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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九姨太

一个关于风水的文章,文字很幽默,看了还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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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歌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尽办法寻找被劫持的古傲,可惜一直没有线索,直到警方发现此地,满城传开,朝歌才快速赶来。

刚才他便在外面激活五行六甲术,令所进方向的员警忽然昏睡,包括房子里的人,然后才和梁库潜行入来。

古傲把所有情况做了一下汇报,觉得万家不是朝歌所要找的人。

朝歌就问还能否记全那篇乱文。

古傲有着惊人的记忆,虽然只看过了一遍,却能背出来大半。

朝歌一听也认为那的确就只是一篇乱文。

如果按奇玉婆婆所说,想必是把一整篇东西分成了三份,虽然每一篇都不完整,但至少也能读通句子。像这样的一篇连一个整句都连不起来的乱文,又能懂什么意思呢?

而且之前朝歌也对万家做了一些暗中调查,这万宝禄没什么术力,也没什么其它特殊本事,道道地地一个靠起楼盖房子发家的爆发户。

全城的住宅商厦几乎都是万氏财团的。

但为了确保此事无误,朝歌还是决定亲自见见那篇乱文,以及行事怪异的万宝禄,同时又要周全解决眼前的困局。既不能让无辜的民工受到牵连,又要堂而皇之的让员警收场。

朝歌想出了一个十全之计。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真凶

朝歌的十全之计是这样的,由自己来充当那位幕后大哥,因为有变相术可以任由变换相貌,不怕在警方那里落下把柄;而这四个民工再加上梁库,则是被朝歌胁迫来干活的。

至于那位真的幕后大哥,很可能属于万家的私人恩怨,还是留待以后他们自己慢慢计较吧。

大勇、二婆子却心里没底,左看右看朝歌还没自己这身肌肉呢,说他来胁持自己这四个壮汉,恐怕没人能信。

梁库就嘿嘿的笑:“放心,别看他瘦,可骨头里有肌肉。”

大勇还以为真的骨头里有肌肉,差点就伸手去摸了。

古傲更玄乎:“这位哥可是手眼通天的主儿,什么都别说,全听他的。”

至于那三位准姑爷则一直在沉睡中,朝歌不准备让他们醒,一直到把这个十全之计进行完为止。

下面就是直接跟警方对话了,朝歌缓步走入院中一立,暗自运起五行术,令地气升腾循环微微起风,把自己的话清清楚楚的送了出去。

“人质在我手中,我的条件是——让万宝禄带着二十万和那篇文字来见我。”说完便理都不理的,四平八稳又走回屋子。

此刻朝歌的四面八方有八、九个警方狙击手己经瞄准了他,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开枪,谁知道屋里还有几个劫匪,万一他们恼羞成怒,杀了人质可怎么办!

此次事件重大,豪洲员警总长亲自督阵,当他看到这个自称劫匪的人,竟然才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时,脑袋一震,策划如此精心的主谋,怎么可能这样年轻?

但当注意到朝歌那种超乎寻常的冷静自若时,马上又不敢小看了。立即接通万家,看万老板能否为了他的四个贤婿出动尊驾。

万宝禄当然不同意,给钱和看那篇文字没问题,他万大老板是万万不能冒如此大危险去亲见劫匪的。

警方是干什么吃的,平时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却又把我拉出来下油锅!

“我有权利不出去,那四个人还没成我女婿呢,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员警的无能,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句话——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而朝歌自从说了那句话后,便不再跟警方对话。

僵持中,警方真想一鼓作气闯进去,可员警总长最怕这样冒进,成功则可,万一失败死一、两个人质,他这顶官帽怕是戴不下去了。

没办法,只能把万老板死活拖出来应急了。

员警总长出招阴损,竟然让手下故意把跟万宝禄剪辑过的通话录音,泄漏给各大媒体报社。

一时间,豪洲的广大人民群众再一次被更加激怒了,万老板以前的慷慨仁慈形象,全部被换成了可恶的奸商虚伪嘴脸,平时假仁假义的,骨子里却是藐视草根阶级的。

先是由闲着也是闲着的各大高校组织游行队伍,轮番在万宅门前示威,接着就是工商界联手出动,各种扬声器、大喇叭、探照灯一起对准万宅,日夜不停的发出讨伐。

更有一部分专门负责散发传单的,现场印刷,当场就一叠叠雪片般的传单往万家里扔,充分体现了工业时代的巨大力量。

这些还都不足以促动万宝禄,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在散发的大量传单里,竟然还夹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威胁信,信中称:那四个被万家耍弄的无辜年轻人,己经是豪洲城全体人民的儿子了,如果一旦他们出事,这些人就会放火烧掉万宅。

这下万宝禄可怕了,像软禁一样走也走不了,要真是烧起来,自己成了熏猪倒也罢,可宝贝女儿怎么办?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老万怒了,他知道这都是员警总长使的坏,接通电话就是破口大骂,说一切都是警方暗中指使的,如果万家真的遭到暴徒袭击,他要把员警总长第一个告上法庭。

被老万骂个狗血喷头,员警总长却一点都不气,不但好言安抚一番,而且还保证万宅一旦被烧了,作为员警总长,一定担保尽最大努力缉拿凶手。

这倒是让老万稍稍出了口恶气,却说什么没想到,前手刚撂下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法院传票,说是豪洲全体员警,集体上告万氏集团总裁万宝禄污言诽谤国家公务人员,如果万宝禄的表现继续恶劣,将会采取法律制裁。

老万真的没辙了,他现在的感受就如同被人抢劫了还要陪笑脸,不但要陪笑脸,还得像哈巴狗一样表示:欢迎下次光临!

没办法,万老只有提着他的二十万、还有那篇应婚文字,出动了。

在与现场督阵的员警总长会面的时候,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万老板他那双眼睛,简直就像饿了十天的野狼。

员警总长则一直笑的像绵羊一样,没有任何敌意,他劝老万不要担心,警方曾对劫匪做了一次深入细致的分析。

他要的钱并不多,野心不大,况且还着重强调要那篇应婚文字,简直表现出大大的善意,说不定他还真想当万家的姑爷呢。

员警总长似乎还没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只是眼神如狼的老万,现在的喉咙里,己经低沉而有激亢的发出嗷嗷狼吼了。

戴着钢盔,穿著三件防弹背心,活像只颤抖着的大灰熊的万宝禄,提着他的二十万,开始向捆着他那四位贤婿的破房子迈步走去。

除了防弹背心,他还曾执意要警方给他提供防弹裤子和防弹裤衩。遗憾的是,这项高科技还有待科研人员开发出来。

万宝禄终于出现在院前,就此停步。

后面的员警总长拿着扩音器喊着:“不要怕,走进去。为了豪洲人民的好儿子,勇敢的走进去。”

万宝禄恨的直咬牙,靠!你给我勇敢一个看看。他手扶在矮墙上,颤着音往里喊:“嗨!大家好!我把东西带来,有话好好说。”

朝歌在里面冷冷的两个字:“进来。”

万宝禄现在的处境真是后有狼、前有虎啊!跺跺脚,九十九个头都磕了,就差这一哆嗦了。进!

当万宝禄哆哆嗦嗦蹭进门的时候,屋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古傲四个己经被提了出来,都捆着昏昏大睡。

墙角外,蹲着那四个正用复杂眼神瞄万宝禄的民工,梁库也挤在里面冒充被胁持的民工。

靠窗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站着已经变容的朝歌,冷冷的看着一脸挤笑的万宝禄。

老万左瞧右看的很犹豫,好象不知道该找哪一位。最终竟然对着一身粗肉的大勇一哈腰:“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本来己经够紧张了的大勇,神经质的回道:“跟我说干啥?”

说着,大勇看了看朝歌:“他……他才是劫……劫匪!俺是被……被持了的民工!”胁持不会说,只剩下一个持了。

万宝禄有点发懵,看看年轻冷俊的朝歌,再看看一身粗肉的大勇,苦笑着:“这位小哥如此……这样,一看也不像是干……干那个的呀!”

绷紧了神经的大勇破口大骂:“干?干哪个的呀?俺是民工,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万宝禄连忙说:“我信!我信!”

朝歌发话了:“把东西拿过来。”

万宝禄一脸迷茫的把提箱递给了朝歌,又一脸迷茫的看着朝歌拿起那篇文字看。

仔细看了几遍,跟古傲所说一致,朝歌也的确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问万宝禄这篇乱文究竟代表什么。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万宝禄哭笑不得,说这都是自己心血来潮糊弄的东西,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准女婿的联想能力,并没有固定意义。

己经了解了应婚全过程的朝歌,也觉得这万宝禄如果不是另有内情,大脑一定有些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搞出这一场闹剧来!同时也颇失望,毕竟没如自己所愿的找到楚风遗文。

不过还是在礼貌的征求了万宝禄同意后,把那篇文字折起来收入口袋。

接着朝歌说道:“万老板,我们商量点事。”

万宝禄听这话有点怕,钱也给了,字也拿了,还要商量点事,他被朝歌那双眼睛盯的实在有点出汗。

朝歌道:“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五个是被我要胁来的民工。你的人就在那里,原封不动奉还。希望以后你不再追究这件事。”

万宝禄哪有不应的理,连声称是。别说不追究了,等这件事结束,连他自己都要远走高飞了。

然后朝歌运术让朱一刀三人转醒,按着商量好的事项,财大气粗的老万逐一把三人搞定,对外统一口径——这场闹剧是老万跟贤婿们开的一次玩笑,就只是考验一下未来女婿们的意志力。

最后,外面严阵以待的员警们,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惊掉大牙的场面:由万宝禄带领,四个贤婿作衬,五个民工后缀,陪同那位年轻劫匪,春风砸面、说笑动人的走了出来。

虽然一百个人看了,一百二十个说这很假,但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装假?

