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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一群有正当职业的青年,踏上不归路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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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31 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业余流氓
礼拜六的下午我还没起床,根和大卵就P颠颠地跑来我家,说前阵子大卵买了台二手洗衣机给家里房客用,拿回去第十天房客第一次开洗衣机发现不能用就要求大卵更换,他就跑来告诉我说保修期只有七天,要换肯定不可能,就怕老板连修都要收钱。长相凶恶的"根"就陪他去那个旧货市场让老板修,谁知道两人回来时候都是气鼓鼓的,修是修好了,但是那安徽老板说话很牛气,嗓门很大,说是二手货就这质量.大卵陪了很多笑脸,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插了句“我们不是来闹事情的是来和你商量的。”老板立马回敬一句“我要是怕你们闹事我就不在这开店了。”他们说的时候我正在刷牙,我听得当即一口牙膏水咽下去。
苏州这地方自古给人的感觉就是娇小富有,自然就民风孱弱,大多数时候大多数人,遇到矛盾都用吵架解决,吵起来都凶得惊动110了还就是不动手。所以那个安徽来的二手店器店老板才敢在别人地盘上那么牛.不过我是这里例外,因为小时候被父亲扁多了,就学会用武力,即使不能征服也能让别人屈从.所以我是一路上闯着祸长大的.
这事按我脾气当即就会揍人,不过想想也二十多岁了,再说机子修好了,犯不着去闹事砸店.闹不大那pol.ice懒得管你,让吃亏的人无处申冤.闹大了这帮公仆们就给你满脸官腔出来了,逮住我们这帮独生子女,让我们家里上上下下张罗着打点着保人[我还没进过派出所],油水肯定不会少.所以笑脸陪了机子修了就算了吧,也就百八十块钱的事情.我在和兄弟们喝茶的时候是这样跟他们讲的.他们好像也很赞同,尽管刚才都说"肯定要帮兄弟讨回这口气"之类的话,喊打喊杀挺厉害,真要叫他们办事儿,要么委委缩缩,要么就控制不住,像个疯子似的乱来.
这事儿本来以为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我还在上班[我们都有正当职业,我是做对外贸易的,我们兄弟中还有体育老师,业务员报关员之类的]大卵就发短信来说洗衣机又不转了,想把那家店砸了.
我琢磨着:我们都刚从名不见经传的大学毕业开始工作,实习工资低,又没面孔再去和父母要钱,最近都穷得叮当响.那台两百三十块的洗衣机放在从前,我想我们没人会当回事情,但是现在,至少有一定的份量了吧,正正当当地赚钱确实很难啊.再加上在单位里领导的面孔没少看, 这次居然让一个二手电器店的老板蒙了不说,还给他蹬鼻子上脸了.看来不砸是不行了.不过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既然要"闯祸",那就得闯得聪明.于是就把五个兄弟连同大卵一起叫出来喝茶合计着怎么办.
情况是这样的:店在一个大型二手电器市场里边,市场在一个巨大的居民区里边[彩乡],[彩乡派出所离那不远,市场门口有黑车],店里除了老板还有他的老婆--一个很丑陋的老女人和他们黑黑的女儿,还有个帮老板一起干活的年轻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对了,大卵还有一张顾客调查单上有他的手机号码,这是他最大的顾忌.首先因为大卵告诉我那个年轻男人从来不说话来判断,那是个伙计,就不用担心如果揍了老板会有人抄把家伙跟你玩命.而门口就有黑车,大卵建议到那就雇一辆等着,方便尽快离开.光光并不主张去闹,他说他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砸过店,结果揍伤了老板,老板娘就死命抱住他的腿,扯住他的衣服,想要挣脱就得把她往死里踹,可是打女人他又做不出,所以110来了,把他逮走了.我听了也一寒,心说这事儿分寸没把握好,想全身而退就难啦.于是我就问大卵怎么想.他说他工作够忙了,还得给父母看店,这几天为这台破机子东奔西走还要陪笑,真想好好出口气,可是有他手机号的单子要不回来,出了事早晚查到他头上.大卵很矛盾.我想了会儿就说"这样吧,那台机子你230买来的,你再陪一次笑,好声好气地把你的难处跟他说说,让他退个180块也就算了{大卵和他的父亲对退货根本没信心,认为肯定退不到},不过你切记住千万别上来就说退一百八啊,先说原额,再降到200,然后就咬住了200别再让了." 我工作没多久就和很多奸诈的浙江商人谈过生意,深知先露底牌的一方肯定要吃亏.
我接着又关照他绝对不要和老板硬碰硬,态度越软越好,如果他不肯退或者态度恶劣,那跟你进去的光光就会打电话给等在市场门口的我们,等我们进去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大卵挣扎了一会也就答应了.
在两公里外的一个居民区里面有一个旧货市场,里面有个二手洗机店,牛B闪闪的安徽小老板也许正拿着把垂子在敲敲打打,也许正在牛B闪闪地在欺负那些贪便宜而吃了他的亏的主雇,而我们这群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童年,终结了学生生涯的80后青年,正在为他安排一场好戏.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约好的日子,兄弟们都在大卵父母开的五金店门口等着我,我穿起一套全黑色的西服,里面配了黑色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照了照镜子很满意,就人模狗样撅哒哒地出去了,一路上发现看我的姑娘还真是多原来自己还是很帅的.
到了五金店门口,大卵的母亲跑来问我说:"怎么来了那么多大块头啊,我晓得你是他们老大,你可要有数啊,不要闯祸啊."我说不会不会,你就放心吧.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这事要小吧,忍一忍也就没了,最多亏300块钱.要说大吧,这几个都是打起来控制不住的主,电器店里可到处是铁家伙啊,出了大事谁来兜着.大卵的父亲也想劝住他,说去买台新的吧,叫你兄弟们赶紧回去吧.
不过现在人都来了,骑虎难下,又怎么劝得住呢.于是我们就打车出发了.
坐在车里,我看看旁边,一个开着BENS CLS的公子呼啸而过,车里的女人甩给我一个鄙意的眼神.我好像有跌进了回忆,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我脑子里徘徊不去,是的,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为了唱首歌给她听我练了十多次,最后歌是唱了,可是她却走了,跟这一个开辆宝马长得比她还矮的公子,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给了他处女膜以后有没有把扁桃体也给他.
我们都是在祖国开始腾飞后才出道的年轻人,我们眼巴巴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们离我们而去,我们傻乎乎地看着那些被我们看不起的,没念高中没上大学的朋友开始赚大钱买房买车.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父亲的公司快要倒闭,母亲的厂因为厂房问题也不再经营,最疼爱我的爷爷在医院里躺着,不知道再回到家的时候还是那个爷爷,或者变成一具安祥的尸体.生活是充满挫折的,在腻境下也许才能体现一个人的坚韧吧.坐在出租车上,我就想:从今往后,商场也好,情场也行,战场也罢,今后谁要再跟我或者跟我的拜把兄弟们过不去,我TMD就弄死谁.我们很年轻,年轻就是资本,我有的是资本和你玩儿命.
到了市场门口,看了看,就一条贯通两条平行主干道的小路{干将路和三香路],两旁都是小店面,人行道下边都停满了车,道路稍微有点拥挤.光光和大卵搬着洗衣机进了市场,样子很搞笑,我们四彪型大汉站在市场门边喝饮料不时看看手机,看看里边的情况,里边有两三个穿制服的瘦弱保安,腰上好像别着软棍子.不过对我们这些场面见多的人来说是三两下的事情.
我跟他们说,一会要是老板惹得大卵不高兴了,他就朝光光咳嗽,光光就会打我手机,我们就假装客人靠近那家店,然后根和张军[实习体育老师]就突然上去架住那个老板,我马上就揍,一两下你们就立马把他扔地上,你们别动手,场面一乱一哄而上肯定出事.根看看我,想说什么,但是又只是点点头,他从来没有违逆过我,就算我的决定是错的.而张军不同意,他说他肯定控制不住要乱来.我怀疑是小样不肯上.我们在门口等啊等,路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车子也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上下班高峰到了.张军有点急,朝市场里面望了望,见大卵正在和那老板说话,老板声音很大,说的时候脑袋还往前一伸一伸的,像埃及法老.而现在路况更是乱成一团,两个开电瓶车的女人在马路中央碰了一下吵起来了,听口音一个是苏州的一个是外地的,苏州女人扯住外地女人的衣服不依不饶,居然推推搡搡动起手来了{欺负外地人也挺厉害],我们在一旁看着看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光光打的,我们振作了精神刚准备进去了,正在这时,警笛响了起来,pol.ice用喇叭喊"前边的车让一让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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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pol.ice是来处理那两个撕打在一起的女人的,但是离我们就二十米左右,若是我们这吵闹起来,他们很快会过来的.我按掉了手机,向市场里面望去,大卵还在和老板几歪,不过老板已经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出来了,光光也望着我们这个方向一脸郁闷.兄弟几个只能在市场门口继续等.一辆乐风在我们边上停了慢慢摇下了窗户,查B探出脑袋大喊"你们在这干嘛,想抢劫啊?" 这斯和我们毕业于同一所高中,是我们高中时代的BOSS,此人极其势利,但是其为人口甜舌滑,再加上他是短跑运动员{下身结实得跟牛似的]人又长得帅[可惜矮了点],所以在和我们相邻几届人以及社会青年中,他的名头远远大过我.
查B把车远远地停好,P颠颠地跑过来,叫了我一声大哥,我冷冷地恩了一声,接过他发来的烟,旁边爷叔恭敬地帮我点了起来,十足日式黑帮大哥派头.我深吸了一口,也没去想查B为什么这么叫我.我这的兄弟都熟识他,但是看着他站在我们一起,几乎没什么人搭理他,这多亏了我这几年处心积虑地揭穿他同时暗地里标榜自己.其实以前我一直把他当成生死之交,但是后来他和他初中时候的一个兄弟{家里很有钱]天天混在一起,我们要找他他都说没空.我很失望,原来为了钱,连兄弟都可以是假的,真他娘的经济社会.
我冷冷看着慢慢感觉到尴尬的查B,心里想:你现在跟着个少爷吃香喝辣以为以后可以靠人家起家,呵呵,以后谁混得好,指不定的,君王连整座江山都可以败掉,几个钱算什么.最近两年,我发现自己非常讨厌开着跑车,带着美女,嚼着口香糖戴着墨镜的阔少.也许是嫉妒吧,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几次从我身边夺走并玩弄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江雪,让我成为江雪的安慰,陪衬,爱情备胎,等等.
江雪,我最心爱的女人啊,其实你可以选择拒绝,也可以选择毁灭,但是你选择了辜负,辜负了我四次.好,那么总有一天,当我踏上黑色的颠峰后,我就会来向你,还有你的家人要回这笔帐,到时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
呵呵,其实说真的,我认真地想过:我不恨有钱人,真的不恨.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是.亲爱的兄弟们,金钱并不是无所不能,但是,请你们相信,它是万能的.至少现在,它正在扭曲我的心.
没多久,查B就识趣地走了,远远看到一个骚婆娘在等着他,据说是苏州市最红最新背景最硬的酒吧--动感的领舞小姐,看着那扭捏的身段,我一边吐口水表示不屑,一边挠了挠有了点反映的老二.大卵手里捏着钱走了出来,只有150,低于我所说的180.其实千万别小看这30块钱,这直接表明了那个小老板的态度和他欺负人的程度.但是这个时候,大卵已经没了火气,可能他觉得能退到钱已经不错了.我一脸慍怒地跟他分析:挨了房客的白眼,百忙里还搭钱进去运洗衣机来修,还要陪笑脸等等.大卵很犹豫,望望远处的pol.ice,没说什么.根和爷叔直接等我表态,光光觉得直接进去砸,然后就跑路,因为他已经见识过那老板的牛气,据光光说,他和大卵做实验给老板看,把水和两件破衣服放进那台机子里,结果转不动,谁知那老板拿掉一件衣服,又猛拍了一下机身,机子居然开转了,老板还说"二手洗衣机,只能一件件洗."
