,一人一半算的话我应该出400,那我要是真去当妓女的话,每次最少也得赚150,而崔安国一个月要和我做四次爱,那么不是有那么一两次算是被他强奸了!

    房子的事刚解决,工作又出了问题。在我搬到新住所后没几天,李印田拿出两万元钱,说只要跟他上床,这钱就是我的,我没有犹豫就跟他去了旅馆。这本来就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什么事情也比不上存折上有丰厚的积蓄能让我感到踏实,再说老外都上过了,还在乎什么,怎么说李印田也是中国人,待我也一向不薄,所以我痛快的让李印田瞠目结舌。

    年龄这东西的确是不饶人,李印田毕竟五十多岁了,虽然他很努力,想尽量表现的让我满意,可他进入我的身体没动几下就射了精,我刚假装叫床他就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趴在我身上不动了,这一下弄的我不知所措,没料到他这么早就射精,想假装高潮也来不及了,哪怕他稍微动一下我也会顺势假装高潮,可是偏偏他一动不动死鱼一样的趴在我身上,我刚酝酿了蚀骨销魂的呻吟,他就不行了,我的声音叫到一半,还没达到最高点也被迫突然间顿住,那感觉很尴尬,就像在台上假唱的歌星忽然被人识破似的。我忽然很想笑,拼命的忍住,这就是他想要的做爱,花了两万元钱就为了这片刻的欢娱,这又何苦呢,就为了满足自己对年轻貌美女孩的占有欲?就为了那点自尊心?这个可怜的男人!

    李印田喘了会儿气,平静了下来,脸上有些沮丧,道:“对不起!”我本来想抱抱他,给他些安慰的话,可是本来就对这衰老的身体有些抵触,让我做这样的动作太强人所难,所以呆呆的躺在那儿,沉默不语。忽然觉得和年老的人做爱虽然心里有抵触,可是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少受些折磨。我和男人做爱从来不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因为身体根本没有反应,做的时间越长,我的身体越难受,所以做爱时间短反倒是一种解脱。

    不久,李印田就借口厂子效益不好把我的工资降到了2000元,我是会计好不好心里当然有数,也许他是故意用这个借口想让我明白他真正的心意。每个月2000元,除掉房租和花费,每个月剩下不到一千元钱,我知道应该再找份工作了。从李印田身上我得到了扣仔手则第三条:在一个男人没得到你身体前尽量取得最大的好处,在他得到你的身体后如果对你不好了就尽早离开他。钓鱼的时候钓者会用最美味的鱼食来诱惑鱼儿,钓上来后放到鱼缸里养会喂什么食就很难说了。

    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陈自强,搬了两次家,东西放的有些乱,好不容易在一堆书里找到了他的名片,打电话给他问他还要人不,他说要,我就正式加入了阿春的舞蹈团,刚开始时感觉极不舒服,觉得好像成了三四十年代大上海的舞女,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也许是脸皮越来越厚了吧。他们跳的舞蹈种类很多,但我从七岁就开始学舞蹈,在中专时是校舞蹈队的,也没停过练舞,所以对我来说这些并不难,不到半个月就都学会了,从那时起就开始在广州迪厅酒吧间流浪,开始了自己的舞女生涯,从马亚鹏毕业到那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们的组合叫Bluefly,意思是Flyintheblueskyfreelyjustlikeabird,名字是阿春起的,Bluefly里除了阿春阿美还有一个靓妹叫阿珠,两个帅哥阿涛阿海,他们的关系很随便,因为是夏天,排练时穿的衣服都很少,身体接触时比较敏感,很容易欲火焚身,经常跳不多久阿涛阿海就随便拉着阿美或者阿珠去化妆间做爱,有时甚至他们四个人一起进去,回来后接着跳,这样做很伤身体,看他们舞跳的都很专业,不知为什么这么没有专业精神。忽然想,要是陈自强找到了第七个人,我们的组合红了,他们都成了名人,那这种复杂的性关系会不会成为别人的把柄呢?

    从加入Bluefly我才真正的融入了广州的生活,虽然来了一年,可以前接触的大都是打工妹,不是广东人,这个组合里除了我都是广东人,我们不表演时他们就带我到处玩,教我说粤语,正是在那时我开始接触真正的广州生活。很多次阿涛阿海在跳舞时也拉我去做爱,我都拒绝了,一来我身体没有反应,二来对这种性关系极不适应,后来嫌每次拒绝麻烦,干脆说自己是同性恋,没想到他们听了后都带着笑看着阿春。原来阿春是同性恋,除了第一次遇到他时他和阿美在舞厅里有过缠绵香艳的热吻外,我从来没见阿春跟她们一起胡混,本来以为他是不屑于这种发泄方式,却原来是性取向不同。开始我怕阿春和我一样是假装的,后来看到他跟他男朋友一起去开房间才知道阿春真的是同性恋。

    在以为我也是同性恋后,阿春对我就格外好,也许是觉得终于有了知音,总之对我非常照顾。其它几个人也不因为这个而看不起我们两个,他们对性很开放,性思想也很开放,性取向不同对于他们来说不是排斥我们的理由,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一直非常好。阿春管我叫“女儿”,开始时对他的搂搂抱抱颇不习惯,慢慢的不再把他当男人也就好了,我原来一直以为男同性恋都是那种女声女气动作娇媚的男人,认识阿春后才知道错了,从外表上看,他跟普通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的演出都是陈自强联系,我们几个只管跳舞,其它的事不用操心都被安排的很好,没演出时就排练一下舞蹈或者出去玩,日子过的很充实,只是腰扭伤了一直没好,有时会痛。陈自强是吸血鬼型的经纪人,我们的收入有一半进了他的腰包,跳舞的收入根据每场跳几支舞决定,第一个月我赚了五千多。什么类型的舞都跳,一般在广州跳的都是比较正规的舞蹈,在这个城市Bluefly也算小有名气,但有时会到别的城市去表演,那时候有可能就会表演些脱衣舞或者SM之类的舞蹈。我宁可跳SM也不愿跳脱衣舞,SM只不过是穿些古怪的衣服,拿根皮鞭或者链条之类的东西装模做样的抽打几下而已,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体,但我没有办法选择,有的时候为了生存根本不能选择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只能慢慢的学会忍受,渐渐的变得麻木,不再把大庭广众之下裸露乳房当成一件羞耻的事情。

正文 第十三章 舞女生涯

    十三、舞女生涯

    在加入Bluefly一个多月的时候,有一次去广州附近几个城市表演,肇庆是最后一站。肇庆位于广东的中部偏西,不是很大,市里有很多湖,水域面积占了城市面积的十分之一还多,是个很漂亮的城市。肇庆无论从经济上还是城市建设上都远远不及广州,但夜总会迪厅等地方却是广州所不能比拟的,我们在这三天里去过的几乎所有地方都装饰的很好,地方也比较大,人也很多,都有专业的DJ搓碟,每天晚上都有歌手、舞蹈团或者乐队表演。

    我们最后去的一家酒吧叫“七星岩夜火”,酒吧门外的招牌用霓虹灯拼出这五个字,又大又醒目,远远的就能吸引住行人的眼球,字的两边各有一个大大的火焰,灯光闪烁间真的像火焰一样,招牌顶上有个巨幅广告牌,上面画了个妖艳性感的女郎,唇红如血,正用一手抚摸自己的酥胸,画的栩栩如生勾魂夺魄,连我看了都心动不已。酒吧有六十几平米,粉红色内墙,七八个宽敞明亮的窗子,里面遮着大红的厚厚窗帘,屋顶上几十个各色的舞厅专用灯,发出的时亮时暗,颜色各异的光柱,变幻莫测的在舞池里狂扭的人丛间旋转。吧台半人高,大理石面,前面几个高矮不同的转椅,后面酒柜上排满了各种酒,琳琅满目,在灯光的扫射下折射出诱人的光。吧台对面墙边是个舞台,是我见过的迪厅之类的地方里最大的。音响效果很好,听上去很劲,虽然酒吧比较大,但在里面各个角落都保持着一样的效果。七星岩夜火位于古塔南路,由于靠近港澳客运码头,所以生意非常好。

    我们跳了两支舞,第三支跳SM,我和阿海上了台。我上身穿着黑色皮内衣,下身穿着件黑色皮四脚裤,一双尖尖的高跟鞋,皮子表面光滑如镜,灯光照映下反射着名色的光,阿海是黑色长裤,上身穿着件蜘蛛网一样的长袖衣服,网孔很大,里面的身体一览无余,手里拿了个皮鞭,皮鞭的头是散的,几根软的皮条低低的垂着。跳到一半,我忽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打扮妖艳性感正搔首弄姿穿梭于不同男人之间的女人,我呆住了。

    阿海一鞭子抽过来,我一痛,胳膊上被抽出了一条暗红的瘀痕,台下的人显然也看到了,顿时喝彩声四起。本来在跳SM的时候,他用皮鞭打我,我应该在皮鞭刚挨到皮肤时稍微躲一下的,幅度不大,观众根本看不出来,瞧上去像真打一样,但身体就不会受什么伤害,可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就呆住了,忘记了躲闪,一下就被打出了条瘀痕,火辣辣的疼,阿海一呆,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跳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瞟向那女人,只见她正坐在那儿跟一个男的交谈什么,看样子是在讨价还价,正看着,身上又火辣辣的疼了一下,我打起精神继续跳舞,过了会儿再找那女人时,却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舞跳完后我身上挨了好多下鞭子,好在阿海看出我神不守舍的样子,所以后面再打时用力就轻多了,饶是如此,我身上也横七竖八的有十几道伤痕,一进后台,阿春就抱着我问:“好女儿,你怎么了?怎么不知道躲?”我笑了笑,拍拍他,道:“没什么,我看到个熟人。”

    阿海摸着头,看着我身上的伤不知说什么好,我知道他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实际上不关他的事,便对他笑了笑道:“做咩?这种表情!让你体验一下真正SM的感觉还不好啊?感觉怎么样?爽不爽?”阿海说不出话来,只是尴尬的笑,他平时是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种神情,真是难得。

    正在这时,陈自强和一个四十多岁肥头大脸的男人走了过来,一介绍才知道那男的是酒吧老板,他对我们说:“台下的人都没见过这么真实的表演,纷纷要求再跳几场SM。”酒吧老板用满脸的肥肉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一个干瘪的烂茄子上面多了几个洞似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一个词:猪头。

    我不知该好笑还是好气,只觉得酒吧老板的头似乎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圆,有着斑斑点点黑色牙渍的满口黄牙愈发显得醒目,我强忍着想用根针把这个气球般的猪头刺破的冲动对陈自强道:“你让阿珠她们演吧,我有点事。”说完也不理他们,换好衣服到了外面舞池。

    我找来找去没见到刚才那个女人,这种地方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刚才一看就明白那女的是妓女,在跟别的男人谈生意,现在找不到估计是谈好了价钱做爱去了,心里颇是失望。正好旁边有个她的同行,就拦着她,向她打听,我说完那女人的身高长相后,她同行说刚才还见到她,估计现在是做生意去了,得到了证实心里不禁更加失望,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女人,却转眼就不见了,颇为后悔,只恨刚才没从台上下来。她同行瞧到了我的神色,告诉我,这间酒吧里有很多房间,也许他们会在这里面交易,我又生出希望来,到往里面房间走的通道里守候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不知为何,这半小时显得特别漫长,这个通道又比较安静,似乎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所以更显得度日如年。正在我失望的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女人二十多岁,浓妆艳抹,衣着暴露,高跟鞋踩在走廊里咔咔的响个不停。走廊里灯光昏暗,照在她身上有些朦胧的感觉,她手里拎着个小包,一边甩着一边哼着歌,看到我,突然停了下来,像见到蛇一样就要往回走。

    我喊住她,“顺兰,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顺兰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躲闪着我的目光,不敢跟我正视,这让我更加相信杨伟的话了。杨伟说是顺兰让他勾引我的,我一直想找顺兰问清楚,但是从上次在杨伟租的房子见到她后就再也没机会遇到她,也没有机会报复杨伟,本来以为经过这么多事,对性也看的很开了,便已经忘记了对他们的恨,可今天一见到顺兰,以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一下子浮现在眼前,恨意甚至比以前都强烈。如果不是杨伟我就不会为了一间屋子或者一点钱跟不同的男人睡觉,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干这种勾当了。跳舞虽然不用出卖肉体,可是在台上表演时被色迷迷的眼睛像买东西一样瞧来瞧去的屈辱绝对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情,尤其有时还要做些色情表演。没有亲身经历,很难体味其中的辛酸,我其实也不愿像这样不知廉耻,卑贱的生活,可是我没有办法,忽然想起在西餐厅里李印田让我做假账时我心里对那个漂亮的服务员说的话:都不容易,都是混口饭吃啊!

正文 第十四章 往事

    十四、往事

    顺兰把我领到一家咖啡屋,我随便要了杯咖啡,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思喝东西,只想快点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为什么要让杨伟来勾引我?”待者一离开我就瞪着顺兰问她。其实我并不确定是不是她,心里对杨伟的话很是怀疑,我跟顺兰没什么怨仇,她没有要害我的理由,但怕真是的顺兰让杨伟这么做的,要是问她“是不是你让杨伟这么做的”,那么她有可能会跟我撒谎,我直接这样问她,她不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才有可能说实话。

    顺兰低着头,很痛苦的样子,沉默着,我紧张的看着她,心里很着急知道究竟是不是她,可是怕一开口说错了什么话让她警觉,过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怒冲冲的道:“做都做了,还怕我知道为什么?”

    顺兰一咬牙,抬起头来,正视着我,道:“因为朱晓东。”果然是她捣的鬼,我的目光凶恶了起来,正在这时咖啡送了过来。这件事我后来想过几百次几千次,如果她让杨伟那么做的话,最有可能是因为小猪,但究竟怎么回事呢?我强忍着自己的愤怒,道:“说明白点儿。”她又低下了头,伸手去摆弄桌布,好半天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退学吧?”

    “怀孕?!”我惊叫了出来,心里大震,手上的杯子跌落到桌子上,咖啡流了一桌子,有些洒到我的身上,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我瘫在椅子上,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那孩子不是杨伟的吗,怎么又变成小猪的了,我的思绪混乱至极。

    顺兰站起来用餐巾纸擦着桌上的咖啡,看到我的样子问:“你怎么了?”随即明白为什么,笑了起来,但是看得出来笑的很苦涩,道:“孩子不是朱晓东的,是杨伟的。”

    我坐直了身子,恶狠狠的瞪着她。刚知道是她从中捣鬼时恨不能捅她几刀,现在恨不能打她几耳光,说个话吞吞吐吐的,害我担心半天。片刻,她又道:“不过跟朱晓东也有些关系。”

    我不耐烦起来,没好气的道:“你要说就痛痛快快的说完,吊什么胃口!”

    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咖啡还很烫,她又一下吐了出来,道:“我那时还是处女,你也知道的,都二十岁了还是处女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所以,我就想找一个男人,选来选去挑了朱晓东,有一天给他写了封信,约他见面,我可不是要跟你抢朱晓东,我没想怎么着,只是想让他陪我一晚上。”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神色。

    顺兰一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小丽给我一封小猪的信,没贴邮票的,地址上写着校内学友,上面说对小猪很仰慕,希望能陪她一晚上,还特意说明只是一晚上,第二天大家都当这事没发生,里面写了约会的时间,地点是校外一家旅馆,当时以为是谁恶做剧,因为我和小猪觉得这种事有点太不可思议。约会那天晚上,我想跟小猪一起去那家旅馆看看的,但那天正好是怡莲的生日,我们一直闹到十点多,便没去,事后也没多想,没想到是真有其事。那时候是这种情况,女生们凑在一起谈起来谁是处女时便会嘲笑那个人,甚至会说那个人有什么生理疾病,其实没什么,只是那些女的大都已经不是处女了,所以口头上对保守些的女孩进行攻击以发泄心里的妒忌。

    “可是那天朱晓东没去,杨伟去了,虽然我不想做处女了,可是杨伟这种人我还是不屑于跟他上床,就拼命反抗,最后到底是被他强奸了。”

    我一阵羞愧,顺兰都能反抗杨伟,可我那次却……,想着想着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故意不屑的道:“你不会大喊吗?”

    “我喊了,可是那家旅馆本来就是给学生情侣提供幽会场所的,所以隔音效果很好。”顺兰的神色中透露着懊悔。

    “那你事后不会报警吗?”

    “报警?”顺兰苦笑了一下,“房间是我登记的,虽然用的假名字,可是警察查起来就知道是一个女人开的房间,到时候我怎么说?说我开好了房间等男人来强奸我?”

    我无言以对,忙转移话题,问:“那怎么跟小猪扯上关系了?”

    “杨伟说有人告诉他让他去的,这种事朱晓东肯定不会随便让人知道,所以告诉杨伟这件事的,要么是朱晓东,要么是你,不管是你们两个谁,我这样报复都没错。”我脑子飞快的转着,是谁告诉杨伟的呢?顺兰说的没错,这种事小猪不会告诉别人,可绝对不是我,那为什么小猪会让杨伟去呢?但不管为什么,这女人不弄清真相就毁了我的一生,越想越生气,恨不能把她撕碎,正要开口骂她,只见顺兰忽然抖了起来,脸色发青,精神萎靡,不停的打呵欠,站了起来对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我站了起来,不悦的道:“你想找借口溜吗?”

    顺兰不理我,往卫生间走去,我跟了过去,只见她进去后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从包里拿出张锡纸,颤抖着掏出个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的粉末撒到锡纸上去,用打火机在下面加热,一股青烟凫凫升起,顺兰低头深深的吸着,吸完后身子后仰,四肢放松的靠在马桶上,神色愉悦,好久才站了起来,恢复了正常。

    我很惊诧,问:“你吸毒?”

    “嗯,以前吸的还凶呢,都用静脉注射的,得了爱滋后就不敢再用针头了。”说着,顺兰呵呵的笑了几声,笑的很勉强,还带着些心酸,听了后觉得毛骨悚然。本来心里一肚子怒火,恨不能杀了她,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觉得对她的恨一下子淡了,她现在的样子比我还惨,也算是自做自受了。

    “得了爱滋病还做这行!”

    “放心吧,都用套子的,我很有职业道德。”这本来是一句很有讽刺意味的话,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看她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便道:“干嘛要吸毒呢,每天做贱自己的身体辛辛苦苦赚点钱都贴在这上面了,值得吗?还得上了这种病,赶紧戒掉吧。”

    她摇了摇头,道:“刚开始只是心情不好要麻醉自己,吸着吸着就上了瘾,已经戒不掉了,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相信杨伟的话。”

    我一震,道:“什么意思?”

    她又惨淡的笑了一下,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凄凉无比,“杨伟带我来这儿的,说会和我结婚,这杀千刀的来这儿没两个月就把我甩了,我找不到工作只好当了妓女,越想越觉得烦,就吸上了毒。”

    我心里剧烈不安,勉强装做平静的问:“杨伟也在肇庆?”

    “嗯。”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没有?”我很激动,语调都变了。

    “有他一个手机号,不过很长时间没打了,不知他现在还用不用,你要干嘛?”

    “你别管,你给我他的电话号码。”

正文 第十五章 最恶心的上床

    十五、最恶心的上床

    虽然还有许多疑惑,但至少从顺兰口中知道了部分真相,并有了新的线索,从她口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便准备离开。我转身出去付账的时候,顺兰还站在洗手间里发呆,很靓的一个女孩,只是有点瘦,浓浓的晚妆也掩盖不住面色的憔悴,站在那里,柔弱的让人心碎,头发有些乱,衣着性感,妖艳的宛若午夜暗淡灯火里摇曳的花。

    晚上回到我住的酒店,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小猪为什么要让杨伟去赴约呢?这对他没什么好处,再说以小猪的为人,明知这样会害了顺兰应该不会这样做,可不是小猪又是谁呢?又想到有可能找到杨伟了,这个男人躲了我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找到了,毕业后以为遇不到他了,要报复他的心便慢慢淡了,现在忽然间有了线索,心里兴奋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绝对不能饶,想着想着,露出一个冷笑,渐渐睡去。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把杨伟踩在地上,用匕首在他身上一刀刀的刺着,他哀号着不停的求饶,我不理会,一片片把他的肉切下来,不停的往上面洒盐,到最后露出了骨头,他的骨头竟然是黑的,我哈哈的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我爬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了。打开门,阿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掀起我的睡衣看我身上的伤,有几道打的特别重,阿春心疼的在上面吻了吻,道:“你怎么搞的?又不是第一次表演了。”门外走过一个女服务员,吃惊的看着我们,我暗自好笑,过去把门关好,道:“没事。”

    “赶紧换衣服吧,今天回广州。”

    “你们先回去吧,我昨天遇到个朋友,到她那儿玩几天。”

    “好,那我们先回去,你好好照顾自己。”

    洗漱完了后我就去喝茶,广东的喝茶其实相当于吃饭,有各种点心,经济实惠,吃完了我就拨杨伟的手机号,盘算着怎么把他骗出来,怎么报复他,这种恨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仍然很强烈,大半是因为小猪,因为这件事伤害了小猪,也令我失去了我一生中的最爱,所以,除了杨伟死去,没有什么能够化解。运气很好,杨伟没有换号,我跟他说了我是谁,他的语气很吃惊,问我怎么有他的电话,我没回答,说我现在在肇庆,他马上变成大惊,道:“你想干什么?”声音抖的厉害,我倒没料到自己能让他怕成这样,我说:“你别怕,我已经不是上学时那种冲动的小女生了,今天我是跟你打听一件事,你第一次和顺兰发生关系时是谁告诉你去旅馆找顺兰的?”

    他想了半天,很谨慎的道:“没有人告诉我,因为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的。”

    “信?”我大吃一惊,怎么会又冒出来一封信,顺兰不可能写两封,再说她给谁写也不可能给杨伟写,那这封信是谁写的呢?难道是小猪?小猪怎么会写这封信呢?“你胡说,顺兰明明说是有人告诉你的。”

    “我刚进去时她拼命反抗,我起初以为是她故意做做样子,后来发觉她等的人真的不是我,所以我就顺口说是有人告诉我的。”

    “那封信还在吗?我想看看。”

    杨伟的声音回复了正常,道:“在,这种东西都是信物,我都好好保藏着呢,不过给你看我有什么好处?”

    我尽量表现的很平静,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杨伟笑了起来,声音特别猥琐淫荡,“你的阴道真是名器,我上过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只要你答应再陪我一次,我就给你看。”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强忍着挂电话的冲动,忽然想到了报复他的方法,一个很香艳的报复,便很干脆的道:“好,晚上九点,带上信,儿童公园门口见。”

    他得意的笑着道:“好。”一个男人还会想跟一个被他深深伤害过的女人上床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色胆包天,一种是脑子有问题,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种,挂上电话我也笑了起来,心里想:哼,这次有你好看的。

    我找到顺兰的时候,她正在七星岩夜火里跟一个男人交谈,一会儿,像谈好价钱了似的,要往里面的房间里走,她挺厉害的,才七点多钟,酒吧里没有多少客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倒是不少,她竟然能这么早开始自己的生意。我喊住她,她看到我很惊讶,我跟她说了我的来意,她更惊讶起来,半天合不上嘴,问我做什么,我让她别管,她扭头看了看她的客人,说:“等我做完生意后给你。”我坐下来要了杯松子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二十分钟后,顺兰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方便袋。

    九点钟不到,一辆别克停在我面前,杨伟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上车后对着我一阵暧昧的笑,弄得我恶心不已,道:“信呢?”

    “到了酒店再说。”他开着车领我进了一家酒店,三星级的,他轻车熟路的去了服务台,看样子经常来这儿开房,我从大厅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个安全套,跟他上了楼。

    “信呢?”