一场惊天动地的劫持大案如此收场,想趁机彰显能力的员警总长,真是意犹未尽、情有不甘。

可当事人万宝禄执意不肯投诉,而且己经醒来的四个肉票贤婿,也被搞定了,从理上讲员警还真没办法。

傻子都能看出来,万宝禄一定是被威胁了才说瞎话。

总长不甘心地一直偷偷瞄着朝歌,想出了可以拘人调查的另一个理由——不管怎么说,己经惊动了国家公务机构。你老万有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开再大的玩笑也没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拿人民警察开涮。

他以滋扰社会防碍公务为名,全体请回警局。

朝歌早料到有此一变,嘴角微微一翘:“不错!那四个是我劫持的,顺便又胁持逼迫这几个民工帮着搬搬抗抗。”

总长像只老狐理一样绽开了笑容,手下们最了解这种笑容代表的涵义了,几百只枪齐举,一起对准了朝歌。

此时全场寂静,上万围观群众的上万双瞪圆的眼睛,还有各大媒体现场采访的相机镜头,此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静立在枪林弹雨中一动不动、嘴角似笑非笑、微微翘起的朝歌。

朝歌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藏雷隐电的天,“要下雨了。”

员警总长也看了看天,点点头:“嗯!我们也该回警局了。”

接着,所有端着枪的员警都看到朝歌举起了双手。

尽管细心的人己经注意到朝歌举起的双手姿势奇特,好象在掐着什么指诀,但总长还是笑了,他本以为很难对付的这位年轻劫匪,就这样轻易的服罪了,可紧跟着发生了令所有人都惊诧不可思议的天变。

一道刺眼的蓝光撕开云幕,闪电!

一道竟然可以像游龙一样从天而降、出没在身边的闪电。

每个持枪员警,都无比真实的感受到了这条巨大的、游动在身边的电龙,所有人的头发都奇异的向上飘起,甚至,他们同时闻到了只有电才具备的,一种特有的另人恐慌的焦味。

而此时另一个让人如在幻中的事情是,那位冷静挺拔、似乎可以驾驭闪电的“劫匪”,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若隐若现的消失了。

每个人在那一刻的第一感觉大概都是:这不是在发梦吧?

但事后有媒体记者对在场的大部分围观群众做了广泛跟踪采访,得到的回答是超乎一致的——他们看到了一条龙,一条闪着电的龙;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若隐若现的人。

如果要解释的话,只能说包括员警在内的上万豪洲居民,在同一时刻、在同一地点发了相同的一个梦。

这事很快被豪洲人传神了。

他们没办法给此事件定义,他们更不知道如何来称呼这个神秘的“劫匪”。

是鬼?你听过不怕闪电的鬼吗?

是神?你听过神做劫匪吗?

不管是什么,他总归不应该是人,不是普通的人。

如此风头之下,人们自然也就忽略了那五个民工,其中四个此时己经抱着他们的二十万,战战兢兢、欢欢喜喜的远走还乡了。

在豪洲上下万众一心谈论集体发梦事件的时候,那位非同凡响的“劫匪”,更深深的吸引住了万山鸿。

万山鸿是看当时把整个事件录下来的记者的录像。她不相信这个传奇式的“劫匪”像传说中的那样非人,因为在没有感性思维的录像镜头中,他的离去,虽然行走路线上很是奇特,但并不是传说中的若隐若现。

本来决定跟老爹离开豪洲城的她留下来了,她凭女孩的直觉,那种声音和举止,绝不应该是那副普通的面容。

虽然在外人看来有点不切实际,但她仍固执的认为朝歌是戴了副面具的。她想看看朝歌的真实面容。

急于离开的万宝禄,真想把女儿绑架走。

万山鸿就问老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威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总之我觉得你,最近真的有点神经。”

此时,酒店寓所中的朝歌己经变换了另一副面容,酒店上到经理下到侍应生,都在谈论着豪洲有史以来的最大发梦奇异事件。幸亏梁库当时躲在民工堆里没引起注意,否则早被人民群众揪出来了。

一场轰轰烈烈,到头白梦一回。挫折后的古傲心灰意冷,一回住处倒头不起。

因为应婚事件,古傲已经成了公众人物,为防引起人注意,并未和朝歌、梁库住在一个房间。

朝歌回到房间后,又把那篇乱文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同样还是没有头绪。

吃过晚饭,梁库早早的呼呼大睡了。

朝歌没那么早睡,关了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既没习练广元古镇中学得的正统仙家内丹法,也没运转五行六甲。

自从那一役后,原本矛盾的朝歌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选了这条路走,术力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尤关重要,但如果一味深迷下去,势必最终不可自拔。所以既不习练正统丹法、废除作用奇大但后患无穷的术力,也不特意提升术力,一切都等谜局水落石出再说。

午夜的豪洲美丽而宁静,本是迎来送往的酒店,此刻也悄悄的睡了。房间内的朝歌渐渐睡意朦胧。

忽然房间内唯一一盏开着的小壁灯猛地一亮,很可能是电流不稳定突然增大,随即熄灭。

往日敏感的朝歌只是动了一下眼皮,然后睡去。也许长时间的高度用神,他太累了。

可没过多久,房间内的电视插座无故的冒出火星来,火星越冒越大,很快整条电线开始冒烟,最终竟燃了起来。

朝歌终于惊醒了,头脑昏沉,四肢发软,感觉全身异常的不自在,就好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在了房中。心中暗觉不好,去摇动梁库,却不见醒。

这时房中大火,火势迅猛,如同被人点燃了汽油桶。幸亏朝歌掐掌诀运起活行术,把火势暂时限制在一角,迅速背起梁库向楼外冲去。

闻讯赶来的服务生,惊恐的寻找灭火器灭火。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歌先把梁库放在通风较好的顶楼阳台上,然后又急奔古傲房间,撞开门却发现这里安全无恙,古傲被惊醒,还以为重演了劫持事件。

事后调查,这场火着的很蹊跷,经电工人员检查房间线路后,并未发现异常。朝歌又联想到刚才自己的那种奇怪感觉,从而确定一定是有人用术力导引了这场火。

但,又是谁想杀掉自己呢?

对方既然是术界中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以往知道的术人都想得到宝藏,绝不会不问先杀的。

朝歌思索着来到顶楼,梁库己经醒来了,不过还是有点昏沉。

朝歌凭栏不语,无意中,发现远处几座小区、楼房还有街道的形状有点特别,其格局并不像是正常城市街区那样纵横交直,而竟然是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大圆弧,并且这些楼区和街道不是隶属一个开发社区,没可能规划得如此协调。

心有所感,马上跟酒店侍应生要了豪洲最新城市街区图。

图纸铺开,在朝歌的眼前渐渐展现出一幅惊人画面。

图中街区弧线相连,即便是直线的地方,也一定大量修饰草坪、泳池类,无形中大观看上去也呈现出圆弧状,而当把所有圆弧连成一片的时候,整个豪洲的城区建筑竟然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巨大碗器状,如果没有看惜,这便是只在记载中出现过的风水宝器——汇金凹。

这个巨大的汇金凹,让全城的风水财气,全部按照预设好的流向汇集到市中心的一栋私人豪宅。

朝歌循图看去,那栋豪宅字标上赫然写着两字:万宅。而且这所有连成片的建筑,都几乎隶属一个公司——万氏集团。

万宅,万宝禄,万氏集团。

朝歌的脑路飞快的转动着,前后种种一联系,这位万大老板虽无术力,但必定与术界有关。

眼下这个汇金凹是早己失传了的风水器物,虽尚不能肯定就是风水三大门派宝器派的藏物,但也不是没有联系的可能。

还有那篇乱文,究竟是不是暗藏玄机呢?朝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古傲也想起了一些,现在回想起来令人怀疑的怪异细节:“朝歌,还记不记得当时万宝禄提着钱进屋内的情形?”

朝歌仔细回忆着。

古傲:“他既然与员警总长照过面,就应该知道里面的劫匪是个年轻人,而且那个民工大勇虽然长了一身粗肉,但怎么看都是一庄稼汉啊。但为什么万宝禄不找别人,却偏偏当他是劫匪呢?”

朝歌眼睛一挑:“唯一解释,那就是他们认识。”

梁庄迷惑:“怎么看,大勇都不像是有心机城府的人,如果他们认识,为什么当时大勇却一点没表现出来?”XiAzAITxT.CoM

古傲一拍大腿:“这就越说越对了!确切说,应该是万宝禄认识大勇,而大勇不认识万宝禄。还记得那位戴墨镜、蓄胡子的怪异幕后大哥吗?”

就在朝歌眼前一亮之际,几乎梁库和古傲异口同声的:“幕后大哥就是万宝禄他自己?”

再加上今晚的离奇火灾,事情越发的复杂迷离了。

事不宜迟,三人直奔万宅,恰遇万宝禄正欲强行带走女儿。

朝歌立在堂中挡住去路,同时又现出那天导引闪电的容貌来,冷冷道:“万老板要去哪里?”

