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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九姨太

一个关于风水的文章,文字很幽默,看了还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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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梁库租了辆跑长途的豪华轿车,载着两人直向家乡省城奔去。一路上每过之地,梁库都要买上三份当地的

孱弱妇女一时反应不过,迷茫的看着面前两眼已经充起血丝的小伙子,当她真的发现这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老妈笑了,随又喜极而泣,死死抓住梁库的手,想说什么,却哽咽的半字都吐不出。

梁库瞪红着泪眼:“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妈抹了把喜泪终于可以说话了:“我还要问你呐,说是就走几天,可一去就是大半年的,你还知不知道家里守着个老娘!”

怕老妈承受不了,从彩票暴发到现在一直是瞒着老妈的,而老妈以前就已经过惯了这种穷生活,在她意识里这是与生俱来的,没什么好特别,比起梁库暗地请保母的那段幸福日子,现在她活的更踏实,所以根本听不明白梁库的惊讶。

梁库忽然回过味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着口气出不来,把烂菜一摔,随手抽出一大叠百钞来,对着几个菜商吼道:“按原价三倍,这里的菜我全包了,一根根洗干净给我送到家去!”

几个商贩一听真如同天上掉下个超级大馅饼来,本来生意就难做,现在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位爷来,能不狂喜吗!

只是还有些不信,等仔细瞧出那钱的厚度和梁库的激愤冲动后,便一齐夹筐拎篓的百米冲刺过来。

老妈却一巴掌打在梁库的手上,把儿子拽到一边,严问:“这么多钱,从哪来的?”

梁库就发誓:“我一不偷,二不抢,也不是骗的,妈你就放心吧,这钱是儿子凭两手赚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梁库凭双手赚来的,不但是梁库赚来的,也是梁家祖祖辈辈赚来的,只不过都存给了梁库。

此刻在梁库的心里,这才是天经地义的。

老妈盯着梁库的双眼看,知道儿子没说谎后才舒了口气:“有钱了也不能这样狗仗仗,再者说了,咱家从祖上就一路穷过来的,这钱娘看着就不踏实。”

说着又把地上的烂菜一棵一棵的拣起来,梁库不敢扭着老妈,乖乖的把钱收起来,扶着老妈往回走。

只是几个小贩被凉在一边,心有不甘的一同目视着这对母子一步步的消失在菜市口。

梁库试探着问:“妈,咱家住得好好的那个邻居哪去了?”

梁库指的当然是保母。

老妈:“也可能是咱们坏了人家的运气,你走后不久,邻居那个阿姨啊,不是病就是灾的。”

说着就叹了口气:“哎!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那可真是个好人呐!”

梁库心里嘀咕:能不好嘛!那可是你儿子花大价钱请来的。

老妈好像若有所思:“说也奇怪,不光是那个阿姨,那阵子凡是跟我们家沾点边的都开始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倒楣又不顺的,我就想啊,是不是咱家的楣气把周围好好的人都给影响了?”

梁库老妈虽然穷的几乎只剩下了母子两条命,但凡事却常常替人想,说到这就一脸的担忧。

听到这,梁库才明白怎么每个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他,他就更加奇怪了,好好的都已经转了大运了,怎么又这样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我发誓

这时梁库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拽住梁库的一只手半笑半怨着问:“儿呀,你啥时候认识一个叫阿红的闺女呀?也不跟妈说一声!

“那个邻居阿姨走之后,为了照顾我,她就搬过来跟妈一起住了,妈怕咱家的楣运坏了闺女,就不让。她就说爸妈都是乡下人,早穷得不怕了。这大半年啊全靠她一个帮忙支撑着!”

此时老妈又说:“哦对了,跟妈说实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开始我还不相信,我们家的傻小子哪来这么好的福气哦!”

然后就瞥了一眼傻儿子,意有所指的笑:“要是我们库子能讨个这样的老婆,妈就是饿死也甘心啦!”

因为临走时梁库叮嘱川妹阿红照顾老妈,却没想到阿红干脆搬过来一起住了。梁库心里热热的,就是奇怪网吧倒闭又是怎么回事,显然老妈并不知道。

于是就问:“那阿红呢?她不是开网……哦,她现在做什么呐?”

梁库本想问她不是开网吧吗?

一想老妈准不知道,随转又改口。

老妈:“听说是在一家什么外国的大公司,人家阿红又细心又聪明,又讲情讲义的,你一万个都比不上,一定错不了!”

刚回到家,梁库就被老妈催赶着去找阿红,因为她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今天让她早点回来,她老人家早把三个人看成一家了。

走出门来,梁库就又是一副满脸狐疑了,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阿红虽然人好心善,但要论文化恐怕比自己也强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在外国大公司做呢?想都不要想。

虽是这样想,但梁库还是按照阿红告诉老妈的那个区域找了一圈,可想而知,结果一无所获。

憋闷间无意又走回了那间曾经红极一时的大网吧,不甘心的用手狠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却粘的满手灰。

寻思寻思,转身向不远处新开的那家更大的网吧走去。

新开的这家网吧的确够大,几乎是梁库那间的一倍,只是装修配置差了些,而且位置也不如自己街口的那间好,梁库也曾乱猜过,自己的网吧会不会是被刘蛤蟆新开的这家网吧挤倒闭的?

但转又自己否定了,因为他临走前是见识过阿红如何经营网吧的,他虽然不懂得怎样评价,却是极佩服这个岁数不大,但天生精打细算又懂得交人的天才小川妹。凭他老鼠眼睛三寸天的刘蛤蟆应该没那本事。

正想着,和一个网吧男服务生撞个满怀。梁库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服务生看见梁库先是一愣,接着就马上低头走开了。

梁库就又往里走,等到处转了一圈又快到大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撞到的那个服务生,在门外的一个角落处躲躲闪闪的向他招手。

梁库心想,看来今天是注定要邪门了。

走到跟前,服务生好像还不放心,又把梁库拉到角落深处,这次对着正一双怪眼的梁库说:“梁哥,你不认识我了?我原来是你家网吧的网管,兔子呀!”

这一说,梁库才恍然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个外号叫兔子的网管,忙问:“哦兔子,我刚出远门回来,还正想找人问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兔子鬼模贼眼的又向外面望了望,然后才苦着脸道:“梁哥,你大概还没见到红姐吧?”

梁库点头。兔子年岁和阿红差不多,但平时大家都不跟她叫经理,红姐、红姐的叫顺口了。

兔子:“哎呀,可别提了,红姐这半年可受老苦了!”

梁库有点急:“你直说!”

兔子:“那个刘蛤蟆太不是东西了,就是他把红姐网吧给整垮的!你走后没一个月,他就在这开了个新网吧,不知道他使了多少阴招,先是把红姐网吧的人全拉了过去,还听说他在上面买通了人情,经常有人来检查。

“不是那个卫生有问题,就是安全有漏洞,全是鸡蛋挑骨头,没事专找碴。再加上红姐那段日子特别不顺,不是网吧闹贼,就是机器故障。人越来越少,这么大的网吧没人来,各种费用又那么大,几个月下来就支持不住了。”

阿红平时对人好,兔子也是感激这点才跟梁库说的,再加上这些日子受尽了刘蛤蟆的刻薄,一说起来就是愤恨不平了。

继续骂道:“要说刘蛤蟆坏,他都坏到家了!把红姐网吧都挤兑成这样了,还不收手,一发现外面有人看中红姐网吧想出钱顶下来的,或是跟红姐合伙经营的,就暗地使坏全搅散了。

“一直眼看着网吧欠债倒闭,还假惺惺的过来跟红姐说这里做不下去,就到他那里当经理去吧。”

呸!兔子说着就狠呸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已经快气炸了的梁库:“梁哥你也知道红姐的个性,但凡有一点希望,她也是想把网吧支撑下去的。不为别的,她曾跟我们说过,她……她对不起你。”

梁库彻底爆发了,他就搞不清刘蛤蟆到底还算不算人,他梁库曾经用大价钱买下他的网吧,这便宜已经让他占得够大了,回头竟然还趁他不在家,想连肉带骨的全吞了,他奶奶的,是不是看我梁库好欺负啊?!

眼看两眼冒火的梁库就要跳出去揪刘蛤蟆大打一番了,兔子一把搂住梁库的胳膊:“梁哥你先别着急,刘蛤蟆现在不在,等他回来我告诉你。”

等稍停住了,兔子挡在梁库前有点慌的说:“梁哥,等你见了刘蛤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呀!这损蛤蟆压了我们每个人两个月工钱,如果被开除,那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梁库把牙咬的嘎嘎山响:“好,我就先让他过两天好日子!”

兔子连连点头,接着道:“梁哥我先回去了,那老蛤蟆一回来我就告诉你去,等红姐再把网吧开起来,我还跟红姐做。”

说完就转身往回走,刚几步又踅了回来:“哦对了梁哥,你是在找红姐吧?”

梁库点头:“你看见她了?”

兔子看了看心急火燎的梁库欲言又止,最后支吾道:“听说……听说有人常在中心区的商业街看到红姐,梁哥去那里看看吧。”

说完就再也没回头的走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梁库觉得兔子的语气有点怪,也没心思多想,叫辆的士直奔中心区的商业街。

省城中心区的这条商业街,大厦林立,商城簇拥,购物逛街的行人,现代时尚川流不息。只是相比起来稍有不相称的是,时常看到店门街旁紧抱着自己杂货的地摊小贩们,因躲避城管人员的追赶,而显出一脸的惊魂未定。

急急的下了车,梁库才忽然意识到这里的人海茫茫,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高厦林立,阿红经常在这里出现又能做什么呢?

正徘徊间,忽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了出来:“擦鞋吗?”

梁库的魂儿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他神经似的四处转身去找,当再一声“擦鞋吗”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梁库的视线落在了街边一个,正在为伸出脚来的男人准备擦鞋的女孩身上。

梁库瞬间窒息的一动不动了,两只眼睛像疯了似的盯着那个女孩,尽管她已经黑瘦得几乎被街上所有人忽略,尽管一直低着头熟练的擦着眼前的那只鞋,但梁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的小川妹阿红!