    他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杨伟收,署名是校内学友,里面内容跟小猪收到那封也一样,我看到笔迹心里一震,不是小猪的,但这笔迹我却认得,怎么会是她,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响,几乎倒在地上。

    “再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杨伟一边说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块布来,手帕大小,上面有些斑斑点点的暗块,似乎是血,边上还有些黄褐色的水渍,“认不出来了?这是你的血啊,我给你破处时用的床单,我把这块剪了下来,留做记念。”说着猥琐的笑了笑,把那块布放到鼻子前深深的嗅了嗅,我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从卫生间出来,他就来脱我的衣服,我推开他,自己脱了下来,看到我身上跳SM时留下的伤痕,他很惊讶,我说:“我老公对我不好,老是打我,所以我跑出来散散心。”这是我早就想好的借口,让他觉得我之所以会跟他上床是生活不顺心。

    他哦了一声,道:“难怪我要和你做爱你答应的这么痛快,老公不在身边自己痒了,也想做了是吧?”表情要多低贱就多低贱,随即又道:“这是鞭子打出来的吧?你老公不是爱玩SM吧?我们也来玩SM怎么样?”说着眼里发出光来。

    “变态,”我在心里骂着,尽量不表现出厌恶来,假装生气的道:“我跑出来是因为他老是打我,你要玩SM找别人去,我走了。”

    “别,别,我说着玩呢。”他急忙拦住我,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我拿出安全套,撕开,放里嘴里润湿,帮他套上,他就急色的扑了上来,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阵阵恶心,真的有呕吐的感觉,便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没几分钟他就射精了,他的父母很有先见之明,早就给他起好了名字--阳萎。

正文 第十六章祸不单行

    十六、祸不单行

    “你怎么像木头一样?”完事后他有些不满。

    “还没从我老公的阴影里走出来,明天也许就好了。”

    “那我们明天再接着做。”

    我想了一会儿道:“好,你先送我回去吧,我怕老公打电话到我住的酒店去。”

    “我先洗个澡,马上好。”

    “不要了,你回家再洗吧,我老公疑心病很重,所以才经常打我,还是先送我回去吧,我不想挨打。”说完后觉得很得意,一个谎话前前后后都圆的天衣无缝。

    回到住的地方,我把从杨伟口袋里偷来的那块脏布扔进了垃圾箱,用肥皂把手洗了三遍。

    第二天下午,阿春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要跳舞,我说明天回去。本来想在这儿多呆几天,看样子也呆不了了。晚上,杨伟又接我去了那家旅馆,跟第一天一样,我还是像木头一样,一做完爱就让他把我送了回去,他想第三天接着来,我跟他说我也很想,但是我必须回去了,然后我笑了一下,显然他觉察到了我笑的很诡异,但不明所以,追问我半天,我也没说什么。

    第三天,我回了广州,感觉很特别,这时我已经开始融进广州的生活了,我来的第一年虽然没怎么接触广东人,但多多少少对粤语有些了解了,通过这一个月跟阿春他们的相处,已经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了,也能说些简单的粤语,所以这次再进广州时不像自己刚来时那样充满了茫然孤独无助。坐在肇庆到广州的汽车上,路两边楼房鳞次栉比,高耸入云,风格多变,阳光照到建筑的玻璃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马路上各种车奔来驶去,路边熙来攮往的行人踩着自己的节奏或急或缓的穿梭着,一切都充满了盎然生机,顿觉天地间一片开阔,忍不住要雀跃欢呼起来。想想上学时的怨恨得报,心里顿时涌起兴奋,仿佛炎炎夏日里的吃了块玄冰,漫漫沙漠里看到片绿洲,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突然一阵舒爽,随即又浮起一片阴云,她为什么会写信给杨伟呢?没道理的啊!

    回到我的小屋我给杨伟打了个电话,听到是我,他很兴奋,淫荡的对我说:“是不是我把你弄爽了,回去后想我了?”我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真心的大笑,我对他说:“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再给我打电话吧!我要是你就会先买副棺材准备着。”说完把电话挂了,第二天我以为他会打电话过来,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我很是疑惑,难道他没染上病毒?那我不是白白的陪他睡了两次,想到这两次我一生中感觉最恶心的两次ML,心里不禁懊丧起来,“就当是被强奸了吧!”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从肇庆回来后,经常会感到恶心想吐,开始以为是因为强忍着和杨伟做爱,现在有些心理反应,后来跳舞时也觉得不舒服,腰有些酸胀,而且大姨妈很长时间没来了,虽然以前也有过推迟的时候,但从来没隔这么长时间,心里觉得非常慌,急忙去医院一检查——怀孕两个月了。这真是晴天霹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下两个月前的性事,跟李印田那次时间有点对不上,而且那次我戴套套了,跟崔安国那次我也戴套套了,唯一没戴的一次是马亚鹏临走前那天晚上,但我买了事后避孕药了,难道药不好使?还是套套有问题?想来想去没有结果,不过有一点不需要犹豫,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我都要打掉,他们谁也没有资格让我给他生宝宝,可现在堕胎的话会有挺长时间不能跳舞,让我很难决择,最后决定过一阵再说,趁这段时间多赚点儿钱。

    挺了一个月,实在拖不下去了,腰身已经明显粗了,跳舞时也会觉得头晕恶心,阿春看出我身材的变化,问我怎么了。阿春是个很好的人,在认识他不久后我就告诉了他我不是同性恋,他也不在意,对我还是一样的好,有时孤单寂寞满腹委屈时会找他聊天,他是我在广州最好的朋友,知道我几乎所有的事情,包括我跟小猪的事。

    我跟他讲了怀孕的事,说完忍不住伏在他怀里哭了起来。阿春埋怨我太不小心,带我到市一院去再检查一下,结果还是怀孕。那个医生显然并不想让我在那儿做手术,说了一大堆一听上去就知道是借口的谎言来推搪我,最后干脆说医生都休假了。站在妇产科门口,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过了十四个周再做手术可就更麻烦了,阿春说回去问问朋友看有没有熟人在医院,正彷徨间,有人叫我的名字。

    是我割腕那次的主治医师林军杰,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严格来讲他不算是熟人,只是认识,但那时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问他有没有办法,他说给我安排一下,过了一会儿林军杰让我去做手术,手术很顺利,做完后需要观察两个小时,上厕所时发现下身出血了,我吓的不知所措,回去找林军杰,他说这是正常现象,心里很是担心,便要求住院。

    住了三天院后就回家休养了。住院时聊起来才知道他嫌原来的单位工资太少,医院又小,半年前来了广州,现在是妇产科副主任医师。我笑他原来在外科,一到广州就变成妇产科医生了,他苦笑着说自己本来的专业就是妇产科,我一惊,深深的佩服他原来单位的院长,妇产科的都能到外科当医生,也暗暗埋怨自己命不好,那时死了是一了百了,省得现在活的这么累,可是妇产科的医生都能治好割腕!

    回家后几天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我退出了Bluefly,陈自强变戏法似的又找了一个成员。在我没有了经济来源的时候,传来一个更坏的消息:我爸爸住院了,要动手术,需要十万元钱。我问妈妈还差多少,她说差八万,我手里总共七万多一点儿,没有办法,打电话给阿春向他借了一万,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借钱,那滋味比我刚开始跳脱衣舞时还难受,只觉得脸上发麻,又有些木,估计看上去一定很红,大脑也莫名其妙的有些发晕,吱唔半天才说明白,然后是不安的期待,心里惴惴不安,不确定他会借给我,或者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好在阿春够仗义,问了句做什么用之后不等我回答便很干脆的一口答应,说马上给我送过来,我如释重负,感觉特别疲惫,这几天发生太多的事情,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我暗暗的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人这一生什么事情都会有第一次,大多数都会很困难,但是大多数都会从中获益,使自己的阅历不断的丰富。我的这些第一次给我带来的最大益处就是让我一天比一天堕落,一天比一天不要脸。

正文 十七章 舞吧舞吧

    十七、舞吧舞吧

    钱可以做很多东西,可以生活的很滋润,吃好的穿好的;可以买官做;可以跟当权者交朋友,从中获益;可以玩很多帅哥或者靓妹……可是却买不来生命,我的父亲终于没有躲过死神的魔爪。

    父亲是我一生当中最应该敬重的人,辛苦的把我培养成人,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在我身后默默的当我的后盾,不论我做出什么决定都给我最有力的支持,有时对他发发脾气,他也从来不跟我计较,这种疼爱和呵护是我一生的财富,但我还没来得及为他做点什么,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恩情,他就匆匆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他死亡。

    我躺在床上哭了三天,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只觉得昏天暗日,整个世界惨淡无光,心里空荡荡的失去了着落,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这一次跟小猪那一次一样的难过,那一次更多的是心碎,这一次更多的是哀伤,这种气氛仿佛布满了整个空间,走到哪里都会深深的陷入其中,身体的任何部位只要轻轻一触就会挤出泪水,上面写着哀伤哀伤哀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变成了一具尸体,会机械的笑,会去酒吧,会喝烈性酒的尸体,酒吧里的男人,只要随便给我些钱就可以把我带回家,随便他们怎么摆布,我都是一种状态:醉醺醺的吸着烟木头一样的尸体。

    和小猪分手后我只是失去了快乐,现在我失去了所有的感情,行尸走肉的生活着,堕落着。一天,在一家叫“舞吧舞吧”的迪厅,我在那儿喝伏特加,正好阿春他们在表演,一会儿,有两个男的上来搭讪,给我一千元,要两个人和我一起做爱,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广州的娱乐场所我已经成为了名人,他们显然是知道我先收钱的规矩,把钱放到桌子上,我喝光酒,把钱塞进口袋里准备跟他们走,这时,阿春走了过来,拉着我不让我去,一见到阿春,不知为何,眼泪流了出来,我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眼泪,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没有知觉的动物,每天只会吸烟喝酒被不同的男人像马一样的骑来骑去,在那时,我知道自己错了,便又把钱掏了出来,扔还给那两人,他们恼羞成怒,其中一个一拳打到阿春脸上,另一个一脚把阿春踢倒,我眼睛红了,拿起伏特加的酒瓶狠狠的敲在一个人的脑袋上,他抱着头,倒在地上,我又朝着另一个人披头盖脸的砸过去,打了好几下,酒瓶终于碎了,在他脸上划出几道口子,两个人吓的逃了出去,我久积在心里的郁闷哀伤仿佛得到了宣泄,心情轻松了许多,望着手里的瓶子发呆,看样子这酒真是进口的,很有俄罗斯风格——酒瓶足够硬,打了这么久才碎掉!

    “舞吧舞吧”在珠江医院附近,离我租的房子比较近,是我经常去的地方,那天打完人后我虽然还吸烟酗酒,无所事事,但不再跟男人上床了,心情慢慢回复,原来日渐消瘦的身子也逐渐有了血色。后来几天,每当我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男人在侧面肆无忌惮的打量我,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精短的黑发,面色红润,中等身材,浑身上下穿戴的都是名牌,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个擅于发号施令的人,却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不流露出半分霸气,最厉害的是他的眼睛,犀利灵动,似乎一眼就可以把别人看穿,在他的打量下,我总有种被剥光的感觉。

    某一天,我正在喝酒,那个男人不急不缓的走过来,坐到我身边,道:“我叫张大利,请你喝东西。”我看都没看他,却喝光了他送的酒,接下来几天,他都跟我说相同的话,每次我都不理他,他也毫不在意,仍然微笑着近距离的审视我,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每天都到“舞吧舞吧”喝酒,到了第八天,他终于换了句话,道:“我叫张大利,给你买手机。”说着推给我一迭钱,都是一百元的,看样子有二十张左右,我没理他,走的时候也没向那迭钱多看一眼。我很需要钱,把钱寄回家后我手头上只有几百元了,前段日子虽然那些男人给了我些钱,可都不多,总共就两千出头,按我现在的花法,支撑不了几天了,何况还要还阿春钱,但让我直接拿他的钱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感觉那样就变成一个地道的妓女——虽然我已经是了,但潜意识里仍然排斥着。

    第九天,张大利坐下来,对我说:“我叫张大利,送你个手机。”说着,推给我一部手机,TCL818,纤巧圆滑的机型,翻盖设计,中间壳奶油白,亮红色边壳璃光四溢,霞彩眩目,配合的恰到好处,我一见之下就怦然心动,有种想拿到手里摩挲把玩的冲动。这款手机刚推出没多久,虽然我不知道确切的价钱,但知道绝对不止两千元。这绝对是个有心机的男人,知道直接送钱不行马上就换种方式,那天我离开的时候,手里拿着那部漂亮的手机。

    晚上,我躺在床上,把玩着这个手机,比我刚工作时买的手机不知漂亮上几百倍。这个开着奔驰戴着劳力士穿着名牌的家伙果然厉害,似乎看透了我的窘境,知道只要通过钱就能让我屈服,但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知道要多少钱才能让我屈服,因为我的扣仔守则第三条。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李印田给了我启发,我现在需要钱,但以目前的状态在没经历李印田那种事之前恐怕除了做妓女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现在却忽然发现了一条生路,可以轻松的生活,代价是早就不以为然的性交。一刹那我轻松了起来,只觉得前路一片光明,就像失去了所有政治手段的政客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强硬的后台,剩下的问题就在于我怎么运用了。面对着张大利的诱饵我是先吃掉鱼钩边上的饵做出要咬钩的姿态呢还是吃完后装做没有鱼钩呢?忽然间觉得这件事有趣而又刺激。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8-11-6 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第一次扣仔

    十八、第一次扣仔

    第十天,张大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还没开口,我就道:“我叫齐叶子,你有什么目的?”我终于还是选择了做出要咬钩的姿态,但绝对不是真的要咬钩,只是怕他没有耐心而换个地方钓鱼,所以给他些鼓励而已。事实上如果我继续装出冰美人的样子的话也许会有更大的收益,男人都是贱胚,越是不容易到手的东西他就会越用心,问题在于我实在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心里很怕失去了这个机会,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下只好做出适当的回应。

    张大利一向不显露喜怒哀乐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马上恢复了正常,微笑着道:“没目的。”我不再理他,喝着酒,他也没再说话,仔细的看着我,仿佛我脸上会生出朵花似的。

    第十二天,张大利送了我个钻戒,这是我第一次收到钻石,以前看到别人手上戴着时心里又是妒忌又是羡慕,甚至于有种想冲过去找把刀把别人的手指砍下来的冲动。现在我也将有自己的钻石了,虽然不是很大,心里却兴奋的像要燃烧一样,看着手里钻戒上的钻石在迪厅的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霞光,不由暗暗叹息,心里又有点希望他直接送我钱了,在拿了那手机后,我已经过了自己这一关,已经为当蝶女放下了任何顾忌。

    张大利是个不会让人觉得失望的对手,第十五天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件项链,铂金细链环环相扣,每一环都呈椭圆形,互相间镶嵌紧密,链条表层经过处理,发着亮彩,下摆有三个铂金镂成的花朵样的圆环,中间较大,左右稍小,中间环上镶着一颗绿色宝石,表现剖成不规则状,两边环上镶着两颗小钻石,做工精细,一看就知价格不菲。在讨好女人上,张大利表现出了他的老练和不吝千金,短短十五天时间,送礼物就花了一万多元,中间还时不时送上一大束鲜花,女人对鲜花和首饰一向没有抵抗力,我想不屈服也不行了。

    我把项链盒掩上,问他:“你打算怎么安置我?”这句话问的并不得体,可我没什么经验,这是当时我能问出的自己以为最妥当的一句话了。以前因为钱或者其它东西跟男人上床都是男人主动,只要我点下头一切就水到渠成,现在却是第一次扣仔,第一次感觉是要用自己的身体去赚取金钱,需要像货物一样的讨价还价,又是这种该死的让我逐渐堕落的第一次!

    张大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微笑,一种这个结果早在他意料中的微笑,这让我很郁闷。这就是生活,有钱人可以用钱买到他想要的东西,我则像个可怜虫一样的屈服在他脚下,确切的说屈服在他的金钱下,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差别,现今的社会,穷人是永远不能挺直腰杆做人的。

    “每个月给你两万。”他的声音并不高,低沉中带着磁性,在吵杂的乐声里清晰的传入我耳中,尤其是他说“两万”这两个字,迪厅里其它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全都寂静了下来,只有这两个字洞穿了我的耳膜,沉甸甸的砸入脑袋中,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这是一个深深的诱惑着我的数字,眼前马上浮现出一堆两万元的钞票不停的在我四周绕来绕去,我只要说声“好”,这堆钞票就会忽啦一下子从幻影变成实物跌落在我面前,我差点儿要说“好”的时候忽然想起他那个微笑,道:“我考虑一下。”拿着项链盒翩然而去,这是一个报复,针对他微笑的报复。

    第十六、十七天,张大利都来了“舞吧舞吧”,却什么也不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盯着我看,我也不说话,只是喝酒时经常会觉得杯子里突然出现了几捆百元大钞,被我一口喝下去。表面上看我们都和以前一样,但都心知肚明因为上一次的交谈,多了种默契似的微妙关系。

    第十八天,到了十二点多了,张大利没有来,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暗暗思索着是不是玩的太过火了,导致他退缩了呢,想了一会儿不由的懊悔起来,早知道应该见好就收,现在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正想着,张大利匆匆的走了过来,眉头轻皱,一脸疲惫,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改变主意了,你不用陪我了。”

    我默默无语,果然被我猜中,早知上次答应他就算了,也不会搞成这样子,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失望懊丧,张大利看着我的表情,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似乎还很享受这种反应。过了片刻,我回复过来,想想反正也没损失什么,便“噢”了一起,没有说话。我本来以为他要走了,谁知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只听他不急不缓的道:“你帮我陪另外一个人。”

    张大利一边说一边看我的反应,“本来我很不情愿的,在你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马上就要成功了,现在却要放弃,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漂亮女人有的是,可有气质的漂亮女人不多,我想不出比你更合适的女人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心里的震惊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形容的,但强压在心底,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张大利,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气质,不过他既然这样说,我当然不会说没有。只见他摸了摸下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陪好这个人,替我说几句好话,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可以先预付五万。”

    “谁?”

    “这个你先不用管,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怎么样?”

    “多长时间?”

    “两个月之内。”

    我心里好奇的要命,会让我陪谁呢?我想了各种可能性,包括他老爸或者黑社会老大或者残疾人,但所有这些都比不上两个月赚二十万的诱惑大,便一口应了下来。

    “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本来想带你去买套像样的衣服,不过也许你穿着自己的衣服,戴着我送你的首饰形成的反差会更容易打动他。”记好了我的电话,他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正文 第十九章 留阿春过夜

    十九、留阿春过夜

    深夜,当我离开舞吧舞吧时,飘起了细雨,阴霾的天空里透不出一丝星光,黑黑的反差下平日里昏黄的路灯在近前的这些忽然明亮起来,远处的灯光在雨幕的衬托下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有种飘忽的神秘,此时此景恰如我此时的生活,眼前的路忽然光明起来,但是未来的路却朦胧飘忽,不可预测。

    我轻轻的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头,酒精的刺激致使脚步有些虚浮,我每次都喝到这种将醉未醉的程度,有一种麻醉的放松感觉,十月的广州虽然还很热,但夜晚的雨滴沾到身上却有些凉了,我晃晃悠悠的在人群里穿梭着,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我喜欢雨,落到身上凉丝丝的冰冷提醒着自己的存在,深深的吸了口气,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

    回到家里,身上已经湿透了,拿了套衣服去洗澡。虽然我这儿是个套一的屋子,但是厕所里还是装了个热水器,虽然洗澡不是很方便,但最少能洗。刚洗完澡,阿春来了。

    我跟阿春说了张大利的事,他想了半天道:“他要你陪的这个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否则他可以先跟你上床再让你去陪另外的男人,现在不动你摆明了是表示尊重这个人。”

    我本来只是觉得张大利做事有些怪异,一个劲的想他让我陪的这个人是谁,倒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阿春这么一说点醒了我,张大利说让我帮他向这个人说几句好话,那这个肯定是个有权势的人,是谁呢?

    “女儿,你真的不打算跳舞了?可要想清楚了,你跳的这么好,多可惜,如果你给别人当情妇,整天没事做会很无聊的。”

    “跳的有些累了,赚的钱又少,我跟小猪的事你也知道的,失去了他我已经没有了快乐,但是当我手里拿着很多钱时会多多少少有些兴奋,所以我要想尽办法多赚钱。”

    “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几个正在商量脱离陈自强,自己找活,他太狠了,每次跳完舞抽一半钱,还有啊,他真不是个东西,你不知道,原来他手里有好几个像Bluefly这样的舞蹈团,跟每个人都说凑够人就包装,但是却不肯真的组一个完整的团包装。”

    我吃了一惊,随即又晃然大悟,难怪我退出Bluefly后陈自强马上能找到一个新的成员,看了看阿春道:“那陈自强是骗子了?”

    “那倒不是,他真的是天星公司的,不过他说了不算,包不包装我们要看他老板的意思,再说我们都还不算天星的人,现在属于陈自强,他利用我们在舞厅窜场赚钱,几个团加起来每个月收入也相当可观,因此他是能推就推,巴不得我们永远不进天星,那样就会一直为他赚钱,所以我们想脱离他,最少每个月收入会多一些,说不定自己闯还能成明星呢,女儿啊,好好考虑一下,成名后想赚钱还不容易吗?不要被眼前这一点小钱遮住了眼。”

    我叹了口气,人总会往好处想,阿春也不例外,现在的娱乐界没有商业运做和炒作很难出名,况且就算是成了明星又能怎么样,整天没有一点自由的空间,还动不动绯闻缠身,前阵子皇阿玛事件和赵忠祥事件闹的还不够火吗?男人要是有了绯闻大家最多只是感兴趣,在窥人隐私的恶俗心理下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女人绯闻多了就不见得是件好事了,这个社会对男人远比对女人宽容,男人绯闻些顶多说句花心大萝卜,女人绯闻多就成了骚货,我现在就算做妓女也大不了在广州名声不好,要是真成了明星那就成了全国河山一片臭!

    阿春的想法还有些幼稚,他经历的事情还少,退一步来说,就算成了明星,跳舞的又能赚得了多少钱,而且虽然我流产后腰身已经恢复了过来,但是压腿时感觉身体硬了很多,做动作已经很吃力了,何况腰扭了后到现在都一直没完全好,时不时隐隐做痛,已经不可能再回去跳舞了。我知道劝不动他,就像他也劝不动我一样,于是就换个话题聊了起来。

    聊了会儿,将近两点了,外面雨大了起来,便让阿春在我这儿睡,看了他穿着我的睡衣的模样,忍不住笑个不停,睡觉时我像小猫一样的偎在他怀里,感觉很温馨,宽广坚实的胸膛像港湾一样,让我觉得很安全,很踏实。跟我有过性关系的男人很多,但一起过夜的只有马亚鹏和那个警察,他们两个都不曾让我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阿春是同性恋,所以才会完全的放身心的依靠着他,忽然想,小猪呢?和小猪睡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呢?随即又摇了摇头,努力的摆脱出对小猪的幻想,毕业后小猪在我心里的印象不但没有淡忘,反倒越来越深刻,但离我的生活却越来越远了,也许我应该找个可以呵护我一生的男人,等赚点儿钱就找个好男人嫁了,想着想着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上午起床时,阿春已经醒了,我洗漱打扮了一下和他一起出去吃早饭,一推门,外面围了好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有些脸熟的,平日里经常能见,住在这幢楼上的,有些脸生应该也住在这楼里,他们见到我和阿春出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和阿春对望了一眼,都满脸的疑惑,但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墙上和门上被人用红油漆涂的狼籍不堪,还在上面凌乱的写着狐狸精、贱人、骚货等词,地上也泼了不少漆,我脸皮再厚也挂不住,当时只觉得面如炭烧,火辣辣的麻,拽着阿春退了回去。谁干的呢?最近跟我上床的倒是不少,但都和召妓没什么区别,犯不着因为一次性交找上我啊,难道是张大利的妻子干的?可我跟张大利还没上床呢,这算什么,越想越窝火,抓起桌子上的闹钟朝门扔了过去,“哐”的一声,闹钟掉到地上,机器猫的后背碎了个大洞,露出里面的齿轮,仍然在不停的转着。

正文 第二十章 你当你是鸡吗?

    二十、你当你是鸡吗?