古傲更步步进逼冷着笑:“刚刚劫持完女婿,现在还要劫持女儿不成?”

万宝禄一屁股瘫坐在地,终于承认了这场劫持大戏,完全是他自己一手自导自演而成。

因此受了诸多无妄之灾而原本怀着无比春情的古傲,此时终于按捺不住情绪了,抓住万宝禄的手臂猛摇:“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万宝禄木讷着神情,痴痴的道:“说出来也许大家不相信,这全是因为几百年前我们祖上一则古怪的祖训,和一篇乱文。”

此言一出,朝歌三人目光一对。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宿命之遇

万宝禄讲着:“普通人很难相信,在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表面下,还隐藏着另外一个真实世界,他是由分门庞杂的术士组成的,江湖人都称它为术界。”

这些虽然对朝歌等人己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万山鸿却还是头一回听说,想不到这等新奇事,会出自平庸得只剩下钱的老爸嘴里,更万万想不到,这新奇事还竟然出在自己家中。

当下她聚精会神的,只剩下了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大概在四百多年前,我家祖上就是这个术界中人。据说当时的术界有两个对立的绝代风华人物,一个叫神易,一个叫楚风。”

万宝禄继续讲着:“神易之术的确神乎其技,以一派之力几乎抵挡着整个术界。我家祖上就是那位叫楚风的高士门下——宝器派。”

此言一出,朝歌心头如同开了一扇天窗,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梁库更是兴奋的直抓耳朵。

古傲则始终对这并不关心,死鱼眼不时的在镜片底下,向水嫩可人的万山鸿瞄来瞄去。

万宝禄说到这里,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众人,稍作犹豫。

也许是知道的故事并不完整,也许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祖上为了追寻宝藏,而与神易对抗,中间省略了很多而直接说下去。

“楚风在与神易做最后一次决战前,一反常态,只是孤身前往,并没有把门下的三大风水族人带去,相反还分别留下了一篇乱文和一则奇怪的祖训。”

终于涉及正题了。

朝歌在想:那篇乱文果然有些名堂,只是怀疑拿出来公众的那一篇,大概是经过改动的复制品,所以看起来一点门道都无。

万宝禄说到这对女儿道:“山鸿,爸暂时不走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显然接下来的内容,万宝禄不想让女儿知道。

正听到节骨眼上,万山鸿哪里会肯,笑着:“老爸,您这么一说,我就更不能走了。”

知女莫过父,老万不再废话,继续讲下去:“说到这则祖训的奇怪处,就是跟神易几乎斗了一辈子的楚风,却在决斗临行前,给风水三大门人留下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通的遗命——遗命中,严戒三派后人再牵扯到神楚之争,今后各自隐退术界江湖。”

朝歌暗想,神易安排好一切后就此隐世,难道就是去赴楚风的决斗之约?

楚风的这个决定,似乎跟神易让五行六甲两族隐退术界很相似,但五行六甲两族隐退,是为了能更隐秘的护卫牧氏后人及坟脉,而眼前己经分崩离析、互不联络的楚风三大风水门人,似乎另有隐情。

梁库的思路就简单多了,自打跟随朝歌踏入术界的那一刻起,所见所闻无不都是怪中有奇,本以为这楚风遗命是如何个怪法,不过就是跟神易让五行六甲隐退术界差不多,很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还以为有多怪呢,也不过是让你们隐退罢了。

“我猜啊,准是让你们好好的保护好楚家的后人呗,免得他这一去不回头的,就此断了香火,对不对?嘿嘿,我就知道!”

万宝禄却摇头:“这怪的还在后面,形势、法理、宝器三大风水门人,本也以为门主楚风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保护楚家后人,但都想错了。

“楚风自从单独去赴那个与神易的生死之约后,便就此消失,没人知道决斗结果,从那以后神易也在术界消失了行迹,至于楚氏后人,更加不知所终。”

这的确有些怪异了,难道楚风知道此去必恶,怕连累门人后代所以才做此安排?

可又不像,因为从那以后连神易也消失了,更没人知道决斗结果,况且还留下了神秘的三篇遗文。

这里面究竟有怎样的隐情呢?朝歌皱紧眉头。

万宝禄:“但门主楚风却分别给三大门人留下了一篇乱文,立下重誓以命相护,一直等到五百年后,神易后人必来寻此文,到时完好呈上。”

梁库抢道:“该不会就是那篇应婚谜文吧?”说着向古傲瞥了瞥眼。

本是想笑一笑被应婚搞得焦头烂额的古傲,没想到,万宝禄却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那篇乱文,虽然是复制品,但文字一个不差。”

要说最意外的就属朝歌了,那篇一个连句没有、一个标点没有的应婚乱文,竟然真的就是楚风遗文!是楚风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还是其中另有玄机,只是自己尚无法悟通?

一提到应婚又触到了古傲的痛:“万老伯啊,既然祖训让您把那篇乱文给神易后人看,可您干么又用它来征婚啊……”

古傲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意思就是:何必让无辜的他,这个有为青年的一腔春水白白流!

梁库哈的一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哈!难不成万老板你是想把女儿嫁给神易后人?”

此时朝歌还没公开身分,梁库说这话时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朝歌。

谁料万宝禄现出一脸哭相,看了看女儿,犹豫再三才苦着脸道:“那祖训怪就怪在这里啊!”

万宝禄刚说完,古傲梁库再加上万山鸿一同“啊”的一声惊大了嘴巴。朝歌更是眼神一紧。

万宝禄继续哭道:“谁知道门主楚风是怎么想的呀,他除了让我们等着神易后人来看那篇不知所谓的乱文,更还让我们立下重誓,誓言每一门人出一绝美少女,以身相许、以命相送这个让我们等了几百年的神易后人啊!”

怪!实在是奇怪透顶的祖训!

说到这里,万宝禄竟然当着众人面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的哭诉起来。自从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女儿过早去世的娘,观到天象有变,大局己经提前激活之时,更看到自己一天天长大的宝贝女儿,万宝禄眼皮就开始有事没事的跳了。

这倒霉的祖训,该不会轮到他这一辈吧?

可凭什么就该轮到他万宝禄呢?他常常这样忿忿的想,如果神易后人一辈子不来,他和女儿难道还要等一辈子不成?

凭什么?就凭几百年前的祖训?当然仅凭这个己经足够了。

可祖师爷,他宁可不是什么楚风的三大风水门人啊!他宁可是个普通的商人啊!在这个倒霉的祖训下,他得熬到啥时?

因此,他不管那么多了,按照祖训,不就是把乱文给神易后人看吗?不就是把女儿以命相许吗?

所以他就自演自导了这出应婚大戏。

反正是按照死去老婆所说的应期来办的,他又不知道神易后人有没有来、长什么样,只要是八字奇异的都有可能,所以才有那轰轰烈烈的选亲秀,才有了那四位天之骄子、奇命贤婿,然后再找几个老实点的民工把他们偷偷绑架了,开出苛刻条件。

按照他老万的如意算盘,正当被假定成很可能是神易后人的四位贤婿为性命担忧的时候,他老万出现了,为了解救他们,答应自己请来“绑匪”的条件,带着女儿从此远走高飞。

这样一来,女儿既救过他们一命,也算是以命相许,又把那篇乱文公诸于众。从哪方面讲,都对得起祖训了。

尽管老万导演的这出戏有点自娱自乐、自欺欺人,但从一个爱女深切的父亲角度看,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等全部听完,梁库忍不住拍手笑道:“哈哈,万老板啊,这回算是你找人找对路、碰巧碰到家了!”刚说完一捂嘴,知道自己露底了。

朝歌只得说出自己的真实身分。

万宝禄非喜更忧了。原本以为搞了那次劫持可以对祖训蒙混过关,没成想反倒欠了神易后人一个人情。

朝歌为保无误,又请万宝禄把那篇楚风遗文的原件拿出一看。

无论是从朝歌的奇异术力,还是朝歌对此事的参与程度,万宝禄都没有怀疑他身分的理由,更况且那篇乱文家族己经守了几百年,没一个人看出门道的,如果不是祖宗门主留下来的,真连废纸都不如。

当下打开巨大的保险库,取出了楚风遗文的原件。

经古傲断定,纸张墨迹的确都是明清之物,上面的文字虽算不上大家手笔,但古意盎然绝不像现代人临摹之作,是真迹。再与那篇复制品一对照,一字未差。究竟有什么玄机,恐怕只有期待三篇遗文凑齐了。

当下问了万宝禄有否其它两门的消息。不出所料,万宝禄一无所知。

现在万宝禄的身分和用意都确认了,酒店引火的那个背后杀手不像与他有什么关联。朝歌三人暂回酒店,一面继续暗访形势、法理两派的门人,一面提防着那个暗中祸手。

望着朝歌离去背影,本就芳心己乱的万山鸿,则更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事后她曾这样劝万宝禄:“老爸,咱可不能违背了祖训。好几百年呢!搞不好再落个什么报应。”

万宝禄就胆占心惊:“我的乖女儿,难不成你还真要以……以……相许?”

万山鸿柔柔一笑:“谁说我这么想了?”

万宝禄稍稍放了点心,抹着汗:“不这么想就好!不这么想就好!”

万山鸿又煞有其事地抱着老爸的胳膊道:“老爸,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想?”