但是这个时候,最令我失望的事情出现了.目前这帮人中,关系和我最好的张军居然退缩,说是钱退到了就算了不想搞事情.其实张军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一直是BOSS二号,地位直逼查B,而且胆大手黑,这次大家拜我做大哥,除了我以外都按年月排,他排到了第六,但是他心里一直想当老二.他的退缩让我一下子懵了.我点起一支烟开始思考,半晌,我猛地抬起头说,爷叔,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在这等我.说着便进了市场.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爷叔假模假样地走进了市场,东看看西看看,就来到了刚才那家洗衣机店门口。
老板长得一脸朴实敦厚,真他娘的人不可貌相啊。
“老板,你这的机子怎么卖啊?”我随手拍拍两排中的一台看上去不错的机子。
“那台四百。”
“四百?那么贵啊?”
“呵,我这的货三天包换七天包修,三十天不换零件的话修理不收钱,你要找便宜的别处去看吧。”
我笑了笑没接岔,朝里屋扫了一眼:一个年轻人在弄一台机子,肯定是伙计了。丑陋的老板娘正在看电视,一个小姑娘趴在柜台上写作业,是他们女儿,刚上初中的样子。周围很多店里的小老板们没生意就三三两两聚在走道里抬杠。我摆弄了几台机子,随便又指了一台:“那这台呢?”
“那台360。”
“哈,你这里二手货也那么贵啊,就没便宜点的了?”
老板想了想说“没有的,我这的货都是七成新的,你要便宜的别处看去吧。”
“那么,这台呢?”终于,我图穷匕现,指着走道口那台大卵刚退给他的机子。
老板犹豫了一下“那台啊。。。。稍微旧点。那台两百六。”呵呵,这个奸商终于上勾了,我心想,今天你栽定了。
“那么旧了,老板啊,我看180算啦,我也老远跑来的。”我满脸堆笑。
“不行啊,那机子我刚收来的,200块呢,要不我票给你看看。”
“您这什么话呀,您在这做生意挺出名的,我朋友介绍我来跟你买的,二手货随便用用嘛,我身上也就带了220,二十块留着雇车运回家呢,200块就卖我吧。“
老板假装想了想,说:“成!我就亏一次卖你了,你可别说出去哦。”
我说好的谢了。心里确在骂,亏你个大奶子,等会让你亏死。
老板应了一声,说“我给你开票去,你付了钱直接就可以拿走了。”
“等一下,”我的笑容消失了,顿时面露凶光死死盯住了小老板“把机子开起来转给我看看。”
老板懵了,呆在那里,半晌好像意识到什么,说:“那。。。。那台机子定给别人了。”
“定给别人了?你耍我啊?”我说着,慢慢逼了过去。
“你。。。。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闹事的?”老板嗓门一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呵,我今天就是来闹事的!”话刚完,我立刻起手猛扇了他一巴掌。老板被扇得摇摇欲坠,周围的人聚了过来,我回头大喝:“都TM看什么!” 大家也就没再靠近,远处两保安见到状况走了过来。
老板稳了稳身形,也发怒了,低身抄起来把大锤子,假装要和我玩命。
我冷笑一声“哼,我去年在沈阳被人用手枪指住脑袋都没怕过,你拿把锤子就想唬我啊?[其实我最远就去过浙江义乌] 我是盘门的白龙{苏州没这号人物},苏州市年轻一辈人里面没人敢不买我的面子,你居然敢让我兄弟给你陪笑,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下可好,不单老板呆住了,连保安也停住了,不敢再走过来了。我的兄弟们听到闹腾,呼啦一下全冲了进来,上去就要砸,我假装镇定自若地拦住了他他们{真砸了就要闯祸了,我可就前功尽弃了},“你们别先动,老板,你不是要砸我吗?来啊。”我把左手放在老板面前一台机子上“砸啊,我绝对不会躲的。”{不躲才怪}老板举着垂子,看着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脸,不敢下手。
“呵呵,怎么?不牛B啦?”说着手一掀,把一台洗衣机轰然掀倒,又带倒了两台机子,一些零件叮叮东东跳了出来。老板大怒,身子一抖又想冲,被我一步抢到跟前直指他的鼻子说道:“砸啊!我保证你全家回不了安徽。”老板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住了,我又凑到他耳边“听说你女儿是XX小学的吧。”
老板彻底软了下来,拿着垂子的手也耷拉下来。{其实现在大概五点左右,小学刚放学,那么早就在他店里做功课,学校肯定很近,附近也就XX一所小学。}我看看差不多了,事情从我开闹到结束,也就三四分钟工夫,差不多可以了,就对老板警告道:“今天赏个耳光给你个教训,再那么牛B小心我平了你的店。兄弟们,走了。”
我们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我还回头扫了眼:保安傻在那里,老板懵了,老板娘手里还拽着把锣丝刀望着我们。周围的店老板都躲进了店里隔着铝合金门看热闹。{靠什么人嘛,怪不得新疆扒手那么猖狂}。几个胆大的小老板悄悄嘀咕:“看样子是真的B社会啊。。。。”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兄弟的兄弟是什么
那天的事以后,我在电器商店门口的表演在兄弟们各自的圈子里炸开了锅,以前年少的时候只有那种以一敌五之类的牛B事件才会这样,现在,是看谁能用最小付出达到目的,谁就是有手段有智商的牛人。尽管在朋友中受到一点追捧,但我还是清醒的,我知道那一天我纯翠是靠临场发挥,我没有越狱里边麦克那种短时间内就能做出详尽计划的本事。
一天,我上班时候正在MOP。COM上游荡,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老四黄毛,他人长得很可爱,但是矮小,面善,所以很多事情我不带他去办,最近他和他初中时候的好兄弟小成开了家广告公司[一个老总三个副总一个员工那种],我说丘副总找我打牌呢?黄毛说打就打,正好有事拜托你呢。我头皮一麻,心说这小子又是要我杀人放火了。
这个小成,我很早就听黄毛提起过,他职校毕业就在外面游荡了两年,今年刚去邮电局工作,负责做广告一类的业务,靠提成过日子。谁知没半年就赚了十多万,还买了台POLO,而且这阵子小成的公司刚开张,是夜夜笙歌,不是百度就是王牌[两家当红迪吧]。前阵子黄毛跟我说的时候听得我直流口水,心想:钱多了烧啊。。。。。我怎么没那么有油水的兄弟。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成不是什么善类,非常会耍手腕,他谈恋爱不是为了女人,而是为了用自己的女人去抓住客户。据说小成还这样教育他的女朋友:“你给人家摸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晚上,黄毛来盘门找我们了,带着另一个“副总”,那个副总不说话,就一直负责发烟,黄毛边和我们斗地主[我们苏州大多玩包分打麻将]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有一天,小成在百度玩够了就半夜送一个小妞[不是他女友]回家,送到弄堂口小妞下车吐了,小成停了车下来透透气等她,结果后边来了辆车子冲他按喇叭,他借着酒劲跟对方耍横,结果人家下车从后箱抄出根棍子来把他狠锤了一通然后倒车走掉了。那小妞吐了点倒是清醒了,把车牌记了下来。小成住了四天医院出来后就去报警,结果pol.ice给了他以下答复:“这事儿嘛。。。。你自己找帮人摆平不就成了吗,咱们这很忙的。。。。。你实在不行么,我们帮你去抓,对吧,你不也就要人家赔点钱嘛,到时候么。。。对吧,拿点出来,帮我们局里添点设备。。。”满头纱布的小成差点额头当场飙出血来。
我听完装出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说“正常的正常的,pol.ice都是流氓。”其实我心理也在喊他娘的流氓到这种程度啊。过抽了会烟,心里想:黄毛是我兄弟,小成是黄毛兄弟,按江湖的说法小成也就是我兄弟。但是这人不是一般的坏,是心术不正啊,通过给自己戴绿帽子赚钱,闻所未闻。我按灭烟头,看看黄毛说:“这样吧,我也不大开口了,真要办,就让小成扔一万出来,我肯定让他满意。”说完我在桌下T了T正苦苦算计着还有一张2在谁手里的张军,他就立马说“是啊,老四你也知道规矩,咱们不随便给自己兄弟以外的人办事的。”然后冲黄毛眨眨眼。黄毛立刻就打电话给小成,小成要跟我讲话。说凯哥你也太黑了吧,自己人还收那么多啊。我说行啊小子,现在有事儿了知道叫我凯哥了,当初在外边风光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找我来着。他说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我说这次你说想怎么办吧。他说您看吧,我是被打进医院了,缝了十针呢,跟我关系最近的狠主也就你了,一会我把我托分局的朋友通过车牌查到的那家伙的地址给你,光为这个地址我就请了三次饭局两次P C。我说行,那就方便了,“准备五千,明天叫黄毛送到我公司来。”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捉虫
最近兄弟们都穷疯了,都是刚起步的,一千到一千六的工资,自己零用用不跟父母要的话,到月底个个是穷汉。从前汽车行业景气,老爸能赚,母亲身体好,在开厂的时候我很富裕,现在家道明显败落,我也是穷汉,不能靠父母了,自己得找个生财之道啊。
第二天黄毛中午找我吃饭,吃完就把钱给了我,问我怎么办啊。我说你不用管,到时候我会叫小成来看的,另外对方不知道小成的底吧?黄毛摇头说应该不知道,对方以为自己白揍了人呢。那家伙住在水香六村,是老式楼房。我说行,到时候会联系你们,我先回公司了。
晚上我就把张军和根找了出来。根是个“渊博”的家伙,你跟他说什么他都懂,最近好像迷上了斗地煞星[蟋蟀,天煞星好像是黄雀,总之很凶猛],我说根啊,这个周末叫上爷叔,咱们一起去天平山捉虫子。根说好啊好啊。这家伙一点也不像苏州人,身高马大[182],臂力惊人,高中时候居然一拳把一个家伙揍晕过去。而且他什么虫都敢捉,家里蜈蚣蝎子什么的都养过,那玩意儿我见了就混身麻,爷叔最近也迷那东西,就一起叫了。
周末我问老爸要了车钥匙,开着辆奥迪A6,牛B闪闪地找他们去了。到了天平山,我拿出个火夹,扯出个蛇皮袋,他们看看我说你干嘛带这个啊,捉蟋蟀带几张纸就行了啊,最多带个网罩啊。我说我喜欢不行啊。说着就带着他们往野地里钻。走到一片枯叶地里,我停了下来,开始用火夹乱翻地上的树叶,根,爷叔,张军看傻了,说大哥你干什么啊,蟋蟀喜欢石头缝不是枯叶子乱草丛啊。我没理他们,继续翻找,突然,一个黑黑的长长脑袋鲜红的家伙猛地在我眼下游了起来,我头皮一阵酥麻,竟然呜哇一声惨叫跳了起来,另外三人赶紧过来一看,也吓一跳,我顾不上心寒,拿起火夹上去就夹,夹不到,哥三个急了说老大你疯啦,那是蜈蚣!我也急了,大喊:“我就要那个!”
还是根利索,那起一跟细长树枝一折二,一个健步上去猛地把那蜈蚣脑袋一插尾巴一插拿了起来对我笑笑说,你怎么不早讲,这东西我会捉,哎,大哥啊,你穷疯了吗?抓了这个拿去当中药卖啊?我看着那虫子,扭了几下,死了。。。。。。好不容易发现个大的,居然被他插死了,我急得跳脚骂娘“TMD我要抓活的!”