    我和阿春一人提着一桶油漆,准备把外面粉刷一下,忽然我觉出其中有些不对劲,门上有个词是负心薄情,刚看到时周围很多人,觉得很羞愤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却不合道理,骂我骚货狐狸精倒也罢了,可是怎么又成了负心薄情呢?按理说这几个词不应该混在一起用的,难道骚货狐狸精是骂我,负心薄情是骂阿春?那这个人有可能是阿春的男朋友,我疑惑的望了望阿春。

    阿春明白我的意思,一脸无辜的道:“我两个月内没跟别人上床了!以前那些虽然分手了关系处理的都很好,跟我没关系。”

    我想了一下觉得也不太可能是阿春的男朋友,假如是的话应该去阿春家里写,到我这儿来写没有什么意义,可到底是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闷闷不乐的用刷子在油漆桶里瞎搅着,正在这时,楼上走下来个嘴角长着个美人痣的女孩。她二十刚出头,一头乌黑的青丝柔顺的飘扬着,面如玉盘,眉似弯月,鼻翼尖挺,樱口朱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勾魂夺魄顾盼生妍,一颗美人痣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右嘴角,更添万种风情。她皮肤白晰,身材姣好,衣着艳而不妖,气质高雅又不孤傲,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我一见之下顿生出股醋意,暗恨造物主太不公平。

    美人痣女孩见到墙上的字愣了一下,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我心中一动,站起来道:“你好。”这个靓女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匆匆的走下楼去,我在她身后又喊了两声,她仿佛听不到似的,只留下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远。

    刷好房子,阿春回去了,我特别郁闷,在屋子里发呆,不知道要做什么,这不是第一次感觉空虚寂寞了,在退出Bluefly之前虽然每天都很累,可是却很充实,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事情做,退出后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忽然间消失了,像是把我的身体抽空了似的,无聊至极,晚上泡在酒吧里厮混到很晚,麻醉着自己,白天就无所事事了。

    寂寞的感觉就像大风,当你躲在屋子里或者避风所时感觉不到,一旦裸露在空气中就被吹的遍体生寒;寂寞的感觉就像涨潮,一开始时只是一点点,随着浪花一次次的涌动,海水就会把一切都掩埋;寂寞的感觉就像藤罗,在你无力摆脱时就会慢慢的不知不觉的把你纠缠住。

    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在眼前无聊的转动着,突然间铃声响了起来,手机离我很近,在安静的屋子里铃声分外响亮,我被吓了一跳,心脏迅速的收缩住,身体紧绷在一起,意识到是有电话打过来后才缓缓放松了下来。

    “你好,叶子吗?我是张大利!晚上有空没有?”张大利的声音在话筒里有些变音,听上去不如现实中有磁性。

    “有,什么事?”

    “上次不是说好让你陪一个人吗?晚上七点钟我去‘舞吧舞吧’接你,好吗?”

    “好。”在这种寂寞的时候,忽然间有人打电话过来,我很想借着机会跟他聊一会儿,打发一下时间,想了半天却不知从什么地方聊起,便挂了电话。下午四点多钟时张大利又打来电话,说他不能来接我了,让我自己过去,在寒星酒店门口等他。寒星酒店我是知道的,五星级宾馆,是广州最出名的酒店之一,不是像我这种身分的人能消费得起的。

    接完电话后我就开始化妆,虽然马上要被当成一件货物送给别人,可也想打扮的漂亮些,尽可能的在货物外面弄上层最精美的包装纸。想想又觉得可怜,在那些有钱人眼里,我这种漂亮女人只不过是一件商品或者是小猫小狗,他们要来的目的只是用于玩弄。

    张大利看到我时大吃一惊,气急败坏的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你当自己是鸡吗?”

    我一听很不悦,想跟他说我本来就是鸡,强自忍住,阴着脸没说话,这几天本来就很不开心,现在又来做这种事,虽然之前一口答应,可越接近寒星酒店心里越慌,内心挣扎的很厉害,甚至隐隐有了退缩的意思。人生就是这样,凡事毕竟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决定这件事情很简单,可真要做了却觉得左右为难举棋不定,现在张大利居然还来训斥我,惹的我无名火起,索性不搭理他,心想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张大利围着我转了几圈,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七点了,要换衣服也来不及,好半天才无奈的说:“算了,先进去再说吧!你怎么搞的,以前你穿的没这么暴露的啊。”

    我为之气结,这是我所有衣服里面布料最多的三套之一,出门前为了配合他送我那条项链,特意挑了这一套,一件纯白抹胸,外面是件浅粉色小外套,大翻领,为脖子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来突出项链,下身穿着件百褶裙,下摆刚刚及膝,这件裙子我买回来后一次也没在户外穿过,因为买回来不久就和马亚鹏看了一部三级片,里面有一个女的穿的就是这种裙子,马亚鹏说那种女人叫AV女优,还说她们经常穿这种裙子,所以除了有些时候马亚鹏让我扮AV女优穿过几次外就没动过,这次实在是找不到裙子配上衣才勉强穿上的。

    其实这次打扮我花了不少心思的,全身的主题就在这项链上,化的是淡妆,也没穿露脐穿,就是怕抢了项链的风头,连内衣裤都是最普通的不抢眼的款式,最重要的是抹胸比较低,恰如其分的挤出一道乳沟,能吸引异性的眼光,但乳沟又不太深,让人很容易把目光转向项链。张大利说的没错,他见我的那些日子我穿的都很严实,可他不知道那些日子是因为刚流过产,腰身太粗了,所以用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衣服来遮掩,而那些衣服都是上学时和刚工作时买的,几十元钱的次品我又怎么能穿到这种五星级酒店来!

正文 二十一章 我要陪的人

    二十一、我要陪的人

    我面无表情的随着张大利走了进去,第一次进五星级酒店,本来充满了好奇,可心情不好,也没怎么打量,只是觉得特别大气,除了大气还是大气。大堂很宽敞,楼梯也很宽,连吊顶的水晶灯都特别大,整个算起来比一般饭店的八人用餐桌都大,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灯光全是黄色的,照着房间里显得里面金碧辉煌,侍者男的帅气精神,女的端庄温柔,随便找一个都比我漂亮上几倍,这种档次的环境让我登时觉得自惭形秽,仿佛每一步迈出去人就会缩小一圈似的,走到电梯口时已经觉得自己渺小的宛如一只蝼蚁。

    在进入包间的一刹那,我的感觉一定出了问题,因为我觉得那个包间至少得有六十平米,所以我说我的感觉出了问题,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包间,但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有六十平米,还记得里面有一张大大大大大大的圆桌子,直径有多大呢?也许是十几米也许是四五米,我不清楚,忽然间觉得梦一般的不真实。记得有一次和马亚鹏做爱时,他抱着我翻了个身,差点从单人床上摔下去,他说:“要是床再大些就好了。”我看到那张桌子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大的桌子,在上面做爱的话怎么滚都摔不下去。随即为自己居然冒出这么荒唐淫荡的念头而羞耻不已。

    一进门里侧右首有一个柜式空调,左首是一个酒柜,上面摆满了各种酒,空调和酒柜中间是一个拉门,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在吃饭的时候张大利他们进出过那儿,时间都不长,我猜是洗手间,可是又觉得在吃饭的房间里设置一个洗手间似乎不太适宜。两个穿着红色侍者装的女孩分立在一进门和房间最里侧,最里侧的那个离我太远了,怎么看都看不清楚,不知是我视力太差了还是房间太大了,一进门这个长相漂亮,身材丰腴,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却只让人觉得温馨,没有一丝丝假笑的感觉。

    然后就是等待,等了一会儿,张大利开始嘀咕起来,说早知道他们这么久还不来带我回去换衣服也来得及了,嘀咕了几次,我听得不耐烦,道:“要是他们七点来了呢?”他一下子被噎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近七点半的时候,主角终于来了,这符合大人物的处事原则,来的太早显示不出身分。

    在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推开门后,几个人鱼贯而入,最先进来的人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戴个金丝眼镜,身体挺的笔直,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后面又进来三个,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今天真正的主角是第二个进来的那男人。

    那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理的很整齐,额头隐现皱纹,浓眉大眼,皮肤粗燥,嘴唇丰厚,牙齿微黄,牙缝间能看到些许黑渍,国字型脸,看上去成熟沧桑,带着似笑非笑的轻笑。他身高有一米七零左右,穿着件褐色夹克,应该不是什么高档货,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我之所以一眼就看出他是主角是因为他身上流露出一种霸气,虽然他长相穿着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有一种君临天下,所有人都等着他去支配的气势。果然,我并没有猜错,进门后他一站在那儿,其余的几个人都自动的站到了他身后。

    张大利微笑着伸出双手去握那中年男人的手,道:“叶副市长,欢迎你啊!”语气恭谨但绝不谄媚,我不得不承认,张大利绝对是个出色的男人,懂得把握细节,这一点从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和脸上温和真切的笑容上就可略窥一斑,在以后的接触中也表露无遗,如果他从政,绝对会是一个成功的政客。

    叶副市长把笑容从嘴角往脸上扩了扩,握了握张大利的手,道:“张总,今天厚着脸皮来喝你一杯酒,让你费心了。”

    张大利忙谦虚几句,就把我介绍给叶副市长,我这才知道原来张大利让我陪的人是叶副市长,之前他并没有跟我提起过,我也没想到应该先问问他,知道是副市长后心里如波涛翻涌,脸上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吃惊,微笑着和叶副市长握了握手,说了句:“叶副市长,你好!”

    叶副市长模式化的和握了我一下,道:“你好。”连正眼都没看我一下,但在我手跟他接触的一刹那,我忽然间感觉到叶副市长心里的惊讶,我弄不清楚这是不是是因为我的感觉出了问题,怎么可能从握手中感觉到别人的惊讶呢,但那种感觉却很真切,又不像是虚幻。我分不清真假,整个人陷于迷离之中!

    然后张大利又介绍后面几个人,一个是建管局的局长,另一个是什么科长,最先走进来的是叶副市长的秘书。落坐后开始上菜,席间张大利和他们几个谈笑风生,我插不上嘴,又想叶副市长连正眼都没瞧我一下,想赚这二十万肯定没什么戏,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菜很丰盛,并不是一大盘一大盘的上,每次都上六份菜,每人一小碟,海参鲍鱼燕窝鱼翅都有,我是没感觉出好吃,燕窝鱼翅以前没见过,吃完后还当是粥,那一小盅鲍鱼吃着也不比海蛎子鲜,只有海参还有些吃头,咬上去像猪皮一样的,稍微有些粘,口味也还不错,难怪是五星级的酒店,难怪吃一次饭要花几万元,就瞧瞧人家厨师的水平,能把海参做出猪皮的味道——这顿饭值了!

    我的判断应该是真的出了问题,因为从头到尾上的菜虽然我没数过,但没有四十个最少也得有三十个,哪有吃次饭上这么多菜的。吃完饭,张大利的客人们离开了。

    我已经准备好挨骂了,张大利发火时会是什么样子呢?又跳又叫的指着我的鼻子咆哮嚎啕吧,想到这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忽然想,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打我一顿呢?恐慌马上涌起,把笑容压了一半回去,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搞笑,可惜不能拍下来,正乱想着,张大利转过身来,兴奋的对我说:“有戏了!”我张大了嘴,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惊讶又硬生生的挤进了我的脸上,这是怎样一种表情,混和着笑容、害怕和惊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很好奇,可惜看不到,只有张大利才会明白。在学会假装高潮的时候就想我应该去当演员,现在更让我相信:如果我去当演员,那天下所有的女演员都要失业了。

    我说:“他都没正眼看过我一眼。”

    张大利显然看到了我古怪的表情,但他绝对猜不到我是在想什么,他一脸的疑惑,道:“正是因为他没看你,所以才有戏,刚才他向我要你的手机号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劫财劫色

    二十二、劫财劫色

    说到这儿张大利又兴奋起来,道:“走,到银行取钱去。”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问他:“取钱做什么?”

    “给你啊,我答应先付你五万的!”

    “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要是办不成怎么办?”

    “只要你尽力了,办不成也算我送你的。”

    我暗暗的佩服这个男人,相当懂得把握别人的心思,有谋略会耍手腕,要知道现在给我钱和过段日子再给我钱完全是两回事,他要我办的这件事肯定非同寻常,如果我搭上叶副市长后就会有很多人来巴结我,那时我会怎么做就不一定了,这时候需要的是魄力——如果不成功就白扔五万元的魄力。

    在张大利的奔驰上,我问他:“叶副市长是分管城建的副市长是不是?”

    张大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想拿下人民广场的施工权是不是?”我接着道。

    张大利一个急刹车,惊讶的望着我,虽然没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这并不难猜,张大利请建管局局长,那个什么科长也跟城建有些关系,那么叶副市长就应该是负责城建的副市长,否则以张大利的精明是不会无的放矢的。张大利答应给我二十万,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他想揽的工程一定是大工程,人民广场要进行投标的事情早就见诸于报了,猜人民广场八九不离十。

    后面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张大利把车开了起来,道:“我本来对你能拿下叶副市长只有五成信心,现在有八成了,你的聪明出乎我的意料。”

    “不是公开竞标吗?拿下叶副市长有什么用?”

    张大利不屑的笑了笑,道:“假如你和我都是竞标人,叶副市长或者城管局的王局长让你不要举牌竞标,你会怎么做?以后还想不想取得广州的施工资格?”

    “你是说所谓的公开竞标会有暗箱操作?”

    张大利耸了耸肩,道:“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人民广场可是块大肥肉,咬一口够吃一辈子了,再说以后不在广州发展可以到别处去嘛!”

    “如果答应了给我,那么就算有人竞到标还是会有很多办法让他完不成工程的,到时候别说赚钱,倾家荡产都很有可能。”

    我无言以对,到了银行张大利取了五万元给我,我直接存了三万五,一万准备还给阿春,剩下五千留做零花,张大利要把我送回家,我不想让他知道住哪儿,便让他送到了“舞吧舞吧”,反正那儿离家也不远,从舞吧舞吧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愉悦极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五万元就赚到手了,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得十五万,这条街上有不少酒吧迪厅,不时能见到一男一女醉醺醺的紧紧贴在一起走过,还有的在路边激情热吻。

    月色多美好,空气多清新,我越走越兴奋,像是刚吸完了毒品似的,全身轻飘飘的,很High,从这条路到我租住房子的小区,要穿过一条小巷,不太长,十几米的样子,没有路灯,显得比较黑暗,每次走这条路我都会觉得害怕,今天心情很好,居然没有了以往的恐惧,还哼起歌来,正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瘦猴般的矮个子一把抓住了我的包,我一惊,马上死死的拽住包包,大声叫道:“抢劫啊!”刚叫完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卡住脖子按在墙上,一把匕首随即架在我脖子上,冰冰的寒气贴着肌肤渗透进身体,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卡住我脖子的那个男人的力气很大,我的反抗根本没对他的动作产生任何影响,“收声!”那男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乖乖的闭上了嘴,一动不敢动,害怕的望着这个男人,只见他三十多岁,长相凶恶,一道长长的疤痕斜斜的从额头经过眼睛直到耳根。瘦猴和另一个头发都染成金黄色的少年伸手来夺我的包,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手却死死的拉着包,不想松开,委屈至极,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不想活了?”疤痕男把刀子平着往我脖子上压了压,冰凉刺骨。

    “各位大佬,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的声音抖的厉害。

    “那就快放手!”黄毛揪住了我的头发,我被拉的头向上仰,本来就被疤痕男卡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姿势更让我艰于呼吸,终于不情愿的松开了手。黄毛打开包,看到里面的钱惊喜的低叫了一声,又把手机拿了出来,翻了翻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便把包扔到了地上。我的眼光一直随着黄毛手里的钱晃动,直到他把钱塞进怀里,心疼的不得了,像是剜走了我一块肉似的,想到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这么轻易的被别人抢走就是一阵气苦,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好几次冲动的想上前去和他们拼命,却没有勇气。虽然以前不止一次说过抢了我的钱还不如杀了我,可是真的面对这样的选择时还是觉得生命更重要。

    疤痕男凶巴巴的朝我低吼了一句,“妈的,哭什么!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再哭把你宰了。”

    我吓的脸都白了,极力的想忍住不哭出来,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淌不止,瘦猴看到我的项链,拽了两下没扯断,伸手到我脖子后面解了开来,一失手,不偏不倚,恰好掉进我的乳沟里,瘦猴色迷迷的笑了笑,把手从乳沟间伸了进去,掏摸了半天,不断用手背挤压我的乳房,对于他的揩油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是希望他摸不到项链,也不至于什么东西都被抢去。

    疤痕男不耐烦起来,朝瘦猴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赶快把项链拿出来,有什么好摸的。”

    瘦猴对这个疤痕男显然极为忌惮,忙把项链抽了出来,却不甘心的道:“大佬,这妞的波真的很棒啊,皮肤又滑又嫩,波波弹性真好,你试一下,要不然我们玩玩吧?”瘦猴一脸的哀求。

    “他妈的,不行!抢钱就是抢钱,难道还要强奸?做人要有原则!这么多钱,你想玩今天晚上找个妞让你玩个痛快。”疤痕男松开了我,准备离开了。

    “大佬,这妞真的很正点,你试一下便知了。再说玩野鸡怎么能有这样爽呢?”瘦猴拉住疤痕男,黄毛也有点跃跃欲试。

正文 二十三章 香艳报复的结局

    二十三、香艳报复的结局

    我看出来这样下去可能还要被强奸,不如自己主动些,也许能把钱要回来,便道:“各位大哥,你们把东西还给我,随便你们怎么玩,怎么样?”我的声音还抖的厉害,甚至能听到哆嗦时牙齿碰在一起的响声,眼泪仍在不停的流着,偶尔抽咽一下。

    瘦猴蹦了起来,骂道:“他妈的,你抢钱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搞一次要这么多钱,不如改行跟我们搭伙算了,比我们都黑。”

    疤痕男道:“给你五千。”

    瘦猴急忙道:“大佬,不行,哪有这么贵的。”

    疤痕男朝瘦猴摆了摆手,道:“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绝,就当给她留一些吧,就这么定了。”

    “一万!”我努力着。

    “别跟我讨价还价,要钱就跟我们走,不要拉倒。”疤痕男不再理我,转身离开。

    我暗呼倒霉,居然会碰到抢劫,本来都是我的钱,现在要拿回来一部分不但要看别人的脸色,还要付出自己的肉体,而且是同时陪三个人。心里愤愤不已,却明白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当你处于劣势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所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虽然我不是大丈夫,但我却是个聪明人。一咬牙,想:五千就五千,总比一个子没有强,便弯腰捡起包,跟上他们。

    在旅馆里,我尽量的配合着他们,这是我做事的原则:每一件事,不论我有多不情愿去做,如果不得不做时,我会尽量把这件事做好。疤痕男和黄毛纯粹是发泄性欲,完事了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电视,瘦猴却是个色情狂,疤痕男和黄毛在做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色迷迷的看,轮到他时花样不少,并不时的说些淫荡的话来挑逗我,还对我又抠又捏又摸,幸好他是三个人当中坚持的时间最短的。临走时,疤痕男数了五千元给我,我默默的接了过来,盯着黄毛手里的手机,哀求道:“把手机和项链还给我吧?”

    疤痕男不悦的皱了皱眉,道:“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我五千也不给你?”

    我马上闭上嘴,噤若寒蝉,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妈的,算老子倒霉,遇到你这号人,老子最怕女人哭了,好吧,项链和手机,你选一样。”

    我想了想项链远远不如手机实用,就要了手机。回来的路上,经过那个小黑巷时我三五步的快速跑了过去,回到屋子里,锁上门,委屈的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身体被玩弄,而是因为白白的丢了一万多元钱。忽然间惊觉: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应付三个男人,居然没有丝毫的羞耻,只是懊丧损失了不少钱,一方面说明对于性已经毫不在意了,另一方面说明钱在我心目中已经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想拼了命把钱抢回来。

    我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杨伟,他一开口就骂道:“你怎么让我得上爱滋病的?你这个婊子!叼你老母……”他在那边恶毒的骂我,我本来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一听之下大喜,浑然忘了刚才的不快,兴奋的几乎要跳了起来,他骂什么我都不理会,只是在床上翻滚着不停的笑,像是疯了一样,以至于翻滚时睡衣被床边上的螺丝勾破了都不知道,后来,他可能是骂的累了,嘶哑着问:“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我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对他说:“你当我真的愿意跟你做爱?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我看见你都觉得恶心,本来想杀了你的,是你自己色,想跟我做爱,我只好委屈自己一下,因为我觉得这样比杀了你更让我开心。给你点线索,问题出在安全套上,究竟怎么弄的你自己想吧,只要你比猪聪明一点儿就能想明白,想不出来你就自杀去吧!真是爽,蠢猪!”说完我大笑了几声,把电话挂断,关了机,找出两个月前准备好的预备用于在杨伟打过电话来后换的新卡,把原来那张sim卡从窗口扔了出去。

    在杨伟想跟我做爱时我忽然想到了这个计策,我先去向顺兰要了些带爱滋病毒的精液,那天去找她时她做完生意后给我的方便袋里装的就是这个,然后我把精液涂到了安全套里,但怕杨伟能感觉到湿湿的,所以每次做爱时都用嘴把一个新的安全套润湿,给他用的却是早就做了手脚的另一个,又怕他做完爱后马上洗澡会让那些病毒失去作用,便谎称怕“我老公”起疑,让杨伟送我回酒店以拖住他,否则我怎么会跟他做爱,又怎么会帮他戴安全套,这个蠢猪!我本来想多住几天的,因为不知道次数少了能不能成功,但阿春打电话让我回来演出,只好将就些,总算是苍天有眼。

    想想用顺兰的阴精害了杨伟,也算是为顺兰报了仇,心里面痛快之极,这比直接杀了他好多了,杀了他我还要坐牢,这样做却杀人不见血,他还会不断的受到精神上的折磨,虽然他会多活些日子,但他活的时间越长,精神压力就越大,真是痛快,从离开小猪后从没感到这么开心过,只是很不解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才给我打电话,后来才知道,得了爱滋的话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检查出来。

    在这里顺便警告男人们,不要轻易的得罪女人,因为你完全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连被你得罪的女人都不知道她自己会做什么,不过,一旦她有了报复的方法,她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去完成她的计划。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睡衣下摆被床撕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正好在胯前的位置,露出里面鲜红的内裤,打开衣物箱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件长裙,勉强当成睡衣。我现在买的衣服都极短,很少有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的,这条裙子还是刚考上中专时妈妈特意去为我买的,的确良布,虽然早就不穿了,但有点记住意义,便一直留着没扔。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上床躺下,想:神经病,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难不成两点还去医院检查?想到他受的折磨一定不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又想起钱被郁闷不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这些天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大悲大喜,胡思乱想了片刻,心力交瘁,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正文 二十四章 巧遇天注定

    二十四、巧遇天注定

    早上起床后所有不开心的事都似乎不放在心上了,虽然还记得发生过什么,但已不再为此郁闷了,颇有点阿Q精神,却是一个让我欣喜的境界,对一件事情太专注太执着的话,往往会忽略其它事情,就像下围棋,只专注于一个子或者一片子的话永远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棋手,只有跳出棋局,能准确把握每一个子形势的才会成为王者。道理是谁都明白,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呢!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最让我揪心的大仇得报,所以才忽然有一种解脱感,以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赚钱或者其它目的,现在,我觉得我做的事是为了生活。

    吃完饭取了钱给阿春送了过去,排练厅里只有阿春一个人,他问我哪儿来的钱,我把张大利预付我五万的事跟他说了,但没有告诉他张大利让我陪的人是叶副市长,毕竟牵扯到的人物非同寻常。阿春拍拍我让我多保重,聊了一会儿,阿海阿美他们五个从化妆间里走了出来,有一个身材姣小的女孩并不认识,应该是我退出Bluefly后陈自强找来的,他们几个面色潮红,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刚刚做完爱,看到我来过来围着我聊了几句后就开始排练起来。

    我站在里面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几个在嘻嘻哈哈的舞蹈着,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容,虽然辛苦,但是活的很开心,排练厅并不大,房顶却很高,连带着排练厅都显得宽阔起来,很少这么仔细的打量这儿,忽然发现原来非常熟悉的排练厅陌生起来,在光滑的木地板上不停舞着的男男女女似乎也从未认识过,一刹那我知道:我已经不属于这儿了,这儿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成为记忆。

    刚到十一月,早上或者半夜里下了起雨,我并不确定,醒来的时候已经停了,只看到满地的水渍,天气骤然凉了起来,昨天还穿着裙子,今天就已经套上毛衣了,风不小,最少得有五级风,今天最失败的一件事是穿了件毛衣,冷风轻而易举的从毛衣粗大的针孔里钻进去,带走我的体温。

    我环抱着双臂,努力的把脖子缩进粉红色高领毛衣里,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大街上溜达,这一刻特别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就像在波浪涛天的大海中失去了舵手的小舟,辨不清方向,只能随着海浪浮动,这种困惑迷茫紧紧地缠绕着我,让我不知所措。

    白色的塑料袋和黄色的落叶被风吹起,时而在空中轻舞,时而在地面飘移,他们都有自己的归宿,会在风吹不到的地方停下脚步,我的归宿又在哪里呢?一只飞鸟迅疾的在空中掠过,在我眼中留下轨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如果我能是一只鸟儿,那就可以在广袤的天空里自由的翱翔,自由的!可惜我不是,我的生活就是在不停的奔波,不断的挣扎,希望可以过的舒适一些,为了这,我舍弃了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的身体,我的自尊,我的廉耻,但到现在为止,除了存折里的两万七千元钱和一个叫阿春的朋友,其它的还有什么呢?