一时老万小眼狂转,汗越抹越多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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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歌三人刚刚从万家出来,就又险些遇到车祸。

一连串的蹊跷,可以确定又是那个背后祸手出的招,而且此人手段极为诡异隐秘。

按朝歌现在的水准,每到一处必然会观察和感觉到此地的风水走向,凶吉神煞了然与胸,不应该出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

此人的布局手段,又不像五行六甲那样用术力导引令风水格局紊乱,从而对目标造成杀伤,这种布局以朝歌今时的造诣,完全能感觉出来。

而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好象在极隐秘的情况下,可以令秩序突然失控。这样一来,表面风平浪静之下,任何一人一物都可能在无意中对朝歌等人造成致命伤害。

现在己经到了非把此人找出来的时候了,否则朝歌三人随时面临危险。

如何能引出这个神秘之人,朝歌想到了万宝禄。

由于万宝禄的设计,全部居民都在汇金凹的固定生活频率之中。这也是为什么先前朱一刀等人命不对格的根本原因。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豪洲人,从怀孕到出生,无时无刻不都在受汇金凹频率的影响。

汇金凹就像是一只大碗把他们罩在了里面,所以虽然生了一副奇八字,却只是平庸之辈。同样的,那些大奸大恶的八字也发不了力,全是被这风水格局限制所致。

正是这个汇金凹给了朝歌启发,虽然全城模式建成了一个凹型,但那还只是外有其型,如果要令全城格局之气,真的循环不止的向万宅汇聚,想必在全城心眼部位的万宅中,一定还有一样重要的宝器发挥着作用。

而无论这个背后杀手的布局如何诡异隐秘,最终都还立足在这汇金凹中。

可想而知,这样宝器统领全城之气,任何一个地方稍有异动,那里应该就有所反应。

于是,朝歌再次出现在了万宅。

表明来意后,万宝禄有了主意:“帮忙没有问题,但有个条件,这也算是变相的履行祖训了,从此后我万家与神易再无任何瓜葛。”

朝歌道:“本来这规矩就是你自己定的,与我没任何关系,万老板不帮这个忙,我没任何怨言。”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为祖训愁得脑子发青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等好事。真是老天保佑,万宝禄太高兴了,当即拍板定案。

他告诉朝歌,家里中心位置上的确密供着一尊宝器,那便是汇金凹的真身,年代己经不详,但却是由北海千年老龟的龟壳鬼斧神工而成。它虽然如朝歌所推测的那样统领全城财气,但并没预警的功能。

不过他却有另一样宝贝:风水地动仪。

万宝禄虽然并没继承祖宗上的几层本事,但祖传下来的风水宝器可多了去,都跟那张楚风遗文封存在巨大的保险库中。风水地动仪便是其中之一。

这风水地动仪造型奇特,在一个半米直径的铁木风水罗盘中心,坐立着一尊精铜瓮,翁壁上浇铸着八条倒悬金龙,每个龙嘴中含一铜球,正对下方的罗盘上相应有一只张着大口的铜蛙。

把它放在全城心眼的万宅龟背汇金凹旁,一旦城中风水地气发生异常改变,所属方向的金龙便马上吐出龙珠,落在蛙口中。

朝歌左右细看,觉得无论是名字还是造型功能,都酷似一千七百多年前东汉大术数家张衡用来预测地震的“候风地动仪”。

《后汉书。张衡传》对地动仪作了这样一段记载:“以精铜铸成,圆径八尺,合盖降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蛛,张口承之……”

据说这地动仪构造巧妙,方圆五百里内哪个方向如果发生地震,代表那个方向的悬龙,就会把铜珠吐出,正好落在铜蛙直口。可惜具体制造方法早己失传。

真没想到几百年前宝器派祖上,竟然在候风地动仪的基础上设计了风水罗盘,变成了更加灵敏神奇的风水地动仪,其巧思妙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本想看看铜瓮中的具体构造,怎奈瓮口已经铸死,想必其中构造精密玄妙,一旦后人不甚稍稍拆解,便再难复原了。

根据这个风水地动仪,暗中杀手之人一旦施术布局,朝歌马上就会大致测出所在方向位置。

同时又设立了反制措施,当一旦发觉风水地动仪出现警报,立时通知万宝禄用巨大黑石塔把汇金凹罩住,届时全城汇金凹所统领的风水地气,立即为之一散,令设局之人失去着力点,反伤其身,而朝歌等人再及时赶到,擒捉真凶。

一切安排就绪,朝歌三人准备回返酒店。因为此事机密,朝歌不宜久留万宅,以免引起暗中之人的警觉。

但如此一来,检查风水地动仪的重任,就落在了肚满肠肥的万大老板身上。说实话,朝歌的确有点不大放心。

只要朝歌一出现,便也悄然出现但绝不开口的万山鸿。她看出了朝歌隐忧,盈盈一笑:“放心好了,我和老爸轮班,日夜不眠的守在这里,你放心的去吧。”

朝歌看得出,万山鸿虽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少女,但性子却极执着,平时话虽不多,但聪明绝慧,善解人意,说出的话柔美可人,却也掷地有声。

他当下善意一笑:“那就多谢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不谢!我只是有一个请求。”

小山鸿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可人,朝歌停住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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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你这样一个人,总不会有这样一副面孔,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就一下,一下就成。”

一向自信的小山鸿,今天不知为何一副既点怯,又含着情的可爱窘态。

因为低调行事,朝歌自到了豪洲城就一直换了副极普通的面孔,听完小山鸿的请求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也就在这微微之间,他己经回到冷冷傲世的本来面目,随即转身洒然而去。

这惊鸿一瞥,令万宝禄张大了嘴,心里直嘀咕,这小子长的的确有两下子,连我这老头子看了都一楞神儿。

忽然想到女儿,要是女儿看到了迷上,可怎么办?便赶紧去看女儿的表情。谁知道,此刻小山鸿却出奇的平静。

老爸又试探着问:“看……也看了,有什么感觉?”

女儿像是没有理解老爸的话:“感觉?什么感觉?”

按理说,听女儿这样说万宝禄高兴才对,可再看女儿两少一多的表现就稳不住神了——吃饭少了,睡觉少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微笑多了。

我的天老爷啊,救救我的女儿吧,但凡稍稍跟神易沾上点边的人,没一个得好的,更何况迷上了,我的天老爷啊,这不是要出大事嘛。

他当下决定,帮这最后一次忙,无论如何也要带女儿走。

实在不成,就算再来导演一次劫持也要把女儿带走!

计画如期进行着,可异常变化始终没再出现。那尊风水地动仪纹丝不动的蹲在那里。

这人命关天的事不好雇人,只能万家父女轮班看守,老爸心疼女儿,本来让万山鸿只要白天守几个小时,意思意思就成了。

结果偏偏人老不争气,夜里守着守着万宝禄便瞌睡过去了,一觉到天亮可倒睡的香,醒来时一惊生怕有变,马上去看风水地动仪,结果地动仪没什么变化,宝贝女儿却一眼未闭的守在旁边,万宝禄那个心疼就别提了。

他发誓,就算头悬梁锥刺骨,也要把这个夜班守下来,可无奈,就差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是照睡不误。

看着本就柔弱的宝贝女儿因为熬夜,除了那双含着满是令人不放心的柔情眼睛,其它没一个地方不更加虚弱的。

万宝禄受不了了,几乎是咆哮着:“什么狗屁神易,咱不跟他受这累了!我马上给那个朝歌打电话,咱这个人情以后再还!”

小山鸿急忙拉住老爸,求着:“老爸,老背着人情债难不难受啊!再忍一忍,说不定马上就有动静了。”

可万宝禄说什么也不依,非要了结不可。

正争着,忽然风水地动仪发出了一阵奇怪的震动声,随着震动越来越大,铜珠在龙口里几欲跌出。

父女俩停止了争执,极默契的一个去拿电话准备通知朝歌,一个拿起黑石塔准备罩住汇金凹。

但当石塔也举起来了,电话也准备拨通的时候,那震动却渐渐停止了。

事情奇怪,万宝禄还是拨通了电话,把情况如实告诉了朝歌,顺便问问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危险的杀局。

朝歌那边安然无恙,但也觉得奇怪,在电话中听万宝禄的描述,震动极大,甚至几颗龙珠都在震动,说明几个方向都有预兆,但却并没什么事发生。

朝歌推想,会不会是地动仪的摆设位置有误,导致功能有误差呢?决定再独自走一趟万宅。

当得知朝歌要来的时候,因为守候了三天三夜而异常虚弱的小山鸿,却悄悄的躲进了房间,也说不清什么原由,她不想让朝歌知道她在地动仪旁守了那么久。

熬夜让小山鸿的体力迅速下降,当朝歌走进别墅大门,走过草坪、走过喷水池,再一步步踏着台阶走入宅门的时候,她紧裹着雪白的鹅绒被,静静的立在闺房窗前,就那样一直静静的守着,就像守着那尊金龙环绕的地动仪。

朝歌与万宝禄一同仔细的,重新勘测一遍风水地动仪摆放的位置,结果并没发现什么不对。难道是豪洲城的其它什么建筑变动干扰了监测?

万宝禄马上否认了,全城规划建筑,小自一砖一瓦,大至一房一楼,都在他的计画控制之内,没可能不经他批准擅自开工的。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是地动仪年久老化?

