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
哥几个办完了事马上就下楼了,就听见楼上一声女人的惨叫,接着男人也闷吼一声,就开始妈妈的骂,我们贴着墙,一路走出了水香,上了车走人了.
夜里,小成坚持要请我们几个兄弟吃饭,我也不推辞,好坏收人家钱了,再说黄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没想到小成这厮酒过三循就搭在我耳边说,凯哥啊,今天你这一弄是不是就算完啦? 我说是啊,换成你,家里爬进来那么多蜈蚣你还能睡安稳吗?他们恐怕要惊个半年,天知道里面有没有要产卵的雌虫啊.小成犹豫了一下说:"可.....这没给他造成什么损失啊,至.....至少..我没见着啊.”我对根使了个眼色,立即一杯酒鬼酒泼了小成一个满脸,浅了我一身.根拿着酒杯破口大骂"放肆!难不成我们老大做事还要向你交代么?" 小成一脸冤枉说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没有那种报仇的快感.根急了说放你妈的狗P,哥几个可是开了车到山上去弄了一下午,你以为我们希罕那五千块钱啊,操.小成闷了半晌,看了看他的发小的兄弟黄毛,就说总之不是很满意.我暗地里笑了出来,心说又有得赚了.
我假意挥挥手劝住根,对小成笑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远比揍他一顿恶劣得多,不过你是雇主,你不满意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但是有句话我可得说清楚,五千块钱帮你办这样的事儿,我已经是看黄毛的面子了,接下来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到头了,毕竟酒桌上称兄道弟的,怎么好意思老开口呢呢。就等他自己往话里钻吧。小成想了想说我这几年做生意还是赚到些的,最近公司刚开张,手头上百十来万拿不出,几万块还是有的,凯哥你开价吧,总之我要那家伙损失比我大很多.这时候根又拍桌子骂娘:"我说你他妈的以为自己赚到几个钱啊,凯哥老爸几千万注册资金的公司都没拿出来显摆过,你以为我们爱要你那几个钱啊." 拜把子的时候,根是老二,总是习惯性地唱红脸,他这一教训,小成立刻对我肃然起敬说是嘛是吗?有没有要做广告来找我啊.我说以后会有的,还是先谈我们的事情吧.其实我心里也不愿意提那些个事情,老爸的公司代理着三个汽车品牌,确切地说是三个公司,现在就一个在赢利,另外两个亏得厉害,而生产商又年年加指标,完成不了就扣返利,而且我父亲那部分股份有很多是开把房子抵押出去的贷款,所以正确点说如果不是我母亲今年炒股票捞到几十万,那我整个家就剩个空壳子了,真他娘的2007.言归正传,我问小成是想要那家伙多损失点呢还是要我帮他把人捉到他面前来.他说要他自己犯不着露面啊,怕明里结了仇以后会不好,不过这次你可得让他惨一点.果然是生意人啊,万事看结果,这次恐怕不上点真材实料是不行了.我对小成伸出三个手指头,在他耳边耳语一阵,他满意地笑了,说事成之后我请喝酒,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捆钞票,数出了三万放进了我包里说拜托你了.呵...这家伙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我都觉得开价低了.我开始琢磨:今儿个到底是谁钻了谁的套啊.
第二周,正好碰上公司里出差,阿姨把我派到宝应去验货,我在路过扬州时买了本{男人装},报廷小老板拿出几个用塑料纸包着的煤油打火机让我挑,我看也不看就随便拿了一个放进包里,反正也就用一回嘛.其实那一期的男人装我买过了,知道送一个打火机,但是之前那个STAR打火机被我摸过了.再加上在苏州买的话,调查起来太容易了.没错,这次,我要纵火!其实我想得太多了,作案的时候还有触摸任何有关道具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戴手套,而且那个打火机会留在现场,在大火里烧那么久,还能留下什么指纹呢,电视里面那些个真实案件都是被破了的,那么,没有破的呢?不过,万事小心总是不错的,只要能谨慎小心,苏州这种太平地的小pol.ice,我还真TM不放在眼里.我在宝应开了三天房,留了发票,第二天就回了苏州,晚上溜回家偷了老爸的车钥匙,开着黑色A6把车牌用写了"永结同心"的红彩纸贴没了,接了张军和根就直奔水香新村.到了那里,我们直接把车开了进去,{门卫一见是好车拦都没有拦},我把车随便停在一撞楼边,再在车里抽了一小时烟扯了会淡.接着让张军把风,我和根进了那撞楼,一看,那家人把老门换了,用了新式防盗门,上下密不透风,再一看,边上的小通风窗还在,没改动过,我心想,娘的天助我也,碰着我,算你栽了.撕开窗上的绿纱,我把准备好的一酒瓶汽油扔了进去,同时根也把那个煤油打火机扔进去,满是纸箱的小储藏室顿时一片火海,屋里的人惊醒了,大喊救火,张军和根拔腿就要往车子的方向跑,被我喊住了,他们两跟着我往一边的围墙走,这时候,那户人家的窗打开了,一个手拿棍子的寸头汉子跳了下来大喊TMD有种别跑.那板寸里我们就十米远了,我立刻带着根和张军沿着围墙逃跑,板寸紧追不舍,嘴里不停地骂娘,说要剥我们三层皮.很多户人家的灯亮了起来,开了窗户看[妈的苏州人就爱看好戏!]我们过了围墙尽头的转弯处,我见七八米远有路灯正好照向这里,我就停了下来,张军和根回头看我叫我快跑,这时候脚步近了,板寸兄很快追到了转弯口,却被我冷不防出现一个反肘砸中面门倒在地上,直接晕菜了,我一看,那斯腰里还别着把匕首,棍子掉在了地上,好家伙,棍子上插满了钉子,这个板寸绝对不是简单角色啊,多数是开讨债公司的.这个小成啊,既然托人查过就肯定知道板寸有来头,也不跟我说一声,回去非让他出一次血不可.我心里骂着.趁着夜色,当着板寸的面带哥倆翻墙跳进了水香新村边上的平房区逃走了.
从庞大的平房区另一头钻出来已经是大马路了,附近有一个红灯区,这个时候正好是"事故多发时段"三三两两的男人在一家家开着粉灯的店门口转悠,萎缩地朝里面张望着,我们三个找了个夜排档炒了几个菜,悠闲地吃了起来.看着消防车呼啸而过,我心里那个紧张啊,还好,我自我感觉安排得还是很好的.首先留在现场的打火机和酒瓶上都绝对没有我们的指纹,而且打火机是从外地带回来的,这会让警方无从排查.第二,我们是开车进水香的,门卫没有看到我们.第三,我故意当着他的面翻墙逃走,让警方认为我们是走或者是翻进水香新村的.而且我唯一近距离接触板寸的时候当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将他揍倒,而且我背对着路灯,他肯定看不清我的面孔.我想着,觉得自己很高明,真是犯罪天才啊.于是叫来几瓶啤酒喝了起来.一辆警车开过,我难免有点心虚,毕竟是犯罪了嘛,接着,一辆救护车也开了过去,我心里慌了,心说那斯不会被我一肘砸死了吧.
哥三个吃到了人家收摊,根问我车怎么办,我说明天让大卵去拿.然后三人各自拦了辆的士回家了.我一到家就打点话给小成,那斯迷迷糊糊,不知和那个婆娘干了几个回合,我说彭总啊,明天记得看社会传真和苏州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