    这该死的寂寞秋天,让我像陷进梦魇里一样不断的感物伤怀,悲凉凄惨的情绪如苍蝇般紧贴着我,没完没了。不知不觉走到家婚纱店前,高大的玻璃橱窗里展示着件纯白色婚纱,低胸,胸前点缀着蕾丝花边,下摆宽宽的散了开去。旁边放了双凉鞋,根不太高,两只叠在一起勾勒出优美的弧线,四根银灰色带子简单的交叉在一起做成鞋面,在带子的交叉点上有一只我最喜欢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缀满了钻石,太漂亮了,我的眼睛为之一亮,驻足窗前,久久不肯离去,忽然忆起还是小女生时看到婚纱的情景,像现在一样的痴狂,看了片刻,忍不住但出手来隔着玻璃轻轻的触摸着。

    “想嫁人了?”身后传来一个低沉不急不缓透着几分威严的声音。

    我一愣,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只是奇怪他怎么会来这儿,转头看了眼,叶副市长穿着西装打扮很正式的站在身后,也在看着橱里的婚纱,他的红旗车停在路边。

    刚才孤独寂寞时的确涌起了这样的念头,嘴上却道:“不是,看着很漂亮。”

    “很漂亮!Chanel的经典。你的梦想吧?”

    “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可惜太贵了,要十万多,我买不起,不然一定买来送你。”

    我没有回应,本来为了那剩下的十五万我应该尽力的讨好这个男人的,可悲凉的情绪还没有解脱,实在没有心情,便淡淡的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去参加一个工程的剪彩仪式,路过这儿看到你就下来瞧瞧,看上去你也很空闲,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了,我想在这儿转转,散散心。”

    “噢,那你去哪儿我送你一下吧,挺冷的,小心感冒。”

    “谢谢,我不冷,冷的话我会躲进屋子里的。”说完勉强的笑了一下,以叶副市长的精明肯定能看出我在撒谎,先不用说我身体缩在一起的样子,就是嘴唇肯定也发青了。

    “好吧,小心身体,我先走了,对了,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几点?”

    “两三点钟吧。”

    “我换号了。”

    “能把新号码给我吗?”

    我把新号码给了他,他就匆匆的上车离开,车子行驶时,忽然看到叶副市长车里有个女孩,我看到她时她正做着一个扭头的动作,所以我只看到她的一半侧脸和后脑勺,我很惊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我和阿春刷墙时在楼梯里见到的那个美人痣女孩,她怎么会在叶副市长车上呢?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便不再想。又想起叶副市长的话来,他说给我打电话,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只不过见了我一面,还连正眼也没瞧过我一下,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没道理这样的,就算想跟我上床也表现的太急了些吧,不符合他的身分。不过今天的谈话虽然很简单,时间也不长,却把我跟他的距离拉近了一大步,一个人最空虚寂寞孤独无助时,有人跟他聊一会儿天会更容易让他感动,就是这次谈话奠定了以后我跟他的关系,所以说人这一生的命运应该真的是天注定的吧,这么巧让他在这个时候遇到我。

    闲逛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有些冷,正好看到有间网吧,便走了进去,我其实并不喜欢上网,只是找个地方避一下风。在个聊天室里呆了会儿,一进去就有好多男人打招呼,已经习惯了,女孩进聊天室总是受欢迎,好多男人聊不了几句就转到性上,也已经习惯了,大多数男人在聊天室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女人上床,QQ里不时有人加为好友并要求视频,这些人也没什么好的居心,单单是交朋友的话只要聊的投机就行,何必要看人长的美丑呢,玩了会儿没了兴趣,点支烟无聊的看了看别人在玩什么,一看之下大惊。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梦幻西游

    二十五、梦幻西游

    坐在我左边的一个女孩在看A片,可不是American片,是真正的A片,外国人拍的,什么都能看到那种,同性恋题材的,画面上一个金发裸女和一个黑人女郎纠缠在一起,互相抚摸亲吻。正吸着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电脑屏幕的女孩大约十八九岁,长的挺漂亮,身材也不错。电脑里影片声音开的很大,隐约能从她的耳脉中听到蚀骨销魂的叫床声,以前经常能看到男孩在网吧里看A片,今天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在肆无忌惮的观看,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女孩显然觉察到我在看她,扭头望向我,我忙把头转向坐在我右边的男孩那儿,目光随即被屏幕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屏幕上一个头上长了两只鹿角的卡通小人物在跑来跑去,周围还有很多卡通人或者站着,或者也匆匆的跑着,只见头上长角的卡通人跑到一片雪里,突然出来两头红色的怪兽和一只白熊,打了起来。我看出来他在玩游戏,那个长角的卡通人是他控制的角色,只见他打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弄的一下子到了我原先看到他在转的地方,后来我知道,那个地方叫长安城,游戏整个画面做的是Q版风格,看上去好玩极了。

    看了片刻,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游戏啊?”

    男孩扭头朝我笑了笑,道:“梦幻西游。”

    越看越觉得好玩,就让男孩教我进入游戏,他很热心,一步步教我怎么创建人物,怎么操作,又让我加入他所在的服务器。在网络上,我几乎所有的名字都叫蝶舞裙缘,这是当初小猪为我起的,所以后来就一直用着,但在创建名字的时候系统提示我这个名字已经被占用,于是便重新创建了个男性ID,名字叫做月色袭人,这个名字是我为小猪起的。

    那男孩看我创建男性ID,道:“怎么选男性?用个女的吧,在梦幻里女性ID很吃香的,有人带着练级,还有人给钱花,好处可多了,很多男人都用女性ID上去玩呢,何况是你这样靓的女孩。”

    他自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也不愿意解释,只是微微的笑,进入游戏后那男孩便带我去练级,他级别70几级,虽然不高,但带我这样的新手绰绰有余,他在游戏里叫独孤剑魔龙,我们所在的服务器是广东2区的七星岩。独孤剑魔龙一边带我升级,一边给我讲解一些技巧,打的怪物都是些大乌龟,毛毛虫,狐狸精什么的,画的都很可爱,越玩越开心,一下子沉浸于其中了。

    “我得走了,玩了一天了,我给你点梦幻里面的钱,你慢慢玩,有什么不懂的就在游戏里问别人或者以后遇到我时问我。”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5点了,不知不觉已经玩了六个多小时,中午还没吃饭,竟然一点儿没觉得饿,根本没想到玩了这么长时间,只觉得玩了一小会儿,一看都快5点了肚子才忽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饥饿感一下子遍布全身,让我几乎瘫软在椅子上,浑然没了刚才的那种精神奕奕。

    独孤剑魔龙走了后,我又玩了一小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网吧。这个小男孩从我开始玩这个游戏,到后来我渐渐精通的过程中帮了我很多忙,却从来没要求我做什么,每次都很热心,不厌其烦,尽管我们只见过这一次面。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只好称呼他游戏中的名字,在这儿顺便对他表示一下感谢,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随便吃了点饭,回到租住的小屋,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发呆,天气有些冷,十几平米的小屋里并没有放多少东西,空荡荡的营造出一种冰凉的寂静,昨晚被我当做睡衣的小碎花连衣裙孤独的挂在墙角的衣架上,看上去那么的无助,灯光从厨房的门里照进去,里面半明半暗,隐约能看到墙上斑斑黑渍,我努力的摇了摇头,想从这种低落的心情中摆脱出来,这讨厌的天气,一整天都让我陷于一种悲凉的情绪中,除了上网的那几小时,一想到上网,心情马上好多了,想起下午玩的那个梦幻西游,不禁心痒难耐,看看时间才十点多,便坐起来,准备去上网,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叶副市长。

    “喂,你好。”

    “你好,是叶子吗?”叶副市长的声音不急不缓。

    “对,叶副市长是吧?您好。”

    “你好,在干嘛?”

    我随口说道:“没干嘛,在看书呢。”

    闲谈了几句,叶副市长道:“能一块儿坐坐吗?”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五分钟以前在没想去上网时我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因为那时很是空虚寂寞,不管是谁,只要有个人能陪着聊聊天都会感觉很好,但现在已经勾起了我上网的欲望,想了一下,这个人是张大利交给我的任务,如果成功了会有十五万的收入,还是赚钱比较重要,便道:“好啊,在哪儿见面?”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停顿了片刻,然后他说:“在你屋里吧,我去看看你住的环境。”

    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也就是说叶副市长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问在我家里行不行,而是一种命令,尽管他的语气并没有命令的意思。这个小屋到目前为止只有阿春来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住在哪里,我又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原因之一这个人是目前我应该努力讨好的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今天上午时的那一小会儿的谈话。一个人在空虚寂寞孤独时是最容易接近的,上午虽然只聊了一会儿,但是把我跟叶副市长的距离一下拉近了很多,如果没有上午的事,那现在我多半会拒绝他。

    我把地址告诉他,道:“您快到了时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您。”

    挂上电话,我简单的补了下妆,为这个非正式的约会做点准备,刚弄好,叶副市长就打电话说快到了。我下楼时,他刚从出租车里下来,进了屋子后,叶副市长随口问:“刚才在看什么书啊?”

    我脸一红,我这儿一本书都没有,那时哪怕是有本色情小说我也会拿出来说正在看这个,可惜色情小说都没,只好尴尬的把已经关好的门又打开,然后再重重的关上,道:“这门有点坏了,老是关不上。”事实上门好的很,只是很倒霉的成了我掩饰自己的借口。

    叶副市长不愧是官场上打滚的人,一看我的神色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环顾了一下我的屋子,道:“屋子不大啊!”

    我和他都明白我们都是在转移话题,不由的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我说:“叶副市长,您坐。”但看到屋子里唯一的那张椅子实在是太破,便又道:“床上吧。”本来可以成为一句话,但中间有个小小的停顿,感觉怪怪的,叶副市长又笑了起来,慢慢坐了下去,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的方向,身体震了一下,很明显的震,床都轻微晃了一下。

正文 二十六章 意外的做爱

    二十六、意外的做爱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正盯着我昨天当做睡衣的连衣裙,本来衣架不是放在那个角落里的,我嫌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角落太扎眼,在下楼接他时就顺手拿着放到门后。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虽然现在很少见了,但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以他的身分和定力就算看到梦露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也不应该这么失态,我看了半天也不觉得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的,他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体僵硬的直勾勾的盯着那裙子看。

    “叶副市长?”我轻轻的喊了他一句,他没听到,我声音高了些又喊了句:“叶副市长?”

    “嗯?哦。”他回过神来,和我聊着天,眼睛却不停的往连衣裙上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根本没有心思聊天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这样的聊天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不到十分钟就没了话题,气氛凝滞起来,我没料到会是这样,早知道就把这件衣服收起来了。

    片刻,叶副市长的目光又转向了那裙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尴尬的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久,他忽然对我说:“你能不能穿一下那裙子给我看看。”

    我愣在那儿。

    从我认识叶副市长到现在,他做的每件事都很出乎我的意料,包括开始不正眼看我,后来给我打电话,到现在让我穿那件裙子给他看,都有点匪夷所思。我大脑里又争斗了片刻,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思想比较复杂,什么事情都会想很多,不知是每次我遇到的情况都太麻烦还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最后我走向那件衣服。这个人是我要努力讨好的,本来就是要陪他上床的,在他面前脱个衣服也不算什么,何况他说这话时并没有色情的意思。

    我背对着他,身体绷的很紧,虽然现在身体对于我而言已经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了,经常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不知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紧张,甚至不敢面对着他换衣服。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的特殊,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给我的压力,或者是因为这次跟以前的那种直接肉体交易都不相同。

    我慢慢的把毛衣脱掉,然后是裤子,里面的保暖内衣紧紧的贴在身上,把身体的曲线勾勒的玲珑有致,我双手环抱着,轻轻搂着双臂,并不是因为冷,而是有些羞涩,停顿了会儿,慢慢的把保暖衣脱下,取下裙子从头上套了下去,手勾到后背,要把拉链拉上,忽然叶副市长从后面紧紧的把我抱住,头埋在我头发上不停磨擦,呼吸急促。我的手被他背在身后,以奇特的姿势站立着,稍微有些疼,胸部被顶的向前激挺着,在的确良裙子的束缚下乳房紧绷住,过了会儿,他把手伸向我的乳房,一只手捉住一个隔着衣服握住。我的乳房不算小,正常情况下一只手很难全部握住,但在裙子的挤压下他居然做到了,然后一边用力的把我往他怀里挤,一边揉搓着乳房,整个手掌很平均的用力,所以并不感到疼,相反,在轻微的窒息中我居然产生了些许的快感,这种感觉从和小猪做爱那次后就再也没有过了,这久违了的快意让我浑身酥软,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我没想到会和他这么快的就发生亲密关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在他搂住我的时候,其实心理上是有些抗拒的,太快了些,来我房间后也就十几分钟,但是为了赚那十五万,我没有动,后来居然有了快感,再后来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副市长一边把我往怀里拥,一边用他的身体向前顶着我,不停扭动,到最后我整个身体被挤到了门上,过了挺长时间,他一把抱起了我,转身要向床边走去,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门反锁上,事后我回想起那时的情况,忽然想,我那时居然还有理智!

    整个过程他都很用力,包括抚摸亲吻,那时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好像他的目的只在于最大限度的把我挤压于一个空间里,而不是做爱。在床上时他直接用力的把我的裙子撕破,内衣内裤也是一样,在他要进入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阻止住他,取出一个安全套来,这东西我房间里并没有,但是包里随时都有。到最后我没有达到高潮,和以前一样,里面还是很干,在他抚摸揉搓的时候的确是有快感,但只是快感而已,而且是些许的。

    平静下来后,叶副市长像是忽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匆匆的站起来穿着衣服,有些难开口的样子道:“对不起。”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道:“您不用说对不起,张大利把我介绍给您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和你上床。”

    叶副市长没有一丝的惊讶,道:“我知道!你倒是很坦白。”

    “我不是太喜欢绕弯子。”

    “我很欣赏你的坦白,张大利有什么事要求我?”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明确的跟我说。”我没有撒谎,虽然我知道是人民广场的事,但是张大利到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跟我说,也许他想不到会这么快拿下叶副市长。

    叶副市长仔细的观察着我的神色,判断着我是不是在撒谎,良久,缓缓的道:“不是跟你发生了性关系我就一定要向他开绿灯的,现在的年代作风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是在担心我和张大利会利用这件事来要胁他,我不禁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想他也知道,他只是说让我在您面前说几句好话,并且说办成办不成都无所谓。”

    叶副市长已经穿好了衣服,道:“人民广场的事吧?”

    我暗暗的佩服这个男人,道:“嗯,您猜到了,不过我还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

    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有,不用老是‘您,您’的,听起来别扭。”

    “好的。”我坐起来想下床去送他。

    “不用下来了,躺着吧。”

    我赤裸裸的坐在床上,懒得再穿衣服,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体不论在什么姿势下看上去都很漂亮,皮肤光滑细腻,身材匀称,用句俗语来说是“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只是刚才做爱时叶副市长用的力气很大,所以某些部位有些淡淡的红痕。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快关上时又把头探进来,再一次的看着我的裸体道:“这些年来,别人送来诱惑我的女人很多,但你是第一个成功的。”说完把门轻轻的关上。

    叶副市长走了后,我又躺回床上,体会着他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是要暗示我什么吗?想不出来。我把躯体放任的裸露在空气中,两腿用力的张开,下体某个部位凉凉的感觉非常舒服,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至最后睡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奖励

    二十七、奖励

    早上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看了一下手机,才九点多一点儿,便不耐烦的喊道:“谁啊?”

    “您的特快专递,请开下门。”

    我又迷糊了好久,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才不情愿的起身开门,走到门边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睡衣碎了,被当做睡衣的连衣裙也被撕碎了,回身抓起毛巾被像浴巾一样的围在身上,打开门,接过信看也没看便扔到了床上,签字时那个四十多岁的邮递员不停的用眼往我胸前扫,我低头看了一下,毛巾被围的很随便,大半个乳房裸露着,毛巾被毕竟不是毛巾,很沉,向下坠着乳房,透露着一种坚挺的诱惑,我还很困,脑子晕晕沉沉也没理会,白了他一眼便关上门倒在床上接着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再一次把我吵醒,我烦燥不已,大声叫道:“谁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大利那带着磁性的厚中音在门外道:“我,张大利。”

    我揉了揉眼睛,抓起毛巾被披在身上打开门让他进来,又躺回床上,想继续睡。

    “还睡啊?都几点了!”

    “几点?”

    “十二点多了。”

    “啊?”我没料到已经十二点多了,所以有些惊诧,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困的厉害,一听到十二点多了顿时清醒过来,仿佛睡觉不是生理上的需求,只是按时的完成一件工作似的。睁开眼来望向张大利,他穿着套蓝色西装,不知什么牌子,不过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很精细的手工,打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皮鞋锃亮都有些刺眼,他站在门口满面春风的看着我,左胳膊底下夹了个鼓鼓攘攘的皮包。我看着觉得好笑,道:“你夹个包干嘛?收电费啊?什么年代了还夹个包,老土!”

    他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笑,过了半天,我忽然想起一事,奇怪地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你猜?”他笑的和朵花似的,只不过那略显肥胖的身材只会让人想到霸王花。

    我想了一下,如果他不是跟踪我的话,那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告诉他,因为我的地方只有阿春和叶副市长知道,不可能是阿春,所以便用试探的语气问:“叶副市长?”

    张大利脸上的笑容更盛,甚至带着点恭谦,令我忽然想起“七星岩夜火”里的那个气球猪头老板。他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夸张地道:“聪明,一猜就中,难怪会这么快拿下叶副市长。”

    说实话,叶副市长的每个举动都让我摸不着头脑,像这种事别人都是巴不得所有当事人全死去,这样秘密就不会公开,叶副市长却主动跟张大利说。我抓了抓头发,光滑细嫩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张大利眼睛都看直了。

    “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事?”

    “你再猜。”看上去张大利的心情很好,所以很有耐心,只可惜我并没有,不耐的道:“你就说吧,我猜不出来了,再想脑袋都要想破了。”

    他嘿嘿的笑了几声,道:“他是想让我来感谢你。”说着,拉开夹在胳膊下的皮包,里面是一堆钱,我的眼睛像他刚才看我的手臂一样的发着光,直勾勾的盯着皮包,假如他是收电费的,那得收多少家电费才能有这么一堆钱!

    我耳朵里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只有张大利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二十万,除了我答应你的余下的十五万,剩下的算是奖励。”

    “叶副市长让你给我送钱来?”

    “没有,他只是打电话告诉我昨天晚上在你这儿过夜。”

    我实在是很纳闷,按道理说以叶副市长的身分不至于因为跟我发生了关系就对我这么好,还巴巴的打电话让张大利来感谢我,那一刻,我是云里雾里,搞不明白,又一次仿佛梦一般的不真实,陷于迷离之中,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顺口问道:“那你说他是让你来感谢我?”

    “呵呵,他要不是想让我来感谢你的话,那么干嘛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

    “他答应人民广场让你做了?”

    “没有。”

    “那要是事办不成,你这二十五万不是白扔了?”

    “当初让你做时就跟你说过,只要帮我说几句好话,成不成二十万都给你。”

    “可我还没帮你说话呢。”我拍拍头,刚清醒过来的脑袋又迷糊了起来。

    “你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所以这些是你的奖励,实际上这事已经有八成把握了。”

    “为什么?”

    “为什么?”张大利又开始笑了起来,道:“因为他早上给我打电话,你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明白吗?好好想想吧!行了,赶紧起床吧,中午我请你吃饭。”

    我坐起来,上半身裸露着,并没有要让张大利避开的念头,因为如果不是叶副市长出现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成了张大利的情妇,所以从心理上一点儿没有避讳,压根儿想都没想,倒是张大利,看到我的身体后,起初眼睛先唰的一下亮了起来,紧接着转过身,道:“你先穿好衣服,我在门外等你。”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弄的我挺尴尬。

    等化完妆已经一点多了,张大利神态自若的站在门口哼着歌,没有一丝不耐,看我出来,把钱递给我,道:“你数数。”

    我接过来,道:“不用数了,信得过你。”的确用不着数,以张大利的精明绝不会在这种事上跟我玩把戏,这样做对他没有好处,我也犯不着去做小人,让他瞧不起。

    进屋子里想把钱放起来,转念一想,道:“放在屋里不安全,还是存起来吧!”看到床边上那封特快专递,顺手捡起来一看,根本不是我的,收信人叫丁兰兰,隔着信封的厚纸壳隐约感觉似乎是个证书之类的东西。那邮递员也够神的,我签的名字跟收件人不符都没看到,想来是光知道盯我的胸脯了。

    下楼时忽然想:丁兰兰,丁兰兰,名字很熟,好像前几天也有一封信是给丁兰兰的送到了我这里,难道以前租房的人叫丁兰兰?

    走到楼门口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张大利一脸惊讶地愣在那里,一会儿看看那女人,一会儿看看我,弄的我莫名其妙,这女人我是见过的,只是我很纳闷张大利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和反应。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美人痣女孩

    二十八、美人痣女孩

    这女人是我和阿春刷油漆时在楼梯里见过的美人痣女孩!

    美人痣女孩看了我一眼,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进了楼里。张大利扭头看着她,目光像苍蝇看到臭肉一样紧随着她不急不缓风韵十足的身影,好半天才回过头来。

    张大利问:“你认不认识她?”

    我摇摇头,道:“你认识她?”

    张大利也摇了摇头。

    “那你盯着她看老半天!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看到美女眼睛就直了?”我的语气有些酸酸的,不是因为张大利去看这个女孩,而是因为这个女孩受到张大利的关注。

    路上,张大利显得心事重重,不像刚才那样一脸肥肉都堆成饱满的笑容了,我也不多问。

    扣仔手则第四条:在男人面前不要像个刚开始学知识的小学生一样什么事情都想问。女人可以多说,但绝不能多问,男人并不喜欢女人问长问短,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有种不安全感,出于对自己隐私的保护,会自然而然的对这样的女人生出一种厌烦。

    “你真不认识丁兰兰?”席间,张大利突然问道。

    “丁兰兰?”我心里的惊诧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的清楚的,这个名字我见过两次了,我收到过两封寄给她的信,只是不明白张大利为什么会知道并在这时候提起这个名字。

    “就是我们在你楼下遇到的女孩。”

    “啊?”原来美人痣女孩叫丁兰兰,那她的信怎么又会发给我呢?张大利又为什么会提起她呢?张大利明明说不认识她,但是却知道她叫丁兰兰,我被弄糊涂了。

    “真的不认识,这女孩我以前见过两次,但是不知道叫什么,也没说过话。”

    张大利很仔细的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说谎。

    “怎么了?你看我干嘛?为什么你看到丁兰兰时会有那种表情?”