也不对,为求精密,据说这风水地动仪的内部构件全部由金银合铸,既保证了耐磨强度,也保证了绝不生锈。

两人正千方百计的寻找问题所在,忽然,地动仪重新开始震动。瞬间空气又紧张起来,朝歌抢到跟前、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八条龙口中的龙珠,确保第一时间知道是什么方向出现了征兆。

但当震动到达相当激烈程度的时候,令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八条龙的八颗龙珠几乎同时坠下落入蛙口。

这究竟是什么意兆?

朝歌电光石火的急想着,忽然心中一颤,代表八个方向的八条金龙同时吐珠,这很可能说明没有方向,而没有方向也同时意味着,风水异变正在这栋别墅的本身发生。

朝歌暗叫不好,而另一边早准备好了黑石塔的万宝禄并没多想,一下子就把龟背汇金凹给罩住,朝歌要制止己经来不及。

汇金凹刚刚被罩住的那一刹那,支撑整栋别墅的风水骨架立时坍塌,朝歌和万宝禄顷刻全身酸软无处生力。

几乎就在同时,厅堂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绝美却又有种说不出忧郁的白衣少女,无力的扶在门边。

万宝禄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样说话:“你……你……你……”

他本想问的是:你是谁?你怎么来到这里?你不会就是布局之人吧?

可万宝禄看着眼前天鹅绒般清纯绝美的少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朝歌没有说话,他在等。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即便是笑,似乎也是忧郁化出的一朵幽兰之花。

她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到窗边慢慢的依了下来,然后便盯着窗外远方静静眺望,仿佛她有什么极度割舍不下的东西留在了那里。

“是你?”朝歌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简练。

“是我。”少女仍然恋恋的望着窗外。

“在中心点布局,你也被困局中了。”

少女望着远方,无奈而又释怀的一笑:“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

朝歌:“同在困局,你又如何杀我?”

少女顿了顿:“闻到气味了吗?那是管道爆裂的煤气。”

提到煤气,朝歌才注意到一股刺鼻的煤气,正从打开的厅堂门阴冉而来。

万宝禄大惊:“你……你……这样做不是连自己也害了?”

少女莞尔一笑,还是望着远方:“只要他活着,足够!”

没人知道少女说的这个他是谁,朝歌不知,万宝禄更加不知。而绝美忧郁的少女就此无声。

越加浓重的煤气既像缥缈的云,又像阴霾的雾,用它独特的方式散发着死的味道。

虽然风水失控的力量对朝歌等人的影响正在渐渐消失,但所中煤气之毒却越来越深,无法自救。

此刻没人能来解救,整栋别墅都在局中,楼上的小山鸿酸软的瘫倒在窗前,她还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了,却并不知道己经被困死局。

也许是少女不想让朝歌两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也许是她自己想在告别世界前,把从没说出过的心事说给人听,她看了一眼朝歌后,无力而又近乎弥留状态的再次说话了。

“其实,按照祖训,我应该是为你而死。”

虽然神智渐迷,少女的话仍像电流般击中了朝歌。

万宝禄已经语音不详了,但还是那几个字:“你……你……”

少女:“不错,我就是神易后人接下来要找的法理派传人,韶云。”

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有人能够猜测了,只有听,现在只有静静的听下去。

“可偏偏让我先遇到了他。”少女的眼神猛地像是看到了一道虹,可随又黯了下去:“可偏偏注定这个世界上,有你没他。”

少女好象在讲着她心爱之人,而且似乎这个心爱之人与朝歌无法两立。

少女慢慢的转过头望着朝歌,游离虚弱的眼神忽然变的异常坚定:“所以,对不起!我必须杀掉你!”

朝歌缓缓的,略略有点悲的:“甚至不惜杀掉你自己。”

少女忽然幸福而甜美的笑了,没了一点忧郁:也许曾深度忧郁的她,终于获得满意的解脱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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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通畅涌进,浓重的煤气为之一清,一道孱弱清瘦的身影,一个灿烂善意笑容深处,永远含着那一点悯世之悲的青年,拖着蹒跚步伐出现在门中。

楚氏有玉,文风如龙。

楚玉的出现,也许注定是朝歌五百年的宿命之遇。

第九章 玄空寺

朝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解救自己的竟然是楚风后人——楚玉。

朝歌另一个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身为曾经在术界呼风唤雨的楚风之后人,竟然天生孱弱,而且全无术力,但却能凭如随手拈来一般,随时随地随机起卦卜断,料事先机,无不了然于胸。

而更加让朝歌意外的,这位应运而生、承载着楚风血脉的楚氏后人所一直守持的祖训,却与三大风水门派的祖训完全不同。

楚风留给他血脉后人的祖训,不但让他继续统领术界追缉神易后人,而且也让他寻找自己曾亲手传给三大风水门人手中保存的那三篇遗文。

这前后截然相反却来自同一个人的祖训,不禁让人一头雾水。

三大门人所遵循的祖训,不但要他们退隐术界等待神易后人,而且还要选一绝色少女以命相许。

从这上看,除了那三篇遗文内隐藏着大可以颠覆一切的真相外,楚风更似乎有与神易后人结好的意想。

但从楚玉所知道的祖训来看,不但丝毫没有修好之意,更有继续几百年前神楚之间上演的腥风血雨之势。

两下一参,不免让人生出一个怀疑:楚风留给三大门人的遗文,是否是故布迷阵?设局套住朝歌,由此方便楚玉出手困制?

当楚玉从韶云那里知道这两个矛盾祖训后,也曾如此怀疑,还特意随机起了一卦,却得了一个阴晴不定、反复无主的游魂卦。卦意难决,似有可正可反,且暗含隐昧之事。

虽最终无法断卦取意,却知道了祖上楚风如此作为,一定另有深意,绝非表面理解那样简单。

可究竟这个隐昧之事藏着什么,大概也只有那三篇遗文或许能给个明释。

当互相看完万家和韶云手中的两篇楚风遗文后,两人约定,按楚玉起卦所卜,以豪洲为本站向南五百里以内,各自从不同路线,寻找最后一个没有赴约的形势派传人。

因为术界险恶必须做后手准备,梁库回老家秘密转移安排两家之人,等朝歌的消息。梁库万般不愿,但也情出无奈。

而古傲从此要隐姓埋名再不能理术界之事,否则危害无穷。

朝歌把唯一剩下的几颗长生丸以及配方留给古傲,按此配方做药的生意,保他几世无忧了,但也必须做到,从此世界再无古傲此人,隐姓埋名与小叶远走高飞。

朝歌、楚玉两人于郊外一处古林旁道别,忽然一阵风起,枝摇叶曳,惊起两只云鹰振翅入空。

楚玉心有所动,二鹰比翼入空像取天意,遂起得两天相迭的干卦,乍看卦象双龙天舞大吉之意;细一究,二龙相比又有相冲之斗,于平静中暗孕雷电交加、风起云涌。

楚玉不禁悲天悯人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术界的一场宿命之斗正在激活了!各路术族之人己纷纷觉醒,你我此行如无善果,再一别后恐怕将会势不两立。实话说,我真不想看到那一天。”

说的不错。朝歌明白,自从广元一役后,己经宣布了神易后人的出世,不但震动了天下术界,而且彻底释放了八门力量,不用多久必将元气恢复,至此五百年前掀起术界腥风血雨的三大势力,再现江湖。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唯一希望就是能在短时间内找全楚风的那三篇遗文,如果真能揭开另一个真相,也许还能阻止这场酝酿了近五百年的术界浩劫。

但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真相吗?

牧家村提前激活的坟局,地胎中那只恐怖的手骨,离奇疯症的常疯子一脉,这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而原本是代表与神易绝对对立的楚风,又做了如此怪异的安排,如果他真想除去神易后人,恐怕被困万宅那一次就是绝好的机会了。

种种事迹总给人一种感觉,五百年前的这场术界浩劫,绝对没传说中的那么简单。所以朝歌对那第三篇乱文,寄托了相当希望。

就在众人纷纷道别之际,却正是一场术界空前浩劫的帷幕渐渐拉开之始。没人能预料将来的发展会是怎样,是眼下的春光明媚、风和日丽,还是不愿见到的腥风血雨?

每个人的惜惜离别之情中,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而一直在暗中用眼睛默送朝歌的万山鸿,则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少女愁情。

别去后,朝歌独自一人向南寻来。

时下正值春回大她,风和日丽,处处掩不住的勃勃生机,却不知为什么,朝歌心内总有一点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虽然与楚玉只半日的相处,朝歌第一次竟然有点愧不如人的感觉。

这楚玉虽然天生孱弱,却更给他那霞光满怀的胸襟,增添了一层悲壮之美。尽管身无术力,但仅凭一手出神入化的起卦临断,预事秋毫,便足以傲视天下了。

对比所学庞杂的自己,虽身怀术力,但在深不可测的术界,却如同浩海上的一只孤鸿,渺小无依,去向渺茫。

但朝歌毕竟是朝歌,很快这种小家子气的失落,就被天生的冷傲刚性给挥除了。

想一想当年自己祖先神易是何等气魄,以一人之躯,抵挡整个术界风雨。自己虽然技不如他,但气魄却从不输人,铁肩敢担古今愁,他朝歌就算真的战至最后一秒,又有何惧呢?

但如果真有那一日,也许唯一不愿见到的悲哀是,自己的宿命之敌为什么偏偏是胸襟悲广的楚玉?