我们在山上转了半下午,用根教的办法,用两根树枝夹,四个人捉了十几条大号的蜈蚣放在蛇皮袋子里。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哎哟!那个肉嘛啊。。。。。。。扁扁的头扁扁的身体,那么长,还全是脚。。。。
兄弟们问我带了那东西去干嘛,我说送给小成的仇家去。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小成,说你马上到水香门口去等我们。大概下午三点半,我们合了小成,到了那NB家楼下,小成说难不成你们要砸他家去啊?太危险了吧。我说放心。五千块还做不了那么多,但也够他喝一壶了。说着我便拿了那个蛇皮袋和根还有小成上了楼。到了3楼我看了看,两户人家中间有个小窗,一般都是左边那户人家有阳台的一个房间,也正是我们要找的那家伙的家----302。我爬上楼梯扶手朝小窗里面望了望,见那里面一部分被改成了储藏室,都是纸箱子,隔着纱门能看到再里屋床上有一寸头在睡觉,边上的女人正在看电视。我下来问小成说是不是一个寸头的B样,小成一脸兴奋直点头。我看看他们家的门,外面一层老式铁门,上面有绿纱,里面是木门,和地面有条半厘米左右的缝。我就撕开铁门上的纱,把蛇皮袋口插了进去,再让根把袋口塞进了门底缝,轻轻扯起了袋底,那些个红脑袋的家伙就刷刷地游了进去。小成问我是什么东西啊。我说是大蜈蚣。然后我把袋子留在了那里,就是要警告那斯,有人要整死他。走之前我按响了那家的门铃。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纵火
哥几个办完了事马上就下楼了,就听见楼上一声女人的惨叫,接着男人也闷吼一声,就开始妈妈的骂,我们贴着墙,一路走出了水香,上了车走人了.
夜里,小成坚持要请我们几个兄弟吃饭,我也不推辞,好坏收人家钱了,再说黄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没想到小成这厮酒过三循就搭在我耳边说,凯哥啊,今天你这一弄是不是就算完啦? 我说是啊,换成你,家里爬进来那么多蜈蚣你还能睡安稳吗?他们恐怕要惊个半年,天知道里面有没有要产卵的雌虫啊.小成犹豫了一下说:"可.....这没给他造成什么损失啊,至.....至少..我没见着啊.”我对根使了个眼色,立即一杯酒鬼酒泼了小成一个满脸,浅了我一身.根拿着酒杯破口大骂"放肆!难不成我们老大做事还要向你交代么?" 小成一脸冤枉说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没有那种报仇的快感.根急了说放你妈的狗P,哥几个可是开了车到山上去弄了一下午,你以为我们希罕那五千块钱啊,操.小成闷了半晌,看了看他的发小的兄弟黄毛,就说总之不是很满意.我暗地里笑了出来,心说又有得赚了.
我假意挥挥手劝住根,对小成笑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远比揍他一顿恶劣得多,不过你是雇主,你不满意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但是有句话我可得说清楚,五千块钱帮你办这样的事儿,我已经是看黄毛的面子了,接下来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到头了,毕竟酒桌上称兄道弟的,怎么好意思老开口呢呢。就等他自己往话里钻吧。小成想了想说我这几年做生意还是赚到些的,最近公司刚开张,手头上百十来万拿不出,几万块还是有的,凯哥你开价吧,总之我要那家伙损失比我大很多.这时候根又拍桌子骂娘:"我说你他妈的以为自己赚到几个钱啊,凯哥老爸几千万注册资金的公司都没拿出来显摆过,你以为我们爱要你那几个钱啊." 拜把子的时候,根是老二,总是习惯性地唱红脸,他这一教训,小成立刻对我肃然起敬说是嘛是吗?有没有要做广告来找我啊.我说以后会有的,还是先谈我们的事情吧.其实我心里也不愿意提那些个事情,老爸的公司代理着三个汽车品牌,确切地说是三个公司,现在就一个在赢利,另外两个亏得厉害,而生产商又年年加指标,完成不了就扣返利,而且我父亲那部分股份有很多是开把房子抵押出去的贷款,所以正确点说如果不是我母亲今年炒股票捞到几十万,那我整个家就剩个空壳子了,真他娘的2007.言归正传,我问小成是想要那家伙多损失点呢还是要我帮他把人捉到他面前来.他说要他自己犯不着露面啊,怕明里结了仇以后会不好,不过这次你可得让他惨一点.果然是生意人啊,万事看结果,这次恐怕不上点真材实料是不行了.我对小成伸出三个手指头,在他耳边耳语一阵,他满意地笑了,说事成之后我请喝酒,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捆钞票,数出了三万放进了我包里说拜托你了.呵...这家伙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我都觉得开价低了.我开始琢磨:今儿个到底是谁钻了谁的套啊.
第二周,正好碰上公司里出差,阿姨把我派到宝应去验货,我在路过扬州时买了本{男人装},报廷小老板拿出几个用塑料纸包着的煤油打火机让我挑,我看也不看就随便拿了一个放进包里,反正也就用一回嘛.其实那一期的男人装我买过了,知道送一个打火机,但是之前那个STAR打火机被我摸过了.再加上在苏州买的话,调查起来太容易了.没错,这次,我要纵火!其实我想得太多了,作案的时候还有触摸任何有关道具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戴手套,而且那个打火机会留在现场,在大火里烧那么久,还能留下什么指纹呢,电视里面那些个真实案件都是被破了的,那么,没有破的呢?不过,万事小心总是不错的,只要能谨慎小心,苏州这种太平地的小pol.ice,我还真TM不放在眼里.我在宝应开了三天房,留了发票,第二天就回了苏州,晚上溜回家偷了老爸的车钥匙,开着黑色A6把车牌用写了"永结同心"的红彩纸贴没了,接了张军和根就直奔水香新村.到了那里,我们直接把车开了进去,{门卫一见是好车拦都没有拦},我把车随便停在一撞楼边,再在车里抽了一小时烟扯了会淡.接着让张军把风,我和根进了那撞楼,一看,那家人把老门换了,用了新式防盗门,上下密不透风,再一看,边上的小通风窗还在,没改动过,我心想,娘的天助我也,碰着我,算你栽了.撕开窗上的绿纱,我把准备好的一酒瓶汽油扔了进去,同时根也把那个煤油打火机扔进去,满是纸箱的小储藏室顿时一片火海,屋里的人惊醒了,大喊救火,张军和根拔腿就要往车子的方向跑,被我喊住了,他们两跟着我往一边的围墙走,这时候,那户人家的窗打开了,一个手拿棍子的寸头汉子跳了下来大喊TMD有种别跑.那板寸里我们就十米远了,我立刻带着根和张军沿着围墙逃跑,板寸紧追不舍,嘴里不停地骂娘,说要剥我们三层皮.很多户人家的灯亮了起来,开了窗户看[妈的苏州人就爱看好戏!]我们过了围墙尽头的转弯处,我见七八米远有路灯正好照向这里,我就停了下来,张军和根回头看我叫我快跑,这时候脚步近了,板寸兄很快追到了转弯口,却被我冷不防出现一个反肘砸中面门倒在地上,直接晕菜了,我一看,那斯腰里还别着把匕首,棍子掉在了地上,好家伙,棍子上插满了钉子,这个板寸绝对不是简单角色啊,多数是开讨债公司的.这个小成啊,既然托人查过就肯定知道板寸有来头,也不跟我说一声,回去非让他出一次血不可.我心里骂着.趁着夜色,当着板寸的面带哥倆翻墙跳进了水香新村边上的平房区逃走了.
从庞大的平房区另一头钻出来已经是大马路了,附近有一个红灯区,这个时候正好是"事故多发时段"三三两两的男人在一家家开着粉灯的店门口转悠,萎缩地朝里面张望着,我们三个找了个夜排档炒了几个菜,悠闲地吃了起来.看着消防车呼啸而过,我心里那个紧张啊,还好,我自我感觉安排得还是很好的.首先留在现场的打火机和酒瓶上都绝对没有我们的指纹,而且打火机是从外地带回来的,这会让警方无从排查.第二,我们是开车进水香的,门卫没有看到我们.第三,我故意当着他的面翻墙逃走,让警方认为我们是走或者是翻进水香新村的.而且我唯一近距离接触板寸的时候当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将他揍倒,而且我背对着路灯,他肯定看不清我的面孔.我想着,觉得自己很高明,真是犯罪天才啊.于是叫来几瓶啤酒喝了起来.一辆警车开过,我难免有点心虚,毕竟是犯罪了嘛,接着,一辆救护车也开了过去,我心里慌了,心说那斯不会被我一肘砸死了吧.
哥三个吃到了人家收摊,根问我车怎么办,我说明天让大卵去拿.然后三人各自拦了辆的士回家了.我一到家就打点话给小成,那斯迷迷糊糊,不知和那个婆娘干了几个回合,我说彭总啊,明天记得看社会传真和苏州新闻.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思想政治课
第二天爸爸骂骂咧咧地把我吵醒了,说车钥匙呢?我说昨天我喝酒去了,醉了就没敢开回来,车停在外边呢.我下班开去你公司吧.我爸虎着脸又教训起来,你个小子,阿姨叫你出差,你给我死回来喝酒喝到半夜,半夜里在外边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你是不是想去当流氓啊!我听完心里好笑,暗地里嘀咕"你儿子就是一大坏蛋”谁知被他听到了,问我说什么,我说没啥。他说行,回来在问你个小兔仔子。然后气鼓鼓地上班去了。
估计他是坐公交去上班的,人到了年纪啊,就是手头有钱,也不敢花了,更别说事业不好家里又有个待娶的儿子的时候。听妈说,父亲公司生意不好的时候,他整晚地睡不着,说老梦见他小时候数学考不出来要挨爷爷揍。我到了公司里阿姨问我怎么那么快回来了,生意谈好没。我说生意谈成了,价格也挺好的,关键是对方态度很好,适合长期合作,不像浙江那家,老奸巨滑还牛B闪闪,我怕你这忙不过来就早点回来了。阿姨很满意,给我报了差旅费我就坐下来上网等下班了。
夜里,老爸跑进我房间要和我谈心,无非就是说我不好好看英语老上网,还老夜里出去。然后说我不爱惜东西。说着拿起我的包说“你小子从小就没一样好东西,以前给你的变形金刚你有哪个留了下来?现在你看看你考上大学时候阿姨送你的万宝隆皮包都被你背成什么样了?还有,你刚上班那会我送你的那个登喜路,你看你看,拉链都坏了,你怎么用的!?”说着拿起那个登喜路就摆弄。完了,我心想。他刚拉开拉链的时候,卜卜两打钞票掉了出来,再一看,里边还有一打半。他傻眼了,接着大声质问我哪来的,是不是拿人家回扣了。我摇头,他又说是不是盗用阿姨公司的钱了。我说想拿也拿不到,总之是正当干净的钱,也不全是我的,你别管。他不听,说是他生我养我的就要管。我说那好,你儿子杀人放火了总行了吧。父亲想了一会儿,坐了下来说:“凯啊,你一直脾气急,从小没少给家里添麻烦,高中时候挺乖没惹事,可是到了大学里居然要当什么老大,和人械斗打得自己脑袋开花了,你们系主任{上海人}怎么跟我说的你知道吗,说‘侬倪子卖相比别人漂亮,这次双方同样脸打花了头打开了是你儿子不划算。’,你觉得这教训还不够吗?你老实说,是不是出去给人看场子讨债了?”我摇头。父亲又说:“行,你非要事情不可收拾了才知道怕,我就告诉你,社会没那么好混的,知道吗,我朋友,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号称汽车市场第一美男子的李叔叔,在外边养了个女人,结果他老婆的弟弟叫赖疤头,是道上的,说非剁了你李叔不可。赖疤头以前是七爷的人,后来单干了,现在七爷也要敬他三分,在苏州算是混得绝对好的人了,可就是这样一个狠角色,上周家里被人放进了几十条蜈蚣,昨天夜里干脆连家都被人放火烧了!人还被打进了医院。出去混没有好结果的。。。。。”说完就出去了。就剩我呆坐着。当然,我能肯定的是父亲并没有把我和那把火联系在一起,但吃惊的是苏州原来真的那么小,而且那个寸头我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可没想到居然是七爷的人。七爷在整个苏州,乃至周边县市都是真正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据说是黑道出生,现在洗白了,成立了中天集团,却仍然在暗地里操作苏州一半以上除viper以外的地下生意,资产接近十五位数。我越想越慌,心说完了完了,要真查到我头上,恐怕连我父亲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我赶紧打电话和根还有张军黄毛小成几个商量对策。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8 价格
接下来的几天我惶惶不可终日,上班的时候都怕突然有pol.ice进来把我拷走.不过还算好,一周下来P事儿没有,果然我干得滴水不漏啊,呵呵.