    张大利又盯了我很久,才道:“你知道吗?做我们这行很不容易,竞争对手太多。”

    我不明白他的这话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联系,但是却仍然做出听的很认真的姿态,这就是我能成功的当蝶女的一个很重要的条件,要当蝶女你得让男人们觉得很舒服,很愿意跟你在一起,不能让自己的喜厌随便的流露出来。哪怕男人说的再无聊,再不着边际,我也会做出很专注的样子,何况,我知道,以张大利的精明绝对不会说废话,所以我很耐心的听着。

    果然,张大利接着道:“为了拿下这个工程,我让你去打动叶副市长,但是,别人也会想到这个办法,丁兰兰就是我一个主要对手的牌!”

    我心里一颤,晃然大悟为什么丁兰兰会在叶副市长的车里和他一块儿去剪彩,同时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丁兰兰是张大利竞争对手的牌,不言而喻,我其实是张大利的牌,虽然张大利也许并没有这种意思,或者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但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尴尬,我竭力的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就算她是你竞争对手的牌,你见着她也不用这么吃惊吧?”

    张大利耸了耸肩道:“如果你认识她,那么我就要对这个工程能否拿下做一个重新的评估了。”

    我终于明白了张大利惊讶的原因,如果我跟丁兰兰熟识,那么有可能会联合起来做个圈套,那么他想做的人民广场的工程就远不像他原来考虑的那么简单,所以他才会那么失态,我不禁笑了起来,开始只是低声轻笑,越想越觉得可笑,到后来忍不住放肆的大声了起来,招来西餐厅里其它高雅人士的侧目和白眼。

    我不是故意要大笑,我也想装模作样故做有涵养,最少看上去像个上层社会的女性,可那一刻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张大利也不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我,我正笑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平和威严的声音,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能不能说出来分享一下?”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笑容僵在脸上,像吃了蛋黄噎住吃了槟榔卡住一样,嘴半张着尴尬无比,没有什么时刻会比那一刻更觉得无地自容,脸上一阵阵发麻,我恼怒的望向张大利,以为是他把这人叫来的,却不提前告知我一声,以至于如此失态,却看到张大利也是一脸的错愕。

    “怎么了?看到妖怪了?”叶副市长轻轻笑了笑。

    张大利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忙站起来,道:“叶副市长,您怎么在这儿?快请坐。”张大利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下拉过来张椅子,摆好。叶副市长看向我,我低着头,脸红如布,尴尬的站起来不知所措。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在里面有位子,这餐厅是市政府的点儿。”说完往里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问:“你们刚才在笑什么?”

    我和张大利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副市长看着我们的表情道:“你们吃吧,我先进去了。”

    叶副市长上了二楼后,我狠狠的瞪了张大利一眼,他一脸无辜的坐下来,满脸的沮丧,显然为我刚才在叶副市长面前失态而郁闷,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在叶副市长心中的形象直接关系到他的人民币收入。这一下没了心情,吃了几口,便匆匆的离开,路上张大利又一次的问:“你真的不认识丁兰兰?”

    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要不是他疑心我和丁兰兰相识,我也不会那么失态的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怪他,他还不识趣的又来问我,便不耐烦的朝他吼道:“你烦不烦啊?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要是信不过我就去银行,我把钱取出来,还给你!”

    “那倒不必,那倒不必!”

    张大利送我到楼门口,我没招呼他,直接上了楼。

    回到屋子里,把包甩到桌子上,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拿起包,准备出去吃饭,忽然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一种感觉,一时之间倒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我仔细的打量着房间,看不出所以然来,便想,可能是错觉,在我要关上门的一刹那,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信!丁兰兰的信不见!我走的时候明明放在桌子上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性骚扰

    二十九、性骚扰

    我返回屋里,仔细的又找了一遍,包括桌子后面,床底下,甚至打开毛巾被看看有没有夹在里面,找来找去找不到,坐到床上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当时张大利在门外,我本来是想把钱放着,看到了那封信。签收信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没有注意看,那时看清楚了不是我的后,我就顺手搁在桌子上了,没错啊,现在怎么会没了呢!

    我忽然想:不会是进来贼了吧!一下子跳了起来,谁知用力过猛,拉扯着腰一阵剧痛,腰从那次跳舞后扭了后就一直没有好,时不时的痛上一阵,没少受折磨,这一次感觉特别疼,却顾不得理会,用手压着腰部,奔向衣物箱。

    我这里比较简陋,家俱很少,一些重要的东西没有地方放,便塞在衣物箱底层的衣服里。打开箱子,不像是有人动过,里面的衣服都是我原来摆放的位置,掀开上层的衣物,看到存折和一千多元现金都安静的躲在底层的衣服里,心头一松。又看了看房间其它地方,都没有进来人的迹象,那那封信怎么会没了呢?想:也许是我放在哪儿不记得了吧,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一个东西一时找不到,后来某个时间会无意中找到。刚才注意力全在这封信上,一放开这事,腰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看来饭吃不成了,先去看医生才行。

    医生还是那套老话,多休息多注意,腰椎间盘突出不好治之类的,给开点药算是把我打发了,现在的医生真好当……

    本来可以去珠江医院的,想着堕胎时林军杰帮了我很大的忙,一直想谢谢他,没有机会,便到市一院去看病,顺便看一下他。那时是人生最不走运的时刻,他的帮忙让我很感动,对于他来说,可能觉得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我,那份感激,毕生难忘。看完病我去了妇产科,问问值班护士,很巧,林军杰值班。

    办公室的门掩着,留了一条细缝,正要敲门,忽然间童心一起,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跟林军杰并没有什么深交,只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忽然遇到以前的故人,心里莫名的觉得很亲近,有种把他当成娘家人的感觉,所以才会小女孩心性忽起,想给他个惊喜。

    一进门我就呆住了,估计林军杰惊是惊了,喜倒未必!他正坐在一个角落里,裤子拉链开着,男性象征露在外面,手在上面摸着。

    我尴尬的停顿了两秒钟,正想转身悄悄的走出去,他发现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想门怎么没关好,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该放的东西放回去,把拉链拉上,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啊,我…我来看病,顺便来看看你。”

    “怎么了?”

    “没事,腰扭着了,一直不太好。”

    他一直挺自然的,我却有点尴尬,聊了几句,我说:“我请你吃饭吧,你看上次的事帮了我大忙,一直想谢谢你呢。”实际上我是想,离开他的办公室可能感觉会好些。

    “这么点小事,客气什么,再说我今天值班,要不然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好了。”

    “哦。”我们又随便的聊了几句,我忍不住问他道:“你爱人没跟你一起过来?”

    “没有,女的要调动比较困难,我先过来发展,要是时机成熟的话她再过来。”

    “哦!那,要不我来陪你吧!”话一说完我就觉得后悔,感激归感激,要报答他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用肉体呢!难道我只剩下身体了吗?也不知那时怎么想的,顺口这句话就说出来了。

    林军杰怔了一下,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哈哈的笑了起来,道:“你以为我刚才是在手淫吗?广州的天气有些潮,我是得了湿疹,刚才看一下情况。”

    我羞愧不已,好久没说话。林军杰想了会儿,道:“你跟我来。”

    他领着我走了出去,对三楼的值班护士说:“小何,我到后面楼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有事打我手机。”

    那个小护士看了看我,甜甜的道:“好的。”说完暧昧的笑了一下,这种打扮和笑容我并不陌生,以前和马亚鹏在一起看黄碟时,里面经常会有穿护士服的女孩,还带着这种笑,但那是在电视上,并未感觉怎么样,现在真实近距离的看到这场面,心里莫名的一荡,真是性感妩媚,难怪会有男人对护士服有偏爱了。

    林军杰带着我下了楼,进了后面不远处的一幢楼房,这幢楼年代应该比较久了,高处的墙上灰暗斑驳,不失洁净,透露着种庄重典雅的美,楼的外墙低处被爬山虎之类的植物缠绕的密密麻麻,只有窗户的四周按窗户的形状被剪切的整整齐齐。冬天已经来了,植物的叶子发黄,有些稀疏,如果是在夏天,这儿一定如童话里一般漂亮。

    楼里面混杂着股霉味和消毒水的气味,与楼外面的优雅形成反差,到了二楼后,林军杰领我在一个宿舍门口停下,里面有三个女孩,一个半倚在床上看书,一个穿着性感的内衣在做韵律操,另一个只穿着条内裤,半裸着在洗脚,看到我们后都笑着跟林军杰打招呼,但一点儿没有要拿件衣服遮掩一下身体的意思,又走了几个宿舍,大部分都是如此,穿的很露,也没有因为有男人的出现而遮掩自己的身体。

    走到头后,林军杰带我下了楼,返回值班室,路上,他道:“看到了吧?要是想解决生理需要,我可以有很多选择,这里的环境很开放,我用不着手淫。你呢,是我在广州唯一以前认识的人,所以心里一直把你当成老乡,能帮你的自然会帮你,还用得着你来感谢我吗?男人对女人身体的追求是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有多少女人他都不会觉得多,尤其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我也一样,但是我不想破坏这种关系,把唯一可以当成朋友的人变成情人。”

    我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只好嘿嘿傻笑,回到楼上,那值班的小护士看到我们回来了表现的很吃惊,对林军杰道:“这么快?”表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妹妹,带她过去取点东西,你想什么呢!”林军杰微笑着用手在空中虚晃做了一个打她的姿势。

    我一下子明白了那护士眼中的暧昧,看样子,那边楼上是他们爱爱的地方。

    从医院回来后也没去吃饭,直接回家里躲下了,睡到半夜,忽然间被惊醒,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轻摇磨蹭,两只手在我乳房上揉搓,并不时的吻我的肌肤。

    “我好想你啊。你的大学毕业证都被我拿走了怎么也不来找我?难道你没发现吗?你还是那么粗心!”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我的身体不知被多少人抚摸过,但这一次却不同,因为,这是一个女人。她的乳房在我身体上蹭时我就已经感觉出异样了,再加上她的声音,我大声惊叫着叫下床,打开了灯。

正文 第三十章 丁兰兰

    三十、丁兰兰

    一个女孩浑身赤裸着静静的斜卧在床上,皮肤细嫩光滑,如缎子般发出诱人的光泽,短发黑亮并不因她的姿势而显得有丝毫散乱,相貌姣美,身段匀称,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叉着,惹人遐想,屁股略显丰腴,向后翘着,毛巾被堆在身前,半遮半掩的展示着她前面的身体,更添几分诱惑。

    我一直没有时间去买件睡衣,所以只穿着内衣睡的,跳下床时乳罩已经脱落,大概是刚才睡着时被她解开了扣子,便双手掩在胸前,惊恐的道:“你是谁?”

    女孩仍然没有动,保持着诱人的姿势呆呆的望着我,满面的讶色。

    我陷于一种深深的恐惧中,不知道这女孩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应该说什么,我们两个就这样互相的对望着。片刻,女孩下了床,匆匆穿回放在桌子上的衣服,一声不吭的开门离去,我想喊住她问个明白,却没有勇气,她一出门,我跑过去把门反锁上,把桌子推过去顶在门后,觉得还不安全,又把衣物箱搬过去摞在桌子上,都弄好后,我爬回床上,感觉全身虚脱,缩在毛巾被里靠着墙,浑身发抖。

    这女孩很面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的记性一向很好,如果一个人给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哪怕只见过一次也会记很长时间,这人我肯定见过,印象却很模糊。过了会儿,身体不再发颤,心口还是很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在里面。我缩在那儿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到最后,恐惧终究是抵不过滚滚而来的睡意。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我就这样靠着墙睡了一夜,霞光从窗子照了进来,红通通的映的屋子里一片喜气,窗外几只鸟儿在天空翱翔,从城市上空的阴霾中自由的穿梭着,马路上车来车往,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早起床了,这本来最为平常不过的场景在这一刻感觉特别奇妙。生活中有多少值得欣赏的风景在碌碌中错过,生命中又有多少值得珍惜的人在匆匆中远去。忽然间心里一痛,又想起了小猪,我无力的倚在窗子边上,为什么每次想到小猪心都会疼的厉害呢,小猪,小猪……我低低啜泣起来,也许小猪会成为我一辈子心里永远的痛。

    我慢慢的挪回床上,趴在那儿哭个不停,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从和小猪分手就一直生活在悲哀中,没有了快乐,没有了希望,行尸走肉的活着,靠着出卖身体维持着生计,将所有的自尊和廉耻都踩在脚下,直至最后变的麻木。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上天太不公平,只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就要这样的惩罚我吗?

    哭了会儿,传来敲门声,我擦了擦眼泪,道:“谁啊?”

    “我,收水电费!”

    我听出来是我们楼管理员的声音,把毛巾被披上,把堵在门后的东西搬开,打开门,“交水电费啦!”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妈,带着一口浓厚的河南腔。

    “我交过了啊。”

    “啥时候?怎么没记呢?”说着,老大妈把那表格递到我眼前,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名字前面没有打勾嘛!”

    我瞟了一眼,的确没打勾,便道:“可我已经交了,是个小姑娘,二十多岁的样子,戴个眼镜,高高的个子……”我回忆着那女孩的模样,忽然间我停住了,昨天晚上摸上我的床的女孩跟前天来收水电费的女孩眉目间有些相似,难怪我会觉得曾经在哪儿见过她。

    “啊,真的啊?那是我侄女,那天俺有事,让她来收的,有可能她弄错了,咱这楼有个地下室,有一半在地上,所以很多人都把楼层弄错了。我再到五楼去核实一下。”说着,她把那张表格缩了回去,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我的眼帘。

    “等一下,您能把那张纸再给我看看吗?”

    老大妈把纸递给我,丁兰兰,没错,上面写着“丁兰兰,502”。我是402,难怪我会收到两封她的信了。

    我洗漱完了后,先去买了把新锁,请人来安上,然后到了五楼,502的门紧关着,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回到屋子里觉得无聊,便锁上门,到网吧玩起梦幻西游来。

    这些天无聊的时候基本上都在网吧泡着,玩梦幻西游,虽然玩的时间还短,但是已经知道怎么玩了。这个游戏比较容易上手,操作也很简单,最重要的是比较合我的胃口,每次一玩就天昏地暗,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玩了一会儿,独孤剑魔龙上线了,和他聊了会儿,他让我加入他的帮会。梦幻里面可以根据个人的喜好选择不同的门派,不同门派有不同的武功招式,同时梦幻还有一个帮派系统,可以在帮派里学些技能,独孤剑魔龙建立了个帮,他是帮主,就这样,我进了他的帮,在帮里玩了会儿,觉得有些渴,扭头想向网管买瓶饮料。

    一扭头,看到一个女孩正在四处张望,找空电脑,她看到了我,一愣,转身跑了出去,我站起来,跟了上去,等我跑到网吧门口时,那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气喘嘘嘘的站在门口,充满了沮丧,这女孩正是昨天晚上进我屋子里的女孩,她出现在网吧里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她就是在网吧里看A片的那个女孩。她为什么会到我屋子里呢?总不会因为我看到她在看A片,所以跟踪我吧!我被搞的晕头转向。

    九点多钟,我回到了家,喝了点水,跑到五楼,敲了几下门,门开了,美人痣女孩探出头来,看到是我,用身体堵着门,一脸不欢迎地道:“有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能进去坐会儿吗?”

    “没这个必要吧,我都不认识你!”

    她不认识我是不可能的,就算张大利的对手没有告诉她我的存在,那天她在叶副市长的车里也应该看到我了,所以我直接的问道:“你这么戒备我是因为叶副市长吧?”

    丁兰兰的面色一变,伸出头来,看看了楼道上有没有人,一侧身,道:“进来说吧。”

    “是因为叶副市长吗?”坐下后我问道。

    “不全是,叶副市长对我没什么兴趣,我能感觉出来。”

    “那还有什么?”

    “一些事情,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没有问下去,因为我并不喜欢窥人隐私。我一边打量着丁兰兰的房间,一边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问叶副市长这件事,虽然我们算是对手,都为了相同的目的,但是成功不成功我都不放在心上。”

    “那是为了什么事?”

    “那天我门口被人涂油漆,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涂的!”

    我把目光转向她,丁兰兰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道:“我不知道。”

    我盯着她,缓缓地又问道:“真的吗?”

    她低下头,躲闪着我的目光,道:“真的!”

    看样子我再怎么问她不会告诉我了,便站起来,准备离开,心里一直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她那两封信的事,一封早被我扔进垃圾筒里了,另一封也不在我这儿,所以心里一直很犹豫,走到门口时,想想应该跟她说一下,信弄丢了毕竟不是我的过错。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敲了三下,停住,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口哨声,吹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丁兰兰面色再变,色如死灰,满脸的厌恶和惊惧。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同性恋

    三十一、同性恋

    “怎么……”我刚说了两个字,丁兰兰食指竖起,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我,轻手轻脚的走向衣柜,打开门,低声对我道:“你先进去一下,我没叫你出来千万不要出来。”我还没来得及问明白怎么回事,她就把我推了进去,匆匆的掩上柜门,转身离开。

    我缩在衣柜里,这个柜子不大,里面还挂了些衣服,所以感觉很挤,我没想到这种只有在电视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会在现实中真的发生,而且被我遇上了,我又不是男的,怎么弄的有点像快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呢!在柜子里坐不下,站也站不直,心里很好奇,究竟是谁让她这么害怕?

    “没想到我会找到你的家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稍微带着点河南口音。我惊奇万分,万万没有料到来的会是个女人。

    丁兰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这又是何苦。”

    “我想要怎么样你不知道吗?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

    “你说什么!我不想跟你再说了,要睡觉了,你走吧。”

    “我不走,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睡了,这么多天了,你就不想我?”

    “住口!改天我去找你,你先走,好吗?”丁兰兰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些焦急似乎怕那女孩再说下去我会听出什么端倪,但是已经晚了,我开始时听的云里雾里,她们说到这儿,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

    只听那女孩又道:“我都调查清楚了,你离开我是为了去勾搭男人对不对?男人玩玩可以,当不得真的,你难道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做过的事我都不介意的,只要你不离开我,难道你忘了以前我们是怎么样恩爱的吗?”

    “你……你不要说了,出去,出去,你先回去。”丁兰兰叫了起来。

    “我不走,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

    电视电影里的柜子都是百叶窗式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丁兰兰的衣柜是实木的,再加上衣柜里有股我最不喜欢的CD香水的味道,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憋气,心里着实希望那女孩赶紧走。

    “你干嘛,放开我!”丁兰兰的声音急促,然后是一阵拉扯的声响,接着传来了阵喘息声,不是因为累而发出的喘息声,而是另一种,蚀骨销魂的那种,我很想轻轻的推开柜子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知道这并不合适。正在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

    “放开我,我接电话。”丁兰兰的声音瓮瓮的,似乎被什么东西堵着嘴。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着,忽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震耳欲聋,吓了我一哆嗦。我知道要坏,但已经避无可避,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就只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柜子门被拉开,外面的灯光刺的我一时之间睁不开眼。

    “是你?”那女孩惊叫道。

    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适应了从黑暗到光亮,睁开眼睛,见到那女孩,愣住了。这女孩我见过三次,两次在网吧,一次在我房间里,就是那个半夜摸到我床上的女孩。一时间我们三个人都在那儿发呆,过了会儿,那女孩转头朝丁兰兰叫道:“难怪你不要我了,原来你又看上她了,还说什么不能接受这种畸形的爱情,说什么自己难以面对自己,原来真的是移情别恋!”女孩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这种关系本来就有悖于常伦,何况还把我给牵扯进来了,所以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丁兰兰也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哭了一会儿,那女孩一咬牙,道:“好,你狠,你别后悔,我们走着瞧。”说着甩头离开房间。

    丁兰兰过去把门关上,脆弱地坐到了床上,满脸的憔悴,我见犹怜,让人一望之下顿生出愿意牺牲一切来保护她疼爱她的念头。张大利说我有气质,我觉得他错了,或许因为在那之前他没见过丁兰兰,如果见了,他一定不会这样说,丁兰兰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种别样的风韵,高雅可人,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你是同性恋?”我试探着问。

    丁兰兰静静的发呆,好半天才没好气的道:“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嘛!”

    “不要对我这么抱有敌意,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广州最好的朋友就是同性恋。”我没有撒谎,阿春的确是我在广州最好的朋友。

    “刚才那女孩是你以前的恋人吧?”

    “嗯!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知道谁在你门口涂油漆吗?我当时看到你们在刷时就想到有可能是她涂的,我们那时候刚分手。”

    我“噢”了一声,她知道是谁在我的意料之中,那天在楼道里,丁兰兰的表情就很奇怪,所以今天我才上来问个究竟。是刚才那女孩涂的并不奇怪,她昨天晚上并不是想进我的房间,她想进丁兰兰的房间,所以当我打开灯后她会露出吃惊的神色。她应该是把四楼当成了五楼,因为她并不知道地下室的那层是不算的,那天应该是她认错了房间,本来想涂丁兰兰,结果我却成了替罪羊。

    我知道了想知道的事,也知道了本来不想知道的事,站在那儿觉得多余,气氛比较尴尬,便道:“那我先走了。”

    “急什么?陪我聊聊天好吗?”丁兰兰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在这种寂寞独孤的时候,随便是谁聊一下都行,我也有过这种时候。

    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丁兰兰双手抱着膝盖,头低垂着,下巴抵在膝盖的部位,长发顺着胳膊散开着,嫩白的后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怎么会呢!你不觉得其实我和你是同一种人吗?”

    的确如此,我和她都是在这个城市飘泊挣扎着的外来妹,都不想和男人上床,却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更巧的是我们现在都成为了别人的牌而努力的去取悦同一个人,竟然还住在同一幢楼里。

    “我知道,所以才会跟你说这么多。”丁兰兰的声音很低,温柔的让人心醉。

    “你觉得我们这样生活对吗?用身体来赚钱!”

    我沉默不语,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么一问把我推进了一种困惑中,什么叫对,什么叫错?对和错的分别本来就没有定义,一个人就算再十恶不赦,在他的亲戚朋友眼中可能也是个好人。对和错也因人而异,取决于每个人心中的标准。想了半天觉得这问题应该由那些整天无所事事号称搞研究的哲学家去评判,便道:“管它对和错呢,我们先得能生存才行!”

    “是啊,我们得要先生存啊!那你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都结婚了,我们的老公知道了我们的过去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办,别让他知道,或者别结婚!”

    “不结婚吗?那一个人要是寂寞了,孤单了,怎么办?”她像个小学生在问十万个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下来,丁兰兰靠向我,把头倚在我肩膀上,道:“那就找个女人吧!”

    我忽然想起她是同性恋,和我讨论这么暧昧的问题,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一阵的毛骨悚然。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不是同性恋

    三十二、不是同性恋

    我急忙推开丁兰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怕了?怕我看上你?”丁兰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看着她,不知说什么。

    “呵呵,其实我也不喜欢女人。”

    “那刚才那女孩……”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侵犯过,所以对男人有一种恐惧,毕业后想来广州闯一番事业,谁知处处碰壁,公司换了不知多少个,有的做了不长时间公司倒闭了,有的上司是色狼,有的受到同事的排挤,总之是奔波不停却还没有稳定的收入。”丁兰兰说的很平静,轻描淡写,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我却能体会到她那时生活的艰辛,一个女人在这个城市里要生存本来就不容易,何况中间的经历又这么坎坷。她的话引起了我的共鸣,一刹那,来广州后的生活片断一幕幕的浮现有眼前,十之八九都是不如意,心底感慨万千,一时无语。

    “你知道我第一年往家里寄了多少钱吗?”丁兰兰扭头微笑着看向我,神色间带着些调皮。

    “多少钱?”