朝歌连日来一路向南,所经过的地方虽看到许多形势派的风水遗迹,但没有一个与楚风家族形势派有关系的。

楚风家族的三大风水门派,虽然名字上与世俗的风水流派相近,但究其本质却不尽相同。

世俗的风水流派,大多是帮人选坟择宅、利己利人;而楚风家族的三大风水门派,却是利用山水形式法理来布局行术控人,并极喜欢隐藏,每次布完局都像埋地雷一样再设法恢复起来。

法理派的少女韶云就擅长此法,才令朝歌屡次险些中招。

朝歌徒步在锁定范围内一个镇一个镇、一个村一个村的寻找。

虽然行程己经过半,仍没一点线索,但所经之处民风淳朴,乡景怡人,渴了喝口溪泉,饿了吃顿农饭,朝披芳草香露,夜宿村野民居,让出道两年来一直与紧张险恶为伴的朝歌,重新有了一种神清气爽、恬淡安然的感觉。

这一天,朝歌来到一个叫“三家子”的小村,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和尚拿着一个风水罗盘,正给一民户选新房基址。旁边还跟着一个神情有点昏钝的小和尚。

老和尚每次依据罗盘上的指针换位,都提醒小和尚注意看,似乎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小和尚多学一点本事。

怎奈小和尚急的满头是汗,可听的还是一脸茫然。

朝歌放眼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老和尚选的这块地,四周风水平和安稳,不乱法度,的确是有些道行之人,心中颇有趣意,便凑上前跟几个农闲村人一同围观。

那老和尚按照罗盘指针选定一个穴点,叫房主人以这个点为心,挖一个一尺二寸见方的坑,再将挖出来的土捣细过筛,然后把筛过的细土填入坑内,不要压实,以与地面平衡为准。

这样保持一夜,第二天早上再来观看,如果松土拱起,则地气旺,地吉;若下凹,则说明地气衰,不宜。

这正是世俗形势派总结出来的选穴辨土法之一——尺度测量法。

另一个叫重量测量法,具体操作是从建筑基址中取一块土样,体积不多不少一立方寸,秤之,重九两以上为吉地,七两居中,三、四两为不吉。或用斗量捣细的土,一斗重十斤以上为上吉,八、九斤居中,六、七斤下等。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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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形势派风水选穴的民间实用术法,朝歌虽早有耳闻,但亲眼相见却还是第一次,不禁更觉有趣。

等做好了这一切后,老和尚收起罗盘,吩咐主人家要看好这个坑,第二天一早就可决定用不用这个基点,然后便随主人家回老房用饭休息去了。

朝歌抬头一看天色,日己落尽,不如也在这里寻户农家暂住,也正好顺便赶上明早看那坑里的土,是否凸起或是凹下。

一夜无话,朝歌睡眠本就极少,无须特意,第二天老早就醒来了,新日初生春光满院,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还没到早饭时间,朝歌适步向昨天那个基址走来,虽然师徒俩昨晚也留宿村里,但现在还没到。坑穴旁被农家简单围了个木栅栏,以防有人误踏。

朝歌闲着无事,又在四周走了走,村野清新之气昂然充沛,真让人容易生出隐居之意。

又过了一会,农家领着老和尚师徒走来了。

今天的围观者只有朝歌一个。此刻朝歌独游乡村,己经没必要换相隐藏了,一副面容脱俗冷傲,一看便知不是村陋所出,老和尚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然后才吩咐农家主人拆去木围栏,观看结果。

几个人低头一看,朝阳之下照的分明,那坑中填平细土果然微微凸起一个包来。

当下农主人大喜,封了老和尚一个厚厚的红包。老和尚即将离去的时候,又叮嘱了农家主人一番。

看到结果,朝歌也本欲离去了,但一听老和尚对农家的随后叮嘱,不由心中一动。

那老和尚叮嘱的内容,无非是一些新房四周风水的布置事项,不懂的人听来照行就是,但在朝歌听来却有着大大不同。

老和尚叮嘱农家,把新房门前开的那道暗渠两岸多种高草,后面坡地多种毛竹、红枫之类。务必达到有山不见山,流水不露水,大有把整个风水原貌掩藏不露的意思。

这让朝歌忽然想起了法理派少女韶云布局手法,虽然法理派着重风水结合五行命理,而形势派偏倚地貌形态,但共同点是都擅于隐藏。莫不是这老和尚师徒与失踪的楚氏形势派有什么关联?

想探个明白,等师徒二人渐行渐远,便请问那家农户主人此二位师父的来历。

农主人天性淳朴,笑着奇怪:“一看你就是大城市里来,难怪不知道玄道老和尚的来历,他可是这方圆百里鼎鼎大名的风水先生,也是距这里三十多里外玄空寺的主持。不过说是主持,其实整个小庙也就他们师徒两个。

“小哥,你不会也是想请他看风水吧?”

朝歌含糊响应了几句,谢过后便不露声色尾随师徒二人而去。

三十里乡路走到一半的时候,绕出一片阔林,便遥遥看到远外忽地突起一片群山,山不高却树木葱茏颇具灵秀,再走一段,便能隐约看到山腰处枝盖叶掩的青瓦红墙了。想必那便是师徒所在的玄空寺。

立在山头一览,乍一看此寺虽小,却与环境自然融合,聚水藏风群龙环抱,是一难得的风水宝地。

但仔细观察了溪水的源头走向,还有近山掩盖山肌的树种分布,才发现许多有人工修裁的痕迹,而经过上百年的自然生态更迭,己经由假还真了。不禁让人对这位择选庙址的风水大师叹服不己。

可等到朝歌走到山门,却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寺院风水妙和法度,可偏偏山门右侧有一生根巨石未除,门前巨石必主宅门多生怪异凶灾。

虽然巨石的凸头处,被雕成一个神态可爱的小毛狮,让怪石煞气稍减,但护门的狮子向有双吉单凶之说,这幸亏是空门佛地,否则定多是非,但僧丁冷落、香火不济己成不争事实。

此时,那个小和尚正在清扫山门,门前青石阶上落了几只麻雀啄洗羽毛,也许是相处久了,几只麻雀对小和尚并不惧怕,你扫你的,我啄我的。

看似个山庙闲情,却也正应了人丁冷落,门可罗雀。

按理说,建寺者是位风水术造诣极高的大师级人物,可为何犯如此大的错误?看那石狮子玩态可人,凡经过寺门的香客大都忍不住摸上两摸,时间一长,狮头被磨的光滑异常。

朝歌也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摸,可谁曾想手刚着上石面,那狮头竟然一声脆响裂断而落,更想不到的是,狮头断裂处露出一个空口,整尊狮子竟然是空的。

刚才门前一直清扫的小和尚,早把老和尚叫来了,老和尚急忙赶前目光炯炯WWw.XiAzAiTxT.CoM的看了看朝歌,然后伸手从石狮断口处掏出一方檀木紫匣来。

想必当初工匠把石底凿穿,然后再掏空狮腹把这木匣藏入的。如此一来不但很好的隐藏此匣,而且风雨不透,虽是木匣却完好无腐。

老和尚捧着木匣把朝歌请入庙内,然后吩咐小和尚燃香祭祖,遂跟朝歌讲了一段庙闻。

原来此庙建于明末清初,祖师在寺志中留下了一个预嘱:几百年后,此石狮必为一奇士所破。后经雷电劈除,从此因缘成熟,妙果天成。

打开紫檀匣,其中竟是一本建寺缘起,详细记载了当时寺院的地理情状。朝歌对比一看,终于明白了这位祖师之意,这块本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但要经过几百年的风雨冲刷,树木葱茂才能逐渐成熟。

看现成的风水不是难事,这位祖师竟然能在几百年前预测风水,感叹古人神乎其技的风水造诣,朝歌不禁叹为观止,更在其中悟出许风水的真髓。

感于这位前清大师的风水造诣,以及高深的隐藏手法,朝歌暗暗高兴,看来失踪了的形势派,似乎与这玄空寺越来越靠近了。

但接下来就有些问题了,老和尚说这位祖师原来竟是一位女子,而且在出家前是一位退隐归乡、高官显宦家的千金。

这就越来越不对了,楚家三大风水门人的后裔谨遵密旨,隐秘江湖,没可能去做什么官的,更何况大多术士家族,为了继承维护术士八字的特殊性,多不为官,因为官运一旺,对术数的擅长立时顿减。

接下来老和尚又说,她之所以出家,是因为一段有缘无分的感情纠葛,才顿悟红尘的。

至于这套风水术在祖师出家前就己经造诣不浅了,传给寺人完全是为了救苦救难的点化手段,同时大概也是这位祖师知道这几百年间小庙风水未熟、香火衰微,寺人帮衬村民选看风水,也能有个度日来源。

要说形势派到处都是,此道姑擅长并不见怪,而依据佛家的规矩,是不允许搞风水八字这类玄事的,可想而知那位道姑不想再操旧术,但又不能完全割舍,于是做功德的时候又多加隐藏,以免被同道耻笑,却没想到发展到后来却成了一种风格。

想到此,朝歌不禁越发失望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夜果如预言,雷电交加,只不过雷电始终没有劈下之意,朝歌猛然觉醒,莫非要借助自己的火行引雷术?于是暗运术力导引雷电,一个炸雷破云而下,正把那巨石劈个正着,顷刻化作齑粉。