就像有两只巨手把梁库的心狠狠地拧成了一条麻绳,拧成了一条滴着血水的麻绳。

梁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挪到阿红面前的,直到阿红顺着他的鞋、他的腿、他的身子,看到他的眼的时候,瞬间空白,一下子扑在梁库的胸上。

她哭,她笑,她委屈,她高兴,她甚至用牙狠狠的咬着梁库的肩,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一下子倾泄了出来,倾泄在唯一可以承受她委屈的梁库胸前。

哽咽喉颤的梁库忽然当街大吼:“我梁库发誓,此仇不报,永不做人!”

梁库开始准备报仇了,他要用刘蛤蟆曾用的手段来对付刘蛤蟆,他要把刘蛤蟆做出的恶果,九十九倍的一次性全部清还给刘蛤蟆。

他已经不管是否不择手段,因为此刻在梁库的心中,任何手段对于刘蛤蟆,都只嫌太过仁慈。

但让梁库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正在他一步步准备展开反击的时候,厄运也正一点点的笼罩着他。

因为不想马上打扰刚刚回家团聚的梁库,朝歌这段时间开始着手研究那看似残缺的三块古玉。

好在藉助爷爷老牧三文在省考古院的影响力,朝歌能很方便的搜集到有关古玉的各种相关资料,更可以请到考古权威教授,对古玉做亲自断定。

可以确定的是,从温润细白的玉质成色上看,这三块古玉同属和阗羊脂软玉,并且从同一块玉璞刨割而成。再从古玉上的斑斑蚀痕断定,此玉最初雕琢成型的年代,应该至少在汉代以前。

但如果是这样,就有了一个令考古专家费解的地方。

从这块玉的质量来看,绝对堪称上品,但自古上品极玉都被上自皇室下至王候的豪门显贵所追捧,也注定好玉必由大师级玉匠雕琢,一旦成型定是工玉两绝,后人世代奉若神宝,哪还敢动其一、二?

但这三块上好和阗美玉的精湛雕琢手法看,虽然都是大师级别,但竟然混杂了自秦汉到宋明间上千年的雕法痕迹,也就是说,此三块古玉是历经不知道多少代人的雕改,最后在明代最终定型的。

这种例子让考古院的所有专家们大为迷惑,是他们几十年考古研究中绝无仅有的一次发现。

朝歌就暗暗想,从老赌头的叙事看,神易出现之前的身世一直是个未曾提及的谜,就只知道他一出世,便挟闻声断事的古占而惊震术界。这块遗留了了上千年痕迹的古玉,又会不会是神易家族世代的信物?

但如果是这样,这三块古玉上风格各异的饰物,又有着怎样的含意?而且据考古专家评断,古玉上的雕琢是经过历代雕改,最终才完成定型的,这又似乎否定了信物之说,因为在古人的传承意识里,祖宗传下的东西几乎如神明一般不可稍动。

基于三玉合一就发出来的惊人巨变,再加上其中一位玉器专家,对第三块古玉上的雕物推断,朝歌越来越觉得这三块古玉与风水流派有关。

因为据那位玉器专家推测,第三块古玉上那个上尖下方的奇怪饰物,很像是自周代风行而到汉代逐渐衰亡的礼器,玉璜。

玉璜是自周至汉的王室礼器,大多用于祭祀和随葬,最初源头又与远古的巫士有关。但难以确定的是,此饰物只是外型颇似玉璜,但从片体上奇特的阴文饰纹看,又与传统玉璜似是而非。

朝歌决定自己系统翻阅风水的自古源起和历代流派,从而希望能找出解开三玉所隐含的真意。

但通过对大量的古籍资料翻阅后,朝歌却越来越迷惑起来。

从风水学的源头说起,风水又称堪舆地理。主分阳宅(生人居所)、阴宅(亡人墓葬)两说。

早在商周以前就已经萌芽出现,到了春秋战国逐渐发展起来,至秦代已经有了“相地”、“土宜”、“地脉”等说,经过两汉繁衍,东晋郭璞结大成而书《葬经》,从此风水堪舆之学系统成说。

虽然到明代风水流派已经空前发展到八宅派、命理派、三合派、翻卦派、飞星派、五行派、玄空大卦派、八卦派、九星飞泊派、奇门派、阳宅三要派、廿四山头派、星宿派、金锁玉关派等等。

大有百家争鸣之势,但从其根本上无非不出两大根本源头的江西形势派,和福建理法派。

江西形势派为唐代司天监杨筠松所创,其理论主要阐述山川形势和宅形格式,其特点在于重视宅与自然的关系。

福建理法派,相传为玄空大师蒋大鸿所创,其为说多主于星卦,不过从明代风水书籍的内容来考察,不论是标榜江西派或是福建派,实际上都既讲形法又讲理法,只是各有侧重而已。

综上所述,风水之学无论怎样流派众多,最后核心都不过相通而已。要说第一块上面以纹喻星含形的手法,倒很像是福建理法派;而第二块的真山实水,就非常符合江西形势派的峦头水要了;至于第三块,还暂无定论。

但无论朝歌用自己的新学还是旧知,都无法解读三块古玉上似是而非的东西,因为如果强要按照古玉所饰来理解,其组成的山形水法格局,完全与传统风水理论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还是朝歌又走进了一个想当然耳的误区?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管怎样,在翻阅了大量考古院的珍本古籍,和系统的风水资料后,即便没能真正揭开古玉之谜,但却让朝歌收益匪浅。

因为一直以来朝歌对风水易术的掌握,除了小时候在农民出身的爷爷,牧三文逼迫中粗略学到些风水知识外,剩下的就全靠自己的天赋悟性了。

朝歌在省城是有自己住处的,他曾一直刻意的跟他所排斥的家庭保持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从牧家村回来就有些不知不觉的转变。

每次到考古院借阅古籍的时候,总下意识的在老宅旁停留一会,三次中有一次推门进来,尽管每次回来都有办事的理由,但他心里无法否认,这里有某些骨血里的东西在吸引他。

更每次于暮色下瞥见目送自己的牧大师,那瘦小和已经日渐衰老的身影时,一股封闭已久的亲情,总在心头鼻间暗暗涌动。

终于有一次在牧大师不抱奢望的挽留下,朝歌没有走,吃了一顿老爸做的饭。牧大师作饭的时候手脚有些慌乱,因激动而红光满面的脸就像过年的孩子。

从这后,朝歌回来吃饭的次数渐渐增多。于是观音寺墙根底下那群算命先生,也就经常看到老哥们牧大师在他们面前如是炫耀着他的幸福:“都说人越老越怕儿女,这话是谁说的?那不叫怕,那叫爱!懂不懂?!”

每次说完,牧大师就会在一众老哥们的胃涌皮麻下,一手提菜,一手拎鸡的消失在他的幸福中。

同时牧大师更没忘了到妻子的坟前,喜滋滋的唠叨他的幸福:歌儿长大,歌儿知道回家看老爸了……

说着牧大师就把一束新鲜娇美的白玉兰放在妻子的碑前,牧大师原本是不喜欢花的,但妻子喜欢,于是他几乎成了白玉兰专家。

妻子在牧大师的眼里就像这束白玉兰,圣洁而娇美。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他怎么可能就娶到了这样的老婆呢?也可能是老天觉得不配,才让妻子过早的走了。

也许整个家里牧大师才是最凄苦的,少年时就不被倔硬的老牧三文看重,惊诧中娶了个天人一样的女子,却生下朝歌就走了,等儿子一长大,忽然又远远的独立出去了。

除了偶尔的回次家,大都只是还没坐坐就又一声不响的走了。日渐老迈的他只能倚在妻子的墓碑前,唠叨着他的老暮时光。

所以每次送花来都是笑着的,他不敢落泪,也没有理由落泪,也许妻子的离去是个解脱,只是他常觉得,也许离去的是他会更好些。

但这次他忍不住落泪了,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落泪也是这般的幸福。

牧大师并不知道,看到他幸福的不只是妻子,还有身后的朝歌。

这是朝歌第一次主动给母亲上坟,他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的,可这个闸门一开就再难收住了,自闭了二十几年的情感,像潮水一样激撞而来。

此时一阵轻风抚过,墓碑前的那束白玉兰轻轻香颤,像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在微微的笑。

晚上牧大师又要露一手了,围裙一扎,容光焕发,不要多久,一桌子的家美菜肴就一盘子、一盘子的端了上来。

等上了桌,朝歌就给牧大师盛了碗饭。

二十几年的第一次盛饭,牧大师捧着饭碗的两只手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很想让朝歌看到他的笑容,但却老泪纵横。

从那天起,朝歌开始在老宅住了下来,虽然还是很少说话,但牧大师能真正的感觉到,儿子的体温是热的。

就这样,牧大师每天都精心的为朝歌忙东忙西,而朝歌也正好专下心来研读风水资料。生活幸福而美好。

但就在一天的黄昏,朝歌正潜心翻阅各代风水资料,牧大师带进来一个一脸憔悴的女孩,当女孩得知面前就是朝歌的时候,眼圈一红:“你快救救梁库吧!”

哽咽的女孩正是小川妹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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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有气无力

原来当梁库为反击刘蛤蟆做积极准备的时候,忽然怪事连连,不是险些车祸就是迷迷糊糊的丢钱。

而且彩票神功也失灵了,更糟糕的是,身体不清楚得了什么怪病,全身有气无力,看了医生也诊不出什么病来,最后竟然不得不躺在床上,实在没办法才让阿红找到了朝歌。

一路上,阿红已经基本把事情大概都说了,还叮嘱朝歌不要把梁库的事向梁库妈说,因为一直到现在,梁库也还是瞒着老妈的。

当第一眼看到朝歌的时候,梁库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支撑着脱口而出:“是不是我中了什么邪啦?”

朝歌问了梁库最近来的行踪,是否有接触到怪异的人,或是去了什么犯冲克煞的地方,但结果都没有。

朝歌边听边开始审视起这间简陋的、一居室的小房来,他刚一进这栋小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但究竟是什么异样的感觉也说不清楚,就是总隐隐的觉得,哪里一定有问题。

这时满脸担忧的梁库老妈道:“哦对了,我记起来了,当初隔壁那个邻居阿姨得的好像就是这样的怪病,也不知道她搬去哪了。”

阿红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梁库有气无力的道:“别瞎猜了,要是传染病,那医生还不早看出来了?再有,要是传染病,你和妈怎没染上啊?”