    “500!想不到吧?我家乡的人都以为广州是天堂,地上有大把大把的钞票等着我去捡,听说我弟弟考上大学后我只寄回去五百元都在背后指着我骂我没良心,他们又怎能知道我有多难。我寄回家五百元后身上只剩了二十五元,那几天正好还没工作,白天去找工作面试,晚上买站台票到火车站的候车厅里找张椅子睡觉,一天只吃一顿晚饭,一包方便面,连吃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吃着吃着突然间一阵恶心,方便面都吐了出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的缠绕着头发,继续道:“要是天天有饭吃,每天晚上吃一包方便面当消夜也没什么,可是每天什么都吃不上,只在晚上吃一包面,会觉得特别难吃,你要是试过就知道了,实在是吃不下。但我肚子还是很饿,看着掉在地上的面条,觉得这样浪费了实在太可惜,就又偷偷捡起来塞进嘴里吃下去,你知道那多丢人多恶心吗?”她仍然很平静,轻声细语的说着,两行眼睛顺着bn的脸颊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

    我的眼睛也不禁的湿润了起来,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到后来只能找个男人把自己卖了出去,要上床时我又涌起了恐惧,想离开那里,那男人以为我是想耍他,只想骗他的钱,就把我打了一顿,最后把我按在床上……然后我就开始了这种生活,强忍着自己的厌恶用身体赚钱,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一次去酒吧玩,遇到了可心,后来慢慢的熟了就在一起了,哦,可心就是刚才来的那个女孩。”

    我这才知道那女孩子叫可心,丁兰兰又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假如把你放在一间屋子里只给你两种吃的,面包和馒头,当你发现面包让你很倒胃时你一定会试着吃一下馒头,可是后来我发现,馒头也很难吃,刚开始跟她在一起时的那一段时光是很快乐,可每一次晚上和她过夜后都会有罪恶感,沉溺放纵过后便是深深的恐惧。伦理的束缚毕竟根深蒂固,我害怕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害怕自己陷入这种畸形的爱欲中无法自拨,慢慢的对这种关系也开始厌恶起来。于是我开始躲着她,对她冷淡起来,又搬了家,不让她知道我住在哪儿,我不想给她太大的刺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伤害她,所以想给她些时间一点点的接受这事实。但是天意弄人,其实上帝已经为我们每个人都写好了剧本,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按着他的意愿演下去,或者拙劣或者优秀。我的一生也许真的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在我正式跟她提出分手后发现,我们楼的管理员竟然是她的姑姑!”

    我一下想起管理员和可心都带着河南口音,只是之前没有联系在一起,难怪会觉得可心的眉目间与来收水电费的女孩有些相似。

    “从那儿后我更加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行踪,但还是被可心发现了,你知道被一个人盯着想甩也甩不掉的感觉吗?这种感觉让我对她很恐惧。再后来就是今天晚上她来找我了,你也听到了,哎,真不知怎么收拾这局面。”

    “先不要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吧,兵来将挡。”

    “也只能如此了,说说你吧?你怎么开始这种生活的?”

    “大体上跟你差不多,反正是因为钱而跟男人上床呗!”实际上我跟她是有差别的,我没到她那种山穷水尽,二十几元钱生活好几天的地步,也许我会有别的方法来解决我的那些危机,只是自己不愿意那样去做。

    “对了,你是不是有个毕业证书邮寄过来的?”我不想谈论自己,就转移开话题。

    “嗯,大学毕业证,原来的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又补办了一个……你怎么知道的?”

    “邮递员搞错了楼层,寄到我那儿了。”

    “哦,难怪啊,我就奇怪这几天应该到的,怎么还没收到,先放你那儿吧,明天我去取。”

    “现在不在我那儿。”这话让我很难启齿。

    “嗯?”她抬了抬头,可爱的眉毛微微的扬了扬。

    “应该是在可心那儿!”

    “啊?”丁兰兰第一次在今天晚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那就糟啦,好不容易才补办了一个!”丁兰兰顿了顿,又道:“你说她是怎么进你屋子的?”她的语气带着点撒娇,声音清脆,宛若少不经事的邻家小妹般惹人爱。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时我看过了,没有撬锁,锁孔里也没有什么痕迹,我觉得有可能是用钥匙打开的,所以今天已经换了把锁。”

    “啊?她怎么会有你的钥匙?”说着丁兰兰望向自己门上的暗锁,道:“你说她会不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我也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你今天在这儿睡吧,我有些害怕。”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跟她在一起睡不安全,毕竟我不是同性恋,便道:“没事,你把门反锁好就行了,我昨天晚上是忘了反锁住了,你要是还觉得不安全,可以用桌子什么的堵着门。”

    丁兰兰身体缩在一起,两只黑黝黝的大眼珠盯着我,可怜巴巴的。

    我装做没看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丁兰兰道:“今天晚上谢谢你,聊了这么多心情轻松多了,要不然这么多事情堆在心里不能向人说,到最后恐怕会逼疯我的。”

    “不用客气了,我先回去了,早点睡。”

    下楼时,楼道里非常黑,好不容易安全的到了四楼,一抬头,我房间门口有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吓地失声尖叫起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叶副市长的另一张脸

    三十三、叶副市长的另一张脸

    401房间的灯一下亮了,从靠走廊的厕所玻璃上透出些光来,并不明亮,却让我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叶副市长,他没有说话,正看着我。401房间里人并没有出来,只是在门后发出点轻微的响声,估计在通过猫眼向外观察情况,五楼传来阵脚步声,丁兰兰拿着个衣架当武器跑了下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里有点感动,这么晚了,听到我的叫声她还跑下来看我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她完全可以像401那户人家一样,躲在屋子里,嘴里道:“没事,差点儿摔倒。”说着移了下身子,试图挡着她的视线。让她发现叶副市长在我门口对她对叶副市长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我的努力并没有收效,她看到我没事后就注意到了叶副市长,愣了一下,嗫嚅道:“叶副市长!”

    叶副市长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略点了点头,道:“你们住一个楼上啊?”

    “嗯,是啊,没想到真巧,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住一个楼的!你们聊吧,我先睡了,叶副市长再见!”

    “再见。”

    丁兰兰快步的上了楼,身上CD香水的味道弥留在空气中,我打开门,让叶副市长进了屋子。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所以就直接上来了,没打扰你吧?”

    “哪里的话,你要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刚才是你打的电话?我刚才有点事,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的。”

    “你刚才在丁兰兰房间?你们以前认识?”

    “嗯,邮递员搞错楼层,把她的信送到我房间了,我去送给她。我们以前见过,但没说过话,就刚才聊了会儿。”

    叶副市长应了一声,也没有细问我怎么知道她叫丁兰兰。我屋子里没有茶,便冲了杯速融咖啡给他。

    “工作的太累了,便想来你这儿聊聊天,放松一下,压力真大啊,都快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你这样的位子还会有什么压力?工作累些倒是真的。”

    “一样,你不懂的。古代的帝王一统万郡赏生罚死尚且压力重重,何况是我这种小人物,每天要面对许多纷烦的琐事,要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要应付头痛的饭局,其实很累的。”

    我附和着他道:“也对啊,现在做什么都不好做。”

    聊了一会儿,叶副市长道:“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决定让张大利做人民广场的工程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些意外,愣在那里。

    “他给了你多少钱?”

    “二十五万。”

    “不小的数目啊。”

    我在想叶副市长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钱吧,让我把这二十五万分些给他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舍得,可又不知张大利肯不肯拿出钱来送叶副市长,想了半天道:“我会跟张大利说的,在钱的方面上他不是个小气的人,我想他会让你很满意的。”

    叶副市长笑了笑,道:“你不了解张大利,他比你精明,要是想送钱给我早就送了,他早知道我不会要钱,我的底都快被他摸透了。”

    叶副市长这样说我信,张大利在这事情上一定做了很详细的准备,把每个人的情况都摸了个透,从他对丁兰兰如此了解上就可以略窥一斑。

    “你的咖啡太好喝了,引起了我的食欲,喝完竟然觉得饿了。”叶副市长很明显不想谈钱的问题,岔开了话题。

    我说:“那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说完就后悔的想打自己几个耳光,我这儿虽然有个小厨房,但是除了煮点泡面和煲几次粥外根本就没用过,现在屋子里只有半碗米,三包方便面,外加上平时煮方便面时放的鸡蛋,犹豫了一下决定煎几个鸡蛋。

    我在厨房忙碌着,叶副市长在厨房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煎到一半,鸡蛋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我轻轻哼唱着郑希怡的相对湿度,忽然间,叶副市长从后面紧紧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头发里深深的吸着气。

    这是他第二次做出这样的举动了,第一次我们做爱时他也是这样抱着我,把头埋进我头发里。我心里又一次的涌起了抵触,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来的太突然,而是因为他嘴里说来我这儿放松一下,现在却想做爱,意思是说来我这儿放松实际上就是来我这儿做爱。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忽然想,刚才他跟我说人民广场工程让张大利做了,是不是让我不要反抗的一种引诱呢?心里笑了几下,又不是第一次上床了,还搞这种噱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果不是被强迫的做爱,那做一次和做两次又有多大分别!

    正乱想着,叶副市长抱起了我,把我放到了床上,因为刚才一直背对着他,现在他把我放到床上,俯身压下来摸索着要解开我的衣服时,我忽然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甚至带着些狰狞。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正想推开他,一股焦糊的味道传了过来,叶副市长一震,脸上恢复了平和,从我身上下来,坐到床上。

    我起身去把煤气关上,觉得叶副市长像游戏里的人物,在某种情况下会狂暴,变成另一种状态,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恐惧。

    “对不起,我原来没有要侵犯你的意思,只是想来聊聊天,只不过刚才忽然间忍不住了。”

    我没有说话,其实细算起来,陪他上床是我份内的事情,要不然我凭什么拿那二十五万。

    叶副市长看了看我,道:“要不然我先回去吧。”

    我也看了看他,道:“你想做的话那我们就做吧。”

    “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安静一下,太累了。”

    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很复杂,似乎隐藏着很多心事,便走过去把床整理了一下,说:“那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

    叶副市长脱了鞋,上床躺下,却没有脱衣服,我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把主动权交给他,便也穿着衣服躺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里。他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我,没有动,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初时我还在想他会怎么做,过了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糊间,叶副市长推醒了我,我睁开眼睛,只见他站在床边道:“我得回去了,你起来脱了衣服睡吧,这样睡不舒服。”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道:“要不你今天在这儿睡吧?”

    “不了,我还得回去。”

    我打了哈欠想起来送他。

    他按住我,说:“不用起来了,我给你关门,好好睡吧。”

    我又躺了会儿,忽然想起可心半夜进来的事情,急忙起身去把门反锁上,站起来后觉得身体不太对劲,乳房从乳罩里脱露了出来,直接贴在外套上,想,应该是我睡着了时叶副市长抚摸过我吧,摸了摸内裤,没什么异样,看来他只动过我的乳房!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权钱交易

    三十四、权钱交易

    “叶副市长亲口对你说的?”我把张大利约出来,告诉他人民广场的事,他这么问我。

    “对,昨天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他没跟你说?”

    张大利的脸上混合着吃惊和欣喜,道:“他没跟我说。”

    正说着,张大利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副市长,您好!”

    “好的,好的,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嗯,我明白,我会好好感谢她的,您哪天有空?一起吃个饭,我当面向您表示感谢。”

    “好,好,好,是,嗯,好的,再见!”

    挂上电话后,张大利脸上露着兴奋的光,美滋滋的盯着我。他是油性皮肤,本来脸上的分泌物就已经很亮了,现在愈发显得耀眼。

    “我脸上有花啊?”

    “你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搞定了。”

    “刚才叶副市长电话?”

    “对,他跟我说了人民广场的事了,还让我好好感谢你。”

    “你已经给了我不少钱了。”

    “叶副市长对你可真不错,他先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让你先通知我,然后让我给你奖赏,明白吗?就像古代中了状元,有人来报一样,主要是为了领赏!说吧,你要多少钱?”张大利脸上的笑堆了了层又一层,这就是肥人的好处,脸上肉多,堆多少层笑容都够用。

    “我今天约你出来并不是向你要钱的!原来我们说好是二十万,你答应我的已经给过我了,还多给了些,我就不会再向你要,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开口,这是我的原则。”

    张大利终于把脸舒展成原来的样子,惊诧的望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似的,过了片刻,问:“那你是因为什么事?”

    “昨天叶副市长问你给我多少钱,我觉得他是不是想要钱?所以找你来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意思一下。”

    张大利摸了摸下巴,其实他下巴上根本没有胡子,也许是一种习惯,好半天他才道:“应该不会吧?据我的了解他从来没收过别人的钱。”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据他说他之前也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那倒也是!他虽然一向对女人比较好说话,可是好像没和哪个女人上过床。”

    “对了,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你会选我?比我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们成功的几率不是更大吗?”

    张大利也不说话,嘿嘿的笑,脸上的肉抖的厉害,他看上去并不胖,只是一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就显得特别多。

    “说啊!”

    张大利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比你漂亮的多的是,可是她们不是都没成功嘛!”接着就岔开话题,道:“要不然送点钱给他试试?”

    “试试吧,我们都没办法揣测他的心思,试一下也许会更好些。”

    “嗯,那明天我送些钱过来,你送给他,看看他怎么做。”

    “为什么要我送?你自己给不是更好些?”

    “呵呵,你送的好,好好想想就明白啦,就这么定了,好吧?”

    我忽然感觉出一种变化,如果在这之前张大利跟我说话绝对不会在最后一句加个“好吗”,但是现在,他加了这两个字,因为叶副市长和我的关系,他多了一种语气上的尊重,不再单单的把我当成一牌,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你不怕我把你的钱私吞了?”

    “怎么会呢,你如果私吞了,那叶副市长会怎么看你?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什么是西瓜什么是芝麻。”

    “好吧,明天你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张大利直接敲开了我的门,当我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发现是他的时候真有种想一脚把他踢的像球一样的滚下楼梯的冲动,才八点都不到就来吵我!

    我返身又趴回床上,嘟噜着道:“唉呀,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语气有点像对父母撒娇的孩子。

    “都几点了还睡!”

    “我昨天一点多才睡的,现在还不到八点,你说我应该不应该睡!”

    “我每天都两三点才睡,早上不到七点起床,你说你该睡不?”

    我无言以对,强辩道:“你晚睡早起是为了赚钱,像你这样的大资本家,少睡点也应该的,有句英语叫‘nopay,nogain’,你没听说过啊?你睡的少可是钱包里的钱不是多了嘛!”

    “得得得,算我打扰你了,姑奶奶,哎,我一会儿还有事,赶紧说正事,喏,把这个给叶副市长。”说着,张大利扬了扬手。

    我稍微侧了下头,半眯着眼睛,看到他手里拿着个信封,从信封的厚薄上判断肯定不是钱,要是里面装着钱的话那张大利也太小气了,支票也不大像,好像有点份量的样子,我有气无力的问他:“什么东西啊?”

    “钥匙!我想了一下,送钱的话不是太可行,叶副市长应该不会要,这是在翠微小区的一幢别墅,房产证和钥匙都在里面了,到时候你给叶副市长。”

    “什么送钱也不可行,借口!我看你是房子卖不出去了,正好用来送人情吧!”

    “这房子卖不出去?翠微小区开盘当天就卖出了70套,现在想买都不好买,这套是好不容易才搞回来的,为了这房子我一晚上没睡!叶子啊,让我怎么说你好,你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大事要有大度量,要是我连这点儿钱都舍不得生意也不会做这么大了,学着点儿吧你。”

    “做大事要有大度量……”我默默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问道:“这房子值多少钱?”

    “现在市价要八十万左右。”

    “这么多!”

    “嗯。行了,我得走了,我还有事,你找个时间把这个给叶副市长,说话不要太直接,尽量的在一个很自然的时机把它拿出来,不要显得太空兀,我怕叶副市长接受不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真够罗嗦的。”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给叶副市长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挺长时间电话才接通。

    “喂,你好,叶副市长,我是叶子。”

    “嗯,我刚才一看是你打的电话很意外啊,你可从来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叶副市长的声音压的很低,并且有些许回间,听让去似乎在某个狭小的空间里。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啊,是嘛,我是觉得你太忙,给你打电话怕不方便。”

    叶副市长在那头笑了笑,说:“你是有什么事吧?要不然也不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今天在家里没事做,就买了点菜,想看看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我还没吃过你做的东西呢,不过我要十一点以后才有空。”

    “没问题,反正我也没什么事,等你好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电话里隐约传来了阵敲门声,叶副市长声音又压低了些,道:“嗯,那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吧,我有点事,先这样吧。”

    “好的。”

    挂了电话后我忽然想,铃声响了这么久叶副市长才接起来,应该是他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来接这电话,会在什么地方呢?不会在厕所吧,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叶副市长给我打电话时,刚好最后一个菜出锅,等我把东西简单的收拾好时,他已经开始敲门了。

    我的手艺其实并不怎么样,也很少锻炼,今天算是超水平发挥了,桌子上的六个菜个个看上去都有模有样,我拿了两个杯子,把刚买的红酒打开,倒了进去。我基本上不喝红酒,要么是烈性酒,要么是啤酒,在我的理解中,红酒一向是代表的高雅浪漫,并且稍微带着点暧昧,所以才买了红酒。

    刚坐下,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叶子,你在家吗?”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不欢而散

    三十五、不欢而散

    我听出来了是丁兰兰的声音,这么晚了她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可是现在让她进来太不方便,叶副市长还在我屋子里呢,便应声道:“在家!丁兰兰吧?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能进去再说吗?”

    “明天吧?好吗?明天我去找你,我现在不太方便……”

    “你开一下门,我一会儿就说完了……”她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再加上语气里满是哀求,我差点儿就要过去开门了,只听她忽然道:“哦,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再来吧。”紧接着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心里暗暗笑她笨,她跟我是一类人,竟然会这么长时间才想到我屋子里有男人。

    叶副市长一句话也没说,一直轻轻摇晃杯子里的红酒,听到丁兰兰离开的声音后也没有问我什么,只是道:“快吃吧,菜都快凉了,我口水都快流到盘子里了。”

    叶副市长一边吃一边夸奖我做的菜很合他的口味,吃的津津有味,不一会儿,菜就吃了一半,我忽然间很感动,其实这并不在于我做的菜好不好吃,而在于他给我的肯定。一个女人做了一桌子菜给一个男人吃,她希望得到的并不是这个男人对她厨艺的称赞,而是这个男人能理解女人做菜来讨好他的用心。无数次曾经幻想过能做一桌丰盛的菜给小猪吃,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吃,我想我不会吃多少,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会静静的看着小猪吃,他吃的越多,我会越满足。小猪,怎么又想起了小猪,我的心又乱了起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叶副市长觉察到我有些不对劲。

    我回过神来,惊觉出在这个男人面前想另一个男人是件危险的事情,叶副市长的洞察力有时会让我感觉害怕,忙道:“没事。”说着拿起红酒,借着给他添酒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今天找我来不仅仅是为了吃饭这么简单吧?”

    我手一抖,酒洒了出来,流到桌子上碎成小珠溅到叶副市长的衣服上,我忙进浴室想拿毛巾给他擦一下,却发现毛巾太湿,便顺手扯了条浴巾出去给他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想该怎么回答他,今天想了一天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但一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本来想到时随机应变,看情况再说,却万万没想到叶副市长会直接这么问我,想了半天,心一横,放下浴巾把那个信封取出来,递过去,道:“张大利让我较交给你的。”

    叶副市长拿起酒杯轻轻的晃着,看了看信封,却没有接,问:“什么东西啊?”

    “翠微小区的一套房子,他说要送给你,表示对你的感谢。”

    叶副市长把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望着我,道:“他为什么要送我房子?以我对他的了解,按道理他不会这么做,我跟他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暗暗佩服着他,但却不会蠢到把这件事和盘托出,当然也不能把张大利推进死胡同,便含糊地道:“我就是问他用不用感谢一下你,可能他误会是你让我这么问的吧!”

    “这就难怪了!你明天还给他吧,我不想要这东西。”叶副市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样子张大利说的没错,叶副市长的确没有想向他要钱的意思,是我误会了。

    我说:“好的。”把信封放了回去。再后面的气氛就有些尴尬,吃了一小会儿,叶副市长就说要回去,我暗暗懊悔起来,本来是很融洽的氛围,也许是我不该把这信封拿出来,也许是我选择的时机和方式不对,总之有点不欢而散的感觉。

    我把叶副市长送到楼下,他道:“虽然你做的菜在一般人尝来算不得好吃,但是我吃起来却很可口,今天忙一天,辛苦了,希望还能有机会再来蹭饭吃。”

    叶副市长讲话很有技巧,我做菜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像他这种人物平日里在星级酒店山珍海味的吃着,如果说我做的非常好吃我听着肯定会觉得有点反语的意思,他这样说我感觉就非常自然舒服,心里涌起甜丝丝的感觉,像是受到表扬的小学生,羞涩又略显不安的道:“只要你想来,随时都欢迎,就怕你嫌难吃。”

    “哪里的话,真的很好吃,好了,天气挺凉的,赶紧回去吧,别着凉!”

    回到屋子里,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坐在那儿发呆,其实张大利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那么自己怎么会这么在意叶副市长对自己的态度呢?他对我满意不满意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自己潜意识里却有一种要努力的讨好他的情绪,为什么呢?我解释不清楚,但心里知道并不是因为他的权势,当然更谈不上一见倾心。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但大多是出于雄性荷尔蒙的刺激,想跟女人上床而已,女人则不会,我这种女人就更不会,何况叶副市长已经四十多岁了,长相也是一般,并不符合一见钟情的条件,可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他的反应呢?他身边到底又有没有别的女人呢?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成功进入他的生活的呢?比我优秀的女人多的是,远的不说,丁兰兰就比我强上百倍,为什么丁兰兰没有成功呢?想到丁兰兰,忽然想起刚才她来找我的事,看了看手机,十二点半多了,想了一下,决定上楼去看看。

    楼道一如既往的黑暗,像是一个无边的黑色深渊,每走一步就要被吞进去似的,我摸索着敲了几下丁兰兰的门。

    “谁啊?”丁兰兰娇嫩的声音响起。

    “我,齐叶子!”

    “啊!叶子啊,这么晚了什么事?”丁兰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张。

    “没,刚才你不是找我嘛,我上来看一下什么事。”

    “嗯……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明天再跟你说吧。”

    我“哦”了一声,心里想你找我有事,我自己主动上来找你,怎么着也应该开门让我进去说吧,这大半夜的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说,也太过分了,想到这儿,脑子里一闪,忽然间明白了:她屋子里有人!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谁在丁兰兰的房间里

    三十六、谁在丁兰兰的房间里

    会是谁在丁兰兰的屋子里呢?叶副市长?应该不至于吧,我刚送走他,他就跑到丁兰兰屋子里了?或者丁兰兰已经放弃了叶副市长,开始了新的目标?我躺在床上好奇的睡不着,甚至有种想守在门后看看是谁从她屋子里出来冲动。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这种窥人隐私的恶习并不是我一个人所具有的,大多数中国人都这样。

    后来又想,真是现实报,刚刚她敲我门时我还不方便开门,这么一会儿,我去敲她门她也不方便给我开门,巧合的有点搞笑。

    第二天中午,丁兰兰敲开了我的门。坐在我床上,我和她几乎同时问:“昨天谁在你房间里?”

    我们两个相视而笑,不同的是,丁兰兰的笑里有些愁容。

    “兰兰,我问你件事,你要跟我说真话。”

    “叶子姐,你说吧,我一定实话实说。”丁兰兰的表情很认真,忽闪着大眼睛可爱至极。她就是这么一种人,什么样的表情在她脸上看起来都很可爱,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深深地被她吸引。

    也许因为我和她的境遇太相近了,只聊了一两次,感觉就非常亲近,很自然地以姐妹相称起来。

    “让你接近叶副市长那个人还让你继续做吗?”