打开手机,看看上面百八十个号码,有很多已经不需要联络了:前女友,驾校的朋友,在外边认识的只会喝醉了瞎吹牛的弟兄,或者好久没联络不知道是否换号了的故人,还有江雪和她的的诸位朋友,我拿着手机缅怀了一下,开始一个个删除,删除他们存在的痕迹,拒绝他们进入我的未来.一个熟悉的名字在我眼中跳过--我的初恋--婷,十六岁那年,她为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离开我,最后因为堕胎而被学校开除,亏得她母亲有钱,把她送去了加拿大,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当初她给我的手机号码我居然一直留着,我想可能是后来有了江雪吧,让我对婷的思念完全淡漠了,以至于见着她的号码也无所谓了.我想着,拨通了那个号码.对方很快听出了我的声音,很吃惊为什么除了她母亲以外还有人能联络上身在加拿大的她.....聊了一个多小时,我才知道,当初那个26岁的男人想娶她,而她已经怀孕了,虽然当时她连17岁的生日都没有过.但是双方的家长都坚决反对,甚至是以命相逼,最后男方先放弃了.呵呵,可怜的女人,我想着,如果早跟了我会有那档子事情吗?至少,不会让你下身大出血吧,况且我那时候连包皮都没开过,说不定和我分手的时候还是处女.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她始终强调着自己单身,说自己没人要,说自己回来以后好想找个人结婚.我在电话这头笑了出来,说会有的,你一定会遇到的.其实我心里想你早干嘛去了,当初不顾我一次又一次的挽留要去跟别人好,现在下半身受了伤知道来找我了.挂了电话,又想起了江雪,我捂着自己扭曲的脸孔,半晌,竟然大笑起来,女人啊,真TMD贱.
第二天我开着QQ和厂商交涉,一个经常出现又不知道是谁的头像跳了出来,显示是在无锡.
"你是谁?"
"你是谁?"对方也很莫名.
"我是盛凯"
"不认识.....你认识婷吗?"
"认识,是我的青梅竹马,昨天刚通过电话."
"不会吧,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联系不到她了,她在加拿大,只有她母亲能联系上她了."
"怎么回事啊?"
"她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以前当然知道,只是现在为什么都要去找她呢?难道她又出事情了?"
"那个男人来无锡找她[婷所在的加拿大的大学与无锡一所大学联合开了几门科目,婷去无锡修过两门科目],但是她死不接受他,其实那个男人很不错的,那阵子每天都来,帮她买好饭,买了夏奈尔的香水LV的包,还每天开着他的BMW7系来等她."
看到这里,我的面孔一阵青黄,怎么又是BMW,怎么和江雪一样!怎么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只爱BMW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说话啊......其实我也很烦恼,我家庭不好,长得也不怎么样,从来没有那么优秀的男人来追我."那个女孩自顾自说道.
"呵呵,我看你是埋怨没有开BMW的男人来追你吧呵呵."
"算是吧,婷为了躲避那个宝马男又去了加拿大,宝马男就天天来找我,请我吃鱼翅海参,给我买包买鞋子买香水,想让我告诉他怎么才能联系上婷......"
"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
"呵呵,是啊,那么有实力又温柔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心动的."
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不知道同样作为80后的我是否有资格去评价自己同辈的女孩,但是至少,我明白了,肯定了,天下女人都一样爱宝马.
"呵呵,好吧,看来能联系上婷的人只有我了,这是我的手机号13712345689,你可以把它卖给宝马男,让他来找我.我会告诉宝马男她的号码."
"为什么要把你的号码卖给他呢?"
"呵呵,你已经把自己卖给他了."
说完,我一阵舒畅,立刻下了线.
一双百丽靴,一块劳力士表,一个GUCCI包,一瓶夏耐尔香水,一顿配有夏多内葡萄酒的昂贵烛光晚餐.一个女人,就会把她的灵魂出卖给你,女人的灵魂,好便宜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9 勒索
周五天气晴朗,火影忍者刚出了新一期,看得我都想学影分身了.旁边的办公桌我小阿姨把桌子敲得应天响,大骂X厂打样慢,把货期拖掉半个月还想中途涨价.我赶紧关掉了漫画网站,看看表,一点半,就告了个假去了观前街的新岛咖啡.我一个人开了个包箱,点了些东西吃了起来,并叫服务员不要关门.没多久,一个矮小,样子却很精干三十岁不到的男人拿着包走了进来.我一看表,两点整.
"够准时啊,我也刚来."我笑着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
"呵呵,没想到盛先生那么英俊魁梧啊,我在你边上都成小孩了,呵呵."一句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这个男人很自然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坐了下来.
我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打交道做生意方面远远甩我一截,绝对是老油条了,没什么好绕的,我开门见山"我要的东西呢,宝马兄?"
"呵呵,在这呢."他拍了拍鼓囊的万宝隆大夹包.然后又问我:"盛先生啊,我看你身材那么好,脸又漂亮,不如到我们公司做形象代言人吧."
"哦,是吗,宝马兄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做塑料玩具出口的,厂和公司都是我的,小盛啊,你接到单子可要给我做哦,听说你在恒奥进出口公司吧,你们张总和我很熟啊."
我背后一凉,冷汗就流了下来.这家伙已经通过手机号码查过我的底细了,就连我为什么会进恒奥都知道了,因为张总正是我阿姨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小姨夫.
我定了定神,假装继续切着手里的牛排说:"宝马兄既然连张总都熟,那想要点单子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啊,我这样的小业务员够不上格和您做生意啊."
"哪里,小盛我一看你以后就绝对是年轻才俊啊."宝马男其实大不了我几岁,但是说起话来就像官场商场混过几十年的老油子,水真是深的不行.跑来不直切主题,这儿聊聊那儿侃侃,一会还旁敲侧击,震得我两腿发软.不自觉地抖动起来,看来自己还是太嫩.
"小盛啊,你那么神气,怎么不去当明星啊,外边追你的女孩子加起来起码一个加强连吧?"
"您就别捧我啦,男人就该像你一样有本事才对嘛,我是纯粹绣花枕头.对拉,宝马兄,最后那个女孩把我号码给你的时候你高兴吗?"
"当然高兴啊,那小女人就爱钱,她给了我你的号码我当场就给了她10000.婷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会看上我的钱,哪像我这几年找的那个模特,整天爱跟我装B摆架子,最后还不是被我弄得服服帖帖的,最后一搞啊,竟然还是处女,哈哈哈,开始感觉还好,后来那女人整天出去炫耀说什么我男人是开宝马的什么,闹腾了几次我就让她滚蛋了."这斯刚才一副斯文的儒商老油条样子,一说起女人居然来劲了,要多下作有多下作,开始跟我形容起和那个模特做〈!-->爱的各种姿势.
我听烦了说行了宝马兄,咱们今天还有正经事儿呢.说着我把门关了,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拨通了婷的号码,这个时候加拿大应该是半夜.
"喂,干嘛啊那么晚找我."婷慵懒迷茫的声音在包箱里回荡.宝马男呆住了,咽了一下口水.刚想说话就被我捂住了嘴.
"哈,不好意思,我打错了,你继续睡啊." 然后掐断了电话.宝马男挣扎着打开了我的手问我为什么不让他说话,不能和她说话那买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又有什么用.
我坐了下来,冷笑着看着这个昏了头的宝马老油条,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你是否想听我说?" 宝马看看我,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说"好,婷以前为了你,失去过什么你清楚吧?她断绝了所有的朋友,并且不再和任何人打交道,就因为你的过失!虽然我肯定她爱的人一直是你."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她现在什么都不相信了,但是有一个人她还是愿意去信任的." 我扬了扬下巴,问他还想听下去吗.他非常听话地点了点头.我说那好,把我要的东西放进我的包里.他很快就照办了.我继续道"现在她只相信我,我知道你想和她结婚,但是现在她就算逃到国外也不见你,那如果她知道了你找过我的话还会用那个号码,还会相信我吗?"我一边说,一边拿起他的手机,把婷的号码输了进去."她的号码我是给你了,如果你想要她的人,以后你还得找我,到时候就不是10万这个价了.其实我也很想她和你在一起[这么一个烂摊子我才不要呢],如果你们真的结婚了,那我一定会去你家--帝豪花园8幢兰香宅登门道喜的."
宝马头上滴下了一滴汗水,他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而我,数出了三百元RMB大喊:"小姐~~~~~~~~埋单!"
走出了新岛咖啡,我的鼻子酸酸的,十六岁时候婷和我分手,第二天我就发泄去打架伤到了双眼,泪腺切除了,我知道自己永远掉不出眼泪来,哪怕是江雪这个我最爱的女人抱着我哭的时候.记得那天江雪在我家歇斯底里地解释说她不是爱那个开宝马的男人的钱,并求我不要离开她,不要对她那么凶.
江雪我最爱的女人,她是个模特.而我,是一条虫,想要变成蝴蝶的虫.
男人是同样卑微的动物,为了他的理想,他也会出卖自己的灵魂.但是,既然要卖,那就卖得越贵越好.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10 幻灭的故乡
当天晚上我就把和我拜把子的七个兄弟叫了出来,在盘门的名典咖啡开了个包箱.人来齐了我就叫根把我准备好三万五千块钱分了,我和根还有张军每人五千,其余每人四千.他们几个知道我和小成的事儿,觉得那事情玄乎,说我胆子太大,得收一收.夜壶和黄毛两个是我大学同学,非常铁的兄弟,他们两个人没有参与那件事情,站起来很尴尬地说无功不受碌,不能拿这钱.我挥手让他们坐下了.
"我是你们谁?"我望向大家.
他们相互看看,有点迷茫,然后七嘴八舌地说"你是我们的大哥啊."
"错了,兄弟们,错了." 我这样一说他们更迷茫了.
"可能你们都知道,我的家里是大不如前了,不仅不在赢利,现在是在帖老本,但是你们仍然这样支持我,还愿意和我一起干一起冒险,那我就不能亏待你们,我家里再不好,也不缺这几个钱,我把这钱分了就是告诉你们,只要我姓盛的有饭吃我就绝对不会忘记分你们一口,记住了,拿了这钱,以后不要叫我大哥,就叫哥,我们就是兄弟!"说完这段我构思了好久的话,我站了起来,叼起一支烟.所有人也站了起来,拿出了打火机把手伸了过来,嘴里叫着哥.我清楚地看到,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湿润的.
我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说我们好久没风光过了,今天哥哥我请客,盛世酒吧,不醉了不许回家!兄弟们一片叫好声.