说到这,像是触到了隐处,又抬头急道:“哦对了,不说不知道,以防万一,你和妈今天去医院检查检查,别真是传染病。”

梁库妈道:“好好养养精神吧,别胡想了,要真是传染病,我和小红早得上了!”

梁库想想也是,论体力、抵抗力、什么免疫力的,自己不知道要比老妈和阿红强多少倍,要是传染病恐怕老妈早被传染了。

阿红也点点头,随又向朝歌望去。

朝歌此时已经把居室仔细搜寻了一遍,小屋简单而又简陋,并没发现任何隐病犯冲煞的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跟刚刚走进这栋楼的感觉一样,总感觉哪里不对。

于是想起了梁库妈说的那位邻居阿姨,问梁库道:“那位邻居家还有人在吗?我想进去看看。”

梁库随口应:“早没人了,走,我带你进去。”

说着就要支撑着下床。

梁库妈看儿子的意思,显然是想破门而入,她却哪里知道,那房子早被梁库买下了,给保母住只是为了方便照顾老妈的。

梁库妈觉得不妥:“没人在家怎么进呐?你可别乱来。”

梁库这才想到,老妈还并不知道,眼睛一转:“妈,你儿子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万一是这位阿姨家里有什么传染病毒,不光你儿子有问题,就怕将来把整栋楼都影响喽!”

一阵危言耸听,老妈一时犹豫起来,阿红也劝道:“梁婶,要真从她家里发现什么问题,也是对她家好呀!”

梁库妈不言语了,阿红扶着梁库站起来,领着朝歌来到了邻居门前。

手起锤落,本就如同虚设的门锁被砸开了。

推开门,顿时一股久无人居的霉味扑了出来,小红忙把鼻子捂住,梁库不在乎的笑笑:“嘿嘿,这算什么,比起我和朝歌挖……”

梁库刚想随口说比起他和朝歌挖开坟穴时的墓气,这才积存了几个月的霉气已经算是很香了。

可忽然意识到,这种光荣历史要是被老妈知道了,非连嘴带手的教训他半年六个月的不可,忙停住口。

阿红却很好奇:“挖什么?”

梁库嘻皮赖脸的用食指挖进鼻子:“挖这里。”

阿红狠很暗掐了一把梁库:“都这样了,还不忘耍贫嘴!”

梁库妈并没跟进来,只是不安的站在自家门里大声叮嘱了句:“别乱动人家东西!”

因为保母是专门请来照顾梁库妈的,可以说这间房就像宿舍一样,比梁库住的地方就更简单了,但收拾的很规整,看不到一丝淩乱。

朝歌很快看完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因为也是一居室的空间,跟梁库那间一样,从格局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墙上也没有挂些什么与房间不相称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从来到门前开始,那种诡异的感觉都没间断过。那绝不是因为抵触而产生的心理反感,因为朝歌体内的术力一经受到环境里某些不规则的秩序干扰,马上就会运转起来,从而达到自动调节朝歌体内的平衡机制。

朝歌又以刚才走进来的相反方向往回细查了一遍,通常因为次序和视角的转变,更容易发现被不经意漏掉的东西。但遗憾的是仍没发现一点反常的地方。

此时阿红已经把正对街外的房间窗子打开,顿时房间内的气流为之一通,感觉上舒爽很多。

但也就在阿红开窗后的一刹那,朝歌的那种怪异感觉突的一跳,术力运行的更快了。朝歌奇怪的看了看窗子,然后走过去,这种感觉告诉他,问题很可能出在窗外。

窗子外就是一条马路,街道两旁开着几间生意冷落的店铺,窗子正对的是马路那边的一栋五层楼的私人小旅店,跟这个区域的其他建筑一样,老式而破落。看样子年代已经很久了,大概自从有这条街便有了他们。

朝歌指着这个方向道:“仔细看,这个范围内有没有什么最近新改建过的,或是其他改变的地方?”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朝歌明明感觉到怪异,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引起怪异的反常地方来,也许是被隐藏掩饰起来了,于是就想通过久住在这个地方的梁库来看看,有什么近期不同的地方。

梁库和阿红挤在一个窗口前,一起东张西望的往外看,仔细了半天,忽听梁库骂了一声:“靠!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朝歌以为梁库发现了什么不同处,不觉眼睛一烁。

却又听到梁库接着骂道:“这鬼地方,我看八百年都不会变了!”

显然再次失望。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歌立在房间中央沉思不语,无奈中,三人准备往回走,阿红把两扇窗子关起来,于是破落的街景一点点的被关在窗外。

可就在最后一线街景消失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光线在即将关起来的窗缝中一闪,朝歌体内像刚才一样立时随之一跳,目光再次聚焦到那扇窗子上。

窗子被再次推开了,朝歌努力向外搜寻着刚才那丝光线的来源,这才注意到正对街边的那栋小旅馆的三楼上,挂着一大块写着旅馆名称的灯箱招牌。

招牌就像这间破落的私人小旅馆一样,灰暗陈旧,灯箱里的灯已经有几盏不亮了,远远看起来,旅馆的名称一半明、一半暗。

那奇怪的闪光会是这个灯箱吗?

朝歌一直凝视着对面,但灯箱破旧昏暗,好像不可能发出刚才那样有节奏的闪光。朝歌又仔细的看了遍所有这个范围内能发出光源的东西,除了昏黄的路灯,和居民区的点点灯火,就再没什么发出光的东西了。

忽然又一丝跟刚才一样的光忽闪而灭,朝歌迅速捕捉着它的来源,最后他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块昏暗的旅馆招牌上。

梁库和阿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齐顺着朝歌的视线望去,却完全没有发现,一块破灯箱招牌为什么如此吸引朝歌。

时间一点点的静默滑过,朝歌仍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对面那块灯箱招牌。身后的梁库不时的看看灯箱,又不时的看看侧面的朝歌。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梁库早摸清了朝歌的脾性,他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果然,就在与上一次闪光间隔差不多的时间后,又一次闪光出现了。

这次朝歌看得真切,这闪光就是在这块灯箱牌里发出的,可能是因为电路老化,灯箱内原本已经不亮的一只灯泡,随着时断时续的电流,有节奏的间隔明灭。而就是这样的每次明灭,都莫名其妙的让朝歌体内一跳。

可以断定,朝歌体内的跳动,一定与这灯箱有关。

过了一会,一个清臞冷峻的青年人,穿过马路走进了对面那家破落的私人小旅馆。而他后面三楼的一间小屋的窗户里,正有一男一女在一眼不眨的望着他。

朝歌决定独自一人上来,一是因为梁库体虚,二也是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他走到门内一角狭窄昏暗的服务台前,坐在后面的是位正在半梦半醒打着盹的中年人,看样子既像这里的老板,又有点像帮亲戚看店的主人。

朝歌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有房间吗?”

中年人猛的清醒过来,并没听清朝歌的问话,只是当发现面前站着位冷峻的年轻人时,不知所谓的梦了句:“有事吗?”看样子大概是生意冷落久了,连主人都有点忘记这里是旅店了。

朝歌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有房间吗?”

中年人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拿手一拍脑袋:“有有有!”说着就从抽屉里哗啦一声拽出一大串挂着门牌号码的钥匙来,领着朝歌往楼上走。

只铺了地砖昏暗走廊里的脚步声,让每个房间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间典型的没落式私人小旅店,所有简单的装修,除为了省钱外还有另一个用处,方便简单型的打扫卫生。

“是要标房还是豪华?一个人还是双人?”

中年人边领路边问身后的朝歌。

真想像不出这里的所谓“标房”是什么的配置,更不敢揣度“豪华”是怎样的标准。

朝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三楼有房间吗?”

中年人:“有!有!三楼好啊,不高不低又清静。”

钥匙转动中,吊在一起的其他钥匙哗啦哗啦的发出细碎的金属相击声。中年人正在打开三楼靠楼梯的一间标房。

朝歌来之前已经仔细摸清了靠近灯箱的那个房间,就指着走廊中间的一个房门道:“这间有人吗?”

中年人停住了手:“没有。”随又问:“你想要那间?”

朝歌:“可以吗?”

中年人忙答道:“可以!可以!就只是……”中年人欲言又止。

朝歌:“怎样?”

中年人:“就只是那间房的窗子外面挂着块灯箱,怕你不喜欢。”

朝歌没言语,开始向那间房走。

中年人紧跟几步跑过来,陪衬着笑:“其实这房间也有这房间的好处,别看灯箱挡着窗,也正好也把靠街上的过车声挡住了,比别的房都安静。”

房门一开,又是一股霉味冲出来,中年人忙把窗子打开了,虽然外面挂着灯箱,但仍留了开窗的空间。

朝歌点了点头:“嗯,就这间。”

中年人忙道:“嗯,好好!”又试探着道:“但这间房的价钱却是和别的房一样的。”

朝歌不作答,只是手扶门柄,做出要关门的样子,中年人识趣的退出门外,笑着:“好好,等会我把热水送上来。”话刚说完,房门便已关严。一阵脚步踢踏杂着钥匙串的哗啦声,中年人下楼去了。

朝歌反锁了门,回身走到窗边,灯箱并不很大,同样为了省钱,做工简单粗糙。一整块透明的有机玻璃上,喷绘着还算工整的店名,用来照明的灯泡,就那么简单的固定在周边的铝合金框里。

灯箱与窗子只隔了半扇窗的距离,稍一探身就能仔细看到灯箱的每个角落。仔细检查过后,却仍是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朝歌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扶着灯箱,尽量把身子向灯箱探出,然后又再次仔细的查看灯箱里外的每个细微处。

这时间隔闪烁的那个灯泡再次闪了一下,藉着那快速的一闪,朝歌余光里忽然发现那灯泡上似乎有什么异样。

因为这个灯泡的头正对着前面保母住的那个房间,所以要想仔细看是有点困难。于是朝歌探出手,小心的把它拧下来。

灯泡还在微微发着余热,朝歌下了窗子,仰头对着吊灯,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只看起来跟普通没什么区别的,已经粘满了一层厚灰的钨丝圆灯泡来。

就在圆灯泡的头部转过来的时候,一组极淡的粉红色怪异数字和符号渐渐映入朝歌眼幕,与此同时,朝歌体内的术力流飞快的运转起来。

可以确定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但让朝歌迷惑不解的是,看样子,这组数字和间隔排列其间的怪异符号是藉助灯光,辐射到保母的那个房间。

但究竟是依据什么原理来对人身产生影响力的,却是完全解释不出。

朝歌在翻阅风水相关的术类资料时,也曾接触过一点个别流派的山术符录类,但无论是形状还是施术手法都完全不同,这怪异的数字符号到底是什么呢?