    “没有,他早知道你的情况了,男人都像猴子一样精明。”说着,丁兰兰翘了翘可爱的鼻子。

    “那我跟你说实话,昨天晚上你来时叶副市长在我这儿。”顿了一顿,我又补充道:“在我这儿吃了个饭,吃完饭就走了。”

    “嘿嘿,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猜就是他。”丁兰兰的嘿嘿的笑着,脸上和声音都充满了暧昧。

    “真不像你想的那样,叶副市长只是来吃饭。”

    “好啦,吃完饭干什么了我又管不着。你画过油画吗?”丁兰兰忽然间转移了话题。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纳闷为什么她会问这个问题,便道:“上学时开过这门课,也算画过吧。”

    丁兰兰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记得第一次画油画时,不小心画错了一种颜色,然后我就用另一种颜色的笔在上面涂着,希望能画成老师要求的那种颜色,结果越摸越乱,越摸……”说着她卟哧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我这才明白上了她的当,她绕着弯来说我越摸越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呵起她痒来。闹了一会儿,我们俩个都没了力气,静静的坐在到床上,我问道:“昨天谁在你屋子里?”

    丁兰兰本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一听我的话,脸马上沉了下来,眉头轻皱,愁容浮现,洁白的牙齿不停的轻轻咬着下唇,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可心!”

    我惊讶的合不上了嘴,没想到会是可心,按理说丁兰兰应该不会再让可心重新进入她的生活,既然决定要放弃,又做了这么多努力,再和可心一起过夜的话那就全都前功尽弃。

    “我昨天晚上来这儿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事,昨天晚上我回到家后发现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封信,打开一看是可心写的,说昨天晚上要在我那儿过夜,到时候她会带上我的毕业证书。”丁兰兰满脸的无奈,继续道:“我来你这儿想跟你商量一下怎么办,但是你不太方便,回去后没多久,可心就上去了,在外面敲了挺久的门,我不想吵到人人都知道这事,只好让她进去了,然后她就在我那儿过了一夜。”

    “那你们……”我本来想问她们两个有没有发生关系,但是觉得这种问题有些太隐私,便适时的顿住。

    丁兰兰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把毕业证书给你了吗?”

    “给倒是给了,不过她说以后还会来找我的。”

    “那你什么意思?重新接纳她?”

    丁兰兰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想再这样了,我现在只想赚多点钱,回老家找个男人嫁了,不告诉他我身上发生的一切,远离眼前这些人,过着正常的生活。”

    “那可心会罢休吗?”

    “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叶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再搬一次家吗?”

    我沉默无语,这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情,搬家目标太大,容易被可心发现,何况可心还会有办法找到丁兰兰,最彻底的方法是让可心自愿的不再骚扰丁兰兰,可这又怎么做的到呢?越想越乱,最后思绪根本不能集中起来,便对丁兰兰道:“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再好好想想,有办法了再通知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和可心再接触,好吗?”

    “嗯,叶子姐,你一定帮我好好想想,我自己也回去想想。”

    “嗯,好的。”

    丁兰兰走了后,我给张大利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说晚上吧。晚上,张大利来到了我房间。

    我把信封取出来递给他,道:“看样子你说的对,叶副市长不要。”

    张大利接过去看了看,道:“打开都没打开啊?”

    “他只问我里面是什么,我跟他说是房子,他碰都没碰就让我还给你。”

    张大利沉思了片刻,轻轻地把信封抛向空中,用手接住,掂了几下,最后把信封扔到了我床上。

    我以为张大利是在怪我做错了什么,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什么意思?”

    张大利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意思,这房子送给你了。”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这是今天第二次这么惊讶,第一次是因为丁兰兰说昨天晚上是可心在她屋子里,这一次嘴张的更大,甚至感觉下巴随时都有脱臼的可能。这太不可思议,张大利已经给了我不少钱了,对付我这种人根本不用送这么昂贵的东西,其实有那二十五万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经常做梦也会偷着笑,现在他这么做很令人费解,我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问他道:“为什么要给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张大利带着狡黠的笑容问我。

    “假话怎么说?”

    “很感激你为我拿下了这个工程,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真话呢?”我随即问他。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挨打

    三十七、挨打

    “因为叶副市长!”

    “因为他?”

    “对,因为我越来越发觉叶副市长对你非常的好,我觉得送给你就相当于送给叶副市长了,也许比直接送给他效果还好。”

    “你开什么玩笑?”

    张大利正容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坐在床上不知说什么好,良久,道:“你还有事要求叶副市长?”

    “暂时没有了。”

    “就算我在叶副市长能帮你说上话,你也完全可以等有事求叶副市长时再送给我啊!”

    “做人呢,目光要放长远,我们易地而处,假设你现在有事求我,那你觉得在这之前一直跟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容易打动我呢还是等你要求我办事时再拿着礼物来找我好呢?你和我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跟你玩虚的,如果不是叶副市长这么着重你,我也绝对不会给你这房子。我是商人,对于我来说,能赚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我的目的,又怎么会无端端的送人钱财呢。以后说不定还有事要求着叶副市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一定要帮我!”

    我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张大利,这个人的心理远非我所能猜测,但我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理智,我不能理解他做的每一件事,或许,这就是我跟他的差别,一个只想着怎么赚钱的蝶女和一个成功商人的差别。

    过了会儿,我问了一个一直都很困惑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去接近叶副市长?”这是我的一个试探性的反击,之前都是张大利安排着我去做事情,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不需要,也不能多问,但是现在我要试着扭转这种局面,所以问了这句话,看张大利怎么回答我。以前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每次他都避而不答,但这一次不同了,这次我是很认真的问。随着对张大利的了解,我越来越发现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在那时他让我这么做肯定认为我是最佳人选,所以让我来接近叶副市长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他告诉我这个理由,也许我可以解开心中的第二个疑惑:为什么叶副市长对我这么特别。

    张大利很仔细的观察着我,半响缓缓的道:“因为根据我的了解,叶副市长比较喜欢土气一些的女孩。”说着张大利又瞄了瞄我,怕“土气”这个词激怒了我。

    我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静静的听着,张大利继续道:“而且,我认识的漂亮女孩大都跟我有过关系,这样的女孩再拿来讨好叶副市长有些不合适。”说着,张大利的脸上略微红了一下,满脸的尴尬。

    我心里暗笑,他没有必要觉得不好意思,像他这种有钱男人,追逐女孩的唯一目的就是上床,这很正常,只是他给我的解释也很圆滑,即便有什么隐瞒也可以用前面说过的理由推搪我。

    我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沉默着。

    “我先回去了,昨天晚上没睡觉,困死了。”说着夸张的打了个呵欠。

    我明白这是他避开这个问题的一种借口,但已经比较满意了,因为最少他透露给我一些东西,而且不再像以前一样随便找个理由来敷衍我了,这种在他潜意识里微秒的心理变化让我很是受用,便点了点头。

    张大利走了后我思潮澎湃,久久不能入睡,之前我的原则是能拿到手的钱全部拿来,不能拿的钱也尽量争取,但现在他给我上了一课,有时候需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或者可以理解为投资,现在张大利是在我身上投资,希冀着将来的某一天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尽管存在着风险。

    第二天醒来后,无聊中忽然看到那个信封,便决定先去看一下房子。翠微小区位于广州北部,离我租住的房子有相当远的距离,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才到了那边。打听着找到房子后,我惊呆了。房子是欧式风格的,两层,红色的琉璃瓦,绿色的外墙,哥特式窗子,玻璃明亮清透,房子前面用白色的短篱笆围了一块青翠的草地,草地中间用鹅卵石铺了一条窄路直通大门。

    朱红的大门有一米半多宽的样子,我推开门后愣在那里,没想到里面已经装修好了。本来我以为是毛坯房,现在看来,可以直接住人了,装修的风格简捷明快,清淡色系为主,白色内墙,桔黄色实木地板,窗帘有两层,外面靠窗子是浅绿色薄纱,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绿绒窗帘。最不协调的是门的颜色,每个房间的门都是黑色的,一进来特别扎眼,但看了一会儿后居然觉得黑色的门反倒别有一番雅致。正对着大门的是个楼梯,“丫”字形分向两边,通往二楼,二楼的窗户基本上都是落地式的,可以最大视角的看到外面的情况。这房子最少得有一百五十平方米,我不知道张大利所说的八十多万是不是个准确数字,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便宜,看装修的样子也花了不少钱,虽然我不懂,可是看着用的材料都不是什么便宜货,张大利可真是一个舍得花钱的人!

    我随便进了一个屋子,是个卧室,里面很宽敞,一进门右首贴墙处是个红色的衣柜,往里有张单人床,床的斜对面是个梳妆台,我兴奋的蹦到床上,很舒适,软硬适中,床上发出种淡淡的新布料独特的味道,我左滚一下右滚一下,折腾了好久,最后仰躺着,顺手拉过来毛毯盖在身上,盯着天花板傻笑着,本来兴奋时应该精神很好,可能刚才折腾的太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时夜色已经降临,屋子里在外面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分外空洞黑寂,从窗子向外望去,近处的灯光并不多,看样子这小区还没有多少人搬进来住,远处霓虹闪烁着,忽明忽暗,突然间一阵恐惧涌上心头,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么大一间屋子里,也难免会有这种恐惧,便匆匆的锁上门离开。

    走在路上,看到了过往的车辆,心里才渐渐平静下来,这儿属于比较偏的城区,行人不是很多,只是有不少车辆经过,我把钥匙捏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着,就在快到公交车站牌的时候,经过一条路的岔口,忽然间被人从后面揪住头发拽入那条路,紧接着一个耳光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我下意识的捂着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交易

    三十八、交易

    紧接着有只手抓着我的T恤用力往上一扯,我还没看清是谁就被衣服套住了头,胳膊被衣服挤的高高的向上举着,上身一片冰凉,只戴着乳罩裸露在空气中,然后被人用力一掼,把我推在墙上,我的后背重重的在墙上一撞,震的整个胸腔发麻,顿时一阵窒息,闷哼一声,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几下,身上好几个地方疼的厉害。

    我处于深深的恐惧中,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T恤遮住了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更加的慌张起来,“啊……”,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忽然一个声音道:“大哥,这人我们以前见过!”

    “哦?谁?”

    “就是上次抢那个,你看,她右边乳房上有颗痣,我记得很清楚。”然后就感觉有只手把我的乳罩扒了下去,乳房整个的裸露出来,一只手在我的那个痣的部位不停的抚摸着,紧接着眼前一亮,T恤又被拉了下来,我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上次抢我钱和项链的疤痕男、瘦猴和黄毛。

    我一下子止住了哭,在看到这几个人是以前见过面的人后,心里反倒不那么恐惧了。也许这就是人的心理暗示作用,在知道了对方是谁后心里就有了底,不再是没有着落的恐惧,尽管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主儿,可心里竟渐渐平静下来。

    疤痕男呆呆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疑惑;黄毛拽着我的一只胳膊等着疤痕男的命令;瘦猴色眯眯的盯着我的胸部看,乳罩凌乱的把T恤弄的凹凸不平。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打我,看样子事先他们也不知道被打的人会是我。过了会儿,身上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我从疑惑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悄悄的把手缩向背后,把新房子的钥匙偷偷的从裤腰处塞了进去,上次他们遇到我时抢走了我包里的钱,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钥匙。

    “打。”疤痕男一声令下。

    “大哥!”瘦猴急了起来。

    黄毛一挥手,我又重重的撞向了墙。

    “妈的,轻点儿,我们做场戏,假打。”疤痕男瞪了黄毛一眼。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表演,把我推来搡去,假装用力的打我耳光或者踢我,但都极有分寸,打到身上根本就不疼,打了几下我忽然觉得有点像我和阿春他们表演SM,忍不住笑了起来。

    疤痕男低声喝道:“笑什么,哭啊,这都要我教你啊!”

    我马上板下脸,装着被打的很惨的样子,不停的哭叫起来,这不是什么难事,我说过了,我应该去当演员!

    折腾了有十几分钟,我注意到疤痕男不停的用眼瞟向远处某个地方,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辆轿车停在墙边的暗影处,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个大概形状,车的颜色是暗色的。一会儿,车开走了,疤痕男道:“行了,停手吧。”

    其它两人都停下来后,瘦猴才极不情愿的缩回在我胸部的手,在整个过程中,他的手基本上没离开我的乳房,还捏来捏去的,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不过因为刚才疤痕男说要继续打时他帮我求过情,所以心里对他的恶感稍减。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我?”

    “你得罪了人,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疤痕男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要打的是你!”

    我没有说话,怎么可能的事情,我根本没得罪过谁。

    疤痕男看着我的神色以为我不相信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要打的人是我,解释道:“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真不知道是你,我们刚才在他车里等,都在这儿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后来他接了个电话就让我们出来在这儿堵你了。”

    我相信他的话,从他们看到是我时意外的表情上可以判断出来,何况后来对我也是手下留情,不然现在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在这儿说话,可是我就很纳闷了,我得罪谁了呢?为什么要找人打我呢!

    “谁让你们来的?”

    “我不能说,反正你以后做事情小心点儿就是了,这人是个厉害角色,为什么要跟他做对呢?”

    “告诉我好吗?”

    “说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疤痕男不耐的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瘦猴死死的盯着我的胸部道:“大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再玩一下吧!”

    疤痕男看了看我,道:“行吗?我给钱!”

    我哭笑不得,无端端的被人打了一顿,还把我当成鸡,让他们玩一次才能给我多少钱,我可不屑做这种事,心里憋气的很,扭着头不理他们。

    瘦猴忙道:“你要是陪我们,我就告诉你是谁让我们来打你的。”说完看着我,一脸的渴望。

    我心中一动,如果能知道是谁,陪他们一次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反正也不是没和他们做过,便一咬牙,道:“好。”

    “不行。”疤痕男凶狠的瞪了瘦猴一眼。

    “大哥……”瘦猴一脸的可怜相,哀求着。

    “说什么也不行,走!”

    疤痕男转身离开,黄毛跟在后面,瘦猴满脸的不舍,好一会儿才极不情愿的跟了上去,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回头看我,我灵机一动,迅速的从包包里拿出眉笔,在包上写下我的电话号码,举给他看,瘦猴看完后一脸惊喜,乐滋滋的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回去后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身上蹭破了点皮,脸上被打出几条红色的淤痕,第一巴掌打的很重,估计是那一下打出来的,看着看着忍不住把镜子摔在地上,趴床上哭了起来,这个样子怎么上街。忽然想起塞进裤子里的钥匙,摸了半天摸不着,站起来把裤子脱了下来,没有,又把内裤也脱了下来,还是没有,早就不知掉在哪里了。该死,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我愤愤的把内裤从窗子扔了出去,趴回到床上,慢慢的,身上酸疼起来,虚脱了般无力。

    晚饭也没有心情吃了,躺在床上一个劲想会是谁找人来打我,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喂,是我,晚上你给我留了电话的。”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是瘦猴的声音,因为没有说话的声音可以那么委琐。

    “我给你留电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找你们的,我就跟你做爱。”

    瘦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终于道:“好。”

    等我到了约定的旅馆门口时,瘦猴已经在那里了,正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见到我,他满脸贱笑的迎了上来。

    “你先告诉我是谁!”

    瘦猴犹豫着。

    “我一个女人,你还怕我反悔不成?”

    “好,我告诉你,不过这个人地位非常特殊,我也不想惹麻烦,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嗯,你说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扫黄打非

    三十九、扫黄打非

    “叶副市长的夫人!”

    我愣在那里,这个人的身分的确很特殊,难怪疤痕男那么畏惧了,而且叶夫人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因为我勾引了叶副市长。

    我脑子很乱,因为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发现,也没想到叶夫人会找人来打我,一时之间在那儿呆站着,不知所措,瘦猴拽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去。

    服务员问道:“先生要几个钟?”

    瘦猴老练的回答道:“两个钟……不,四个钟。”

    进了房间,瘦猴就毛手毛脚的脱我的衣服,我正想心事,便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一会儿他就把我脱光了,然后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很瘦,肋骨清晰可见,身体的某个部位高挑着。

    “快来吧,别浪费了时间,钟点房很贵的。”说着他把我抱到床上,压在身子底下,不停的抚摸亲吻,手在我肌肤上滑来滑去,最后一只手停在乳房上抓捏着,另一只伸到我下面,并把手……

    “哇,你保养的真好,你看,乳头粉嫩粉嫩的,平时一定很少做爱吧?今天就让我来满足你。”说着,瘦猴浮荡的笑了起来。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我平常很少跟人做爱那是荒天下之大谬,跟我有过性关系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但是他说的颜色倒是真的(不便于详细说明,所以可能读起来感觉有些含混),据说女人在经常做后颜色会变,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保持着,也许跟每次做爱时都没有高潮有关系吧。

    “拜托,你有点反应好不好?怎么像木头一样?搞得我好像在奸尸一样。”瘦猴不满起来。

    我无语,实际上对于我来说,做爱就像工作一样,不同的是有时是认真工作,有时只是敷衍,对于他本来心里有点厌恶,又怎么会认真呢。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这事的,被大哥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可你这样做跟我做,我也太吃亏了吧。”

    心里很烦,被叶夫人知道了我的存在并不是件好事,以后的日子恐怕会特别难过,正郁闷着,瘦猴还这样说,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去,有的做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不过想想他色欲薰心,为了跟我上床的确也冒了不少风险,便强忍着怒火,道:“先洗个澡吧,我刚才被你们打的浑身酸痛,实在是不太能动弹。”

    “好啊,好啊,我们来个鸳鸯戏水,一定爽死了!”他顿时来了精神,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贴在我身上的某个部分的变化。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

    “哦。”瘦猴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之色。

    洗澡的时候我不断的强迫着自己不去多想,不就是做爱嘛,权当这是一份工作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和他做过,喜欢他又怎么样,厌恶他又怎么样,对于自己来说,和谁上床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他发泄了性欲,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觉得能忍受他了,便擦了擦身体,走了出去,水还有些残留在皮肤上,走动中挥发到空气里,浑身上下一片冰凉。出去的时候瘦猴正在看电视,没有电台的标志,应该是这个旅馆自己弄的给客人助兴的片子,里面放的是A片,关于口交的,瘦猴瞥见我出来,急巴巴的迎了上来,抱起我便放到了床上,我忽然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力反抗时就要学会忍受。

    这一次他没有过多的前戏,摸了几下,就拿出个避孕套戴上,正要进入,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就在我们发愣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肩膀上有两条横杠,一个星,下巴上有条小胡子,他亮了亮手里的证件,道:“检查!把衣服穿好,跟我们出来!”

    小胡子扭头走了出去,跟他一起进来的两个年轻警察贪婪的盯着我的身体。我把衣服拉过来,简单的遮盖了一下重要部位,瘦猴跪在我两腿间从他们一进来就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看起来非常搞笑,他的嘴唇轻轻的抖着,我猜想是因为平时总做违法的事,所以对警察有种恐惧,尽管这帮人只是来扫黄打非的,可是他还是显露出非常害怕的样子。

    那两个警察看够了后就催促我们穿衣服,我白了他们一眼,要我穿衣服,他们也不知道避让一下,还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穿衣服的时候想,其实也难怪他们,在他们心目中我就是出来卖的,被人看看也无所谓……

    出来的时候走廊里不少警察,也有不少男男女女,一个个都用手遮着脸,衣衫不整,畏畏缩缩的往外走,我昂着头走了出去,外面好几辆警车,灯光下,那个小胡子警察靠在一辆面包车上吸烟,边上一个肥胖的男人正在一脸奴才相的说着什么。

    走近后,听到那胖男人说:“真的,我跟你们陈副局长真是小学同学,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

    小胡子警察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吸着烟,过了会儿,朝着门口的警察大声喊道:“完了没?动作快点儿!”

    “行了,都清出来了。”有个人应声道。

    “那收队!”小胡子警察把烟扔到了地上,还有一大半没有燃完,用脚在上面踩了几下,警察们便开始推搡着我们,让我们上车。

    我大声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回去?”

    小胡子警察扭过头来看着我,慢吞吞的道:“凭什么?凭什么还要问我吗?不在这儿卖我能押你回去啊?”

    “你说谁卖?你才是卖的呢!”我恼怒的道。

    “说谁谁心里清楚,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小胡子不理我,往警车走着。

    “怎么了?我跟朋友两情相悦,来开房间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不行了?你查都不查,问都不问就要带我们回去!”我不依不饶的道。

    小胡子警察转过身来看着我嘿嘿冷笑,忽然传来一阵音乐声,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曲,M2M的Thedayyouwentaway,小胡子警察把手机掏了出来,原来是他手机的铃声。

    “你好,陈副局长。”

    ……

    “嗯,是啊,抓到一批卖淫嫖娼的,正准备带回去呢。”

    ……

    “可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来的,这样影响多不好!”

    ……

    “好吧。”

    小胡子警察挂上电话,朝他的手下挥了挥手,道:“都放了,收队。”说完恶狠狠的瞪了那个肥胖男人一眼,忽然把目光转向我,道:“把她带走!”

    我几乎要跳了起来,叫道:“为什么?你把她们都放了,凭什么要带我走?”

    小胡子掏出支烟来,缓缓的点上,悠闲地道:“领导通知我不用管卖淫嫖娼的了,可是没有说不让我查别的,现在我看到一个可疑人物,要查一下她会不会有危险,也许是个通辑犯也说不定呢。”

    “你太过分了!”

    我嚷了半天,最后还是被推上了警车。

正文 第四十章 蝶舞裙缘

    四十、蝶舞裙缘

    把我带回警察局后,小胡子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忙活,也不理我。我竭力的装做非常轻松自然的样子,但是却明白根本做不到,周围很多警察走来走去,不时的盯着我看。我的穿着一向很性感,刚被从旅馆里揪出来穿的也不是很整齐,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可现在打量着的是一群警察,心里总感觉特别别扭。

    几个警察在一块儿不知说着什么,不时发出阵阵开心的大笑,这种旁若无人与我的拘束尴尬形成巨大的反差,这种感觉以前经历过很多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对着一群陌生的人,别人都谈笑风生,只落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

    我无聊的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小胡子抬起头来,道:“不许吸烟。”

    我正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站起来冲他喊道:“为什么不能抽?你都能吸我为什么不能吸?我是犯人吗?你把我带到这儿来不闻不问的是什么意思?你这点素质怎么当警察?”

    我的声音听上去气急败坏,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愕然的望着我,小胡子也吃惊的看着我。

    我不怕他,我又没做什么坏事,要是对我客客气气倒也罢了,可他这样对我,我也没必要对他卑躬屈膝。

    里面走出来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看了看我们,对小胡子道:“怎么回事?”

    小胡子站了起来,道:“捉了个卖淫的……不是,是捉了个有卖淫嫌疑的女人。”

    “赶紧处理一下,别在这儿这么闹,影响不好,没什么大事就放了吧。”

    “是,陈副局长!”

    我想起来小胡子在要把那家旅馆里所有的妓女都带回来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后来就把其它的都放了,当时听小胡子的意思是陈副局长打的电话,是不是眼前这个陈副局长呢?我打量了他一下,只看到背影,高高大大的。

    小胡子简单的问了我几句,就让我走人了,其实我明白,只不过因为陈副局长让小胡子放了所有人,所以他心情郁闷,拿我做撒气筒而已,命不好,也怨不得别人,不过倒是帮了我,否则真怕自己难以忍受和瘦猴做爱。

    回去的路上,瘦猴给我打电话。

    瘦猴问:“你出来了?”

    “嗯,刚出来。”

    “今天真是倒霉,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们继续!”

    “机会只有一次,没了就没了。”

    “那我不是太吃亏了?”

    “这不是我的错吧?你当我很愿意这样吗?被警察带走这么半天,算我们两个都倒霉吧,再见。”

    回到家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实在是烦的不行了,爬起来出去上网。

    孤独剑魔龙在线,看到我来很高兴,聊了会儿,他把我调成副帮主,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然后他就下线了。我津津有味的沉浸在游戏之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凌晨三点,第一次在晚上盯着屏幕看这么长时间,眼睛受不了,涩涩的有些发胀,闭上眼睛,眼球暖暖的,舒服的很,以前很少通宵玩电脑,只有一次和马亚鹏看过次通宵A片,不过我基本上没怎么看,看了会儿睡着了,然后迷糊间被马亚鹏摸醒或者做醒就接着看,再睡着,再醒来,今天是第一次持续的看电脑屏幕这么久,感觉非常难受,胳膊肩胛处也酸酸的,看到游戏里还有很多人在跑来跑去,不禁特别佩服他们,想,我们帮里有多少人还在奋斗呢?