盛世酒吧在苏州非常有名,位于一条叫十全街的景观路上,两旁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建筑后面是两条河,标准的小桥流水,白天经过这块闹中取静的地方竟有说不出的惬意.然而,到了夜里,这里就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光胳膊露腿的陪酒小姐,傍大款的装B女人,一脸萎缩的皮条客,留着光头一身运动装的打手.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小成也带着他的女人巴结地跑来了,给我们开了两瓶马爹利XO,并不停地一个一个地敬我们,一直到他自己醉了.这个时候我也有点高了,我非常怕喝醉了酒的自己,因为醉了酒,很多往事会跑进我的脑子;在这个酒吧,我曾经和江雪一起喝醉过,我发狂地把她按在沙发上,激烈地吻她,她认真又害怕地回应着我.
只为那一个深深的吻,我等了她五年.值得吗?当你为一个女人而戒掉所有女人的时候,她会为你守身如玉吗?也许她根本不关心.那次以后,我就拉下了个酒后乱性的毛病,有一次把夜壶外边认的妹子亲得咋咋叫,大喊非礼,尽管第二天她主动找我约会了.
我侧过头打量了一下小成的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是皮肤特别白,一双腿像玉一样洁白无暇.这个叫晶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看我,小心地挪到我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凯哥.我笑了,嘴吧咧得大大的.晶不再那么紧张了,偷偷地靠住我说:"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啊,苏州真的有你这样一个身材好又耐看的男人." 我说是嘛,什么时候把你姐妹介绍给我?
她笑了,说"你原来那么色啊?传闻你很专一呢,你和江雪谈过恋爱对吗?" 我脑子里一阵轰鸣,差点晕过去."呵呵,是啊,等会再聊吧,我不行了,要出去透透气."
我带着傲慢的表情在这个酒吧里穿行,我想,每一张兴奋的脸后面,总有一断不愿意记起,却又无法忘记的故事。有人欢呼,有人哭泣,有人强忍痛苦,有人假装坚强,有人强颜欢笑,有人陷入颠狂。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吸了K粉望我地扭动着身体;一个浓妆艳抹女人上来搂住我的手臂说帅哥你爱我吗;一个西装革履男人把手伸进了一个美女的裙子里说我爱你。
如果城市是一个男人的身体,那么,酒吧就是这个男人的包皮,藏污纳垢。
走到街上,我的心仍然跳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因为有人跟我提了她的名字.小成和晶也跟了出来.在小成的指使下,晶又上来扶住了我,酥软的胸部贴着我的手臂.我轻轻地挣开了,说不用扶我,我没有醉.我蹲了下来,晶也蹲了下来,短牛仔裙下的蕾丝底裤若隐若现,她伸过手来抚我的胸口,一边还偷偷地看着我的眼睛,她的脸仿佛有点潮红.呵呵,如果这也是小成教的,那他应该去当导演了.我厌恶地拍开她的手说滚!让我的兄弟来陪我.
等夜壶扶着我回到坐位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场子里所有人都喝高了.一个光头三十来岁的醉汉从边上一桌蹦哒着扭到了我们这边,对黄毛指了指晶说叫你们姐妹来陪我跳个舞.黄毛刚想回话我就挡到拉他身前,对光头说我陪你跳.这个一看就是外头混的光头显然是醉了,贴着我的身体扭着扭着居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老二.我立刻抓住了他双手.的确,我不想在场子里闹事,因为一旦在场子里动了手,不但得伤人,而且还得罪场子的老板.这个光头却手里发力和我较劲,最后反被我捏住手腕死死钉在了墙上.张军他们立刻抄起酒瓶子围了过来.对方一桌两个男人也走了过来.我松开手,那两个人上来把光头扶走了,大概是看我们年纪轻吧,他们联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我坐了下来,对小成说把剩下的酒存了,带你的女人走.我们八个在那慢慢喝着小半瓶酒,等那几个人起身走的时候,我们抄起几个芝华士空酒瓶子藏在衣摆下面也跟了出去.那个光头刚踏出盛世大门,我猛地冲上去跳起来往他的后颈一脚跺了下去,光头呜地一声载倒,额头撞在了花坛上,鲜血很快涌了出来,我拿出酒瓶又往光头的后脑狠命砸了下去,顿时血花四溅.另外两个人一看不对刚要跑,马上被夜壶追上去一酒瓶子砸倒在十全街中央,另一个被根和张军捉住了直接架到对面小河边上扔了下去.
周围出来透气的,准备走人的都呆住了,酒吧门口或者里边打架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些旁观的老油子也没想到苏州还有那么一群年轻人;心狠手辣,而且干净利落,出手就敢要人命.其实两个躺在地上的人大可放心,我们打过很多架了,知道哪些部位能打死人哪些地方能打晕人.
一个自古就富饶的小城,一条古式老街,三个牛B因为得罪人了他们得罪人不起的人而在这里喋血,喋了一地.而第二天,人流还会从这里经过,夜晚,这里的音乐还会轰鸣.
那一天,我们都睡在了浴室里,但是一直到天亮我都醒着,并且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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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11 一进宫
当我被pol.ice带走的我父母并没有惊讶,其实我也非常镇定,知道迟早会有这种情况。但是在两个pol.ice面前我还是装得很无辜很胆小。两个pol.ice倒也很客气,说要带我去了解一下情况,没事情的话很快会放回来叫我父母放心。我父亲满眼血丝,最后在我要被带走的时候拿来两条中华走了上来“pol.ice同志,我能不能和我儿子单独说两句。”两个pol.ice同意了,说在我家门口等我五分钟。
父亲问我到底做什么了,我时候说我没做什么,两个pol.ice又什么都没透露,父亲急了,说你前阵子不肯告诉我,现在到这时候你还跟我说谎。我说你别急,我真的没事,最多协助调查,过不了几天就回来的。父亲最后只说了句:“不论你做了什么,千万别认,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我被带到了吴门桥派出所,在一间小黑屋里,pol.ice让我坐了下来。眼前一个满脸横肉的pol.ice把本子甩得应天响,两眼象箭一样恨不得把我插穿了。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这吗?”
我假装害怕地摇摇头,心说打个架你们犯得着吗,难不成是快到年底了冲一下业绩啊。
“哼,别给我装熊!告诉你!进了这里你不交代清楚休想出去!”
“是不是说了就能走啊?”
“那也要看你和那件事有多大关系!我们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好,好,我说,我都说,我能抽烟吗?”我做出一副要说真话的样子,接过年轻pol.ice的云烟,我注意了一下,两个pol.ice对了个眼神,拧成一团的眉头舒展开了。
“说吧,别耍花样别隐瞒。”
“哦,可是。。。你们要我说什么呢?”我自己心都笑了出来,两个pol.ice气得脸都扭曲了,年轻的那个一膝盖顶在我肚子上,又在我的后颈猛拍一掌,拍得我眼冒金星,我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你们。。。。怎么可以打人。。。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们要我说什么。”
年轻的pol.ice不回话,变戏法似得拿出个鼓囊的蛇皮袋丢在我面前问我认不认识,我看了一眼,脑子很快反应了过来,是纵火案,怪不得那么大张旗鼓。眼前这个袋子正是我装蜈蚣的,看样子里面还有几条没跑的。
“我问你,你11月9号凌晨一点左右在干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又假装想了会“真的记不清了”
“呵,那你把袋子打开看看,这个袋子上有你的指纹。”
我打开了袋子,看见里面还有三四条四蜈蚣。我大叫一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把两个pol.ice也吓一跳。
“你咋呼什么!连条蜈蚣都怕,怎么还敢放火?”横肉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火?我怎么放火啦?”
“老实点!”年轻pol.ice猛拍一下桌子,想吓我。老子吓大的,若是现在能被你们收拾了,以后也不用混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张军和根,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折进来,就怕他们扛不住招了,虽然那件事情我和小成张军根都商量过对策了。能留给pol.ice的线索也就打火机和蛇皮袋子,蛇皮袋子是粗纤维制品,很难留下指纹,现在他们纯粹想吓虎出点什么来,若是有证据就不会审我了。查到我头上,估计就是那顿宵夜吃出来的事儿,妈的,真够糊涂的。
“pol.ice叔叔,我干嘛放火?还有你们给我这个袋子算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要我干嘛?”我不懂规矩地开始质问两个pol.ice。
年轻那个又按捺不住了“倒问起我们来了,我看你痒痒了是吧?”他把桌子锤得应天响,我心里好笑:锤吧你,反正你手疼。我感觉差不多该告诉他们点什么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夜里我在南环那里吃宵夜。”
“还有谁?”
“我两个朋友。”
“我问你他们叫什么,都是干什么的!”
“张军,大学实习体育老师,李杰根,康师傅饼干的销售现场监督。”
“除了吃宵夜你们还干嘛了!”“老实说!”年轻人就是脾气大,又对着我敲桌子,要是还有惊堂木,非被他拍烂了不可。
“我。。。。。我。。。。我们。。。。。。我们去嫖个娼没嫖成你们犯得找这样嘛。。”
两个pol.ice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12 看守所
当我被警车带到看守所的时候我还真差点没哭出来,我以为那就是监狱了,心说怎么那么黑啊,没审判就进监狱了.后来一看是看守所,我放心了不少.
进了一间牢房,我扫了一眼,是一个通铺,门边上就是马桶,总体还算干净,我就拿把小凳子坐了下来.门口的守卫朝我笑了笑就走了.我心一寒,坏了,号子里喜欢折腾新犊子.
"干什么进来的?"
我抬头看,一个黑不楞登的大块头一脸嘲弄地看着我.
"打架了."不容易我回答.
"知道这的规矩吗?"
"知道,孝敬牢头,我这有包好烟给您了."
"呵,挺上道啊,新犊子,牢头不是我,是他."说着,大块头让了让身子,窗边一个面庞白净三十出头的男人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巴巴地走了过去把手伸进口袋掏烟,问道:"您就是牢头吧?"
男人笑而不答,当我把拳头从口袋里拔出来的时候,他的笑容僵住了,嘴巴差点合不拢.我一拳揍在了他的眉骨上,不过没揍结实,这个家伙在我快打到他的时候身体拼命后昂,再加上我的腿快顶到床沿了.不能快点结果他震住其他人,那可有的被他们折腾了.我赶紧跳上床,揪住了牢头,不停地往他身上没有被护住的地方挥拳.突然有人扯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拉了下来,并一拳打在了我后脑壳上,想毕是那个大块头,我赶忙往后蹬腿,却踢中另一个上来帮忙的家伙,同时牢头也一脚蹬中我的胸口.我赶忙回过身子,因为根据我的判断,这几个家伙中,这个黑大汉是个练家子,出手最重,他那一拳要不是我正好低着头没打结实,我肯定晕菜.可是他为什么不是牢头呢,我还没来得及想,大块头冲了上来,从正面把我抱了起来,手臂勒住了我的后腰.完了,这招叫"熊抱" ,几乎没有办法破解,难道我要栽在这里?没办法,拼了,我猛地勒住了大块头的后脖子,把他的头闷在了我的胸口.当我被肋的眼冒金星的时候,大块头的耳朵也红得发紫了,就看谁先松手.
"住手!"牢头发话了.我们两个同时松了劲,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没被对方折断.
牢头揉着刚被我的拳头砸中的肚子,看看我,笑了出来"不错嘛小鬼,大块头以前可是我的金牌打手,你在外边是跟谁的?"
"我不跟谁."
"那你不是说打架折进来的吗?"
"瞎说的,他们非说我放蜈蚣还放火烧了赖疤头的家,就把我弄进来了."
"赖疤头?七爷手下那个赖疤头?他家被人放火烧了?"
"好像是的."
牢头心情大好,往边上挪了一格让我坐上去"来吧小伙子,我牢头也当够了,你来当吧." 大块头急了,说大哥不行的.牢头对他摆摆手说"不要紧的,我想听听他讲讲外边的事.".我也没客气,就坐了上去.