等中年人把热水送上来,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放在桌上超出房钱很多的钞票外,那位冷峻又有点怪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直到他检查了房间内没发现任何丢失的东西后,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朝歌依据灯泡上的启发,在往回走的路上一直留心着每处可能隐藏的类似数字符号,不出所料,随着朝歌体内术力流的异样反应,在梁库住的那栋楼的门牌号码的牌子上,再次发现了淡淡的粉红色数字符号。

接着就是每层楼道内的照明灯上,电表上,就连梁库家门楣上的门牌号码上,都发现了它的淡迹。

这组新发现的数字虽然完全一致,但与灯泡上的数字和符号又有不同,而且看留下的痕迹,更是最近不久的新作。

显然旅店灯泡上的数字是针对保母的,好像故意逼迫她走,而这一组新术码,却是针对梁库的。

它们就像一层层暗暗织起来的大网,梁库就像一只被渐渐收紧的困兽。

“靠!这是他奶奶的什么鬼东西?”

这是梁库知道情况后,发自肺腑的第一句感言。

阿红反覆看着灯泡上的数迹,也忽然想起来什么:“哦我记起来了,就在几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礼物,是一幅很美、当时很流行的抽象画,画的一个角落里就写着一组类似这样的数字和符号。

“当时我还以为是网吧的人送给我的,就挂了起来,但也就是从那不久后我和网吧开始连着出事的。”

“靠……”

梁库刚想大开骂戒,但一看正盯着他的老娘,就不敢粗口放肆了,还是愤愤道:“刘蛤蟆到底在玩什么鬼道道?!”

朝歌默默的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恐怕刘蛤蟆也被利用了。从它不仅能让人生病而且还能影响运势上看,那应该是一种术类,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秘术类。”

梁库有点傻眼了:“靠!他们是谁?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完了!这下完了!连你都搞不定,那我也只有坐着等死了。”

朝歌陷入了沉思,手中慢慢的摆动着那只灯泡,在屋顶的吊灯反射下,那组诡异的粉红色数字不停的闪来闪去。

自摸清了整件事的经过后,他也一直在猜测对方的用意。

一旁听的满头雾水的梁库妈和阿红,不时的偷看面前这位冷峻帅哥,本来他的突然而至就已经大大的让梁库妈吃了一惊,现在又听他云山雾罩的说了这番话,就更加猜不出自己的那个傻儿子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个朋友的。

这两人是怎么可能认识的?

还是年轻人接受的快,再加上阿红是知道梁库谁也不服的脾性,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梁库对朝歌的某种敬畏,那一定有相当的理由。

于是怯怯的问朝歌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朝歌静了片刻终于抬起头:“试试看。”

梁库乐了,虽然他还不知道朝歌的这个“试试看”究竟是怎么个试法,但他已经看到朝歌微微翘起的嘴角了。

他知道,没有把握,朝歌是不会这样笑的。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风水宝地

临走前朝歌把涂在门楣上的那组数字抹掉了,告诉梁库不要出门,好好的待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因为只要不出这个门,楼下楼外各种针对他的那种诡异术码的作用就会减弱很多,他的这个怪病也不会继续恶化。

朝歌并不准备把所有发现的术码全抹掉,因为那样的话,很容易就让背后施术之人发觉,那样便打草惊蛇了。

梁库也不多问,因为他知道朝歌一定是在做斗局前的准备工作,而且就算他问,恐怕得到的回答也是一大堆听了头痛的术语名词,那些对他来讲太专业了。

朝歌一走,梁库妈就开始作堂审子了,先是一回来就弄出那么多不明不白的钱,接着就要和什么人斗,再来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

妈不是反对你交朋友,我看你的那个朋友也不像坏人,但妈听你们云山雾罩的说了那些个话,就是心里没底,你给妈老老实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关键时刻,梁库当然不能如实招来了,先不猜老妈听完后有什么不良反应,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天性善良忍耐的老妈,一定不准梁库去跟刘蛤蟆斗,这口气不出,那可是一辈子都憋屈的事,所以梁库连连给阿红暗递眼色。

虽然阿红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还是以大局为重,于是两个年轻人一抬一杠,一哄一骗的把老太太安抚住了。

朝歌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进了门看看已经比昨天情况好了很多的梁库道:“走吧。”

梁库已经能下床自由走动了,早等的手脚发痒了,对老妈说了一声:“妈,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老妈早不信儿子的了,上一次就说几天就回来,结果一去大半年,于是急道:“你给我回来。”

刚追出门,再看两人已经走得没踪影了。

阿红赶了出来,又是一番柔声细语安慰,正要陪着梁库妈回屋,梁库又偷偷的踅了回来,暗使声音把阿红招了出来,道:“你得跟我们去一趟,完了你再回来。”

阿红有点不解刚要问,就被梁库强拉下楼,不得以往梁库妈的屋里喊:“梁婶,我有点急事,马上就回来!”

声一落地,人就跑得没了影。

梁库妈又赶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这都是怎么了……”

省城很大,从梁库住的地方坐车到郊区,都要将近一个小时。

眼看越走越萧条,马上就要出市区了,阿红忍不住问梁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梁库一脸假高深道:“别乱问,一切听指挥。”说完也忍不住的瞥了眼坐在的士前排坐的朝歌,其实他也想知道。

车子七扭八拐的,终于停在了一所看样子像个废弃手工作坊的破铁门前,三人下了车来,梁库伸了个懒腰终于问道:“朝歌,这是什么地方呀?”

朝歌站在原地向四周望了望,嘴角翘了起来:“像这样的风水宝地,已经很难找到了。”

梁库一听宝地马上来了精神,阿红在乡下也多少听过有关风水啊、宝地的传说,和梁库一样,都一脸渴望的想听朝歌说下去。

既然要设局了,总要让参与的人知道个大概,一向不喜多言的朝歌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他的计画。

朝歌道:“虽然我还看不懂昨天的那些怪异术码,但我却知道术界的人,无论怎样施术控局都要讲究个此消彼涨,循环往复的平衡点。”

梁库每次都渴望能听明白朝歌的术语,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头晕脑大。

相反,小川妹阿红瞪着一双大眼睛无比专注的听朝歌说,好像女孩天生就比男孩对占卜或是风水的神命学感兴趣。

朝歌接着道:“也就是说,暗中施术的人,只是暂时利用术局逆改了正当旺运的梁库运势,但这股被压抑的运势并未消失,相反会越压越强,如果不把它转接到另一个承受者的身上,整个术局就会失去平衡,而最后导致施术的人承受恶果。”

梁库又开始了他的随口应付:“哦。”

阿红却发现新大陆似的抢着道:“我猜,刘蛤蟆就一定是那个被转接了的承受者,你看可不是我们倒楣他走运?!”

梁库似乎听出了些味道,提高声调中,刮目相看的视着阿红:“哦?”

朝歌颇赞许的点点头:“但这只是暂时的受益,施局者一旦控制不住那股被压制转接的运势,整个术局就会失控,术者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怎样,梁库还是听懂了些后面那句话,拍手大叫:“哈哈,压死那个烂王八!竟敢暗地害我,真是活腻歪了!”

朝歌终于进入正题了:“找到这块风水奇地,就是为了加速整个术局的反转。”

梁库一听大觉痛快,四目张望,赞不绝口:“风水奇地,好好,真是奇地啊……”

还没赞到一半,梁库就有点赞不下去了,因为他看了半天,不但没看出什么奇什么宝来,相反越看越有点不对劲。

指着废弃作坊问朝歌:“你说的宝地,不会指的是这里吧?”

朝歌微微一笑也不正面回答,指着废弃作坊正面的一条新开弯道:“门前弯道如弓对,煞气如箭在弦。”

接着转身向房后看:“后面地势塌陷,污水恶沟如毒在蛇口。”

然后是左面:“左面压一凶楼,楼角如锋刃,杀气冲天。”

最后是右面:“秃梗上面有两棵枯死老松,似二鬼把丧。”

乖乖不得了,朝歌每说一句,梁库就心惊肉跳一次,阿红更是听得如揣了一只跳兔。

说完周边情况,朝歌开始往废弃的手工作坊里走。

梁库直嘀咕:他还真往里走,看来所说的宝地定是这里无疑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拽着阿红咬牙跟了进去。

进了东倒西歪的小四合院,朝歌立在院中停住了步,回头看着梁库:“知道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的吗?”

梁库一双小眼睛四处遛看,四合院几乎每个房子都没有门,往里看大多都有个用红砖砌成的灶台,可以想像的出,当初每个灶台上都放着一口特大号的锅,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大锅都是做什么用的。

再看此时他和朝歌站的地方,旁边正有几个用水泥和方砖抹成的长条型平台,平台上污痕四处,早分不清什么了,就是还隐约能闻到什么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梁库实在猜不出,就问:“这以前是做什么的?”

朝歌刚想回答,水泥平台旁,正在用树枝挑着什么东西的小川妹阿红忽然大声呕吐起来。

梁库急忙窜了过去,惊问怎么了。

阿红极恐怖厌恶的向已经扔在地上的树枝指了指,梁库顺着一看,才发现阿红刚才用树枝在水泥砖缝里挑出的,竟是一团又粗又硬的黑毛。再低头仔细看,那黑毛根部还粘着一块烂头皮样的东西。

梁库知道了,这是猪身上剥下来的皮毛。

当他再回头看朝歌的时候,朝歌点点头道:“这里曾经就是活猪屠宰场。”

梁库一下子明白了,那猪一定是先宰了,然后在那几口大锅里烧水退毛,最后再放到水泥台上开膛破肚。

越想越毛,忍不住再次确认的问:“这里真是风水宝……地?”