次日雨过天晴,三人合力把那个巨坑填平,此时小庙风水己绝佳天成,毫无瑕疵,不多时日必贵人云集,香火鼎盛。

老和尚看重朝歌,本想劝他出家,好接他的衣钵。但通过此事知道,此小庙根本留不住朝歌,便惆怅作别。

朝歌在小和尚的人面风水中看出异兆,原本额面有一恶痣,大大限制了悟性。可自从昨夜雷电劈石后竟然由黑转红,最后彻底消失了。

真是造化万妙,从此小和尚必将聪慧绝伦,似乎天生注定是玄空寺的中兴祖师啊。

于是朝歌便以言与老和尚相慰。此时从大殿中传来小和尚为一香客颂经祈福的唱赞,字清腔远,梵韵了然,竟全没了以前的愚钝昏迟,老和尚心中不由莲花大盛。

朝歌从寺里出来继续往前寻,当登上山头时,又忍不住回首环望那欲掩还露的玄空寺,反复回味风水妙境,如同一块稀世宝玉把玩不舍,最终深深吸了口气,踏步向前走去。

此片群山势不高、地不广,再加上朝歌术力充沛,胜出普通人脚力许多,不出半天便快要出山了。

立在最后一座山头眺望,斜阳暖照之下,前面一马平川宽荡辽阔,后面群秀化山鸟鸣谷幽。好一副怡人美景。

再往远处看,一片黑压压的密集建筑,想必是一个大县城。天己近晚,走到那个县城也正好找个地方休息了。

朝歌劲步下山而来,眼看就到山脚大路,无意间眼角一瞥,忽然被一座修饰豪阔的老墓惊住了。

看此墓碑文,土中的墓主人姓阎,应该是两百多年前清代的一个地方官。四周山木风水真真假假,假中又真,光看高超手法,的确是一位风水大师的杰作;但从手法的恶毒上看,又不像是位品正意端的大师所为。

因为这座古坟被葬在一真中含空的绝穴上,从山式和石头的布局上,这人故意让这家后一代的人富贵起来,然后渐渐淡去,任何一个普通风水师都会认为这是个中上的好穴。

但在第五代时,就是现在,这家后人中将出一巨恶之人,是绝子绝孙之象。想必这家人定是得罪了这位风水大师,所以出此恶招,设了一个如此阴损的巨毒风水。

但让朝歌最感兴趣的,还是这位大师的隐藏手法,竟似是形势派的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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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巨毒风水

从老墓碑文上的线索看,此墓便是出自山下那个大县城。

朝歌来到县上,先找了家小店住下,第二天便开始设法从本地县志上,调查这家的来历。

因为是清代的事,算不上久远,而且志记颇完整,经过一番查找和打探,终于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这阎姓墓主,是此时县里一大恶霸家的祖坟,而他们的祖宗曾是这里的地方官,虽不是政绩卓著,也算是个不坏不好的小清官。

但他却办了一件出了名的冤案,把当地的一位风水术士误判问斩,罪名是风水师诱奸官宦豪绅之女。

经事后县志记载,诱奸之罪纯属诬告,全是此家官宦豪绅仗势所为。

实情是此豪绅家有一千金,虽算不上娇美,但容貌端庄贤淑,更有内才,不但诗文字画全通,更对易经玄术极有通悟。

一次偶然机会,结识当地颇有名气的风水师梅傲骨,据说此君不但风水造诣独特了得,常打破常规、不拘一格,且擅用障眼法把好风水隐藏起来,以免那些身怀风水术的盗墓贼破墓盗棺。

虽然梅君所帮肋的大多是穷人百姓,但当时风水好穴大多被有钱或是名人所占,若盗贼误认为好人家破墓而入,那穷人家的风水祖脉可就断了……

因为梅君为人傲骨,从来不巴结权贵,是个稍有名气的硬君子。

看到这里,朝歌心中起伏,赞叹这位梅君傲骨同时,更被那“擅于隐藏”四字打动,越发肯定梅君与风水形势派的因联了。

还有就是那位千金小姐,与玄空寺的开山祖师的遭遇极为相似,她们又会否是同一个人呢?

正是这身傲骨,深深打动了这位富贵千金,他们常以切磋玄术为名,不露身分暗中来往,而千金小姐的端庄贤淑,和对风水玄术的绝顶悟性,更是渐渐俘获住了梅傲骨,从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定终身,产下一子。

那千金知道家里绝对容不下穷困倔强的梅傲骨,本想把事情说明,然后与梅君远走私奔。

不料此事被豪绅得知大怒,仗势买通高官施压,令位小官微的阎县令就范,一定要严惩胆大妄为的梅傲骨,否则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全家难逃一狱。

无奈之下,阎县令委曲求全,把梅傲骨定罪问新,而那位千金从此不知去向。

据说有人看到玄空寺的主持,与这位失踪的千金小姐极为貌以,但确实与否无人可证。

朝歌忽然心中雪亮,原来那玄空寺的开山祖师,的确大有来历,莫非是与术士有男女情事的当局之人?

可那位风水师当时身陷大狱最后被斩,又是谁做了这个巨毒坟局呢?县志中有关此事的最后一段记载中写到:这风水师尚有一兄弟,带着梅君与千金小姐的幼子从此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朝歌猜测着,很有可能这个兄弟的后人,多年后隐姓埋名,重回此地,设法接近县令后人,最后设此巨毒坟局。

以玄术泄报私仇,正因为如此,犯了风水占士的大忌,从而导致后代雕零,易术逐渐失传。

如果朝歌没猜错的话,这一雕零的术士家族,即便不是他要寻找的形势派传人,也一定互有关系。

但朝歌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在全县查出一个梅姓人家。

朝歌也知道,即便真是梅君兄弟或是其后人潜回此地,设了那巨毒风水,当然不能以真姓示人。况且设完局后也不见得再留此地。

朝歌只得另想办法,看能否再寻得一线希望出来。因为,如果连这里都没线索的话,恐怕其它地方就更难找了。

可在寻找线索的这几天下来,线索没找到,却对阎恶霸的罪行极为愤怒。

这阎恶霸与镇官勾结一起欺行霸市也都算了,可偏偏还有另一恶好,因为自己先后娶了几个老婆都没生养,最多生了一个女儿,于是以此为借口,几乎淫遍全镇有些姿色的女人,无论已嫁或是再婚,都逃不出他的狼爪。

有个别上告的,却因镇官勾结,不了了之,此后不是迁走他乡,便是忍气吞声。更有许多懦弱女子被强行奸污了,既怕声张引来报复,又怕家人就此抬不起头,往往凄苦忍了下来,整座镇子几乎成了阎家为所欲为的淫窟。

而在被害者中,有一对李姓母女最为凄惨。

女儿雪兰原本长得是全镇出了名的漂亮,却被阎恶霸看中强行奸污了,若是一般女子早寻了短见或是屈从,但雪兰却没有。

死是最没用的,她绝不能这样就死了,一是对不起年迈的老母亲,二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在死前亲眼看到阎恶霸伏法。

于是她用利刀自毁容貌,带着老母远走他乡,又绝不行讨。原本是何等娇弱的美少女,全靠在建筑工地和煤矿场做苦工赚钱,在保证老母亲生活的同时,一有机会便到省城上告,怎奈人单力薄,次次被挡在门外。

不幸这事被恶霸得知,派爪牙把母女挟持回来,也不杀她,逼迫母女只能在镇上乞讨为生。意思是要全镇的人知道,敢与他阎家作对就是这样的下场。

而全镇上下都在阎恶霸的淫威之下,谁又敢施舍一点米水给这对可怜母女呢?

即便如此,雪兰也没放弃生存之望,无论遭受怎样的屈辱艰难,心里就只那一句:就算死,也要看到阎恶霸伏法!

没人给吃的,她就到垃圾堆里去拣,去饭馆酒店的泔水桶里去淘。

可即便凄惨如此,阎恶霸还是不放过这对母女,常有手下爪牙跟在沿街拣食的雪兰身边,一等雪兰好不容易拣到可吃的残食,立时上前一脚踢飞。

更有恶毒爪牙声称,刚才雪兰拣到的东西是他的,没经过他的允许,即便是垃圾那也算偷。

恶毒爪牙揪起雪兰的头发歹笑着:“我该怎么处罚你呢?”

另一爪牙上下盯着雪兰那脆弱的身子,发出一串淫笑:“我倒是有个法子,把她衣服扒光,绑到中心广场上示众,看谁以后还敢偷我们扔的垃圾。”

恶毒爪牙看了眼雪兰那张因为毁容而可怕的脸,啐了一口:“我看还是算了,那的生意可全都是咱阎老板的,别再他妈影响市容。”

说完,竟然脱下裤子,往刚才踢走的残食上尿了泡尿,邪笑着活像个恶鬼:“给你加加温,现在可以吃了。”然后和同伙们哄笑而去。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雪兰,再没有一丝力量爬起来去为老母亲拣食了,偎在母亲怀里,从没掉过一次泪的她忽然哭了:“妈……女儿对不起您!都是我太倔强了,这辈子不能尽孝,也只有下辈子了……”

凄惨无比悲从中来,凄风苦雨的寒檐之下,母女俩抱头痛哭。

获知此事,愤怒的朝歌决定出手!