"哈,这个赖疤头总算也载了,妈的去年我带人去乡下找他兄弟要债,他妈的赖疤头居然向条子摆道害老子在这里呆了快一年,手下带的兄弟折的折散的散." 那个牢头说到这里,咬牙切齿.这件事情我在一年前听说过,于是赶忙问牢头怎么称呼.
"我叫王召东."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13 东哥
“你。。。你是东哥?”我惊讶得不行。
东哥笑了笑默认了."怎么,你也听说过我?"
"是啊,你是七爷,娃娃头后边的第三代大哥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兄弟的舅舅还说起过你."
"哈哈,原来我那么有名啊,你兄弟的舅舅是谁?"
"铁头,盘门的."
"知道了,他年轻时候带过我,对我不错,可惜后来他剁了别人一个耳朵,折了.他现在还好吗?"
"还行吧.他也说起过你来着."
"说我什么了?"
"说你做人太仗义,所以会有今天."
东哥沉默了,大块头也一脸暗淡.这时候看守拿了个棍子敲着铁窗说开饭了开饭了.
看守所的伙食真不是一般的差,都是肥肉,另外几个狱友还把自己碗里的肥肉挑出来给我,东哥也把肥肉挑给我.我说不行,你是大哥.东哥说得了吧,我都把牢头位置让给你了.我说我真的不要吃,好恶心,恶~~~~~~~~我看着那虫子般的肥肉丝差点吐出来.我的胃口一直很浅,小时候去医院打针,在医院的假山上看到一根粗粗的大便,结果我吐了一地.东哥摇摇头说随便你吧,过几天你就知道肥肉是宝了.吃过饭东哥要和我下象棋,我说哪来棋啊,东哥从床角边拿出合棋来,一看和外边卖的一样.接着他又从床殿下抽出块画着棋盘木板来.他看我一脸疑惑就说在这里有钱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是臭棋娄子,没想到东哥也是,连输我两盘.第三盘说一定要扳回来,结果一会儿就自己马进宫被我逼死了.东哥挠挠头把棋一下子橹糊了说不下了不下了,倒头就睡,我差点笑出来.
夜里,东哥推推我身子.其实我也没睡着.
"东哥我没睡着呢."
"是不是想家呢?"
"不想,我在想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呵,说不定明天就要你滚蛋了,诶,我在外边的弟兄正在想办法帮我打点,不知道我的庭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不会的东哥,你很快会出去的."
"但愿吧,娃娃头你知道的对吧?"
"是啊,听说过,七爷后边那辈,不过他口碑很差很抠门,我有朋友跟过他,说跟他的手下大多是学生,学生出了事靠父母,平时也都是父母养着,我那朋友为了他的事被打进了医院,娃娃头去医院看他,给了个红包,里边只有100元.这个娃娃头不是东西."
"那他现在呢,我怀疑他和赖疤头联手弄我的."
"呵呵,娃娃头现在也几千万身价了,东哥你要是出去了得小心他."
"要是我出去了,你跟我好不好?"
"不行,我有自己的兄弟了."
"什么?你有自己的兄弟了?你几岁啊?"
"23岁,不行吗?"
"不敢相信,那么小居然敢跳出来当大哥."
"没有当大哥,我没有出道呢."
"那怎么那么狠,胆子那么大,我没见过第一次进号子不但没哭还敢揍牢头的."
"呵,天生的,我大学刚毕业,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
"你........你不是有正当职业吗,还大学毕业.混什么?我们这些出来混的都是穷得没办法了才挺而走险的."
"我喜欢,实话告诉你吧东哥,赖疤头家里那把火是我带着我兄弟放的,赖笆头也被我打进了医院,下巴被我砸碎了,现在估计还趟着呢."
东哥看着我,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里满是惊讶和兴奋,猛地把我一拍大喊"有你的啊小子!".
东哥这一喊,把大块头惊醒了,唰地坐起来"什么事什么事!"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14 意外
当我得知我得"滚蛋"的时候我也非常意外,一个肩膀上杠花分明的警=>察站在走道里对我微笑着叫我快点收拾一下东西.难道是我父亲做的工作?之前的一天,赖疤头戴着颈托来指认过,看了半天说不认识,就身高差不多.但是我也没想到那么快就把我放了.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进来,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是说真的,我有点舍不得东哥,他好像也有那么点惋惜.
"小盛,你有女人吗?" 东哥突然问我.
"没有.怎么了东哥?"其实现在我很感冒别人问我这种问题,但是偏偏我又长得惹眼,让人好奇我的女人会长什么样.
"呵,你这点年纪没个女人难受啊哈哈,从来没有过吗?"
"有过,但是又没了." 我没有隐瞒,也没有多说,毕竟对一个出来跑的人来说,只有我玩女人,如果女人玩了我,那我就会被视为牛B.
"小盛,听我一句劝好吗?" 东哥眼里流露出的尽是一个兄长的关爱,相处没几天,我和他之间几乎无话不说,但是江湖,是一个拼大脑拼胆量拼实力的地方,我并不排除东哥想用感情来拉拢我.
"东哥请讲."
"你出去以后,找个女人吧,一定要找个你真心喜欢的,哪怕你会一直被她拒绝."
"为什么?我这不是犯贱吗,本来好好的." 其实我心里有数,一时半会儿我是没办法或者没有胆量再去爱了,除了家人和兄弟以外,我姓盛的只认识钱!
"听东哥一句,我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又狠又有心计的黑道新鸟,你的心太野,如果没有一个女人束缚住你的话你早晚会捅破天的,那时候....你就离死期不远了." 确实,我也承认自己的例外性,读过大学,在大企业上班,没有案底,却要出来走这条江湖路,而且心很手辣.
我点了点头,真的,我原本仅仅是胆大而已,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狠毒.我不止一次地发誓,凡是伤害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就是因为生活本身的残酷.
"小盛!小盛!想什么呢?"东哥见我在发呆就叫我.
"没什么,你的话我会记住的,兄弟我要先走了,我在外边等你出来,我一定给你接风."说着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给了他.
"好的,有你这句话就好,还有," 东哥凑到我耳边"在BABY FACE 有一个陪酒小姐,真名叫刘芸,在那叫云云,是成都人,你能遇到她的话帮我告诉她,叫她不要再等我了,好吗?"
"大男人废什么话,你还走不走了!" 门外看守骂骂咧咧地催促.我对东哥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也许再阴险再凶恶的男人也会有温柔的一面.每个男人的生命里总会出现那么一个女人,当你遇到她的时候,你的呼吸就会停止.
其实我没有告诉东哥,BABY FACE因为经营不善,早在半年多以前就关门了.
到了所=>长办公室里,我本来想发通脾气的,因为如果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被关三天佛都有火.但是边上那个刚才在走道里的杠杠花警=>察对我使了个眼色叫我别说话.
"周所长,就是他啊?"杠杠花问道.
"是啊."
杠杠花二话不说就抄起电话拨了号;"吴=门=桥=派=出=所吗?我找邢杰!我是张海龙!妈的连老子都不认识." 看来这个杠杠花来头绝对不会小,至少是某个区=分=局的老大"喂!老邢啊,我说你们怎么查=案=子的?故意纵火这样性质恶劣的案子你们居然往一个大学毕业没案底有正当职业的人头上查,还把人家关起来,我看你是不是想回县派=出=所当片警啊?"
电话那头伊伊呀呀地解释,这个张海龙听也不听"反正我告诉你,闯出什么祸来小心你头上的大盖冒,我现在就把人带过去,你们送他回去,跟人家家里解释清楚!"
到了吴门桥派=>出所办公室里,几个人好像因为聚赌被捉而蹲墙边,一个跟我一样高大[185]的中年汉子不肯蹲下还站着跟所=长对视.
"你蹲不蹲,妈的进了局子还想撒野!"所=长一脸通红.
"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中年大汉不怂反怒,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妈的你这个小所=长是不是不想当了?" 这汉子一边说一边居然手一掀把所=长的大盖帽掀了下来!
"不想当说一声,我马上打电话!." 所=长听了恼羞成怒刚要动手,被另一个警=察拉住了在耳边一阵私语.我在一边快看呆了,怎么有人那么牛.这时候,带我过来的杠杠花走了上去劝了两句.我这边走过来两个年轻的pol.ice对我笑道:"看什么呢小伙子,不想回家啦?来跟我们走了."
坐在警车上我问那个年轻的"刚才那家伙是什么人啊?竟敢在局子里掀你们老大的大盖帽?"
"哦,那个人是阿坤."
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但是刚才我坐在车里快开出局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汉子居然也出来了.两个年轻pol.ice聊天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那个阿坤原来是七爷一条线上的人,和七爷拜过把子的.这群人和苏=州=公=安=系=统高层的关系暧昧得不行.看来想要在这条道上闯出来,没点路子绝对不行.
第二天我去上班,对阿姨说学校里有点事儿所以没来,阿姨也没问什么,到中午的时候,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以后,我背上的汗毛孔猛地一收缩,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小伙子,赖疤头那件事干得不错啊,我们聊几句?"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15 人心险恶

“小伙子,赖疤头那件事情干得不错嘛,我们聊聊?”电话那头开门见山,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我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什么赖疤头的事?你为什么会有我公司电话”不论对方是谁,我既然已经从局里出来了,就不可能再认帐的。
“呵呵,我能把你弄出来,就能再把你弄进去你信吗?”
“你,你是那天的张海龙警=官?”我稍微舒了口气,但是更加意外了。“张警=官找我什么事?”
“我想和你当面聊聊,你今晚有空吧?”这个张海龙的口气听起来是不容我“没空”。
其实我当时非常紧张,如果去,就等于对一个警=察默认我的犯罪事实了,不过他这次的目的明显不是针对我,恐怕是要利用我。想了想,我也并不怕被人利用,再说能够和这么一个杠杠花攀上关系,不正是我需要的吗?
“好的,今晚六点整,我在观前街的索菲特酒店大堂吧恭侯大驾。”其实我是比较喜欢新岛的,不算贵,又有人气,但是这次和我碰头的人身份特殊,应该是区分局局长级别,人多的地方恐怕不好,干脆去五星级酒店,又显得自己有身价。其实我也没几个钱,就宝马那勒索来的10万块还没动过,本来是准备放着救急的,就算不出事以后如果想做生意,那平时积着的钱就是本。不过在苏州小字辈的人里面,手上有10万绝对不算少了,当然,家里有钱是例外。下午我早早下班回了家,换了身行头,带了四万块钱问父亲要了车就出发了。
观前街是苏州的市中心,也是商业中心,只要天气不差,这里总是很有人气的,所以很多有钱人喜欢来这里卖弄。宫巷一带经常有开着跑车的官商公子招摇过市,倒是官宦商贾本身保持着低调,就算开车来也不声不响地停进地下车库。
我在索菲特的大堂吧点了杯曼特宁咖啡慢慢地“品”,但是怎么喝也没办法把它和雀巢区别开。幸亏我在上海五星级酒店工作过,否则五十块钱一小杯的咖啡非喝得我跳起来不可。
到了六点半,张海龙张大人才珊珊出现。
“海龙叔,我可是恭候多时啦。”我迎上去伸出手。
“呵呵,不好意思了,局里面事情多。你可别叫我叔,我大不了你那么多。”张海龙笑了笑,和我握了握手,尽显亲切,让人没有防备。
“哦,那好,海龙哥找我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讲,我们换个地方。”
“换去哪啊?新岛吗?”
“呵呵,我还没有吃饭呢,你这个后生晚辈不准备请我吗?”