朝歌点点头:“对于破局来说,这块把五煞汇聚一身的绝恶之地,的确要算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了。”

然后望了一眼正迷茫得一塌糊涂的梁库,嘴角一翘:“风水极煞之地大多恶气横冲,对你的命局有严重干扰,外界的术力也无法轻易渗透进来,从而也就以煞攻煞的破了暗中施术者对你的控局。

“术局一旦失控,被转接的运势必将加速逆转,到时候如果这个背后之人还不收手,后果真是难以想像了!”

朝歌本来说得颇有兴奋,但一想到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又微微的皱起眉来。

梁库终于明白这块宝地的用处了,鬼笑道:“嘿嘿,真没想到,只要利用好,恶地也能有这么大的利处啊!那可真是好有好的用途,恶有恶的功效!哦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生我才必有用,就看你怎么用!哈哈……”

转而对那严重后果感起兴趣,毕竟他恨得刘蛤蟆牙根直痒痒。

朝歌皱着眉摇摇头,梁库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实验性斗局,于是更觉有趣,干脆道:“说吧,需要我怎样配合?”

朝歌看了看有点被兴奋冲昏头脑的梁库,缓缓的只说道了四个字:“住在这里。”

这一下,梁库的大嘴僵住不动了,但又一想想刘蛤蟆和施术人的可恨之处,咬咬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认了!嘿嘿,再者说了,这么块难得的风水宝地,我梁库能住上一住,那也算十生有幸啊。哈哈!”

一边的阿红却心里打鼓了,他们不会也让我住这里吧?但一想独自离开,又有点担心梁库,一时间犹豫在那里。

朝歌对梁库道:“只是还需要有个人观察刘蛤蟆,一有变化就过来通知我们。”

梁库就转头对阿红道:“阿红,这事就交给你了,也正好回家照顾我妈。”

阿红不禁舒了口气,虽然还是放不下梁库,但有朝歌这样的能人在,应该不怕。

送走了阿红,天已经黑了。

梁库和朝歌先是找了个馆子吃饱肚子,然后在店铺里买了两件厚厚的棉大衣,以备晚上困倦时铺在作坊里睡觉用的。

两人往回走时已经临近半夜了,梁库抬头看了看满天星和接近丰满的月亮,摇头赞道:“良辰美景!良辰美景啊!”

说完便和朝歌走进了屠宰场。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刚一走进来,就觉得周围阴森森的暗影四布,等走进院中,再抬头看天空时,就更惊讶的发现,刚才在外面明明晴空白月满天星的,现在竟然惨蒙蒙的像是漫天罩了层雾,满天星没剩了几颗,月亮也惨淡淡的失了祥色。

梁库还以为自己出了错觉,就问一边的朝歌,朝歌却回答:“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因为这里煞地横冲,导致地气浑浊,所以感觉起来很怪异。”

梁库裹了裹大衣,缩着脖子四处胆惊惊的瞧了瞧,顿觉时间难熬了。想岔开话题,便没话找话给自己壮胆:“朝歌,这地方以前一定是个大集市,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好像听有人这么说来着。”

惨月下的朝歌一脸朦胧,几乎看不清五官:“嗯,是老城的西郊市,清末民初这里曾是砍头行刑的地方。”

喉管咕噜一声,梁库不敢再随便没话找话了。

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又不敢睡,四处寻了些破板烂柴的围了个火堆,这才勉强半梦半醒起来。

如此这般,一天天的艰难度日起来。

闲着无聊,就又想起学的隐身术,现在朝歌已经看到阿红的真人面相了,重新把原来的方位口诀再精修了遍,几天下来梁库已经滚瓜烂熟了。

但如此枯燥的一个人傻练,很快梁库又失了兴趣,现在每天的精神支柱,就只剩下对这次实验性斗局所产生的各种严重后果进行天马行空的猜测了。当然,这都必须是以刘蛤蟆等人是如何的悲惨无比、痛不欲生为前提的。

朝歌则趁着这个空闲,对那套五行六甲大掌诀进行了反覆推敲。通过前一时期对术数资料的系统翻阅,让朝歌越来越感觉到术数的守衡性,也就是说,这套大掌诀在理论上一定原本是均衡完善的,但究竟现实中还缺欠在哪里,却是始终解悟不出。

有时朝歌也把时刻随身携带的那三片古玉拿出来细细端详,大概是摸搓的次数多了,原本有些暗淡的古玉,渐渐更加圆润,尤其是三片合一的时候,就像忽然它们完整的活了起来,一种像玉魂样的光泽,在古玉深层里荡着润光。

更加奇特的是,就在三玉合一、玉魂生光的时候,朝歌所在的那块绝煞之地忽然也跟着柔和起来,朝歌实在不敢相信,一块分成三片的古玉,又如何有这样大的惊人化力呢?但同时也更加肯定的认为,这玉上的纹物,一定与风水易数有关。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上,也是梁库即将因无聊而发生强烈三级精神崩溃的时候,阿红兴奋的跑跳进来,她甚至好像忘记了这里的恐怖。

“出事了!出事了!”

看着阿红兴高采烈的样子,让人真猜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红太阳,两只大手死抱住阿红娇小的细肩:“什么事?什么事?”

朝歌也在一边静静的听。

阿红兴奋的声音发尖:“你们一定猜不到!就在我从这回去的第二天,以前的兔子就跑来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刘蛤蟆新开的网吧忽然贴出公告,说是因内部装修暂停营业。”

阿红随又小姑娘式的道:“你们猜,到底是啥子原因?”

梁库差点急哭了:“求求你红姐,梁库的下半生幸福就在你的嘴里了!”

阿红小脸红扑扑的道:“刘蛤蟆被绑架了!”

这一变化,就连朝歌也震动了,默默自语道:“起作用了。”

梁库更是激动的变了音:“终于……终于出事了!”

阿红却神秘又激动的道:“真正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阿红就连珠炮似的,把这七天来绝对具备颠覆性的全程报导说了出来。

原来刘蛤蟆因为最近连连得手,事事顺心,于是为人做事就有点越发的摆谱显阔,但没成想却被几个恶混盯上了,干脆被绑了票。

赎金一开口就要五百万,刘蛤蟆一个网吧业主,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现金呢?连警察都觉得这群绑匪太离谱了。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刘蛤蟆的老婆怕这群绑匪真的撕票,于是竟然背着警察提着五百万现钞去和绑匪赎刘蛤蟆。

虽然最终这群绑匪还是落案了,赎金也追回了,刘蛤蟆也安全回归了,但因为有人质疑刘蛤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一定是来路不明。因为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就算上面有人,也没人敢趁这个风头来罩他了。

结果税务部门和警察机关对他联手调查,据说这次公检法联手调查还破了两项记录,一是办案速度;二是证据充足。刘蛤蟆不但偷税漏税巨额款项,而且还似乎跟黑社会有些瓜葛,具体细节现在还一直在调查当中。

据目前状况看,就算刘蛤蟆能侥幸不被判刑,那也绝对是够他破两次产的了。

报导完毕,梁库已经有点热泪盈眶。

朝歌道了声:“是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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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大快人心

回去后,果然不出所料,遍布在梁库家周围的神秘数字全部消失了,因为如果再斗下去,恐怕这个崩溃的运势流,就会施加到术者的身上了。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回家没两天,被放出来的刘蛤蟆就哭丧着脸来告罪求饶了。往日的威风早化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管自己比梁库和阿红大了将近二十几岁,刘蛤蟆一样死拉住手喊大哥、大姐。

更让人不得不佩服刘蛤蟆软功的是,一知道旁边那位一脸同情的大婶就是梁库妈时,竟然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惊天地动鬼神的干嚎道:“妈!我错了!”

梁库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自听了刘蛤蟆的报应后便消了大半气,现在又惨遭刘蛤蟆泪弹的如此轰炸,早没了一丝恨意,一把把他拽了起来:“靠!挺大个爷们,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哭爹喊娘的!”

谁都听得出,梁库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明了不记前仇的鲜明立场了。

阿红外辣内柔的个性也像极了梁库,也早没了记恨,扶着梁库妈站在一边,满脸同情的就像刚看完一出专赚女人眼泪的长篇电视连续剧。

刘蛤蟆却仍不站起来,还是一个劲的哭求着:“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梁库妈并不知道内情,刚才满心的奇怪,现在都被这“惨绝人寰”的刘蛤蟆给转移了,颤声道:“你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我做主,你放心吧!”

梁库知道再闹下去非露馅不可,用力把刘蛤蟆拉到门外:“别没完没了的,老太太都说做主了,赶快走!”

刘蛤蟆死扒住门框不放,刚才一进来就不停的拿眼睛瞟气质独特的朝歌,现在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了真正目的:“有……有人告诉我,只有你……你身边的人能真正救得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刘蛤蟆又瞟了眼一直未出声的朝歌。

梁库得意一笑:“嘿嘿,算你老蛤蟆识相,这位可是……”

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说有人告诉你,我还正想问呢,那个人是不就是这次背地里下局使阴招的人?”

刘蛤蟆心虚的点点头。

自从刘蛤蟆一进来,朝歌就在猜测他另有目的,一等他说出这句话来,便完全明白了原由。

这一定是那个背后施术人的意思,因为只有懂术的人才知道,虽然梁库已经从那个风水恶地出来了,表面上好像事情告一段落,但实际上整个失衡的大局并未恢复,还在方方面面威胁着刘蛤蟆和施术人。

如果想要彻底恢复平稳,还需要一个关键的步骤,那就是想办法让梁库的如洪运势运行起来。

这样就可以把那个转接走的运势流,如江入大海般的回归正轨了。

于是朝歌道:“你还没介绍这位真正的幕后人。”

梁库一边虎道:“对!你要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给我如实招来!”