    我打开帮派人员列表,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蝶舞裙缘!

    我马上加她为好友,和她聊了起来。

    “你好,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我的心里充满了紧张,整个人紧绷着,呼吸不畅起来,非常希望她说与小猪有关,尽管我知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但还是满怀希冀。

    “喜欢啊!起个名字还要有什么讲究吗?那你为什么叫月色袭人?”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告诉她实情,如果他是小猪或者与小猪有关的话也许会让我联系到小猪,便道:“因为这个名字是我为我最爱的人起的。”

    “哦,我这个是随便起的。”她很快就回复了我。

    我心里很失望,一时间失去了玩的心情,胡乱的玩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

    这种从希望变成失望的情绪一直笼罩着我,仿佛从云端一下子摔落到了地面,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失去了支撑,对任何的事情的反应都迟钝了起来,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可偏偏又知道心里非常难受。

    广州的冬天并不冷,只是夜已深,风吹到身上凉飕飕的,路上已经很少人了,都回到家中厮守着心爱的人了吧。我孤独的走在广州深夜的街头,影子被高高的路灯印在地上,短短的,很模糊,迷乱的感觉。

    最近一段时间很忙乱,孤独寂寞的感觉已经很久未曾临近,在心情极差的时候,一丝寂寞的愁绪生硬地挤进身体里,开始只是一点点,慢慢的充斥着整个身躯,忽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想找个人好好的倾诉一下自己满腹的辛酸,但悲哀的是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哭诉的对象。女人的脆弱在这时候赤裸裸的表露出来,好想可以靠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依靠一会儿,哪怕是片刻,哪怕是几秒。

    楼道一如既往的黑暗,以前走的时候总要很小心的摸索着向上,这一次却连看楼梯台阶都没看,顺利的走了上去。这一段时间完全没有记忆,我不知道怎么回的楼,怎么上的楼梯,一切仿佛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自动的回了家,也许只是潜意识里的习惯让我没有走错路。走到房间门口,我木然的掏出钥匙,正要往锁孔里插,忽然瞥见有个人坐在门口的角落里,靠着墙,黑忽忽的缩在那里,之前的意识一直很模糊,一路上似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突然间受到这样的惊吓,心里猛的一阵抽搐,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发泄

    四十一、发泄

    迷糊间,觉得有人在摇晃我,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叶副市长憔悴的脸上满是焦急,我想起刚才的事情,心才落了下来,猛的抱住叶副市长,委屈的哭了起来,那感觉真的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板,死死的抱住不肯放手。

    好半天,叶副市长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道:“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他以为我只是因为刚才受到惊吓晕了过去才哭的这么凶,却不知,我的哭泣还因为之前的失落和寂寞。

    进了屋子后我就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哭哭泣泣不停,过了会儿,叶副市长发现了我脸上的淤痕,问道:“怎么回事?”

    我本来想说不小心碰着了,好多电影都这么演的,可是这种淤痕实在不是碰就能碰出来的,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我可不是想说这么拍的导演都没智商,只是实事求是的说)。我既不能说是叶夫人找人干的,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吱唔了半天,没应声,继续哭个不停,那一刻找着了依靠,满腹的心酸委屈全化做了泪水,心像玻璃一样脆弱的碎成一片片,最后哭到累了,躺到床上抽噎着,叶副市长坐到我身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他很懂得女人的心理,在这种时刻没有比被抚摸轻拍更能让我觉得舒服了。哭了这么长时间,感觉这段时间累积的委屈寂寞都发泄了出来,虽然眼睛有些难受,但心情却轻松了许多。

    过了段时间,天已经透出些亮色了,叶副市长把手里的袋子打开,取出一件连衣裙,这件衣服跟我被撕碎的那样几乎一模一样,他道:“我今天来是送这衣服给你的,哪知你不在。”

    他并没有问我去哪儿了,但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想这么问我去哪儿了,便道:“我在网吧玩游戏,所以回来晚了。”

    他“哦”了一声,道:“今天都怪我,太累了,坐在那儿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才吓着你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被人打了,所以心情恍忽些。”说完就后悔起来,言多必失,这句话一点没错,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谁打的?”叶副市长站了起来,满脸怒色。

    “别问了,是我不好。”

    “跟我说谁打的?”

    我把脸埋到床上,嘟囔着道:“你别问了。”

    叶副市长追问了半天,见我实在不肯说,便放弃了努力,离开时道:“好好睡一觉吧。”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或者是因为受的打击太多,睡到后来感觉处于半清醒状态,稍微有些知觉,身上很重,脑子里嗡嗡的响,却仍然不愿意起床,正在半睡半醒间,传来了敲门声。

    “叶子,是我!”叶副市长的声音传了来。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又重重的趴回床上,睡了起来。

    这是叶副市长第一次这么早来我这儿,刚才起来开门时看了一下,外面的夜色不是非常深,霓虹灯也并没有完全闪亮,应该在七八点钟左右。

    “是我爱人找人做的!”叶副市长站在那里,声音低沉。

    这我已经知道了,他能这么快弄清这件事却很不容易,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线索。

    “你知道他怎么发现你的吗?”

    “怎么发现的?”

    “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蓝蔻,不过我不怎么用的,一般洗澡时放些在洗澡水里。”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完全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嗯?”我来了精神,慢慢的翻转过身子,半躺在床上,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我之前跟你接触过后都会想办法把香味弄掉再回家的,但是你记得上次在你这儿吃饭吧?那次我没跟你近距离接触过,所以直接回了家。”

    “那又怎么了?”

    “那次酒洒到了我衬衣上,你用什么擦的?”

    “浴巾……”我晃然大悟,不经意间做一些事情居然露出了马脚。

    “她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找人来打你。”

    “别这样说,这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

    “是我们两个的错。”叶副市长顿了顿,道:“她这么做我也不能说太多,只是警告她以后不要乱来。让你受委屈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叶副市长说着,坐到床上,在我腿上轻轻的抚摸着,道:“都怪我,让你跟着受这样的委屈!”

    我一阵感动,其实主要的错不在他,而在于自己,谁让自己因为钱跟他做这种事呢,按照社会的伦理来讲,我这样做是第三者插足,扮演的是个不光彩的角色,所以叶夫人做什么都不过分。

    “虽然我不能对我太太做什么,但是我有办法做些别的事情来为你讨个公道,你明天跟我去下警察局。”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发现了我跟瘦猴的事情?却又不敢冒然的多问,只好含糊的道:“去干嘛?”

    “我派个人查一下是谁打的你!”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不用了!”

    我并不想在这事上深究下去,就算找着疤痕男他们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整他们一下又能怎么样,搞不好还把以前的那些烂事给抖了出来。

    “就这么定了!今天我在这儿睡了,明天和你一起去。”

    晚上叶副市长睡在我那儿,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过了些时候,他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躺在那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改变主意,想了半天,没什么好的办法,烦燥间身上发热,便掀起被子,把自己裸露在空气中,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睡的正香甜,脸上流露着安祥,很久没有男人在身边睡了,这一刻,心里忽然多了些安宁,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隔着被子轻轻的搂着这个男人,睡着了。

    被推醒的时候,天微微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才六点多,身体稍微有点酸痛,鼻子有些堵,看来有些着凉了,叶副市长已经穿好了衣服,用目光催促我起床。

    “我好像有些感冒了,要不然今天不去了吧?”

    他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道:“没发烧,坚持一下,今天去吧,我昨天已经打过招呼了,先把这事安排好,觉得身体不舒服可以改天再慢慢找,好吧?”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事实,便起床随他一起去了公安局。

    这地方我不是第一次来,就在昨天,还被当做卖淫女在这儿晾了半天,我低着头,跟在叶副市长的后面走了进去,很多警察出来迎接叶副市长,一番寒喧后,领头的一个人把我们带进了局长办公室。

    “刘局长,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这位是小齐,昨天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刘局长五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有些秃,胖胖的。

    “我都安排好了,您稍微等一下,我叫他来。”说着打开门,冲外面喊了一句:“张健武,来一下!”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阵敲门声。

    刘局长道:“进来!”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我看到他,一愣。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四十二、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个叫张健武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抓我回来的那个小胡子警察。只见他木着脸,身体挺的笔直,带着些不屑的表情站在那里。

    “叶副市长,这是我们局治安科的张科长,年轻有为,能力极强,这事交给他,一定能尽快查清楚的。”

    张健武一脸愕然,望向我,我也板着脸,不搭理他。

    叶副市长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扭头对我道:“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说完跟刘局长和张健武握了握手,离开。刘局长和张健武一起把他送了出去,我也不方便呆在局长办公室,就随他们一起把叶副市长送上车。回来的时候觉得好几个警察都很面熟,昨天似乎都见过面,他们一定也对我有印象,想到这儿,脸上火辣辣的,不禁低着头,快速的走进了警局。

    在局长办公室,刘局长对张健武道:“小张,这几天你就帮齐同志查一下……这个,这个事情的真相,其它工作先放一放,好吧?”

    张健武应声道:“是。”

    “这几天呢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配合齐同志调查,尽量按照她的意思来,知道吧?”

    “是。”

    刘局长又对我道:“你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

    我摇摇头。做人应该知道分寸,刘局长对我这么客气,不过是看在叶副市长的面子上而已,别说我没什么要求,就是有也不能现在就提。

    “那你们先出去吧!”刘局长摆摆手,忽然又道:“对了,刘洪不是休假了吗?你一会儿去小赵那儿拿钥匙,先用刘洪的办公室,不然恐怕不是太方便。”

    刘洪的办公室不大,不过里面的摆设很讲究,桌椅沙发都是高档货,我坐在沙发上,张健武也挨着沙发的边坐了下来,显然因为不是自己的办公室,所以有些拘束。

    “喂,你一个堂堂的科长,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啊?”

    张健武仍然板着脸,冷冷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一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混的肯定不好,没办公室也正常……”

    张健武脸涨的通红,辩解道:“你知道什么!我刚接科长,原来科长的办公室还没腾出来,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哟,哟,哟……火气这么大干嘛?有办公室就有呗,很了不起吗?”

    “你……”张健武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看着我。

    “你什么你?我是你的犯人啊?老是这么脸臭臭的,我招你惹你了?从我来到现在你就没给我好脸色,说起来应该是我板着脸才对!”

    “你老是刺激我,我能给你好脸色嘛!”

    “你老是这么板着脸,我能不刺激你啊?”

    “我……”张健武张了半天嘴,想不出来说什么好,道:“好,不谈这个,谈案子,你有什么事?”

    “我话还没说完呢!昨天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算我倒霉,你用不着老是这种态度对我,这事在叶副市长那儿我可一句都没提。”

    “恐怕也没少说……”

    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冲冲地道:“我要是跟他说过什么的话现在还能由你来负责这事?”

    张健武嘟囔着道:“那谁知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插嘴,我说没说就是没说,信不信由你,你要老是这么脸臭臭的对我,那咱们就算了,我跟刘局长说一下,换个人来,我也用不起你。”

    我打量了一下张健武的脸色,见他脸色稍霁,便把语气缓和下来,道:“你也不想想,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干嘛跟叶副市长说?是不是?你也不要把我的智商想象的太低了!”

    我注意到张健武的脸色已经好看多了,便不再多说。忽然间觉得自己开始变的厉害起来,刚才的发怒其实是半真半假,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故意表现的很恼火,巧妙的借用叶副市长的威势,软硬兼施,堵住张健武的嘴,以防他把昨天的事抖出去。

    “你觉得是跟刘局长说一下换个人来呢还是怎么着?”

    张健武撇着嘴,没有说话。

    “喂,说话啊!”

    “你说完啦?我不知道你说完没有,哪敢‘插嘴’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这警察当的怎么这么无赖啊。”

    “还不是让你逼的!”张健武接着道:“也不用换人了,是我误会了,刚才看你和叶副市长一起来,还以为你因为昨天的事要报复我呢。”

    “瞧你那点儿度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今天来是有正事!”

    “行行行,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看不出来你嘴还挺厉害!说吧,什么事?”

    “什么事?对啊,我来干什么来了?我怎么忘了。”我一边敷衍着他,一边努力的想找个办法让他不要查这事。

    “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忘了呢。”

    “还不是让你给气的,这么着吧,我们出去转转,也许转着转着我就想起来了。”

    我走出警察局,张健武一脸无奈的跟了出来。

    “你结婚了没有?”

    “结了。”

    “有孩子了吗?”

    张健武脸色一暗,道:“没有。”

    本来还想问他结婚多长时间了,看他神色不太对,就打住,换个话题道:“你什么衔啊?你们局长说你年轻有为,看来爬的不慢啊。”

    “三级警督,还行,不算快也不算慢。”

    “你多大啊?看上去挺年轻的啊,就当科长了。”

    “三十。哎,我说,你查户口呢?弄反了吧?应该我问你才对啊。”

    我耸耸肩,道:“你不问我,我只好问你了,总不能两个人啥话都不说吧!要问什么,你问吧。”

    “你……算了,没什么想问的,你还没想起来要我查什么案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其实问东问西的只是想转移他注意力,哪知他一张嘴又扯到这问题上,便道:“我今天不舒服,可能感冒了,想不起来了,要不然你回去陪老婆吧,等我想起来再说!你看我多仗义,给你个休息的机会。”

    “那好吧,我先回去。”张健武转身要走。

    “喂,你就这样走了?”

    “不是让我走的嘛!”

    “你这样走了等我想起来什么事怎么找你?去警察局啊?那地方,我可不想经常去!”

    “哦,对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张健武,回到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很虚弱,看样子真的是感冒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差点儿入狼手

    四十三、差点儿入狼手

    睡梦间,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叶副市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干嘛?”

    “睡觉。”

    “找到打你的人没有?”

    “哪有那么快啊,正在查!”

    迷迷糊糊间和叶副市长聊了几句,他就开始忙了起来,只听见手机里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他便挂上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睡意,却依然懒得起来,感觉浑身乏力虚弱,软绵绵的不想动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不时的响几下。已经到了晚上,窗外的黑暗混杂着些五颜六色的灯光,相互融合着却又各自独立,极目望向远处,景色逐渐变得死灰直至于寂暗,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声,清脆的一声短响或者低沉的长鸣着由近及远。

    百无聊赖的时候,想到了去玩梦幻西游,便起身收拾了一番,出去简单的吃了个饭,找了个网吧走了进去。

    那个叫“蝶舞裙缘”的在线,跟他聊了起来,知道他是人妖,是个大学生,正在读大四。他是个挺幽默的大男孩,说话挺逗的,聊起来的感觉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很放松,有很多烦恼郁闷的事不能对亲人讲,不能对身边的朋友讲,但是却可以对他说,因为不管说什么都不用顾忌他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也许这就是网络的魅力,能让人跨越一些东西进行沟通。

    我尽情的倾诉着自己的不快乐,这些话长久以来一直憋在心里快要把我逼疯了,今天终于得到了宣泄,心情畅快了许多,正聊的高兴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搂住了我,一只干瘦的胳膊从我肩膀上顺了下来,用食指捅着我的乳房。

    我大惊,一回头看到了张猥琐的脸,瘦巴巴的带着低贱的笑--瘦猴!我未曾料到会在这儿遇到他,更不知他想做什么,抖了下肩膀把他的胳膊甩开,道:“你干什么?”

    瘦猴在我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我淫荡地笑道:“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上次你答应跟我的事还没办到呢!老天都帮我,居然让我在这儿遇到你,今天我们补上。”

    我不悦的道:“上次的事能怪我吗?这种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哪里还有再补上的道理!”

    “你把我当猴耍?妈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老老实实的跟我出去。”说着瘦猴掀起夹克外套,腰带上别了把长长的刀,看样子得有四十厘米,我吓的面如土色,站起来随他走了出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间灵机一动,趁他先出门的时候,拿出手机,迅速的拨了张健武的手机号码,只听张健武“喂”了一声,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瘦猴就在门外道:“你磨蹭什么?快点儿。”

    我把手机塞进乳罩里,拉了拉外套遮住,出了门,大声道:“我们去百乐门酒吧喝点酒吧,我喝完酒后会比较High,玩起来更刺激些!”

    瘦猴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这么大声干嘛?”随即色眯眯的道:“好主意,走!”

    “百乐门酒吧!”我怕手机放在乳罩里张健武听不清楚,又大声的喊了一遍。

    百乐门酒吧在广州小有名气,曾经因为公开卖摇头丸和给嫖客提供房间而被查封过,但酒吧老板极有势力,封了两天便又重新开张,表面上收敛了很多,实际上地下的各种交易比之前更甚,因为经过这事之后,很多人都知道这家酒吧的老板很有势力,在这儿比在其它地方要安全的多。

    百乐门里生意极好,挤满了人,喧嚣而又吵闹,我要了杯威士忌慢慢的喝了起来,只希望张健武能尽快的赶到。

    喝了有半个钟头,瘦猴不耐起来,道:“赶紧喝完走人。”

    “急什么啊,我喝酒不能喝急了,喝太急很容易醉,要是醉了不醒人事,那和你做起来,你感觉也不舒服啊,是不是?别急啊,现在才十二点多一点儿,今天一晚上的时间都给你还不够啊?”我尽量的拖着时间。

    又过了半个小时,已经有很多人离开酒吧了,里面空了很多。瘦猴终于完全失去了耐心,把我酒杯拿过去,一口喝干,拉着我向外走去。

    我心里一阵失望,看样子张健武没有赶过来,不然一个小时怎么也该到了,看来这就是我的命运,虽然自己努力的想改变,但到头来终究是枉费心机。

    正往外走着,突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握着我的胳膊,又有另一只手拽着瘦猴的手腕,一用力,把我们分开,我回过头,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张健武,那一刹那,眼泪差点儿流了出来。

    瘦猴转过身来,凶巴巴的吼道:“你他妈的谁啊?想找事是不是?”说着把手伸进夹克下面。

    “小心!他有刀!”我提醒着张健武。

    张健武一用力把我拽向他身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一亮,道:“不许动,警察!”

    瘦猴吓的一哆嗦,扭头窜了出去,张健武正要向外追,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伸手拦住了张健武,道:“张警官,我们三少让我来问问您今天来这儿有什么事吗?”语气虽然恭谨,但表情却满是不屑。

    张健武道:“你跟三少说,没什么事,我来找个朋友,这就走。”

    说着,拉着我走了出去。

    “三少是谁啊?”出了门后,我好奇的问道。

    张健武四下张望,找寻着瘦猴的行踪,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百乐门老板。”

    “你好歹也是警察,怎么好像很怕他似的,他很厉害吗?”

    “少废话,不该问的别问,今天晚上怎么回事?那男的是我上次抓你回警察局时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吧?”

    “嗯,是他,还说呢,你怎么回事,一个多小时才过来,害我差点儿陷入狼手!”

    “得了,你们还不是蛇鼠一窝,上次你不就和他……”说到这儿,张健武适时的顿住。

    我甩开他的手,冲他喊道:“你知道什么?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我自有我的苦衷!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这会儿才来?”

    张健武转过身来,盯着我,缓缓地道:“你认识吴小丽吗?”

    我浑身一震,感觉浑身血气上涌,沉声道:“哪个吴小丽?”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性

    四十四、人性

    张健武道:“看样子你们真是同学了!”

    我如中雷击,差点儿支撑不住要倒在地上。

    这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很多曾经在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从你周围消失,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事,其实他们也许就生活在你的周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在某一天,某一个时机,当上帝觉得有必要让他重新出现在你生活中的时候,他就会忽然地在你面前出现。

    吴小丽就是我上学时的舍长小丽,毕业后一直没有了音信,其实我一直想找她的,只是找不到而已,或者说没有用心去找,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有些东西毕竟已经看的很淡了。曾经有段时间,我打听了几个偶尔有联系的同学,都不知道小丽的下落,也就没再找,忽然之间听到她的消息,一时间又兴奋又紧张,因为有件事,我想找她问个清楚。

    这件事要从我悲惨命运的转折点开始讲:我之所以现在做蝶女,毫无廉耻的出卖着自己的肉体和尊严,最主要的原因是跟小猪分手;之所以跟小猪分手,除了自己不够坚定之外,杨伟的勾引是一个主要的因素;杨伟之所以会来勾引我,主要是受到已经怀孕的顺兰的威胁;顺兰威胁杨伟是因为她以为被杨伟强奸那天知道她在那房间等小猪的只有她和小猪,顶多再加上我,所以要报复;而杨伟之所以那天会去那个房间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问题的最关键就在这儿,事实上杨伟去那儿并不是我或者小猪告诉他的,而是收到一封信,上次我从杨伟那儿看到那封信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字迹不是小猪的,而是小丽的!

    小丽有便利的条件知道这件事情,她负责拿取分发全班的信件,当她看到有封小猪的署名为校内学友的信时,出于某种目的,可以很轻松的拆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然后再给杨伟写一封,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我问道:“你怎么认识小丽的?”

    张健武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是想问我的恋爱经过吗?”

    “跟你说正经的呢,我问你恋爱经过干嘛……”我忽然间顿住,吃惊的望着他,嗫嚅道:“不会这么巧吧?”

    “就这么巧,你打电话时喊的非常大声,她听到了声音,一下子就听出了你是她同学,然后就缠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出来,所以我才来晚了。你们上学时闹过矛盾吗?怎么她会不让我出来?”

    我无言以对,半响,道:“她没说为什么不让你来吗?”

    “没有。”

    尽管张健武回答的很干脆,但我看得出来他言不由衷,估计小丽没说什么好话,说不定骂我狐狸精之类的,不让张健武出来应该是怕自己老公这么晚出来被我勾引了,想到这儿,便对张健武说:“行了,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别让小丽担心你。”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车行了。”

    “得了,这点小事,客气什么,为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

    坐在张健武的车上,我问他:“你认识小丽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吧。”

    我算了一下时间,小丽刚毕业就遇到了他,又问道:“那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吧。”

    “不是吧,你们也够快的,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

    “嗯,我们属于一见钟情型的,呵呵。”

    “还挺会臭美!你跟小丽说说,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吧?我好久没见她了。”

    “好,我回去跟她说说。”

    虽然在车上一直和张健武说笑着,但心里其实很不平静,小丽的出现让我的心乱成一团,但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惊觉自己的变化,越来越深沉,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了。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从上学时发生那件事之后一直到现在的生活,像演电影般的从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闪现着,每一次想到和小猪的分手,心都会格外的痛,像有把刀子在心脏外壁不停的刮,难受中带着些痛楚。

    人的命运总是这么不可捉摸,我走到今天,只是因为这一封短短的信,这封看起来不起眼的信,却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第二天起床后,身上热的很,终于还是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喉咙也稍微有点痛,四肢无力,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躺了近半个小时,强撑着爬了起来,就给张健武打电话,有些急巴巴的,感觉有点像买了彩票后急于看中奖号码似的。

    “喂,你好!张健武?我是齐叶子。”

    “你好。”

    “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跟小丽说了没有?”

    “哦,那个……我跟她说了,她最近有点感冒,所以不太方便,这样吧,改天她身体好了,再一块儿坐坐好吧?对了,一会儿你来警察局,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人。”

    我无言的挂上电话,从张健武吞吞吐吐的样子来看,小丽根本不是感冒了,只是不想见我而已,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对我,上学时感觉和她相处的挺好的,她对我也很照顾,如果不是发现了那封信,我现在会真的相信张健武的话,相信她是感冒了,可是现在,我一下子就感觉出了小丽是在故意的躲着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为什么总是这么累呢?为什么就不能用真心去对待别人呢?忽然觉得自己上学时很傻,笨笨的看不出好坏,甚至于把小丽当成贴心的姐妹,浑然不知她在和我相处时一直戴着面具,然后就想到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对那些男人假装很倾心,其实心里并不喜欢,有的还很讨厌,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一直伪装而已,难怪这就是人性?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去了警察局,在门口打电话把张健武叫了出来。

    张健武道:“走,我带你找个人去。”

    “找谁啊?”

    “老八!”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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