“哎哟,我真是糊涂,这点尊师重道的规矩都不懂,以后可要大哥多指点,旁边自助餐厅没什么人,我们去那边吃边说。”
到了那里,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瓶冰镇白葡萄酒,拿了几个菜就吃了起来,说实话,除了生啤,我什么酒都喝不来,都觉得很难喝,不过白葡萄酒的颜色看着舒服。
“小盛,看看这东西你认识吗?”吃到一半,张海龙拿出个打火机来放在桌上。
“认识,海龙哥什么意思?”那个打火机正是我用来烧赖疤头家的工具,机身上我敢肯定没有我的指纹,他把这个拿出来,难道想要挟我,问我要钱?不可能,一定有别的事情。
张海龙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起身又去拿菜。我坐着,悄悄从包里把分好的装了3万元的信葑准备好了。等他一回来我就满脸堆笑地说:“海龙哥,我突然想到个事情,上次要不是你帮我压着,我恐怕折定了,小弟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看我能不能帮你们局里添些小设备什么的?”说着我把信葑拿出来,帖着桌子推了过去,张海龙并不接,而是看着我一脸微笑,眼神似乎有点鄙意,看得我混身痒。的确,我很清楚,按照他的级别,随便鼓捣些什么都能捞一票,三万块根本不在眼里,但是我想尽快脱清干系,因为他今天这种暧昧的态度让我隐约感觉到他这次找我,很可能是大事。
“小盛啊,”他终于伸出手,却按住了我推着信葑的手“你的底子我已经知道了,没有案底,大学毕业,在恒奥上班,不过你却出道了,而且刚出来就敢干大的,不错,我很欣赏你,但是有一点,你还是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太粗心。”
我想了想,难道纵火的事情我还有什么收尾没收好吗?
看到我一脸疑惑,张海龙伸手拿起那个打火机,把壳子和机胆拆开对我晃了晃。我顿时一阵懊恼,猛拍一下脑门。我怎么那么粗心啊,我纵火前在家准备工具给这个煤油打火机加油的时候没有戴手套,弄完以后我只擦了机身,但是在机胆上留下了指纹!他妈的,这下要被这个张海龙牵着鼻子走了。
“小盛,有个事我想找个人替我办了。”
“请讲吧,不过别叫我杀人。”
“呵呵,我说过了,我很欣赏你,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叫你杀人的。”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个打火机递还给了我。“前阵子我在百度冲了一披福建人的=货,正好挨着市=局赃=物=销=毁,做帐的时候被我做平了,那批货还在我手里。”
“什么货?”
“K粉,广州的,叫幻影,很HIGH。”
我脑门嗡地一声炸开了,K粉属于viper,虽然没有鸦片viper那么厉害,但是经常使用会对人的脑神经产生毁灭性的麻醉作用[常见症状有流鼻涕流口水,讲话结巴思维迟钝等],前阵子软性viper泛滥,政=府=严=打刚结束,居然被我碰上了。其实道上的人都知道,出来混要发家,只有靠黄赌毒这三种生意,这里面又属viper最暴利。但是这生意胆的风险太大,而且太缺德。
“对不起,这个我干不了。”我很快回绝了他。
“小盛,我在给你往上蹿的好机会,没脑子的人我还不给他干呢。”
“呵,我很粗心的,你就不怕我不小心弄丢了?海龙哥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都不敢干?那你TMD还出来混什么?是不是要我把打火机的事情说出去。”张海龙有点恼羞成怒。
“随便你,到时候我就戴=罪=立=功,把你私=吞=赃=物的事抖出来!。” 我拿起包转身就走。
“妈的,你去哪!”
“我退出江湖总行了吧。”
“退出?呵呵,有那么容易吗?”
“这不用你担心。”
“你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回不了头了盛凯!难道你以为那天赖疤头在局子里真的没有认出你来吗?!”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16 敌人的敌人
听到那句话,腿再也不听使唤了,我回过身,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果然很识时务,也很有原则,没猜错的话你从来没碰过那东西是吧。”张海龙见我回来,口气立刻缓和了下来。
“海龙兄,既然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老炮子你不找,非要找我?”我不无恼努。
“你手上有人,而且身上都很干净,不是吗?而且刚才我说过了,我很欣赏你,警=匪=勾=结是很正常的,我也要一个适合的合作伙伴一起赚钱,事成之后我七你三。”说是合伙,实际上是给他当炮灰来着,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海龙兄,我想先问你些事情,等你告诉我了我就给你答复可以吗?”
“问吧。”
“为什么赖疤头认出来了还让他们放我走。”
“呵呵,你刚进吴=门=桥=派=出=所的时候他就来指认过你了。只是没有证据起诉你,而且还有一点,他是道上的人,被你折腾一通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弄我?”
“因为他也有案在身不方便马上弄你,前阵子西环拆迁,开发商老板雇他去动迁,结果他把事闹大了,把一户人家的儿子弄残了,在打官司。而且,”他看了看我,反问道“那天你放火他追出来的时候带的什么家伙?”
“匕首还有一跟插满了钉子的棍子。”
“知道他为什么带这些吗?”
“为什么?”
“因为他不能带枪!他拆迁弄出事情以后上面[应该指七爷]不准他再闹事情,所以他没有带枪。不过你很幸运,小子,那天警方在火灾现场找到了大量管制刀具还有三把枪。现在赖疤头自身难保,所以一年半载还顾不上来弄你,等他缓过劲来,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确实,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自以为万无一失,张海龙的分析头头是道,似乎真是那么回事情,但是,也有可能是他想找人帮他销脏,所以唬我,想把我逼上梁山呢?
“海龙兄,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呵,问得好,因为赖疤头那圈人TMD太猖狂,以为自己在苏州市独大了,操,就算是七爷在苏州能一手遮天也不可能永远独大!我和他们对着干不只一年两年了,要不是上头有人保,十条命也不够我死,他妈的!”看着他那愤恨的表情,还有甚至有点泛红的眼圈,我相信了,因为没有人愿意被别人永远踩着。
不过单凭这点,还不至于让他挺而走险,我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说道:“海龙哥,你要和他们斗,需要实力的,所以才冒险要我跟你一起搞K粉是吗?”
他点点头,说:“我需要钱,我要把一个人弄出来!”
终于,最后一个人物浮出水面,我试探着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把王召东弄出来吧?”
“聪明!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我也不得不赞赏自己,赞赏自己的眼光那么的准。王召东是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小时候他为了帮我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后来他在道上出头了,却被赖疤头和娃娃头联手搞了进去,TMD的两个人渣,娃娃头故意帮赖疤的兄弟作担保问召东借了高利贷款,却故意拖欠不换,几次讨要不成,召东就带了大队人开了好多辆车去讨要,没想到。。。。。。”后边的事情只要是苏州道上的人就都知道,东哥的车队遭到警车围堵,从车中抄出大量管制刀具和五四式手枪两把,猎枪若干把。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派出所所长,根本救不了召东,一次又一次看到召东在局=子里被他们折磨我却只能假装不认识。。。。。。”这只老狐狸的眼睛湿润了,拳头紧握着,半晌才缓过来。
“呵呵,看来我以后也不会跟错人了,张局,你说的事儿,我干!不过我要拿四!。”
张海龙想了一想,一拍我伸出的手说行“成交!”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17 通往地狱的路
当那批货运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不由一惊,整整两箱K粉,我搬着都有点重,每箱大概有三十公斤.根据张海龙说的,这批货是广州产的,浓度非常高,经常HIGH的人拉一条也很快会上头,而且上头的时候感觉奇妙无穷,一会边成真空世界,一会又失重,最后感觉就是在天上开宝马.由于前阵子go-vern-ment严打,市面上的K粉有一半以上被冲并销毁,所以这个型号的粉,现在可以卖到500元每克[零售].如果可以,我想就按照这个价格卖,因为所有的下家都会在拿到货以后进行再加工[往里面掺别的东西,有的NB往里面掺磨细的味精]以增加利润.
很快我接到了张海龙的电话"小盛,东西收到了吗?"
"收到了,两箱,60公斤左右."
"好,别的我不多说了,我信得过你,你自己小心了."
"知道了海龙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披货的价值你知道的吧?卖出去以后我要净到手160万,余下的都是你的,尽量在我管区的场子里卖,没人敢动你的."
"恩,谢了,还有什么吗?"
张海龙想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另外要告诉你,被我打散的福建帮还有余party在苏州,新的老大也在苏州,万一被他们逮到千万别硬碰硬,这帮人都不要命的,有枪.他们老大叫瘸马."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我说着就挂了电话.妈的!真他妈的!引火烧身了这次!一个月前连砸个店也要思前想后,现在怎么贩起K粉来了.我只能拿"狮子即使只是捕食兔子也会尽全力" 来安慰自己.
那天是周六,我在MOP上游来晃去无法入睡,我没有办法去想象这批东西会危害多少人,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副作用不大,也不怎么会有隐,关键一点,这是给富家子弟之流享乐用的.再想想,我为大家考虑,谁他妈的又会考虑过我了!这样一来,我安心了许多.便一个挺身爬了起来,打电话约了张军和根,在盘门名典开了个包箱.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从进局子到遇见东哥和张海龙跟他们两个说了一遍,当他们听到张海龙那一段时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嘴也合不拢.张军有个哥哥就在南分局当pol.ice,说张海龙就是那个分=局一把手,上马半年不到.这个区几乎囊括了本市所有大型娱乐场所,分=局里面的警=察一个个油水足得没边了.但是这个区也最多事,警=察们也经常因为打架,酗酒闹事,M Y,贩毒之类的案子忙得恨不得把脚抬起来当手用.
"还有个事,你们听说过几个月前一批福建人的K粉被冲掉了吗?"
张军回忆了一会"听我哥哥说了,正好那阵子go-vern-ment管得严,各大场子里不敢让这类东西出现,所以所有场子的内场保安都看得很严,但是福建帮的人还是我行我素在百度[当红迪吧]里面公开兜售K粉,被保安队长当场捉住,谁知道福建帮的人立马当众掏出了枪指住了保安队长的脑袋.之后百度的保安队和福建帮大干了一场,虽然场子保安队都是退役军人出生,而且身高力壮,但是他们只有铁棍和自卫器,面对福建帮的马刀和自制猎枪他们当然不敌,两名保安当场被猎枪击成重伤."
"怎么福建人那么厉害?" 我心里有点寒了.
"不过后来张海龙带队破了案,抄掉了福建帮的老巢."张军补充道.
"那福建帮手里的货呢?"我问道.
"哥,我怎么知道啊.多数被pol.ice冲了销毁了吧."
"不,这披货全在我手里!"
哥两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大哥,难道..你..."
"没错,是张海龙给我的,在他的管区里卖,应该没问题."
"太危险了大哥...." 张军为人非常小心,可以说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可能他安稳日子过惯了吧.
"现在先别多说,根,你打电话把夜壶叫来,说我找他." 其实手里拿着这么一批货,我肯定会有一段日子睡不安稳,但是只要一脱手,我就安全了.不过最大的问题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个.现在兄弟几人中,夜壶在黄亭酒吧做现场销售,平时也会顺手贩卖少量K粉,属于外快性质,找他商量应该没有错.十分钟后夜壶就赶到了.
"大哥,你手里的货太多了,我最多看到一次我上家拿来十公斤已经是很牛逼了,一铅铜啊,看着像小学时候体育课划操场用的." 夜壶想了想说"你那么多货,而且是"幻影",苏州恐怕没有人敢吃,就算敢,一次也吃不动啊,两三百万啊." 说着夜壶陷入了沉思.
我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这个张海龙,他妈的认识没多久就给我出那么一道难题.可能他觉得我手里有人,可以直接去他区里各大场子里贩卖,但是直接拿那么多兄弟冒险,我真的不舍得,都是我的结拜兄弟啊,妈的,头疼.