刘蛤蟆哭丧着脸,左右看看朝歌和梁库,老老实实交代了。

原来一切都是从刘蛤蟆无意中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开始。

当时刘蛤蟆正用梁库付给他的钱经营另一家网吧,生意很难做,但资金已经投了一部分,不能说扯就扯,也就在那里支撑着。

于是就在一天准备睡觉的时候,刘蛤蟆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用刘蛤蟆的话来形容,那女人的声音很女人,听起来很舒服。就不知道在刘蛤蟆的审美标准中,这个“很女人、很舒服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概念。

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那女人很肯定的说可以帮他度过危机,但必须先出钱出力全听她的。

刘蛤蟆就问她是做什么的,女人就说她是一位专门预测商业信息的周易专家。因为现在满大街都能找到这类靠预测骗饭吃的所谓大师专家,所以也就没信她的。

但那女人好像早猜出刘蛤蟆的心思了,当时就说出了几件他家不久要发生的事,然后留下电话号码便挂断了。

刘蛤蟆当然没在意,反倒是女人的声音却让刘蛤蟆舒服得一晚没睡好觉。

但让他惊奇的是,没过多久那女人预测的几件事都应验发生了,而且竟然连所说的时间都未差一天。

刘蛤蟆开始不得不相信,这位女人不但是女人,而且是很牛的女人!

决定与女大师合作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师所要报酬的开价并没高的离谱,而且还说好事情成功后付款。

梁库就忍不住问:“那女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公司在开在哪里?为了点破钱,她可把我整得好惨,我梁库可要好好的感谢感谢她老人家才行!”

刘蛤蟆就又一脸哭丧了:“我们始终是电话联系的啊,我也很想见见她呀……毕竟是合伙人嘛。”

这句话倒是真话,只是刘蛤蟆急切想见见这位很女人的女大师,恐怕更多的是想一睹女大师是如何女人的吧。

这一层,却是朝歌早预料到的,一般像她这种施术骗局的人,为不留把柄,通常都保持行踪隐秘。

现在许多大公司之间的商战中,就常常各自聘请各地的风水大师助阵。

但通过此女人的种种术中手段,似乎还是个很高明的术界中人,就不明白,为什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坑财手段。

梁库又一边没好气的逼问道:“说,那为什么偏偏选阿红和我的网吧下手?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倒好,不但吃,而且连根都拔了!”

刘蛤蟆一副委屈相:“这可都是那位女大……女骗子的主意呀!我冤啊!我冤啊!”

梁库一顿劈头盖脸:“你冤个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不贪心,谁也勾搭不了你呀!”

刘蛤蟆生怕梁库不放过他,竟然一副孙子像的劈啪煽起自己耳光来。

究竟是刘蛤蟆兔子狠吃窝边草,还是那位女大师的主意,看来很难说的清了。

要说是刘蛤蟆的主意,那也不是没可能,别看他现在一副孙子相,骨头里却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而且之所以选阿红下手,那也很可能是他了解梁库并没大有来头的背景,而且又只让一个小姑娘当家,欺压起来容易得多。

但整件事存在的一个疑点是,既然是针对网吧的,那又为何把梁库妈的保母搞走?那好像是完全与骗局无关的一个举动。

如果非想查到底,朝歌完全可以继续让大局乱下去,但那样一来,刘蛤蟆势必继续悲惨下去,搞不好真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再者,也可能是朝歌自己想太多了,说不定选择阿红下手,也许真是刘蛤蟆的主意。

于是开口道:“嗯,你回去吧。”

刘蛤蟆实在摸不清这位神秘酷哥这句话的真实内涵,眼睛心虚的遛来遛去。

梁库上去就是一脚:“我老大说的话你也不信,他让你回就是肯定放过你了!”

刘蛤蟆立时千恩万谢,也不再敢继续纠缠,大妈、大姐、大哥的跟每位都道了谢后便转身要走。

忽又转过身:“哦,有件很奇怪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们找到她。女大……骗子一直没和我见面,最后让我汇出款项的那个户头,我曾查过那是一家大型慈善机构,钱是用来医助植物人康复的。”

说完,刘蛤蟆就不解的自言自语走了:“奇怪,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捐款?”

最后这句话,也忽的为这位神秘的女人凭添了更多复杂。

让梁库的运势重新运作起来其实很简单,只要他随便摸个奖或是买张彩什么的,整个旺运便立刻运作起来。

只是梁库这些都玩腻了,突发奇想的要去参加电视台主办的,一个正在热播的综艺节目:百万有奖大竞猜。

这可有点离谱了,考的都是知识性的东西,知道的人都几乎认定梁库九死无生,却没想到梁库过五关斩六将的,竟然真的拿了头奖。

只因为那考题都是选择性的,每次梁库只要随口一选就成了,结果瞎蒙全中,而且更创了此节目的全猜记录。

当场主持人曾很好奇问,这位看起来实在比市井还市井的暴发户是什么毕业时,梁库的如实回答立时让全场石化五分钟,曾一度终止节目。

梁库的运势又恢复正常了,刘蛤蟆被没收的网吧还有阿红关掉的网吧,因为被人传说不吉利,房主就以最低价位放盘,但还是没人要,最后就求梁库来收,条件几乎已经放低到极点了。

哈哈,梁库大是得意道:真应了朝歌的那句话,越是凶险就越是大富大贵,看来我的运气比以前更好了。

但前后如此一来,梁库再也瞒不住老妈了。他就把自己的暴发奇遇都说给老妈听了,只是隐瞒了牧家村和挖坟掘墓的事。

想不到的是,梁库妈听后淡定异常,这大概是十辈人的奇穷命史早让她感觉出家族反常了,这种大起大落,反让上了年岁的她不觉得怎么样。

只是反覆叮嘱儿子,过了几十年明白了一个理,什么都有个限数,我们家也不是永远的穷,同样你梁库的这种运气也不是没边的好。

好好的珍惜现在,不能太铺张了,妈心里没底。

于是梁库就可以公开的、明目张胆的提高生活质量了。

先是在全城最好位置买了间豪宅,接着买了辆最新款、全城仅此一架的VOLVO,配了个司机,专门带着老妈去兜风。

但也在老妈的叮嘱下,买了大批的油粮米,送给了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个贫民窟的孤寡弱势群体,并且答应,将一直照顾他们。

与此同时,收回的那两间网吧经过一个月的改建修整后,一间还是网吧,而另一间则改装成了豪华饭店。

明天就要一起开张营业了,全都是能干的阿红一手操办的。

梁库要让阿红放松一下,他们来到了阿红曾经擦过皮鞋的商业街,从街头到街尾,几乎把所有的名牌产品都买了个遍,足够开一个时装店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大快人心

回去后,果然不出所料,遍布在梁库家周围的神秘数字全部消失了,因为如果再斗下去,恐怕这个崩溃的运势流,就会施加到术者的身上了。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回家没两天,被放出来的刘蛤蟆就哭丧着脸来告罪求饶了。往日的威风早化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管自己比梁库和阿红大了将近二十几岁,刘蛤蟆一样死拉住手喊大哥、大姐。

更让人不得不佩服刘蛤蟆软功的是,一知道旁边那位一脸同情的大婶就是梁库妈时,竟然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惊天地动鬼神的干嚎道:“妈!我错了!”

梁库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自听了刘蛤蟆的报应后便消了大半气,现在又惨遭刘蛤蟆泪弹的如此轰炸,早没了一丝恨意,一把把他拽了起来:“靠!挺大个爷们,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哭爹喊娘的!”

谁都听得出,梁库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明了不记前仇的鲜明立场了。

阿红外辣内柔的个性也像极了梁库,也早没了记恨,扶着梁库妈站在一边,满脸同情的就像刚看完一出专赚女人眼泪的长篇电视连续剧。

刘蛤蟆却仍不站起来,还是一个劲的哭求着:“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梁库妈并不知道内情,刚才满心的奇怪,现在都被这“惨绝人寰”的刘蛤蟆给转移了,颤声道:“你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我做主,你放心吧!”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梁库知道再闹下去非露馅不可,用力把刘蛤蟆拉到门外:“别没完没了的,老太太都说做主了,赶快走!”

刘蛤蟆死扒住门框不放,刚才一进来就不停的拿眼睛瞟气质独特的朝歌,现在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了真正目的:“有……有人告诉我,只有你……你身边的人能真正救得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刘蛤蟆又瞟了眼一直未出声的朝歌。

梁库得意一笑:“嘿嘿,算你老蛤蟆识相,这位可是……”

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说有人告诉你,我还正想问呢,那个人是不就是这次背地里下局使阴招的人?”

刘蛤蟆心虚的点点头。

自从刘蛤蟆一进来,朝歌就在猜测他另有目的,一等他说出这句话来,便完全明白了原由。

这一定是那个背后施术人的意思,因为只有懂术的人才知道,虽然梁库已经从那个风水恶地出来了,表面上好像事情告一段落,但实际上整个失衡的大局并未恢复,还在方方面面威胁着刘蛤蟆和施术人。

如果想要彻底恢复平稳,还需要一个关键的步骤,那就是想办法让梁库的如洪运势运行起来。

这样就可以把那个转接走的运势流,如江入大海般的回归正轨了。

于是朝歌道:“你还没介绍这位真正的幕后人。”

梁库一边虎道:“对!你要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给我如实招来!”

刘蛤蟆哭丧着脸,左右看看朝歌和梁库,老老实实交代了。

原来一切都是从刘蛤蟆无意中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开始。

当时刘蛤蟆正用梁库付给他的钱经营另一家网吧,生意很难做,但资金已经投了一部分,不能说扯就扯,也就在那里支撑着。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就在一天准备睡觉的时候,刘蛤蟆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用刘蛤蟆的话来形容,那女人的声音很女人,听起来很舒服。就不知道在刘蛤蟆的审美标准中,这个“很女人、很舒服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概念。

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那女人很肯定的说可以帮他度过危机,但必须先出钱出力全听她的。

刘蛤蟆就问她是做什么的,女人就说她是一位专门预测商业信息的周易专家。因为现在满大街都能找到这类靠预测骗饭吃的所谓大师专家,所以也就没信她的。

但那女人好像早猜出刘蛤蟆的心思了,当时就说出了几件他家不久要发生的事,然后留下电话号码便挂断了。

刘蛤蟆当然没在意,反倒是女人的声音却让刘蛤蟆舒服得一晚没睡好觉。

但让他惊奇的是,没过多久那女人预测的几件事都应验发生了,而且竟然连所说的时间都未差一天。

刘蛤蟆开始不得不相信,这位女人不但是女人,而且是很牛的女人!