他先是选中了阎恶霸开的、全县最大、最豪华的金王大酒店。

金王大酒店的经理张有道可是阎恶霸妹夫,为人阴损狡诈,伴着阎恶霸为虎作伥,做出许多吃人不吐骨头的坏事,更是阎恶霸的最得力参谋,在县城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谁见到他还不跟见了阎王似的,人称“二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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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 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今天当他见到朝歌的时候,却扑通一声跪下。

这倒不是他情愿的,而是因为朝歌暗运金行术,在二阎王的体内如同运起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己然生生的把二阎王的两个膝盖骨挖断了。

皮肉不见伤口,看着自己因大量内出血,很快肿起来的皮下组织,二阎王恐惧的张大了嘴,却就是喊不出声。

接着,他就听到了朝歌告诉他要做的两件事。

“第一,用你自己那辆最新款的豪华奔驰房车,把雪兰母女像接祖宗一样,接到这里最好、最豪华的房间。

“第二,煮两碗红糖小米粥,跪着喂两个虚弱的母女吃下。如果有一点怠慢的地方,我让你生不如死。”

而很快,二阎王就己经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刚才那把挖断膝盖骨的冷刃,开始在密布神经系统的全身游走。

真如同把他活剐了一般,杀猪般的嘶嚎从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二阎王无暇再想任何营救自己的办法,也不去想眼前这个令人害怕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目前他最急于做的只有两件事:接人!喂粥!

因为他己经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是名符其实的活阎王!

接着,朝歌步出大堂,在街边小摊上花两毛钱买了一盒火柴,然后走到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对中心广场上一个保安问道:“听说这里沿街两旁的商家店铺,几乎都是阎霸王的?”

几乎全城的保安,都隶属于阎霸王私自组成的治安联防大队;名是治安,实际却是一伙流氓地痞组成的阎家打手,有哪个不服,立时遭到灭顶之灾。

朝歌这样冷里带刺的问,当然让这只阎家护院狗听着不舒服:“这里每一家全都是!你想怎么着?”

朝歌只冷冷的回了句:“谢谢!”

然后便划着了第一根火柴,从第一家开始烧了起来。

刚才那个横眉立目的保安惊呆了,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只一根火柴,绝对就只那么小小的一根火柴。竟然不可思议的烧着了那么大一间的高档电器铺。

接着就是第二根火柴,第二个阎家商铺。

一直烧到第五家的时候,这位有点神情恍惚的保安才被看店人拽醒,赶紧给消防队打电话,接着再给县警察局打电话,他一定要让划火柴的小子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

可他很快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回复:“因为警员不足,无法支持救火行动。”

这是怎么了?

平时就跟自家一样的警局,在这关键时刻怎么短路了?

他又哪里知道,早在昨晚朝歌就己经光顾了警察局长家里,接着警局上下都接到局长颤颤抖抖亲下的死命令:“全体警员枪枝上交,放假三天。”

所以,这位颇负责任的阎家狗腿,只能同县城的大部分人像看白日烟火一样,看着阎家孽产熊熊燃烧。

在整街熊熊烈火做为背景下,朝歌一头不回的走向了不远处的阎家豪宅。

此时的阎霸王正接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告急电话,他暂时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却反复的听到一个形容——一个冷俊青年,一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冷俊青年。

当朝歌刚刚踏入阎霸王豪宅,便有三十柄开山刀、五十把上膛枪对准了他。唯一一个不同的是手里拿着电锯,他就是一身横肉长在了脸上的阎霸王。

“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阎霸王活劈了他!”正当所有爪牙一楞的时候,阎霸王看着朝歌凶笑着,激活了电锯。

“因为那样就太便宜这小子了。谁用这电锯把这小子的手脚给我活锯下来,老子就给他一百万!”

阎霸王的爪牙里向来不缺亡命之徒,当即就有一个手下接过电锯,嘿嘿残笑着向朝歌走来。

“第十。”

即便是在嗡嗡的电锯声中,全屋的爪牙们也都清晰的听到了朝歌的这句话。

第十?什么意思?嘿嘿,是不是这小子被吓的有点精神错乱了!拿着电锯的爪牙笑得更加凶残了。

他继续往前走着,可就在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体内被抽走了一根筋,一根支撑一切的筋。

他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摸背后的脊椎骨,可刚抬起手,便像一滩没骨头的肉一样瘫了下来。旋转的电锯顺着身体滑落,正巧落在大腿上,顷刻血肉横飞。

当在场的所有爪牙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瞬间意识到刚才那句“第十”是什么涵义了,其实那是在说:“第十根脊骨。第十根将要粉碎的脊椎骨。”

“开枪!开枪!给我开枪打死他!”阎霸王在恐怖已极的咆哮着。

可一切都为时过晚,包括他在内,所有人一同感觉到自己的第十根脊椎骨酸酸冷冷的,像是被一把坚硬的铁钳掐住,没人敢妄动,因为他们知道这截骨头的粉碎,比宣判他们死刑还要恐怖。

阎霸王的确够硬,到这时候还没忘了耍横:“谁!谁要是给我把这小子灭了,我……我就给他一千万!”

可如果命,或是说一生瘫痪、醒不如死,谁又在乎那一千万呢!虽然他的手下向来不缺少亡命之徒,却绝对缺少救主忠勇之士。

就在阎霸王的话刚落,所有爪牙手中的家伙,都劈哩啪啦的砸落地上。

只有一个想趁乱侥幸图那一千万的,把枪口对准了朝歌,还没扣动扳机,手指骨头一截截的开始碎裂起来。

他太低估朝歌对气场的敏感能力了。他虽然没一万只手、一万个身子,但全场控于掌心的五行之气无不瞬息万里。

朝歌是不会对这些作恶多端的爪牙手下留情的,一直沿着臂骨碎上去,接着是肩胛骨、肋骨、脊椎骨、盆骨、大腿骨、小腿骨、脚骨、指骨……直到全身几百块骨头,逐一脆然有声的碎成粉末。

这些声响,也同时击碎其它在场所有爪牙们的侥幸心。

现在该轮到朝歌主事发话了。

他一眼不眨,冷冷的看着己经浑身发抖的阎霸王:“一分钟之内,你们所有人,谁能弄断这位阎霸王的一根手指或是脚趾,我就饶过他。”

话刚说完,几十个爪牙便像恶鬼似的捡起刀直扑阎霸王,却又听到朝歌的冷冷声音:“我没说可以用刀。”

不用刀又用什么?难道用手掰?用脚踹?

“用牙,你们的牙。”

爪牙们楞住了,他们虽然够狠够残,可从来还没尝试过用自己的牙,生生的把一个大活人的手指、脚趾咬下来。

可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决定,因为在用自己做筹码,他们没有其它的选择。

朝歌看了看墙上的镶金挂钟,其秒针指到正的时候,一声令下:“开始!”

天下最灭绝人寰的现场表演开始了,但对那些受害者,尤其是雪兰姑娘来说,这也许只是有点痛快淋漓的残忍吧。

脚趾加手指才不过是二十根,可八十几个爪牙需要活命,于是他们你死我活的开始边争抢、边像啃猪脚一样,死命的满口涌血的咬起来。

牙口利的咬正关节位置的,几口便咬断一截,急忙从嘴里掏出那截连筋带骨的指头或是脚趾头,激动的嘶叫着:“我咬断了!我咬断了!”

牙口不利的,又不懂从关节处下口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咬,直到把一整根手指上的肉全都啃光了,只剩下一根挂着残肉的光杆白骨,竟然还在狠命的咬着。

十指连心,阎霸王像被杀的猪一般嘶叫着,直到嗓子裂了,只能从心里嘶叫着。

就快要到五十八秒的时候,朝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算了!”说完,便静静的走出了阎宅。

在呆立了近五分钟后,所有满身是血的爪牙们都恐怖的哭了。可他们也弄不清,到底是为自己还是阎霸王的恐怖而哭。

而朝歌暂时饶过阎霸王等人一命,却是另有缘由,他想让雪兰姑娘亲手送阎霸王伏法,这也是雪兰的愿望。

朝歌秘密把雪兰爷爷的坟迁到了县令附近,布局冲克。

阎家势头己经到头了,只要再让养好身体的雪兰继续上访告状,当能成功。因为坟局己该轮到雪兰时来运转,一纸文告终于惊动了省府,派下专员调查。

众怒激愤之下,只剩下半条命的阎霸王被处极刑,并对镇上大小官员一律酌情处罚,一时间县城上下欢声如潮,鞭炮四响。

朝歌念在这恶霸己除,恶霸并没儿子,只是女儿,而且患病无法生养,也算是绝子绝孙了,再者他们祖上毕竟是个小清官,经此一变,这恶缘也可解了,于是在那巨毒坟局旁加以修改成平穴,不让此祸延续。

朝歌虽然为小县办了件好事,但毕竟对形势派的没落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雪兰姑娘扶着老母来找朝歌。她己经听女儿说起迁坟的事情,据说自己祖上也是懂风水的,而且一直留下一篇看不懂的文字,也许跟风水有关,说不定同样懂风水的朝歌能看得懂。

朝歌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他没想到,形势派的祖先必定要后人留在此地,一是亲眼见证仇人的厄运,二是等待牧氏家族的后人。

但朝歌更感叹造化弄人,没想到冤冤相报天理循环,竟如此奇妙。

三篇楚风遗文终于聚全了,它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真相呢?朝歌的手第一次有点发抖。

请继续期待 传古奇术 续集

全书完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9-9-4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来看高楼大厦的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发表于 2009-9-6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苍天。。。
这人闲的没事干了么。。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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