"大哥,那么多货只能分批卖了." 夜壶想了良久,居然蹦出这么句话来,气得我差点昏死.
"你妈的!这我还不知道啊,找你来就是要你给出个详细计划的!" 我有点急了,火烧屁股啊.
"我知道,你听我说,我在酒吧干了快一年了,接触过很多客户爱拉K粉,而且越拉越多,拉少了不上头,所以几乎所有场子里的销售经理都会连带性的卖一些粉,但是那些销售手是属于下家的下家,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利润空间已经不大了,而且他们拿到的货已经多次做过手脚,纯度很低,所以很多客人在有人专门贩卖的时候是不找销售买的.如果大哥你能拉拢各大场子里比较活跃的几个销售的话,这批高质量的东西很快就会脱干净."
夜壶的一番话让我立刻看到了希望. "有你的六弟!这样,等下你跟我回家,先拿500克货一克一袋分好了,另外再拿10000块去,你去和里场子里的保安疏通下关系,再找各各场的销售吃吃饭洗洗桑拿,把这些东西分给他们让他们去给客户试货,有人要的话让他们直接找根和张军,当然,如果他们愿意跟我干这票的话." 我说着望向他们两个.
"我们已经决定要跟你了,杀人放火都不怕,卖点面粉有什么怕的." 根的表态我很满意.
张军想了想说"大哥,卖面粉我无所谓,但是就怕福建帮找麻烦."
"这到时候再说."
"可是..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不过你决定要做的话,我绝对跟着,大哥你考虑清楚!"
"张军,不是我胆大包天,赖疤头已经知道是我们搞他的了,只是他现在官司在身,等他缓过劲来了会放过我们吗?!我没的选择!如果我们兄弟几个不现在积蓄力量迅速上位,到时候我拿什么跟他斗!?"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18 生财之道
当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藏在我家车库里的货只卖出去了没几公斤,但是我的习梦斯底下已经藏了将近100万的现金[现在很多床都是全包围式的,外面看不到],我觉得头有点大了,尽管睡在钱上的我心里有点飘,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六十公斤的"幻影"啊,要卖到什么时候啊!不过离我拿到货才过了四天,夜壶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他和张军还有根和各场的销售吃了几顿饭就顺利地铺开了销售通道,利用娱乐场所的销售人员顺利地抓住了一批爱嗨的客户.每到夜里我们四个人就电话不断,然后带着验钞机开着张军家的小面包车到处跑,虽然能拿到更多的钱,不过价格没有原先预计的那么高,从我们手里发出去的货大概350元每克.也有的客人眼睛尖,发现我们经常跟酒吧销售有交易,就直接找我们买,给他们的价格就要400到四百五.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笔是上公斤的.我得想个办法,否则夜长梦多.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上次找我买过货的客人.
"喂,老兄啊,两点多了,在哪混呢?" 我有点不耐烦.
"我在王牌呢,要找你买点粉."那一头HIGH曲轰鸣.
"好,要多少?"
电话那头一片吵杂.
"妈的!要多少!老子听不清!喂!"
"要两克!" 对方好像走出了场子,电话里清静了不少.
"去你妈的!找王牌的文文买去!她手里应该还有点货.要那么一点点你也好意思叫老子起来啊?!" 我本来就非常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最近因为这笔吓人的生意我几乎没一天睡安稳过,再说我有点瞧不起这个老油条,又瘦又瘪,一只脚还有点跛,还整天在外边嗨,一把年纪了都.根据几个销售说这家伙从东玩到西,一个人一次就能嗨掉一整包高纯度"幻影"[大概五克].妈的,早晚嗨死你,我心想.
不过他好像还不死心:"我问过啦!附近几个场子都没啦,你就帮帮忙吧大佬啊,我今天招待朋友不能不尽兴啊,已经弄掉了好几包了."
"你妈的,我都说了,那么少老子才不高兴起来呢!"
"那你有多少货啊?"
"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就怕你买不起,明天早点找我吧." 说完我就挂了机.根据我判断,今天饿他一下,明天个这个老小子会找我买更多.我把手机一关,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我在公司做报表,看看今年阿姨的分公司500W美元的销售额已经觉得没什么了不得了,很快自己也会爆富,虽然这钱赚得很亏心.古人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一个坏人.没错,男人都是这样的,当发现自己因为好而吃了亏以后就会强迫自己变坏.因为够坏的人才能更好地生存.不过子曾经也曰过:盗亦有道.等这笔生意完成以后我得赶快收手,因为很多做违禁药剂的人都是越来越贪,已经赚的盆满钵溢了还非要最后捞票大的,结果翻船.很多大出来混的人都死于愚蠢.我想,贪心,也是愚蠢的一种吧.
做好报表后我拿起计算机又算了几遍这批货的价值,然后到走廊拨通了张海龙的手机.
"海龙哥,是我."
"小盛啊,怎么现在找我,我这很忙啊."
"呵,您觉得我会这时候找你吹牛啊,那天你跟我说了,这披货卖完了以后你要拿多少?"
"一百六十万啊,怎么,你不会想反悔吧?"
"怎么会呢海龙哥.我有笔大买卖,您做不做?" 我都差点笑出来,看来这个海龙数学也很差,到现在还没意识到.
"说说看."
"要我说可以,现在做的这笔生意我要拿五成!" 我毫不客气,因为我有把握他会答应.
"你小子我看是不想混啦,货是我冒险弄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拿一半?"
"这披货都是我兄弟在卖命,你是无本的,而我们随时可能翻船,要么碰到pol.ice,要么遇到福建人,我不能亏待我兄弟,这样说吧,一千万你赚不赚?你还是一样不担风险!而且拿到拿笔钱很快你就能把王邵东捞出来!给句明白话!"
张海龙想了一会儿"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现在这笔生意就给你拿五成!妈的你个王吧羔子果然精啊!"
"您可想好了,我是个小角色,您可不一样,一开金口可不能改咯."
"费什么话,我都答应你了,快说,什么生意那么好赚."
"也没什么生意,就手头这笔.我们就能赚几千万."
"你说什么?" 张海龙好像没听清楚.
"妈的,还不明白吗?六十千克等于60000克,每克算四百块就是两千四百万,我们都他妈少算一个零!"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8-5-31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19 福建帮
这事情说起来确实是好笑,张海龙本来想占六成的,后来他怕我把价格卖低了,就说拿160万,我听了以后也心算了一下,估计总共200万到300万,夜壶也是这样估计的,但是那天夜里我数了数家里的钱,再看了看货还剩多少就发觉不大对,错得离谱了,所有人都少算个零。张海龙得知以后也是在电话那头算了又算,不知道他心里是懊恼还是惊喜。
虽然我和我的兄弟们可以一下子暴富,但是同时,这也意味着为了这两三千万的货将要花掉我更多的时间,我就更加危险了。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很多场子里的内保安头子都被我们用女人的大腿喂饱了[PC],而福建人并没有找我们,pol.ice也没有找我们,找我们的只有客人。
这不是,我的手机又响了。
“大佬啊,我今天够早了吧,才九点多,这次我要多点,您能不能给个公道价啊?”
原先我就想过了,如果有人按公斤买的话,我可以给他350甚至是300每克,尽管这样做有扰乱市场秩序的之嫌,但是大货在我手里,我怎么吃怎么吐是我的事情,周董不是唱么:‘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呵,你比我爸都老,别叫我大佬,我受不起,说吧,要多少?” 我的心理有点激动,看来昨天我把这个老家伙饿得够呛。
“你有多少啊?”
“操!你要多少?我没空跟你叽歪!”
“我要五十万货啊,您看您能给我多少?”
“你等下我算算”我很怕这次会多算出个零来。。。。。“一点二五公斤吧。”
“少啦大佬!这和我跟别人买一个价啊,便宜点嘛。”
“三百七十五一克!不能再便宜了!否则我的下家还怎么做啊。”
“再便宜点嘛,我也算你老客户了,我绝对不会自己去倒卖的,这样好不好,五十万,给我一公斤半。”这样算下来是333一克,可以接受,不过我还是没马上答应。
“放你妈的狗P,我已经很上路子了,你再这样乱杀价我不做你生意了!三百五一克,一分不让了!。”
老油条想了想说“好,就依你吧,我们十点半在新市桥桥洞下面碰头。”
新市桥位于市西面,接近王牌和黄庭还有SOS三个大场子,桥下有个桥洞,夏天的时候夜里经常有小孩在那玩滑轮轴,冬天几乎没人。我去车库称了些K粉装好,本来要叫张军他们一起去的,因为这次交易额比较大,不过他们现在肯定正在别的场子里忙着,于是我又在车库里翻箱倒柜找东起西来。。。。。
到了桥洞下面,那老跛子已经带了几个人等在那了。我看了看,边上两个跟班都很矮小,不过还穿着长风衣,装什么酷呢,我想。
我把一包货递到跛子手里:“钱呢?”
跛子笑笑,把脚下的箱子递了过来,我踢了踢蛮沉的,就顿下去准备打开看看,却发现我刚低下头,跛子身边两个跟班开始悄悄掀起自己的风衣摆。妈的,中招了!我立刻反应了过来。
“都他妈别动!”我突然大喊一声,从兜里掏出把手枪,指住了跛子的脑袋。
“老兄你什么意思?”跛子还想装傻,可是他的两个跟班已经把枪拔了出来,对准了我。是那种自制的散弹枪。
“妈的,叫你兄弟都把枪放下!听到没有,盘门派出所还有南区分局离这都只有一百米,在这放喷子我们谁也别想跑!瘸马!”
“呵,聪明啊,我就是瘸马,你自己先把枪放下!”老跛子也知道没什么好瞒了。
“你当我是牛逼 啊,你们三个人我一个,换成你你会把枪放下吗?”我背上在这短短十秒内已经全是冷汗了,这老东西惦记我手上的货也不是一两天了,妈的,我早该想到的!
“快!要不染我就和你换命!”我一脸亡命的表情出来了。“我就数三下!一!”
“好,放下枪。”瘸马对后面的兄弟命令道。
“瘸马兄,我知道这批货是你以前老大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福建帮的了。”
“那你说说看是谁的?我们兄弟可是赌着命把这批东西从广东弄过来的!”
“这我不管,是你们自己太狂不懂规矩,香也不烧就做买卖,不整死你们才怪!”这批福建人我确实没有骂错他们,第一他们遇到go-vern-ment严打,第二他们太张扬,以为每人敢收拾他们,第三,手里货太多,官方有没人保他们[他们自己不烧香]。不过现在,我只能把自己往外洗。“另外,老瘸马,你也别盯着我不放,最终的上家不是我。”
“那是谁?”这恐怕就是瘸马真正想知道的。恐怕今天他们原本准备绑了我逼我吐出大货的,不过他们没想到我还防了一手。
“你觉得我会出卖自己的大哥吗?”我没有把握他们会相信,但是唯有一赌了。
“妈的,你不说今天别想走!拿不到那批货我们早晚饿死在这,不如拉你颠背。”说着,他身后两个人又把枪对准了我。
妈的,今天恐怕要出大事了,听天由命吧。。。。。突然我邪念一闪。“瘸马,算你狠,我才二十出头,只是个帮人跑腿的,我不想那么早死,告诉你,我大哥叫娃娃头。”
“果然,我就说了,敢吞我货的人不会是小人物!你可以滚了。”瘸马脸上显出一副“正如我所料”的得意。
我拿起了地上的包,举着枪一步步后退,慢慢退到了我估计的散弹枪的有效范围以外“瘸马,说真的,我并不怕跟你换命,只是货不是我的,我没必要跟你拼,以后别再惹我了。”我一边说出这句话,一边把我手里的枪扔到了地上,没错,这是把玩具手枪,是我出门前在车库里的箱子里翻出来的。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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