决定与女大师合作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师所要报酬的开价并没高的离谱,而且还说好事情成功后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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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于 是  就 在 一 天 准 备 睡 觉 的 时 候 , 刘 蛤 蟆 接 到 了 一 个 陌 生 女 人 的 电 话 。 用 刘 蛤 蟆 的 话 来 形 容 , 那 女 人 的 声 音 很 女 人 , 听 起 来 很 舒 服 。 就 不 知 道 在 刘 蛤 蟆的 审   美 标 准 中,这个“很女人、很舒服 的 声 音 ” 究 竟 是 怎 样 的 概 念 。

不  知 道 是 什 么 来 头 , 那 女 人 很 肯 定 的 说 可 以 帮 他 度 过 危 机 , 但 必 须 先 出 钱 出 力 全 听 她 的 。

刘 蛤 蟆 就 问 她 是 做 什 么 的 , 女 人 就 说 她 是 一 位 专 门 预 测 商 业 信 息 的 周 易 专 家 。 因 为 现 在 满 大 街 都 能 找 到 这 类 靠 预 测   骗 饭 吃 的 所 谓 大 师 专 家 , 所 以 也 就 没 信 她 的 。

但 那 女 人 好 像 早 猜 出 刘 蛤 蟆 的 心 思 了 , 当 时 就 说 出 了 几 件 他 家 不 久 要 发 生 的 事 , 然 后 留 下 电 话 号 码 便 挂 断 了 。

刘 蛤 蟆 当 然 没 在 意 , 反 倒 是 女 人 的 声 音 却 让 刘 蛤 蟆 舒 服 得 一 晚 没 睡 好 觉 。

但 让 他 惊 奇 的 是 , 没 过 多 久 那 女 人 预 测 的 几 件 事 都 应 验 发 生 了 , 而 且 竟 然 连 所 说 的 时 间 都 未 差 一 天。

刘 蛤 蟆 开 始 不 得 不 相 信 , 这 位 女 人 不 但 是 女 人 , 而 且 是 很 牛 的 女 人 !

决定 与 女 大 师 合 作 的 另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 就 是 大 师 所 要 报 酬 的 开 价 并 没 高 的 离 谱 , 而 且 还 说 好 事 情 成 功 后 付 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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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梁库就忍不住问:“那女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公司在开在哪里?为了点破钱,她可把我整得好惨,我梁库可要好好的感谢感谢她老人家才行!”

刘蛤蟆就又一脸哭丧了:“我们始终是电话联系的啊,我也很想见见她呀……毕竟是合伙人嘛。”

这句话倒是真话,只是刘蛤蟆急切想见见这位很女人的女大师,恐怕更多的是想一睹女大师是如何女人的吧。

这一层,却是朝歌早预料到的,一般像她这种施术骗局的人,为不留把柄,通常都保持行踪隐秘。

现在许多大公司之间的商战中,就常常各自聘请各地的风水大师助阵。

但通过此女人的种种术中手段,似乎还是个很高明的术界中人,就不明白,为什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坑财手段。

梁库又一边没好气的逼问道:“说,那为什么偏偏选阿红和我的网吧下手?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倒好,不但吃,而且连根都拔了!”

刘蛤蟆一副委屈相:“这可都是那位女大……女骗子的主意呀!我冤啊!我冤啊!”

梁库一顿劈头盖脸:“你冤个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不贪心,谁也勾搭不了你呀!”

刘蛤蟆生怕梁库不放过他,竟然一副孙子像的劈啪煽起自己耳光来。

究竟是刘蛤蟆兔子狠吃窝边草,还是那位女大师的主意,看来很难说的清了。

要说是刘蛤蟆的主意,那也不是没可能,别看他现在一副孙子相,骨头里却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而且之所以选阿红下手,那也很可能是他了解梁库并没大有来头的背景,而且又只让一个小姑娘当家,欺压起来容易得多。

但整件事存在的一个疑点是,既然是针对网吧的,那又为何把梁库妈的保母搞走?那好像是完全与骗局无关的一个举动。

如果非想查到底,朝歌完全可以继续让大局乱下去,但那样一来,刘蛤蟆势必继续悲惨下去,搞不好真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再者,也可能是朝歌自己想太多了,说不定选择阿红下手,也许真是刘蛤蟆的主意。

于是开口道:“嗯,你回去吧。”

刘蛤蟆实在摸不清这位神秘酷哥这句话的真实内涵,眼睛心虚的遛来遛去。

梁库上去就是一脚:“我老大说的话你也不信,他让你回就是肯定放过你了!”

刘蛤蟆立时千恩万谢,也不再敢继续纠缠,大妈、大姐、大哥的跟每位都道了谢后便转身要走。

忽又转过身:“哦,有件很奇怪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们找到她。女大……骗子一直没和我见面,最后让我汇出款项的那个户头,我曾查过那是一家大型慈善机构,钱是用来医助植物人康复的。”

说完,刘蛤蟆就不解的自言自语走了:“奇怪,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捐款?”

最后这句话,也忽的为这位神秘的女人凭添了更多复杂。

让梁库的运势重新运作起来其实很简单,只要他随便摸个奖或是买张彩什么的,整个旺运便立刻运作起来。

只是梁库这些都玩腻了,突发奇想的要去参加电视台主办的,一个正在热播的综艺节目:百万有奖大竞猜。

这可有点离谱了,考的都是知识性的东西,知道的人都几乎认定梁库九死无生,却没想到梁库过五关斩六将的,竟然真的拿了头奖。

只因为那考题都是选择性的,每次梁库只要随口一选就成了,结果瞎蒙全中,而且更创了此节目的全猜记录。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场主持人曾很好奇问,这位看起来实在比市井还市井的暴发户是什么毕业时,梁库的如实回答立时让全场石化五分钟,曾一度终止节目。

梁库的运势又恢复正常了,刘蛤蟆被没收的网吧还有阿红关掉的网吧,因为被人传说不吉利,房主就以最低价位放盘,但还是没人要,最后就求梁库来收,条件几乎已经放低到极点了。

哈哈,梁库大是得意道:真应了朝歌的那句话,越是凶险就越是大富大贵,看来我的运气比以前更好了。

但前后如此一来,梁库再也瞒不住老妈了。他就把自己的暴发奇遇都说给老妈听了,只是隐瞒了牧家村和挖坟掘墓的事。

想不到的是,梁库妈听后淡定异常,这大概是十辈人的奇穷命史早让她感觉出家族反常了,这种大起大落,反让上了年岁的她不觉得怎么样。

只是反覆叮嘱儿子,过了几十年明白了一个理,什么都有个限数,我们家也不是永远的穷,同样你梁库的这种运气也不是没边的好。

好好的珍惜现在,不能太铺张了,妈心里没底。

于是梁库就可以公开的、明目张胆的提高生活质量了。

先是在全城最好位置买了间豪宅,接着买了辆最新款、全城仅此一架的VOLVO,配了个司机,专门带着老妈去兜风。

但也在老妈的叮嘱下,买了大批的油粮米,送给了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个贫民窟的孤寡弱势群体,并且答应,将一直照顾他们。

与此同时,收回的那两间网吧经过一个月的改建修整后,一间还是网吧,而另一间则改装成了豪华饭店。

明天就要一起开张营业了,全都是能干的阿红一手操办的。

梁库要让阿红放松一下,他们来到了阿红曾经擦过皮鞋的商业街,从街头到街尾,几乎把所有的名牌产品都买了个遍,足够开一个时装店了。

还嫌不够,到了著名的西餐厅,订了三桌豪华套餐红酒,送到了大街那排擦皮鞋的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当街吃着龙虾喝起红酒来,几乎把所有自认为小资和伪小资们都郁闷得想吐血。

尤其是听到一位脸红红、手黑黑的大姐,喝了一口价值上万元的珍品波尔多,竟然说很像掺了刷锅水的酸梅汤时,立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喝的高兴,梁库让阿红坐着,他要给阿红擦鞋,捏着阿红那只娇柔的小脚不禁心中一动,坏笑着:真软……

一直闹到很晚,梁库和阿红来到了一个正在修建中的宽阔广场上,靠在一起说着话。

看着满天的星星和一轮满月,梁库忽然想起了姐妹花。

他是喜欢她们的,他也无比的喜欢着虽然不及她们美丽,却更多了分情义的阿红,他最鄙视什么男女之间的兄妹感情,狗屁,都是胡扯,但通常这种感情都是很复杂地,只能用感觉来衡量。

他承认自己不够专情,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承诺什么,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只要实心实地的对每个他所喜欢的人好,只要对方愿意,他就一直对她好下去,一辈子好下去。

而此时的阿红也正想着她的心事,每个女孩都有幻想,阿红也同样,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能天天跟梁库在一起。

但仅此而已,一个乡下的小川妹能奢望什么呢?梁库已经给了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像的东西,只要他们永远这样下去,她就满足了。

梁库忽然想起来自己曾苦练过的隐身术了,觉得自己那隐身术不能白练,准备给阿红一个惊吓式的浪漫惊喜。

于是,便让阿红闭上眼睛,阿红还以为梁库要搞什么花样,不会像电视里一样来亲自己一口吧!

心里又是渴望又有点胆怯,可等了半天,却只听到梁库的声音:“睁开眼睛吧!”阿红迟迟疑疑的睁开眼睛,却不见了梁库的人,四周寻了一圈,仍看不到。

偌大个广场空空旷旷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洒下来,广场中间的喷水池微微地泛着水光,倒映星月。

四下里什么障碍物都没有,想躲都没地方躲啊。

正寻思间,忽然听到左侧梁库喊她,她马上转左,却又看不到人,只有微微的风荡过。接着梁库的声音又从右边响起来,马上转右,还是连衣角都看不到。

几次下来,阿红有点不耐烦了,嗔道:“裤子别玩了!你到底在耍什么鬼花样!”可梁库还是没完没了。

这时,阿红注意到地上有个影子一闪,阿红灵机一动,心里想:“你只是跑得快,但我总能看到月光照到地上你的影子。”

于是阿红仔细偷偷注意着地上的影子,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瞄准后出其不意的向影子方向猛一转身,立时像是扑到了梁库的怀里,高兴得叫道:“抓到你了!”但她刚想看个仔细,却瞬间又不见了。

正在阿红纳闷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梁库故做阴森的声音响起来:“你在说梦话吧。”

“裤子,你转得还真快。”

阿红一把拽住梁库的手,“这下看你往哪里转!”

梁库抽回手,阿红转过身来,却看不见梁库。分明听见梁库在面前嘿嘿地笑:“看不见我吧!”

阿红使劲揉了揉眼睛:“裤子?”

忽一闪,梁库又出现了。

阿红仔仔细细地周身打量着梁库:“裤子,你啥时候学会的魔术?”

“什么魔术,这可是隐身大法!”梁库和她坐了下来,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这下还不以为阿红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红却不以为然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闪得快么!刚才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梁库撇了撇嘴:“那是我故意让你抓到的。要不是我蒙上你的眼睛,你这辈子也别想抓到我。”

阿红哼了一声:“少跟我耍赖!我是说刚才那次!”

“你才耍赖呢!”

梁库不甘示弱,“刚刚我明明眼看你扑个空,嘿嘿,我可要找个证人,要不然我这神功大法刚一出道,就被你给废了!”

梁库四下一看,空荡荡的广场哪能找出半条人影?

经这一闹,阿红的酒也有些醒了,看者梁库的认真样,倒真不像耍赖,仔细回想起刚才扑到梁库的时候,就算他转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就跑到自己后面去。

再仔细想想,连手上的感觉都不对了,梁库今天穿的是件皮衣,而刚才却好像完全不是皮衣的感觉。

这一下,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难道刚才摸到的不是梁库?

这么想着,又向四下里看了看,这新建的大广场虽然还没有路灯,但月光很亮,又空旷的很,除了她和梁库又哪来的其他人?

也许,刚才是自己有点醉了。也就不再多想,就顺着梁库的话题聊起来。

问梁库这个什么大法是从哪里弄来的,梁库顺着杆子往上爬,大肆吹嘘了一番,当然全盘隐瞒了事实。

在外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天降秘笈的翻版。阿红心里笑道:这裤子,又在吹了。

她存心想挤兑梁库,伶牙俐齿的没几句,就把梁库的大侠传奇给刺的千疮百孔。

正说得来劲,无意中一甩头,看到梁库身后侧的广场水池里有个影子,下意识地以为是梁库。

细一想,不对!

要说影子,也应该是她和梁库两个影子,怎么只有一个呢?

阿红忽然想到刚才扑到的那个“梁库”,立时从发稍凉到脚趾,再想回头,却是没了勇气,忍不住小声对梁库说:“这广场上,好像还有人。”

梁库不信,要回头去看,却被阿红悄悄按住了,阿红小声道:“你往水池里看。”

梁库就装着没事的样子,眼角往水池那里瞄了一眼。

这时,阿红突然觉得梁库不动了,挨在身边的身子僵硬,相握的手心里冷汗一点点冒出来。

梁库看到了,那水池里不但有个影子,而且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子。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场主持人曾很好奇问,这位看起来实在比市井还市井的暴发户是什么毕业时,梁库的如实回答立时让全场石化五分钟,曾一度终止节目。

梁库的运势又恢复正常了,刘蛤蟆被没收的网吧还有阿红关掉的网吧,因为被人传说不吉利,房主就以最低价位放盘,但还是没人要,最后就求梁库来收,条件几乎已经放低到极点了。

哈哈,梁库大是得意道:真应了朝歌的那句话,越是凶险就越是大富大贵,看来我的运气比以前更好了。

但前后如此一来,梁库再也瞒不住老妈了。他就把自己的暴发奇遇都说给老妈听了,只是隐瞒了牧家村和挖坟掘墓的事。

想不到的是,梁库妈听后淡定异常,这大概是十辈人的奇穷命史早让她感觉出家族反常了,这种大起大落,反让上了年岁的她不觉得怎么样。

只是反覆叮嘱儿子,过了几十年明白了一个理,什么都有个限数,我们家也不是永远的穷,同样你梁库的这种运气也不是没边的好。

好好的珍惜现在,不能太铺张了,妈心里没底。

于是梁库就可以公开的、明目张胆的提高生活质量了。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先是在全城最好位置买了间豪宅,接着买了辆最新款、全城仅此一架的VOLVO,配了个司机,专门带着老妈去兜风。

但也在老妈的叮嘱下,买了大批的油粮米,送给了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个贫民窟的孤寡弱势群体,并且答应,将一直照顾他们。

与此同时,收回的那两间网吧经过一个月的改建修整后,一间还是网吧,而另一间则改装成了豪华饭店。

明天就要一起开张营业了,全都是能干的阿红一手操办的。

梁库要让阿红放松一下,他们来到了阿红曾经擦过皮鞋的商业街,从街头到街尾,几乎把所有的名牌产品都买了个遍,足够开一个时装店了。

还嫌不够,到了著名的西餐厅,订了三桌豪华套餐红酒,送到了大街那排擦皮鞋的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当街吃着龙虾喝起红酒来,几乎把所有自认为小资和伪小资们都郁闷得想吐血。

尤其是听到一位脸红红、手黑黑的大姐,喝了一口价值上万元的珍品波尔多,竟然说很像掺了刷锅水的酸梅汤时,立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喝的高兴,梁库让阿红坐着,他要给阿红擦鞋,捏着阿红那只娇柔的小脚不禁心中一动,坏笑着:真软……

一直闹到很晚,梁库和阿红来到了一个正在修建中的宽阔广场上,靠在一起说着话。

看着满天的星星和一轮满月,梁库忽然想起了姐妹花。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是喜欢她们的,他也无比的喜欢着虽然不及她们美丽,却更多了分情义的阿红,他最鄙视什么男女之间的兄妹感情,狗屁,都是胡扯,但通常这种感情都是很复杂地,只能用感觉来衡量。

他承认自己不够专情,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承诺什么,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只要实心实地的对每个他所喜欢的人好,只要对方愿意,他就一直对她好下去,一辈子好下去。

而此时的阿红也正想着她的心事,每个女孩都有幻想,阿红也同样,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能天天跟梁库在一起。

但仅此而已,一个乡下的小川妹能奢望什么呢?梁库已经给了她这辈子都不敢想像的东西,只要他们永远这样下去,她就满足了。

梁库忽然想起来自己曾苦练过的隐身术了,觉得自己那隐身术不能白练,准备给阿红一个惊吓式的浪漫惊喜。

于是,便让阿红闭上眼睛,阿红还以为梁库要搞什么花样,不会像电视里一样来亲自己一口吧!

心里又是渴望又有点胆怯,可等了半天,却只听到梁库的声音:“睁开眼睛吧!”阿红迟迟疑疑的睁开眼睛,却不见了梁库的人,四周寻了一圈,仍看不到。

偌大个广场空空旷旷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洒下来,广场中间的喷水池微微地泛着水光,倒映星月。

四下里什么障碍物都没有,想躲都没地方躲啊。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寻思间,忽然听到左侧梁库喊她,她马上转左,却又看不到人,只有微微的风荡过。接着梁库的声音又从右边响起来,马上转右,还是连衣角都看不到。

几次下来,阿红有点不耐烦了,嗔道:“裤子别玩了!你到底在耍什么鬼花样!”可梁库还是没完没了。

这时,阿红注意到地上有个影子一闪,阿红灵机一动,心里想:“你只是跑得快,但我总能看到月光照到地上你的影子。”

于是阿红仔细偷偷注意着地上的影子,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瞄准后出其不意的向影子方向猛一转身,立时像是扑到了梁库的怀里,高兴得叫道:“抓到你了!”但她刚想看个仔细,却瞬间又不见了。

正在阿红纳闷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梁库故做阴森的声音响起来:“你在说梦话吧。”

“裤子,你转得还真快。”

阿红一把拽住梁库的手,“这下看你往哪里转!”

梁库抽回手,阿红转过身来,却看不见梁库。分明听见梁库在面前嘿嘿地笑:“看不见我吧!”

阿红使劲揉了揉眼睛:“裤子?”

忽一闪,梁库又出现了。

阿红仔仔细细地周身打量着梁库:“裤子,你啥时候学会的魔术?”

“什么魔术,这可是隐身大法!”梁库和她坐了下来,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这下还不以为阿红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红却不以为然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闪得快么!刚才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梁库撇了撇嘴:“那是我故意让你抓到的。要不是我蒙上你的眼睛,你这辈子也别想抓到我。”

阿红哼了一声:“少跟我耍赖!我是说刚才那次!”

“你才耍赖呢!”

梁库不甘示弱,“刚刚我明明眼看你扑个空,嘿嘿,我可要找个证人,要不然我这神功大法刚一出道,就被你给废了!”

梁库四下一看,空荡荡的广场哪能找出半条人影?
大隐隐于此,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寻思间,忽然听到左侧梁库喊她,她马上转左,却又看不到人,只有微微的风荡过。接着梁库的声音又从右边响起来,马上转右,还是连衣角都看不到。

几次下来,阿红有点不耐烦了,嗔道:“裤子别玩了!你到底在耍什么鬼花样!”可梁库还是没完没了。

这时,阿红注意到地上有个影子一闪,阿红灵机一动,心里想:“你只是跑得快,但我总能看到月光照到地上你的影子。”

于是阿红仔细偷偷注意着地上的影子,先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瞄准后出其不意的向影子方向猛一转身,立时像是扑到了梁库的怀里,高兴得叫道:“抓到你了!”但她刚想看个仔细,却瞬间又不见了。

正在阿红纳闷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梁库故做阴森的声音响起来:“你在说梦话吧。”

“裤子,你转得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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